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在撩我
双手一齐出动,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感觉到墨九君的皮肤坚硬而滚烫,又迟迟不动弹,柴子然地大着胆子骑到他身上,死命地扒他衣衫。
这厢,墨九君终于忍无可忍,双手钳住他作乱的双手,睁着微微熏红的眼眸,低吼:“闹够了没有!”
柴子然嘻嘻笑道:“这不是怕你对楼雨泽霸王硬上弓不够经验老道吗?给你示范示范吗?你看我如今怎么做,你日后如何对他做便成了。”
墨九君钳住柴子然的臂膀,把他往床榻深处一推,自己赤脚跑出屋子,道:“我不对他霸王硬上弓。”
柴子然万万没想到墨九君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对楼雨泽用的从来都是柔情攻势,太感动了。然而这些都不关他的事情,用力侧拉过如棉花的被褥往头顶一罩,睡得个昏天黑地。
翌日,柴子然又如往昔这般睡了个日上三竿。窗外的刺眼太阳光照射进来,他轻揉了揉眼,大声呼喊道:“远航,远航,远航。”这小子往日虽常找机会偷懒,可早上还是很勤快地唤他起身,替他更衣。
屋外传来动静,远航小心巴巴地问:“随风公子,我家公子起床了,劳烦让让。”
一刻钟后,随风端着洗漱用具款款而行,为他开门的正是远航。柴子然惊得缩到了床位,弹出一个头,磕磕巴巴地问:“随、风,你作甚?”眼角直瞟他手里的洗漱用具。
随风性子温和,只是跟在一个严肃的主人身后,察觉不出他的随和,如今他主人不在,脸上笑得露出一个甜酒窝:“子然公子,属下服侍您洗漱!”
柴子然头皮发麻,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用。”随风和随影都是墨九君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得吓人,挥得一手好鞭子。虽然柴子然是个外行的,可有幸曾看过随风用内力鞭打一个人,一鞭子下来,那人脸色发青发紫;两下,那人口吐白沫重伤昏迷;三下,魂归西天直抬往义庄。
柴子然心里刚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见随风不拿自己当外人,屈尊降贵替自己拿起一条白白的洗脸巾,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赤脚郑重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把脸上的五官狠狠地揉拧了几把,受宠若惊道:“多谢随风公子。”
随风客套地还礼,顺手接过柴子然手里的洗脸巾,提着洗漱用具,往门外走。
柴子然赤脚送他走出房门,见他走远了几步,‘砰’地一声锁紧大门,把远航逮到自己跟前,盘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远航的脸色也颇为惊悚,细细地想了一番:“大概是因为昨日公子回房歇息后,过了不久,九君公子便来到葡萄架下问我‘附近可有河流?’。我说出了门,往右边走上半个时辰,有一条苏虞江,时常有人在那里钓鱼,江水也算干净。他转身就走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随风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把我带去苏虞江,我看见九君公子三更半夜在苏虞江闭着眼睛洗澡。”
柴子然一愣:“三更半夜闭眼睛洗澡?”看了他对墨九君还不够了解,这厮居然还有这样的爱好。
远航也是惊呆了:“是啊!当时月光照得江水波光粼粼,他整个身体站在江中,就剩下一个头,在江水上悬浮,死黑死黑的,特别吓人。随风把我提到江边就对着九君公子拱手,说把我带到了。一个悬浮在江水上的人头忽然睁开的一双凶狠的眼睛,然后问我‘你贴身服侍阿然多年,他可曾对你动手动脚过?’。”
“我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半晌说不出话,还是随风趁夜给我买了一杯水酒壮胆子,我才敢答,可那时我脑子已经混乱了,他问我‘有没有’,我就答‘有’。他脸色越发地黑了,就跟半夜跑出来吓人的妖魔鬼怪似的,问我‘有没有和公子一起睡过觉,盖同一张被子。’我有一个毛病,一紧张一害怕就会点头。”
“他看我我点头点得勤快,也没有拦我。只是我脖子点得累了,便停下来,那时九君公子的脸跟阎王爷的脸一样,我吓得小心肝儿一紧,然后……”
柴子然听得正兴奋,问:“然后如何?”
