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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攻略

作者:雪山肥狐 时间:2020-10-29 06:45:13 标签: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我、我……”
  我该怎么办?
  穆承浩简直要被穆承泽突如其来甩过来的一口巨锅给砸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没想到吧,其实皇帝是承浩!
阿泽用的是七的脉案(现成的)
我觉得阿泽不适合当皇帝,他在意的只有表哥了,当然是和表哥欢乐地在一起啊。
承浩也很能干的!而且和表哥关系很好。
他当皇帝,太后也会满意。
阿泽对承浩并没有试探之心,之前说的轮到你了,就是轮到你了。

  ☆、承泽

  
  奉先殿乱成了一锅粥,这会儿没人会去在意不能人事的宁王,穆承泽穿过那些为皇帝痛哭流涕的老臣,规规矩矩站在云晞面前,云晞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表哥……”
  刚口口声声说完自己子息艰难的宁王眨巴眨巴双眼,有点可怜。
  云晞一咬牙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穆承泽为难地看了一眼四周,不远处,宗室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王爷才哭晕过去。
  太乱了,云晞攥住他一只手,低声道:“随我来。”
  穆承泽紧跟着在后边,心里松了口气,早知道了,不管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表哥都不会不管他。
  两人径直出了宫,一路回了骁勇将军府,兰菲与春喜原是等着给太子殿下道喜的,见云晞脸色铁青,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云晞命赵允紧闭府门,转身直接把穆承泽推入书房,一指地,冷声道:“你跪下。”
  自从六皇子多年前搬进来一起住,云晞从未对其使过半点脸色,除了拜师跪过一回,平时含在嘴里都怕化了,这一回竟主动命阿泽下跪,说明他真的气到了极点。
  穆承泽也不着急争辩,掀起袍子直直跪了。扒着门缝往里偷看的兰菲心里直道不好,少爷何曾这般生气过,忙与春喜叽叽咕咕商量法子去了,不一会儿两个小丫头一人抱着一样东西轻轻潜进来。
  “殿下!”
  春喜怀里抱了只软垫,兰菲怀里抱的则是从厨娘那里顺出来的一块搓衣板。云晞背对着他们生闷气,两个小丫头朝穆承泽挤眉弄眼。
  软垫跪得再久都不怕,搓板却是苦肉计。
  穆承泽毫不犹豫从兰菲手中接过搓衣板,咬咬牙硬跪了上去,才一挨上额角便起了一层薄汗。
  云晞待尽量平复了心情,沉着脸回身,就见阿泽膝下垫着一块搓板,脸色发白,身子也在抖个不停。
  云晞刻意装出来的冷漠全都飞了,连忙上前扶起他,一脚将搓衣板踢远了:“谁让你跪这个的——疼不疼?”
  穆承泽摇了摇头,趁机握住他的手:“表哥,你别生我的气。”
  云晞不吭声,低下头卷起他的裤腿,发觉两边膝上都红肿了一片。算上册封礼,穆承泽已跪了两个多时辰,这会儿再跪,且跪的还是搓衣板,显然有些吃不消了。
  明知是苦肉计,云晞仍有些心疼,扭过脸去不看他,手上却为他按揉着肿胀之处。云晞叹了口气,道:“我不生气,你如实告诉我,好端端地为何突然就不做皇帝了?”
  别的不提,受伤与脉案必是假的,胁迫太医配合也不难,按宁王的势力,谁还能逼他退出?那便是他自己的主意了。
