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番外
咏棋药效仍在,片刻就按捺不住了,重新睁开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咏善。
咏善亲他道:“一会儿就好。”
把手上沾着的白色体液,在两个要交合的地方都仔细涂抹了几遍。
灼热的坚挺抵上入口,咏棋慑于旧事,难免害怕地缩了缩。
“哥哥别怕,不疼的。”
咏善不敢强拦他,把手松开,等咏棋没那么张惶,才又贴上去,动着腰,让胯下的凶器以最轻的力度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诱人的雪白肉丘。
他这样体贴,咏棋再紧张,也渐渐放心下来,咏善覆在他身上,却又没压在他身上,这个姿势甚耗体力,咏棋似有些不忍心,想了一会儿,竟主动把合拢的双腿又打开了一点,方便咏善把膝盖压在中间空出的地方。
咏善脸上顿时逸出根本没有掩饰的欣悦欢喜,又更靠前了,挪动着,让自己胯下硬挺的东西缓缓触碰咏棋那抬头的玉茎,低声道:“打个招呼。”
咏棋从没料到这冷面弟弟有如此促狭的时候,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立即又尴尬地转过脸。
咏善笑容满脸,重重在他脸庞上亲了一口,“哥哥笑了。”
沉吟片刻,悄悄话般地问:“我可以开始了么?”
咏棋本来应该大惧的,这瞬间却抑不住一丝甜意蓦然冒出来,把阴暗的回忆都掩盖了。连他也闹不明白,到底眼前的咏善和过去那个可怕的咏善,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者,那时候的咏善也并非真的那样可怕,自己身在内惩院,早被吓唬得什么都分不清了。
他看着咏善,忽然惊觉原来这是个弟弟,比他还小两个时辰,今年也只有十六。
从前为什么觉得他比大人还凶狠恐怖?
极近的距离去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也藏着一丝孩子气,并非想象中的冷酷无情。
咏棋断断续续地胡思乱想,却再没开始那样紧张,长长吐出一口气,瞪着咏善道:“你可别把这事告诉别人。”
只要他没反悔,咏善听他说什么都如听仙乐,又一阵乱吻下来,啧啧亲着,发誓道:“谁也不说,说了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咏棋怔了一下,才道:“也不用发这种毒誓。”
漂亮的脸颊蓦然抽了一下,低低地呻 吟一声。
坚挺的硬物,已经趁着他瞬间的放松,灵巧地探入了一截前端。
“好哥哥,你别怕,我不弄疼你。”
咏善反复喃喃,一边抚慰,一边亲他的唇。
他真的不敢乱来,进去一点就忍着不动了,等着咏棋略略放松,才探路似的往里面一毫一毫的赠。
咏棋早被他在内惩院抱过无数次,但在咏善心中,只将今天当成初次,全心全意把咏棋当成未经人事的处子般对待,这仿佛成了太子殿下的洞房花烛夜,此刻抱的就是他日后要相伴一生的唯一之人,虽然异常辛苦,忍得分外难受,心里那份甜蜜,却什么也比不上的浓稠。
甬道被扩展开来,异物每深入一点,咏棋就忍不住低声呻 吟。
这次绝没有从前那样痛苦,但又粗又硬的东西插进受过蹂躏的狭小地方,也说不上好受,如果咏善硬来,他一定挣扎不休,偏偏咏善可恶到极点,动一下停一下,连咏棋这般迟钝的也察觉出他那份苦心,竟一个字的拒绝都说不出口,还听了咏善的话,大口大口呼气,尽量放松,方便咏善进去。
两兄弟不可思议地配合,深处黏膜内摩摩擦擦,慢慢快乐起来,掺和着咏棋身上的药效,逐渐的水到渠成。
咏棋的表情,从紧张转为魅惑诱人。