“然后......我被吓晕了。”
柴子然:“……”
“我晕了后就这样在苏虞江边睡了一宿,翌日醒来看见随风守着身侧,他说我胆子小,恐怕难以照顾好公子,还说从今往后由他来代劳我照顾公子你。”
柴子然啧啧称奇:“没想到活面阎王也有心善的一日。”他绕着远航打量了几圈:“以前没发现,现在仔细看来,你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帅哥公子,虽然和你家公子比是差远了,可也比随风随影好看多了。”
远航双手捂胸,警惕地往后退了一口,结结巴巴问:“公子,你……想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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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判案一
柴子然竖起一根手指在远航眼前摇晃摇晃再摇晃:“非我,而是墨九君。”
远航一想到墨九君昨晚浮在苏虞江的那个头,吓得浑身寒毛倒竖,跪地抱着公子的大腿,哭喊道:“公子啊,救命啊!你救救我吧!”
柴子然坐书案旁,老神在在地拿起桌上的一本诗集,一摊开便是一幅幅男男活春宫,他面不改色地把书摊放到远航面前,满意地看着远航羞得满面赤红,道:“这个是墨九君昨日留在我这处的,他就好这一口。”
远航脖子一硬,嘴巴一干,头一昏,泪汪汪道:“公子,这这这……”
柴子然好整以暇地告诉他:“墨九君看上你了。”
远航连滚带爬缩到书案低下,呜呜哭泣:“苍天啊!大地啊!亲娘啊!”把头冒出愣愣地看着公子,悲鸣道:“公子啊!呜呜呜呜呜。”
柴子然拍拍他可怜兮兮的脑袋瓜:“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他如今只是对你起了那么点儿的怜香惜玉之心,你躲着他点儿,他应该、大概、或许不会对你用强的。”
远航见少爷这么淡定,心里也定了几分,从书案低下爬出,问:“公子,何以见得他喜欢我?又何以见得,他不是喜欢你?”
“三点。”柴子然伸出三根手指头拍在他头颅上:“第一,我与他从小相识,他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我怎能不知道;第二,昨晚我调戏他,脱他衣服,他居然逃之夭夭。若是看上我,昨夜跑路的就成了你家公子我;第三,他三更半夜洗澡居然唤你过去看,且问我有没有对你用手动脚,你答‘有’。今早随风便来服侍我。”他把头凑近远航,痞笑道:“他是怕我吃你豆腐。”
远航见公子把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且有男男春宫图作证,证明墨九君喜欢男人。他浑身一震,苦巴巴地揪着公子的衣袖,苦巴巴地挤出两滴眼泪:“公子,我想放几天假。”顿了顿,一脸生无可恋道:“我害怕。”
柴子然揉揉他的脑袋瓜,心有同情,若是墨九君对远航动强,他这个公子确实保不住他,唯有叹息道:“去吧!”
远航满脸大喜,夺门而出。
随风刚放置好洗漱用具,端着一盆小点心过来,见到远航,欣喜地呼唤:“远航,你去厨房……”
一阵风从他身旁刮过,他稳了稳手里的小点心,疑惑地看着远航洒泪而去,脑子顿时响起九君公子的告诫,满脸惊慌冲入屋子,见柴子然边□□,边看包着诗集的男男活春宫,吓得把手里的点心磕到地上。
随风抢过柴子然手里的男男活春宫,满脸惋惜:“我就出门了这么一小会儿,您就动手了?”
