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他只对我娇软+番外
这简直就是侮辱,面色沉了几分,语气也生硬起来,道:“救命之恩不敢不报,但顾七实在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说罢,顾七两手交叠拢在身前,再次恭恭敬敬的行了个谢礼。
但是事实证明,他确实是高估自己了。
顾七先是回房间取了落茗根,欧阳曦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还算说话算数,的确是找了个盒子将东西盛了起来。
暗暗的提了力,顾七觉得自己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取完了东西还没走到屋门口,就觉得体内的力气透支了个干净,额角开始冒了冷汗。
顾七缓步慢行,他觉得都能听到自己骨头节摩擦的声音,每迈一步都要耗废极大力气。
欧阳曦懒懒散散的斜靠在椅子上,余光看着顾七,手上摇着扇子,心里默数:
一。
二。
……
第三个数还没数出来,就见顾七腿脚一软,就要往下跌去。
白影一晃,原本懒懒坐着的欧阳曦早就不在原处,掠到顾七身前,将人抱了个满怀。
他原本是想着让人摔在地上之后再把人扶起来的,这人不老实,摔一下也好,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现在不是那个功夫高绝的大侠,身体孱弱的像个姑娘,这样也能暂时打消了他想离开的念头。
只是白衣难洗,瞧着这人身上穿的自己的衣裳,一尘不染的,虽然是自己许久没穿过的了,但也实在不舍得让人摔在地上。
欧阳曦半搂半抱的扶着人,半是戏谑的勾了唇角,道:“怎么,还能站起来不。”
虽然知道这人是怕他站不稳,但顾七好歹八尺高的大男人,被这样搂抱着实在不像样,也是实在别扭,扶了欧阳曦的手臂,借着力站稳了。
“行了,还想不想走了?不想的话就回屋,给你换药。”
听了欧阳曦这话,顾七也知道这人该是笃定他不能走了,他确实是有些高估自己,低估他受的伤了,疼痛倒不是紧要的,关键可能是失血过多,动作一大,就抑制不住的眼晕头昏。
……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他怕是真的走不了了,以他现在的状况,莫说是下山,便是走两步,都觉得费劲。
就算是他下了山,若是碰见那些追杀的人,以他现在的身体,想必也是躲不掉的。自己被抓住或者被杀了还好说,若是落茗根被人拿走了,那才是坏了事了。
倒不如暂且在这儿休息两天,等伤势好些了,在下山不迟……没准儿他耽搁这么久,公子很快就会派人过来寻他也说不定。
顾七站定,思索了半晌,权衡了利弊,转身见欧阳曦已自顾自回了屋,赶忙跟上去。
顾七的伤主要是在上半身,大都是刀剑伤,深深浅浅的,一看就知道伤他的人不是一个,伤最重的是腹部,一尺长的口子,从腹部斜着蔓延到胸口,看着就觉得可怖。
欧阳曦不由得猜想,这人该是从什么样的情况下逃出来的……受这样的伤还能逃走,又得有什么样的毅力……
顾七裸着上半身端坐在床边上,紧实的皮肤上除了未愈合的伤口,还密密的布着不少疤痕,除了刀剑留下的疤,最多的就是鞭伤,遍布最多的是在背部,一道一道的,纵横交错,却极有规律,像是受过刑。
而且不该是审问的那种鞭刑,看这疤痕就知道,用刑的人下鞭的力道十分一致,手法也考究,能让人疼,又不会让人受太重伤,而且顾七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哪家豢养的侍卫或者暗卫,这伤应该是犯了错受罚留下的。
那些痕迹不是一次留下的,只是这人应该很久没受过刑了,那些伤最浅的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最深的也只是微微隆起的一道棱子了。
欧阳曦冰凉的指尖划过他背上的疤痕,惹的身前的人不自禁颤了一下。
欧阳曦收回手。
可惜了。
欧阳曦看着他背部流畅的线条,紧实却不夸张的肌肉,默默欣赏了一会儿。
这么漂亮的身体,竟然能下得了狠手去打,当真是暴殄天物。
第4章 欧阳曦的师父
这几天在山上住着,最让顾七觉得难过的就是吃饭的时间。
早上吃过饭,依旧是一碗深棕色泛着奇怪苦味的汤药放在眼前,仿佛眼前摆的是什么穿肠毒药一般,顾七眉心拧了一下,浅浅的吸了口气,将碗端起来,凑到唇边,一闭眼,将汤药一饮而尽。
面上没什么表情,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压下从胃里泛上来呕吐欲望,微启了唇轻轻吸气,试图用空气将嘴里那股子味道冲散了。
这也不是他矫情,虽然他怕苦,但是也不至于连这点苦都受不了。只是近来这药,是一碗比一碗苦,现在喝的这碗,宛如生吃苦胆黄连,那味道已经几乎让他喝不下去了。
顾七觉得不好过,欧阳曦就觉得开心了,在一旁丝毫没有医者仁心的自觉。
苦?当然得苦,要不然那半钱黄连不是白放了?
将碗收走,欧阳曦语重心长的跟个老妈子一样,道:“良药苦口,这药是苦了点,但也得忍着点,啊。”
一本正经的说教,一点儿都不为自己往药力里加了黄连感觉不好意思。
但说完还是好心的给顾七倒了杯水。他是看出来了,这人轴的很,就算是嘴里苦成这样,水壶就在旁边,他要是不说,也不带自己动手的,听话的很。
有时候他就在想,这人是不是也不是听话或者是轴,没准儿就是懒的也说不定?
顾七接过水,小口小口的喝了两口,将口中苦味冲掉就放下了,道:“欧阳先生,顾七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顾七一张嘴,他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欧阳曦打断他的话,这样的对话每天都会来上一两遍,但是好不容易山上来了个能给他解闷的人,他才不想放走呢。
自从两年前他那个被人家称为神医的师父跟一个长相妖娆的变态跑了之后,他就留在这山上,谨遵师父的教导,时不时下山治病救人,不下山的时候就蹲在山里头等着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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