“呜——嗯嗯……”
“好哥哥,你的声音真甜。”
咏善的声音和动作,都温柔宠溺得能将人化成水。
咏棋按捺不住地抽气,呻 吟。
体内有什么甜美的东西在爱抚他,那是连咏临也给不了他的。咏临是可爱的傻弟弟,他像哥哥一样看护着咏临。
但现在,他自己,才是被爱护着的,宠爱着的那个。
情不自禁地,他就这样展开了身体,任咏善在自己体内越来越快地进出,咏善凑过来,他就张开唇,迎了他的吻。
连自己也吃惊,竟然这样行云流水,仿佛他从来没被咏善怎么不好的对待过。
“哥哥,叫我的名字。”咏善熟悉亲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太子的威严魄力。
咏棋却已经不惧怕了,他模糊发觉咏善威吓他的时候,总藏着孩子气,执拗而满不讲理,却一心二忌。
“咏善……思呜……咏善……弟弟……唔——”
咏棋被快感鞭打着,不断弓起身子迎合着。
嘴里含糊不清地乱唤着,他隐约知道只要如此,咏善就会给予他更多快乐。
咏善要求的,也许不过如此。
他猜对了。
“哥哥,好哥哥,咏棋哥哥。”咏善动情地回应,把每一个属于他的称呼都亲昵地含在唇上咀嚼,沙哑低沉充满诱惑地吟着。
他频频动着腰杆,威猛地进攻,目光却一直定在咏棋脸上,捉摸每一个轻微的变化,期待那上面的快乐越来越强烈,坦露出每一点一滴的满足。
仿佛他不是猎人,而是沉溺在咏棋身上的猎物。
他想占有,却更忍不住想讨好身下的哥哥。
咏棋不知能否体察到他这份心意,但他已经够感激了,咏棋一边承受着他的贯穿,还一边张开唇,和他浓烈地热吻。
舌头卷缠,激动地吮吸。
贪婪湿润的双唇,压抑不住宛如啜泣的呻 吟。
他们动得太剧烈,亢奋的小兽一样缠绵,淫靡的水渍声响彻偌大房间,也许能传到外面去。
但谁也顾不得了。
连咏棋都疯了。
不知不觉,被咏善诱哄着,堕入了不伦深渊。他迷离地想着自己醒来后也许会后悔,可现在,却是那样狂乱的安心。
两人发疯似的发泄着,让快感抽打着身体,颤栗着等待魂魄进射出光芒。
不敢置信的酥麻窜上脑门,剎那间炸开似的。
“啊啊啊啊!”咏棋不再顾忌颜面地尖叫起来。
他这辈子没试过如此不顾羞耻,双腿张到最开,赤身裸体承受着弟弟的侵犯,后仰着雪白的颈项,娼妇般的急促快乐地叫唤。
体内的异物骤然发烫,片刻,整个身子都像被烫到了。
视野被刺目白色完全掩盖。
“哥哥,我好喜欢你。”咏善在他耳边轻轻地吐气。
结束了……
两人拥抱着软成一团,呼呼喘着粗气。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感觉超乎他们所料,咏棋料不到,连咏善都不曾料到会这般强烈,下意识地沉默,迫切追忆那凌人的快乐。
良久,咏棋才回过神来,憨憨地问:“我们,是一起……那个的吗?”
咏善被他天真的傻气惹得笑起来,叹息般地道:“是的,我的咏棋哥哥。”
咏棋看了他一眼,受惊似的,忽然道:“你哭了?”
“笑话。”咏善轻描淡写地笑着,“谁见过我哭?这都是汗。”
咏棋不再说话。
咏善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咬了他耳朵一口,“还想不想要?”手往下探,自己心底也是一凛。
那药好厉害,居然又半硬起来了。
咏棋被他摸到,大为窘迫,想翻身挣开,咏善不肯,抱紧了他,又轻轻咬他的耳朵,“刚刚不疼吧?”
“不……不,别再弄了。”
咏善好不容易才轮到一次,绝对的不够,想再诱哄一次,又谨慎地闭了嘴。
他忽然坐起来,掀开被子,抓住咏棋的双腿分开查看,白色的热液正从里面缓缓溢出,腿侧黏乎乎一片,说不出的淫靡。
那颜色鲜艳的肉 穴,却已经楚楚可怜的有点红肿了。
咏棋被他猛然拉开大腿,惊道:“咏善,你要干什么?”
