请君自重+番外
程藏之拥着他,在他耳际道:“折磨人这种事,交给我来,你以后不要这样。我来就好,就好。”
赵玦、于振等人着实被颜尚书方才之举刺激到,也不敢去说什么。连擒拿住秦承都不敢禀报,还将秦承押在最后面。生怕颜尚书杀心未去,把秦承也千刀万剐。
傍晚时分,盈天的晚霞如火烧。云团似动不动,落霞间齐齐穿梭几只不知名的飞鸟。
位于山麓十里之外的小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镇民身影映着橘红。青灰的木门推开,铜环作响。
面容慈和的大娘推拒着于振递出的银两,“大兄弟,我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客栈,你们这好些人一下子就选住我家,也是诚心照顾我生意。怎么能收你们这么多银钱,这世道不安稳,你们也省着点,以防不时之需。”
于振挠挠头,竟有几分羞赧,“大娘,这怎么好意思呢。你看我们这些人……也不像是什么好人,您还敢收留我们,一点小心意都不要,我这心里怪过意不去。”
大娘当即笑出声,“我还是头回听不是好人的说自己不是好人。大兄弟你们安心住便是。晚些我让人把饭菜给你们送来!”
言罢,不等于振在强塞银子,径自快步挥手而去。
赵玦倚靠在门边看于振许久,待大娘走了,他才喊道:“老于,于大嫂知道你在外都这么羞涩大方的吗?”
于振当即变色,“你懂什么,不这么说,她铁定要多收咱们炊火钱和租子钱!”
“……”这厮为了省钱都心机深沉这样了?
赵玦带过话题,试探着跟于振说:“要不你去看看公子和颜尚书?”
“什么?我怎么有点耳背呢。”于振掏掏耳朵,“天黑了,你饿了?我这就去催催大娘做饭。”
当即脚底抹油,蹿出了门。
“……”赵玦抽着脸,摸摸肚子,“对,我确实饿了!我也去催催饭去。”
绯霞透窗栊,傍晚西风入户,吹动满室无名香。颀长的身影临窗观望,净水洗涤过的容颜罩一层绯霞丽色。
“你真是吓到我了。”程藏之生生挤进颜岁愿与晚窗间的空隙,“想喝水,还是想用餐饭?”
程藏之背身站在窗前,恰逢不识相的西风硬闯人家,吹扬起心间丝丝絮絮。思绪成缕,似散却又聚的被送到颜岁愿眉头。颜岁愿由此才双眸聚神,定睛凝视程藏之许久。
颜岁愿声色如烟,清淡易散,漂浮无归处。他说:“我已愿称臣,来日也会践诺为你扫去千军阻碍。你不必再如此殷勤以待我。”
“你说什么?!”程藏之如画长眉陡然冷厉,藏锋毕露。
“不必再百般殷勤,也勿要自毁前程。”颜岁愿肩骨似有千斤重,“你我就到此打住,无须再相互虚脾假意。我既愿俯首称臣,决计不会出尔反尔。”
抬起千斤坠的双臂,谨遵君臣之礼,颜岁愿一字一词道:“臣,颜岁愿参见主君。”
字字如刀尖,刺-穿程藏之耳膜,更至心头。剜进劈出,一颗心撕碎成千万齑屑。密密麻麻的痛感倾盖而来。程藏之狠下神色,满面戾气的反身将颜岁愿按在窗边。
窗边风声掩盖不了程藏之的愤怒,他直视颜岁愿,“除了做心上人,其他你一概别想,我一律不准!”
言罢,不等颜岁愿作出任何神情。便欺面而去,指尖游走在颜岁愿里衣,不轻不重的点在腰身。
“你——”颜岁愿还未吐出完整的音节,便为轻触肌肤传来酥麻顿住口。
“百般献殷勤?”程藏之呵笑一声,“看来我不欺负欺负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疼惜。”
闻言,颜岁愿下意识避开他欺压来身形,却被程藏之扯下腰带。半散衣衫,春光倾泄满目。
第68章
信手扔去腰带,又解开玄袍。程藏之比颜岁愿更加衣衫凌乱。
他目光直视颜岁愿,眸中炽烈如实质的情热。启唇道:“我若要一个人向我俯首称臣,何须如此筹谋,何须赔上我这颗真心,又何须日夜因为你而心怀忧惧?”
“你还不明白吗?我比你陷的更深,更刻骨浸血。”
程藏之步步靠近颜岁愿,近乎赤诚以对。他五指透过颜岁愿柔软的鸦发,看着颜岁愿局促的眉眼,毫不犹豫解开他最后一层蔽体中衣。
程藏之气息充盈在颜岁愿面颊,眉睫耳廓都随着他的气息发烫。铮铮有力的嗓音,再明显不过的坚定,“从见你那一刻起,惊喜忧惧一瞬我便体会尽了。似捉弄我一般,你既是我该恨的人,又该感铭的人。即使明知该恨,该狠,却还是舍不得。终了,我竟都分辨不出是何时动的心思,许是三年后,许是三年间,许是三年前,又抑或久至十年之前。”
“我好像一见你,就成了本来的自己。年少轻纵,不知体统,因为你它们全活回骨血。”
“我固然是不想溺陷无休止的仇恨,可我,更想靠近你直至无间到任何人都不能横插挑拨。”
颜岁愿垂着如扇睫羽,眸上一道阴翳难明。微动唇角,似要言说什么,却被程藏之含唇细细舔舐过每一寸柔软。
“除了你也喜欢我这句话,什么都不要说。”程藏之喘息已沉重的不堪负荷,“颜岁愿,我从未如此恐惧忧患过……你不要变回那个拒我于千里之外的陌生人,好不好?”
一室静谧,刻钟熬过,才有回应:“……好。”
深春的风吹下阁帘,烟霞浓丽却始终比不过兰室绰约人影。清微淡远终将染色,绮筵绽放绝丽。应声垂落帐幔,勾沉作响。
程藏之的动作要比以往狂热张烈,他唇舌所略之地,皆是落红花片。颜岁愿吃痛出声,却未有换来往日温柔以待。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番外
下一篇:暗卫他只对我娇软+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