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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江山

作者:绍兴十一 时间:2020-10-29 05:26:47 标签:强强 穿越时空

  
  赵瑗微微抬头,看定赵构,道:“孩儿是说,他要是像金主完颜亮一样篡位自立又该如何?”
  赵构呆了一呆然后摇头,异常笃定的道:“他不过就是揽权欺君,篡位自立是绝不敢的!”
  “若是他真有此心呢?近日不敢,不过是因为权势未到极盛,否则,他岂是甘为人臣的?”
  赵构沉默了起来,过了半晌,才道:“若他真有此心,朕……”他的话没有说完便止住,语气中带着无奈,但双眼却闪出杀意。
  或许有的皇帝懦弱,有的无能,在政权较量中甘拜下风,或有的无奈让权,但决没有人,在自己的生命面对威胁的时候,还能无动于衷,赵构也一样。
  
  然而那种眼神也只是一闪而过便即消隐,赵构随即换了一副面孔,对赵瑗笑道:“太后和皇后都很想你,今晚就留在宫中,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朕命人去将恩平郡王也叫来,你们兄弟差不多三年没见了,也好好说说话。”
  
  赵瑗恭谨答是,随着赵构一同前去拜见韦太后。
  
  自从赵瑗离开京城之后,余漠一直都留在普安郡王府看家,萧山在余漠处和他聊了聊近来的事情之后,便只身出来,转到了之前秦家油铺所在的位置。
  那里已经又有了新的商铺,现在夜深都已经打烊关门,只有店门口的一串风灯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萧山心中有些感慨,他倒是不担心赵瑗这次回来能够扳倒秦桧,毕竟从赵构和自己的几次为数不多的谈话中,已经感受到了他对秦桧的不满,萧山所担心的是,秦桧倒台的时间,能不能比历史上的早一些,能够早几年?
  
  萧山夜间宿在余漠处,他在王府的房间虽然依旧如故,去了三年也不见有人挪作它用,但毕竟不方便再回去住,半夜的时候,他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赵瑗。
  
  萧山吃了一惊,赶忙将赵瑗迎进来,余漠此刻也已经起身,见到赵瑗也是非常的意外,忙躬身行礼。
  
  萧山奇道:“殿下今日不在宫中歇息么?”
  
  赵瑗没有回答,看了余漠一眼,余漠朝赵瑗行了礼后边倒退出门。
  
  赵瑗将房门掩上,也没说自己为什么会回来,只是道:“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官家准备给秦桧加九锡。”
  
  萧山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赵瑗将完颜亮篡位自立的事情说了,又道:“若等秦桧能够和完颜亮换的和议,就给他加九锡。”
  
  萧山想了想,道:“这……怎么听着有点耳熟,我记得汉献帝似乎就给曹操做过……”
  
  赵瑗点头道:“是,若秦桧够聪明,那就会极力推辞;若他等不及了,便会接受。一旦他接受,那其狼子野心也就暴露无遗。我想官家不会再坐视不理的,离他倒台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萧山看着赵瑗微微笑了笑,道:“殿下回京不到一日,便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不容易了。”他说着这句话,却见不到赵瑗脸上有丝毫的高兴之色,反而眉宇间隐隐的有些抑郁。
  
  萧山问道:“殿下似乎不太开心?今天半夜赶回来,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件事情么?”
  
  赵瑗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官家本来是留我歇息的,不过中途出了些事情,我不便再留宿宫中,所以回来了。”
  
  萧山便忙问是什么事情,赵瑗的目光看向别处,缓缓的说出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自秦桧走后,赵构便携同赵瑗一齐前去韦太后处请安,恰逢吴皇后也在此,便将恩平郡王赵琢也叫了来,一家人在一起饮宴,赵瑗只稍稍饮了几杯,赵琢却酒到杯干,喝的大醉,行走都困难。
  
  韦太后留赵琢在宫中歇息,赵构却说:“留他做甚,又准备闹出强逼宫女的笑话么?”
  
  赵瑗这才得知,原来前些天赵琢在韦太后处歇息,强上了她宫中的一个宫女,韦太后不怒反喜,竟将那个宫女赏赐给了赵琢。
  
  这时候赵构旧事重提,韦太后却不以为意,说赵构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有了好几个女人伺候了。
  私下里赵瑗问过旁人才知道,原来赵琢这几年,竟不怎么长进,尤为好色,恩平郡王府的丫头都被他上过了。
  
  赵构不悦,硬是派人将喝醉的赵琢送回了他的王府之中,赵瑗见状也不好再在宫中滞留,尽管已经是半夜,他也坚持要回来。
  
  说毕,赵瑗叹道:“还道这几年弟弟会长进,却越来越不像话了。”
  
  萧山不以为意,赵瑗的竞争对手不长进,对于赵瑗来说正是好事情,却听赵瑗道:“我临走的时候,太后说我这些年,府中连个人也没有,实在是太不像话。已经将她身边的宫女夏氏赐给了我,明天便送过来。”
  
  萧山默然不语,对方现在是王爷,将来会是皇帝,身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虽然明知会是这样,但心里总是痛快不起来。
  