  表哥终于肯说话了,穆承泽赶紧道:“没有突然不做。我从一开始就……表哥,我其实并不想当皇帝。若我做了皇帝,你一定会离开我,我不想如此。”
  云晞惊讶地道:“我何时说要离开你了?”
  虽然他的确有此打算,可那应是在穆承泽登基之后,他会暂时离开一段时日去守边,待边疆平定、皇位稳固之后再回来,届时他将主动辞官,没了君臣的身份,也许便能一直陪在阿泽身边,此其一。其二便是,宁王可以一直不娶妻,皇帝却不能没有皇后与妃嫔,选择暂时离开,至少能令他少些尴尬,也能让阿泽少一点为难。他也很怕这一走便是沧海桑田,但对云晞来说,喜欢便是喜欢了,便要将世上最好的捧到他面前,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坏话,更不会令自己的存在,影响世人对他的看法……
  他觉得,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穆承泽了然地笑笑:“你虽未明说,但你心里定是这般想的,你总是一心一意待我,生怕对我还不够好,可是却不问问我想要什么。有了帝位,固然就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像父皇那样,身边的人都在一刻不停地算计他,他也在挖空心思算计别人,到头来孑然一身,连个真心相伴的人都没有……表哥,你真的希望有朝一日我与他一样吗?”
  “当然不。”云晞经他一说,已有些动摇了,想起齐尚书邱忆他们,又觉得穆承泽太一意孤行:“可这不是你突然放弃的理由,你让其他人怎么办?”
  穆承泽道:“我想为娘昭雪,我已做到了,我既无心帝位,当然就不该占着那个位置,交给承浩也是一样的。跟着我的人,我精心挑选过,以后必是也能跟着他的,表哥你大可以放心。”
  “承浩?”
  云晞想了想也明白过来,若阿泽退出,血脉最近的就是敬王这一支,按敬王府的势力,拿下皇位并非难事。
  “可是,你不乐意做皇帝,承浩他就乐意了?”
  “他当然乐意。他是一个‘知上进’的人,有野心也有能力,定不会放过这个时机。他与表哥亲近,与敬王亲近,兵部都是他的势力范围,父皇的儿子们都不中用了,只能传位给侄子,若是他,太后只会更满意。”
  云晞皱眉:“你这样岂不是连他都算计了?”
  “我是有这个打算,但我并未直接说出他的名字。”穆承泽神态自若:“他很清楚,皇位终是要有人继承的,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倘若他真无心帝位,一定会随表哥过府来探情况,可是他没有跟过来,足见他有争储之心。当然,他的把握远比其他人要大。”
  穆承泽既已退出,穆承浩若想要那个位置,身后直接就是宁王的原班人马。敬王府如今势大,若储君是别人,日后必遭猜疑,哪怕穆承浩自己没那个心,为了敬王府,也会去争一争的。
  穆承泽便是算准了穆承浩会去争,但是这般光明正大的算计,穆承浩知道了也要感激涕零,一般皇家子弟有这机会必不会放弃,宁王、福王这样的,绝对是异数。
  “阿泽,你是真的不想做皇帝,不会后悔吗?”
  “不想,也不会。”
  穆承泽监过国,也暂做过太子。那个位置是何滋味他再清楚不过,权欲并不能使他快乐,他没有野心,只有一颗复仇之心,能令他快乐的,是亲手斩断穆子越所有希望时的快意,还有与表哥在一起。
  他的世界从来都很简单。对他来说,江山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真心待他好的人,他会放在心里,记一辈子。哪怕陈嫔并非他的生母,他也一样报答她的恩情。
  “我不留嗣,若我坐了那个位置,以后也是要过继承浩的孩子,何不大方些,早就把位置交给他?这样表哥也不会总想着要离开我,成全我……表哥,上辈子我们已错过了,这几日我因朝政忙得脚不沾地,每次都要表哥等我……难道这一世,我们要这样下去?”
