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丞相我的妻
萧九歌看着那站在他面前的女子,此时的她嘴角虽仍旧挂着笑容,但却掩不住眼中的慌乱和恐惧,她的发饰散乱,脖间有着萧九歌方才掐她留下的的红痕。
萧九歌不禁自责,随后他看着那蓝衣女子,淡淡道:“璎珞,以后离萧九歌远一点吧,萧九歌是不祥之人,他不会带给你幸福而是灾难。”
随后萧九歌在窗台一跃,消失在那夜色中。
房中,璎珞听了萧九歌的话后不禁失了神,等到反应过来时,萧九歌已消失在了房中。
她苦笑,走到床边,拾起方才萧九歌慌乱中丢下的发簪,收入怀中,眼中,仍旧是那无法掩藏的情意。
夜色中,萧九歌脚尖轻踏,运用轻功穿梭在屋顶中,他轻柔太阳穴,随后自嘲一笑,他怎么又梦到了那个场景。
方才在他的梦中,那棵梨树下,站着一名女子,她满脸忧伤地眺望着远方,似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女子的身边站着一名穿着破旧的小男孩,他拉着女子的手,同样的他也在眺望远方,只是不知他们所盼之人究竟为谁。
萧九歌一滴泪流下随后隐入深深夜色中,他轻喃道:“都是傻姑娘罢了……”
但是却没人知道,萧九歌所指,究竟是梦中女子还是楼中璎珞,亦或者二者皆是……
趁着黑夜,萧九歌翻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脚步刚踏下,却听得房中的一声调侃:“本王没想到,原来萧丞相归家竟还有着翻窗的嗜好。”
萧九歌同样的调笑道:“在下也不知,原来这东篱的慕王爷竟喜欢私闯民宅。”
慕言一声轻笑,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看向夜色中的男子。
挥手,慕言的内力擦过灯芯,点燃了房中的漆黑,抬起头,慕言看向窗前的萧九歌,而萧九歌负手而立,同样的也在看着他。
启唇,萧九歌道:“在下不知,慕王爷深夜私闯民宅所为何事,还是慕王爷已喜欢上当这梁上君子的感觉。”
慕言轻笑,这萧九歌果然牙尖嘴利。他踱步走到萧九歌面前,正欲开口,却闻到了一阵胭脂香。慕言心中一惊:这味道是……
他看向面前的男子,不可置信道:“你去了青楼?”
萧九歌瞥了面前的慕言一眼,淡淡道:“在下去了哪里,慕王爷似乎并没有什么权利过问吧。”
而此时的慕言却并没听到萧九歌语气中的不快,伸手,他抓住面前萧九歌的手腕,似痛心一般地对着萧九歌说道:“我不准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啦!!!
其实璎珞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她爱着萧九歌,可是却又不敢告诉萧九歌,因为对于她来说,萧九歌就是她心目中那最遥不可及的一处。
第5章 第五章 紫衣男子
“呵。”萧九歌轻笑道:“慕王爷难道听不懂在下的话吗,在下何去何从,与慕王爷无关,在下累了,请慕王爷离开吧。”
萧九歌挣脱了慕言对他手腕的禁锢,做出了一副送客的表情。
可随后,他却听到慕言喃喃道:“不是的,我不是限制你,我只是觉得,你……你身为当朝右相,若让人知道你去了秦楼楚馆之地,定会让人认为我们东篱朝纲紊乱,官员品质败坏的。”
萧九歌一怔,他没有想到慕言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但随后他忍不住笑道:“慕王爷初来都城,你或许不知道,在你眼中的东篱朝廷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么正派,那些官员做出败坏朝纲的举动可不少,而且据在下所知,这礼部侍郎王大人和尚书黄大人,所去秦楼楚馆的次数在下可是连数都数不清。”
慕言看着面前略带笑意的萧九歌,不知道如何辩解,只得嘀咕着:“你,与他人不同。”
可是就这么一句却惹得萧九歌抿唇一笑:“慕王爷说笑了,萧某不过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罢了,又有何与他人不同。”
慕言看向萧九歌,见说不通,只得气急败坏道:“随你,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罢,本王告辞。”
随后,慕言翻身从窗口离去,背影中竟带着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萧九歌摇头看向那抹玄衣男子渐渐地与那夜色融为一体后,他勾唇轻道:“原来这慕王爷竟是如此有趣之人。”
翌日,萧九歌在书房中执笔作画,他的画中各色的花正在绽放,有的被风吹散了花瓣,在空中打着旋。
可在画的中央有一梨树,却无花。
在这漫天花雨中,那无花的梨树却显得那么的突兀。
梨树下,有一女子,眼神茫然,似在眺望着远方,又似在等待谁的归来,女子的膝下有一男童,拽着女子的衣袖,望着那名女子,眼中似有懵懂,似有不解。
此时,叶枫现身对着萧九歌抱拳道:“主子,属下带人扮作山匪劫了南越二皇子的车马,南越一行人,无一人生还。”
驻笔,萧九歌看向叶枫,眼神似出现了一瞬间的放空,随后清醒,他轻道:“知道了。”
叶枫抱拳隐入黑暗,萧九歌看向那书桌上他的执笔之画,轻抚纸面,萧九歌淡淡道:“结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你……会不会怪我呢?”