  赵瑗眉头深锁,坐在房中的椅子上,正在想些什么。
  
  萧山道:“有人要送你美女,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赵瑗抬头,看了萧山一眼,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缓缓摇头:“太后一直不喜欢我,她赏赐的人我不是很敢要,可如果置之不理,未免太后会怪罪。婚姻大事虽自己做不了主,但没想到私下里跟谁睡的事情,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萧山一时片刻说不出话来,赵瑗也不说话,两人就默默的坐着,萧山不知道赵瑗为什么忽然要对自己讲这些私事,他也不想往深入了去想。
  
  赵瑗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听说韦太后要赐给自己女人的时候,第一个念头竟会是萧山恐怕会不太高兴,本来今夜就要带夏氏回来的,但他却执意半夜离宫,独身一人回来,想要对萧山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可现在说了出来,却更加的彷徨,心中涌起一股茫然的感觉,总觉得空荡荡的,他很想听萧山说两句安慰自己的话,但萧山却什么都不说。
  
  赵瑗就看着萧山坐在自己身旁,他数次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又闭上。
  
  萧山过了一会儿,道:“殿下,你现在已经安全抵达临安,我不方便在这里多留,要及早的离去。”
  
  赵瑗等了半晌,没想到等来的是这句话,想要挽留,却找不出任何理由,只得道:“好……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萧山道:“天亮就走吧。”
  
  赵瑗怅然若失:“这么快?”
  
  萧山道:“是越快越好的,等什么时候秦桧倒台了,我或许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回来。”
  
  赵瑗抿了唇,过了片刻道:“不会让你等太长时间的……”
  
  萧山忽然道:“殿下,我有件事情想让你答应。”
  
  赵瑗尚未问是什么事情,便点头道:“好,我答应!”
  
  说完之后,赵瑗便用着询问的眼神看萧山,等待他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萧山万万没想到赵瑗答应的这么爽快,他在黑暗中只看得到赵瑗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心想,如果我现在说,要吻你一下,你会不会也这么爽快呢?
  
  然而他只是心念一闪,便又将其拉回来,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递到赵瑗手上,道:“你好好的收着这个东西!”
  
  赵瑗接过来一看,只见是普通的粗布缝成的荷包,针脚粗大,做工有些粗糙,便问道:“这是什么?”
  
  萧山道:“这是我亲手做的,里面有一张字条,写着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殿下如果打算对秦桧使用非常手段的话,可以打开看。”
  
  赵瑗当即便想要将荷包扯烂,去看看里面写的什么,却被萧山按住。
  
  萧山道:“等你一切准备停当,想要动手的时候,才能打开,在这之前,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拆开它!”
  
  赵瑗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了?锦囊妙计么?”
  
  萧山没有去理会赵瑗的玩笑,只是盯着他的双眼,道:“一旦打开,便要按照里面所说的去做,不论有多么困难,也一定要去办,你……能做到么?”
  
  赵瑗满腹疑问,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萧山却不放心,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事关重大,有可能影响历史走向,便道:“你发个誓来!”
  
  赵瑗一愣,看着萧山,不明白萧山为什么要这样。
  
  萧山亦盯着赵瑗,不肯让步。
  
  片刻之后,赵瑗缓缓的站起身,面北而立,举起左手,伸出三根手指头,道:“我赵瑗对天发誓,若有违背,让我一生孤寂,壮志难伸……”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便猛然被萧山捂住了嘴巴,赵瑗不解的看着萧山,萧山的喉头微微抖动,别过眼去,道:“你或许不知道为什么,但……那种话千万不要用来发誓用。”
  
  赵瑗将萧山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拉开,问道:“为什么?”
  
  萧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因为……因为我不愿见到那样的结局。天亮了,我该走了,殿下不必相送,只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说毕,他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王府。
  
  天边晨光熹微,萧山策马独行,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奔去,再也没有回头。
  
  同一时刻,韦太后所赐的宫女夏氏,也坐着一顶小轿,抵达王府。
  
  赵瑗已经大婚过,也知道男女之事,晚上的事情照理来说,对他应该不困难,何况也不像上次大婚那样,有诸多事情打扰,他守孝三年,未曾和任何人有过半点亲密,今夜三年过后的第一次,理当沉醉于温柔乡中。
  
  可当赵瑗缓缓的脱掉自己的衣服鞋袜,看着床上娇艳的容颜时,心内深处,却冒出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当夏氏温暖柔软的唇贴上来的时候,赵瑗脑袋中,浮现的,却是那天晚上,那个带着血腥味的霸道的吻。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将准备勾住自己脖子的夏氏拉开,夏氏吃惊的看着赵瑗,她自认美貌,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清俊的王爷不肯和自己同房。
  
  赵瑗在心底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找到了个合适的借口:“还请见谅,王妃虽然已经去了,但心里总是难以忘记他……”
  
  说毕,便起身穿衣,独自去了。当他站在夜风之中的时候,思绪便缓缓的飘到了临安城外,缠绕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荒唐之极!这是赵瑗心中涌现的第一个念头,他用力的摇了摇头,转身去了书房,点燃蜡烛,从怀中取出萧山临走前交给自己的荷包。
  
  荷包四面都被缝死,里面微鼓,用手去捏,根本捏不到里面有任何书信的样子。他很想拆开来看看,里面到底写的什么,但最终记得自己的誓言,去找了跟红绳将荷包穿上,挂在了自己的脖子里,以防自己不慎丢失。
  
  当略微粗糙的布料贴着胸口的时候,他却不知为何感到了一阵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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