还没如何挣扎,咏善已经放开他的脚踝,安抚着让他平躺好,柔声道:“哥哥,你那里太嫩,要慢慢适应才行,再往里面硬弄上几回,明天起来会疼呢。你要是还想要,我用嘴帮你缓缓的吸吧。”
不待咏棋说话,伏下头,衔住他的东西,万分小心的伺候起来。
咏棋原本以为他要硬来,骤然明白自己疑错了他,两腿间一热,一股舒服到极点的快感弥漫上来。
他却不知为何,仰躺在床上,脊梁被抽掉似的无法动弹,唯一想做的,就是放声大哭一场。
至于为什么要大哭一场,他却也说不上因由。
但他最终没有放声哭出来,只能一边被咏善殷勤伺候得连连抽气颤栗,一边无声淌泪。
咏善察觉了,抬起头,靠过去问:“怎么哭了?你不喜欢吗?我弄疼了你?”
咏棋摇摇头,一脸的可怜兮兮。
他瞅了咏善一眼,半日才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恍恍惚惚问:“原来你也并不是个坏人,我怎么今天才知道?”
咏善再大的苦头都受得住,万万料不到自己竞受不住咏棋这么不要紧的一句,眼眶骤热起来,眼泪差点就坠下来。
“好哥哥,我不好的,我知道,我对你不好的。”他牢牢抱了咏棋的脖子,孩子似的不肯放手,轻轻咬着牙道:“哥哥,难得你对我有这份心意,我知足了。异日我这条命就算送到你手上,我也认了。”
当夜,咏善如已实现了所有心愿。
他也不知道弄到了多晚,房内窗上都下了帘子,瞧不见外头,但他隐隐能想象出外面的光景,时间如何慢慢走着,暖阳无声无息变红了脸蛋,白色的日光沾上淡淡霞色,淡淡的霞色又渐渐晕淡,消隐在柔和黑暗中。
而这每一刻,他都躲在这个不怎么透光的房间里,在柔软的被褥中,和他心爱的哥哥做着此生也休想忘记的甜蜜的事。
咏善不知自己怎么会沉睡过去,他这样快活,只想分分秒秒珍惜这短短光阴,可他竟睡着了。
凌晨时,早养成的习惯使他自动自觉睁开了眼。
猛地警醒过来,低头去瞅,咏善惊慌的目光剎那就盈满了安然和温柔。
咏棋还在他怀里,光溜溜的,睡得很沉,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肌肤幼滑的身体微蜷着,仿佛惧襄,一边脸贴在咏善结实的胸前。
枕头却早就找不着了。
咏善越看,心里越暖意盎然,忍不住又火热起来,他在被下轻轻摸了咏棋一把,这哥哥一点反应都没有,毫无防备,浓密的睫毛温顺垂下。
如此安逸。
咏善反而不忍心把他弄醒了,轻轻叹了一声,想着自己这太子的沉稳功夫毕竟练得不够,随随便便就按捺不住自己了。
他不舍得让睡得香甜的咏棋离开自己怀里,又咬牙忍了忍,一心命令自己不往男人最忍不住的地方去想,挨了小半个时辰,欲火竟一点也压不下去,反而更硬挺了。咏善又气又笑,狠狠心肠,把咏棋靠在他胸前的头轻轻挪过去一点,寻了枕头过来,让他睡好。
蹑手蹑脚地掀被子下床。
胡乱抓了外袍穿上,半日都不见有人进来伺候,咏善才失笑地想起自己昨日严令不许任何人打搅。他自己开了房门出去,把门小心关上,径自去了别厢,唤人快备大桶取水过来晨浴。
内侍一时懵了,大桶是夏天用的,大冬天的,宫里凡是够格的贵人沐浴用的都是大暖浴池,那内侍不是常得富,哪里猜到咏善的心思,听到吩咐懵懵站着,还在迟疑。
咏善轻骂道:“蠢材,这么简单的事都弄胡涂了你吗?还不快去办。”
他虽然年轻,阴沉威势却是与生俱来,脸稍稍二讥,内侍顿时打个哆嗦,小跑着出了门,不到片刻,几人七手八脚把洗刷干净的大木浴桶抬进来安置妥当。
宫女们挑着一桶一桶的雾气腾腾的热水鱼贯而入。
顷刻,大木桶就装满了水。
咏善试了试,露出不满意的神色,招人过来,又命多兑冷水,硬把热水兑得都凉了,才开始洗。
痛快的洗了一个凉澡,冻得打颤,火气却真的都下去了。
他神清气爽地踏出别厢,刚巧听见常得富在院里喳喳呼呼地吆喝小内侍们干活。
“常得富。”咏善不大不小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