柴子然脸色不佳地瞄了眼随风腰间的软金鞭子,若是墨九君有交代过什么,他这会儿承认把远航放走了,随风还不抽死他。他慢慢退开书案,与随风拉开一段距离后,拔腿就往外跑,哭着喊着:“救命啊!随风要抽人。”
随风:“……”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墨九君贵为当今圣上的亲外甥,大长公主的亲儿子,当一个小小的县令,说不屈才那是假的。所以他多烧几把火也寻常,但苏虞县的小老百姓却不管这些,从正午开始一大群人都在县衙外击鼓鸣冤,小到隔壁的小猫偷吃了邻居的小鱼,大到流氓屡次调戏美貌民女。光是往县衙外头一啾那群拥挤拥挤的人头,柴子然的脑壳仁就有些疼。
他清了清嗓子,问坐在公堂之上板着黑脸的墨九君:“县太爷,您老什么时候可以升堂呢?外面的小老百姓都小聚两个时辰了。”若是你还不干活,看他们怒气冲冲的样子,待会儿肯定冲进来,砸了这公堂。
墨九君板着脸板了三个时辰,颇为幽怨的眸子扫了几眼柴子然。柴子然愣愣地看向随风,后者忙把头颅底下。
墨九君道:“他们冲进来也无妨,随风随影会护住我。”随影本就站墨九君身侧,闻言更是把步伐往他边上靠了靠。
“……”柴子然颇感无奈,看来墨九君这厮是记恨他放走了远航,故意的。他本着能屈能伸的高尚品质,巴巴地看着随风:“你今早不是说要永远保护我吗?待会儿那些刁民冲进来的时候,你可得护住我啊!”
随风见柴子然凑自己越近,墨九君如刀子的目光越是尖锐,淡定地退至墨九君身后,拱手疏远地道:“子然公子,您该求……”眸光往前放了放。
墨九君满脸正义凛然,缓慢地从桌案下挪出一条修长的大长腿。
“……”柴子然内心挣扎了一瞬。紧闭的县衙府门从外被人拍得砰砰响,有人在外嚷道:“开门,开门,开门,县太爷要升堂啦,我家的小鱼死得好惨,您要替我做主啊!”这人喊着喊着就哭嚎了起来。
柴子然在墨九君把腿即将缩回去的时候,扑去抱着,哭得鼻涕泪水齐流:“县太爷,救命啊!”那么多的人若真冲了进来,他这个只会提笔的文弱师爷一定会被他们的口水狠狠地淹死的。
墨九君揉揉他的头,勾唇一笑:“升堂。”
柴子然闻言松了一口气儿。
墨九君新官上任,不仅县衙要修缮,原县令带的那群就地取材的旧衙役也通通被遣散。如今站在公堂上维持秩序的人,身材高大,面目肃静的衙役,乃是从千万人中挑选而出的将士,专门培训用来保护皇家人。
如今让他们身穿衙役衣衫,到县衙大门口外,张开大嗓子吼道:“肃静肃静,排队排队,一个一个地来,无关人士站在县衙外,不许入堂。”
柴子然替他们牙疼了片刻。
严肃的公堂大门开启,午后灿烂的阳光堪堪照进来,堂上悬挂于桌案头顶牌匾上的四个大字‘廉洁公正’,恰巧被阳光照射得闪闪发光。
墨九君像模像样地拍了怕惊堂木,喊:“肃静。”
堂下一众男女老少皆目瞪口呆地看着严肃威武的新任县太爷,见他眉眼如刀削般挺立,身穿黑色华服轻羽飘然,胸前狼头龇牙咧嘴散发出肃杀之气。一身正气仿佛凛然不惧任何险阻,端的是气宇轩昂,贵气逼人。苏虞县虽不算穷乡僻野,可像墨九君这样的贵人也极难见到。
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妪抬起布满皱纹的脸,笑出一口大烂牙:“县太爷啊!您有媳妇没有啊!我孙女张花花是个漂亮的姑娘,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隔壁一个背着竹篓的大爷道:“张老太婆,你甭害人了,你家张花花是花花楼的头牌,你介绍给县太爷那不是作孽吗?”咧嘴道:“还是我家阿女阿慧好啊!良家姑娘,贤惠淑德,干起家务活比牛还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