  不可否认,那个位置也曾令穆承泽轻微动摇过,但是云晞的来历让他彻底清醒过来。纵使是战神一样的表哥也会受伤也会死,这一生若是再匆匆度过,他又要上哪儿去寻他?
  表哥常感慨痴长了他十多岁,他与表哥在一起的时光,只会比一般夫妻更短,难道还要把这更短的时光,继续挥霍在君臣相处里?
  说起上一世,云晞很是动容。一辈子究竟有多短他也是知道的。看着穆承泽眼下一片青黑,只觉得怜惜不已。他要的是一个解释,解释到了也就不再生气了。他当然想把最好的捧到阿泽面前,可是什么才是最好的,他说了不算,阿泽说了才算。
  可阿泽竟为了他放弃帝位……云晞细细摩挲着他的脸,忧愁又甜蜜地道:“你往后要怎么办?”
  “不知呢……我能跟着表哥就好。”穆承泽笑着捉住他的手,“我知道不论我是瞎也好,聋也好,贫也好,富也好,表哥都不会离开我。”
  只有当上皇帝才会。
  所以就不当皇帝了。
  他已接触了太多的阴谋诡计,有时觉得自己与周氏他们是一类人,玩弄权术,难保将来不会利欲熏心,他不想有朝一日他与表哥之间也被权欲种下隔阂,不如就根本别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世人都道宁王对人冷漠无情,其实他对自己更甚。
  骁勇将军府一派祥和,奉先殿混乱的太子册封礼,最后在太后与几位年迈的皇亲主持下,定下了新太子人选,因皇帝一直昏迷,仍是要等皇帝醒过来,点头同意才行。
  宁王中途出了大岔子,宁王党备受煎熬,但是紧接着恭王上位,惊吓之余他们也迅速冷静下来,宁王恭王本来就是一伙的,这才是站谁都一样,穆承浩走到太后面前时脑子都是昏的,他居然要做太子了,可是而今,再没人能扇他一记耳光让他清醒一点,他自己必须得冷静下来,他的肩上背负着几家人的期待还有大楚的未来,从今往后,他就要成为这些人的天,为他们遮风挡雨了。
  太后见他步履从容,倒有几分先帝风范,满意地点点头:“子起也是先帝血脉,承浩与承泽年纪差不多,文武双全,哀家看承浩就很不错。”
  太后自是知道,对于朝堂势力来说,宁王恭王是一体,换人当然得换恭王,既不会惹得朝堂动荡,宗亲们也不会有异议,他还是咏心的嫡亲哥哥,穆承浩若是做了太子,皆大欢喜。
  敬王远远凝视着儿子志得意满的身影,并未流露出半分喜色,他很清楚皇位本是宁王的,宁王却让了……宁王相当于在还他的恩情,估计往后他要操心的就是承浩了。
  臭小子……敬王摸了摸下巴,看在他对晞儿还算真心实意的份上,以后就不骂他白眼狼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完结了!皇帝没虐完他呢~阿泽还有戏份!

  ☆、终章

  穆子越在浓郁的檀香中逐渐醒来,身边伺候的宫人内侍都不知去哪了,他的喉咙干渴得很,茶盏就在床头小几上放着,穆子越却连动一动指头的力气都没了。
  “来人,来人啊……”
  穆子越张口叫唤,不一会儿床榻边来了一道身影,穆子越头晕眼花,再加上床帐影影绰绰,一时之间也没瞧清楚是谁。
  穆子越道:“水,朕要喝水。”
  这人为他倒了盏茶水,一手递到跟前,便没了动静。穆子越气这人不会伺候,也不上前扶他一把,只能强撑着自己坐起,床榻上他惯用的软垫没摆在平常的位置,直接靠上了雕着金龙腾云的床板,后背被那一层金银宝石膈得生疼。
  穆子越接过茶润了润嗓子,没好气地道:“李乘风呢?”
  床榻前的人道:“不知。”
  这声音……穆子越吃了一惊:“承泽,怎么是你?”
  穆承泽道:“是儿臣。”
  说罢,便将穆子越喝光的茶盏放下。
  穆子越见他未着华服,只一身利落的玄衣,又想起太子册封礼上那一幕,眼圈有些泛红:天意弄人,没想到仅剩的一个儿子也形同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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