缓缓地,一滴泪滴在了纸面上,晕开了墨迹,也晕开了那女子的面容。
萧九歌抬首,轻笑:“你怪我也没用啊,他们欠我太多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讨债的厉鬼罢了。”
宫中,亦有一人收到了有关南越二皇子遇匪之事,高位上的皇帝听着暗卫所说之事,淡淡道:“下去吧。”
随后,他抬头看向身边的陈公公道:“陈福,去丞相府,叫萧丞相过来同我商量一下南越之事。”
“是。”陈公公行礼缓缓离开了大殿。
马车行至丞相府路上,陈公公不禁想到了见到那名清冷男子的第一面。
与那萧九歌的相见是在五年前的太庙祭祀,他随皇帝去后山梨林,观后山之景。
忽然一男子在梨树上落下,在那漫天席地的花雨中,就如山中仙子一般从天而降,迷了世间,乱了红尘。
那男子看着他们,随后轻轻开口,问向他身边的皇帝:“你可想得到南越?”
就是这么一句话,这么一次的相见,让那名男子当上了东篱丞相,同时东篱成为了四国中的霸主,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想到此处,陈福不禁颤抖了一下,他知道那名男子不简单,他也不禁试想若是那男子不助东篱,那会不会,东篱将会变成四国中某一国家的附属国?
而后,陈福不禁摇了摇头,收回了他的想法,他怎能这么说自己的国家。
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小太监撩起帘子对着陈福道:“陈公公,丞相府到了。”
陈福收起思绪下了马车。
萧九歌听到门外有着一阵脚步和吵嚷声,随手,他收起了画卷。
陈福走进了书房,对着萧九歌鞠了一躬,道:“萧丞相,皇上要见你。”
萧九歌一怔,道:“好,我去换身衣裳。”
待得萧九歌出来,门外候着的陈福不禁被那男子的周身芳华所震撼。
此时的萧九歌仍是一身白衣,只不过与他寻常白衣不同的是,那白衣袖口上绣着几道简约的云纹。
可就这几道云纹却衬得那男子是那么的遗世独立,仿佛那世间芳华都集于他一身,陈福不禁看呆了。
萧九歌看到呆怔在原地的陈福,不禁一笑:“陈公公,走吧。”
陈福反应过来后,不禁老脸一红,猛地在心里抽着自己的嘴巴,他怎能那么无礼地盯着那名男子呢。
萧九歌上了马车,悠悠转转,似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是陈福恭敬的声音:“萧丞相,皇宫到了。”
“嗯。”萧九歌撩起帘子下了马车。
而与此同时,皇宫的一处,一名紫衣男子,头枕着他的右手,听着暗卫的禀报。
启唇,他轻笑,一举一动都透着掩饰不住的高贵和邪魅,他轻道:“萧九歌 ,看你这回怎么逃。”
宫中,萧九歌看着高位上的皇帝,拱手道:“萧九歌参见皇上。”
慕宇看着下面的萧九歌,道:“朕说了,你我之间不用多礼,坐吧。”
萧九歌坐在旁边的位置后道:“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慕宇看着萧九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罢了,你可知我宣你来此为何吗?”
萧九歌淡淡道:“可是因南越二皇子之事?”
高位上的皇帝一怔,而后不禁笑道:“丞相果然消息灵通。”
萧九歌拱手道:“过奖了。”
“那依丞相之意此时一鼓作气进攻南越可好,毕竟此时南越士气大跌,粮草不足。”慕宇道。
“不可。”萧九歌反驳道:“此时的南越在我们看来是士气大跌,粮草不足,可是若我们一鼓作气进攻南越虽可以,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在下不同意。”
萧九歌抬头看向高位上的男子,慕宇示意他接着讲下去。
萧九歌缓缓道:“皇上可知骄兵必败这一道理,此时若选择一鼓作气进攻南越,只会给东篱士兵和将领们一种东篱必胜,南越能轻易攻下的错觉,使得他们在战争中放松警惕。”
随后只听萧九歌话语一顿,随后说道:“故依在下看来,东篱军队应停止攻打南越,养精蓄锐,及时筹备粮草,选一个恰当的时机,攻入敌城,此时定会让敌军措手不及。而攻打敌城的时间,在下估计六个月后方可。”
慕宇看着座椅上胸有成竹的萧九歌,道:“那就依九歌所言罢。”
随后萧九歌从椅子上起来,向着慕宇拱手后,退出大殿。
待得萧九歌的身影消失在大殿后,只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在大殿上回响。
离开大殿后,萧九歌经过御花园,欲离开皇宫,却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剑气向他袭来。
他转身躲过那剑气,手中一把折扇挡住了向他袭来的那把剑。
可那剑的主人却依旧不依不饶,他的每一招都带着凌厉之势,萧九歌只得拿着扇子抵挡。
突然动作一缓,萧九歌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可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一缓,那道剑气却直指着他而来。
随后,那人忙收剑,可那剑气却不受控制的袭向萧九歌,“啪”的一声,萧九歌头上别着的玉簪被剑气震碎,一头墨发一瞬间散落在他了的腰间。
没等萧九歌反应过来,对面那偷袭他的人却对着他吼道:“与人对招还发呆,你是不想活了吗?”
萧九歌怔怔地看向对面的紫衣男子,一身紫衣将那男子衬的高贵优雅,而此时他的脸上一向的邪魅之意却被愤怒所代替。
他不禁启唇轻道:“璃悠,长大了啊……”
只见慕璃悠身形微微一颤,瞳孔微缩,随后苦笑,喃喃道:“原来老师还记得我啊。”
萧九歌叹息道:“你是我的学生,我又何尝会忘记……”
没等萧九歌说完,慕璃悠打断了他:“那么那句话呢?我两年前对老师说过的那句话呢?老师可否还记得?”
萧九歌一怔,缓缓道:“璃悠,老师说过……”
“呵。”慕璃悠的一声轻笑打断了萧九歌的辩解,
随后,慕璃悠似掩住了自己的情绪,他说道:“老师莫不是又要说是璃悠年幼把师生之情误认为男女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