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孩子热炕头
不是谁想结就结,想分就分的,结契也有分手的,但是理由必须要上报礼部,有朝廷裁决,若是分契的话,需要的理由,必须要有足够的立场,且双方都同意,这上的分契书,也要双方亲自起草,别人写的都不算!
总之,结契很严肃!
担任,也是神圣的。
谁敢莫名其妙的结契,然后又分契,那是找抽!
“我们俩的事儿,你有意见啊?”石宏大瞪着房阳成,这种耍心眼儿的官员,真讨厌。
“没,那个,就是挺突然的。”房阳成吸了吸鼻子:“你看小于举人······那啥,再看看你······个活土匪!”
房阳成对石宏大还挺不客气的!
“活土匪怎么着了?”石宏大可神气了。
“小于举人啊,你俩就算成了一家子,你也别惯着他,整个一活土匪!”房阳成突然变成了特别随意的样子:“刚回来那会儿,我也刚接手县务,他就来欺负我,到处找事儿,弄得我头都大了。”
“你知道他的身份?”这样的表现,于良吉猜测到,县令大人肯定知道石宏大的身份。
但是不是说不能让人知道的吗?
“他家老头子是个厉害的,而且你在这边,上头有指示,他知道也没关系。”反而知道之后,要全力配合他的行动,也就是于良吉带来的好处。
因为上头也怕有人冒功顶替,如今的这位皇帝陛下,可不是个好性儿,谁敢冒犯了他的规矩,绝对没有好下场。
“是啊,为此他没事儿就找我麻烦!”房阳成往身后的太师椅一倚:“不过你俩在一起,其实也挺好,不是我说,小于举人,你的东西我虽然不知道内容,但是很多东西披露出来后,影响很大,朝中恐怕也有侧目,有他在你身边,也没小鬼儿敢近你的身。”
“那是当然!”石宏大很自得。
“得了,要是真确定了日子,就给我张请帖,临走之前,也喝一杯你们的喜酒。”房阳成开心的道。
“当然,当然!”能请到这位要高升的县令大人,于良吉当然乐意了。
临走的时候,石宏大单独和房阳成聊了会儿,于良吉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他不好在场听,就先上了马车,随后半柱香的时间,石宏大才出来。
县令大人给了不少绫罗绸缎,还都是大红色的那种,看的石宏大美滋滋,于良吉也高兴,他们问过了,种种绸缎还挺贵的呢!
从县衙出来后,俩人去山长那里,今年老山长没回老家祭奠,于良吉给老人准备了最多的青菜,光是黄瓜就十二根之多,给县令也才十根而已。
首先说了自己要跟石宏大结契的事儿,老山长愣住了!
于良吉淡然的品着老山长给沏的好茶,石宏大全身绷紧。
“孩子啊,你可要考虑清楚啊!”老山长语重心长。
石宏大瞪眼睛,可惜,老山长教书育人一辈子,压根儿没搭理他!
“考虑的很清楚了,我有小侄子,不怕没人养老送终。”于良吉说的也简单:“他照顾了我三年,我了解他,我······也喜欢他。”
说到“喜欢”的时候,于良吉羞涩了一下,但依然认真地看着老山长:“我相信他会对我和孩子好,我也会对他好的。”
石宏大的身份不能公开,在外人看来,他就有点配不上于良吉了。
“罢了,罢了,既然喜欢,那就结契吧,等确定了日子,给我个帖子。”老山长阅人无数,于良吉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应付了事,他还是能看出来的,俩人都有情有义,那就在一起好了。
能结契的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没人敢开玩笑。
“谢谢先生。”这位先生是真正的君子,当年原主还是个农家小子,他就对原主照顾颇多,要不是有他的指导,原主考试的时候,能不能考上举人还两说呢。
从老山长家出来,就晚上了,老山长还有不少弟子要过来,他留于良吉吃饭,于良吉就没同意,人多,老山长留一个,就得加上一堆,何必呢!
大家看完先生就干脆点,都走了得了,让先生准备饭食,才是真麻烦。
老山长给的是两本新书,和四匹红布,都是正红色的,办喜事能用上的东西,这是默认了的意思?
反正石宏大同样美滋滋。
晚上在客栈里,俩人睡一个被窝,石宏大莫名其妙的很兴奋,今天小于举人跟所见的人都说了,他们要结契的事儿!
他很高兴!
他太高兴了!
“再不睡觉就出去守大门儿!”于良吉累了一天,困得很,偏偏石宏大不消停,一会儿亲他一口,一会儿摸一摸他的头,俩人是在两个被窝里,要是一个被窝,恐怕就不是亲亲摸摸的问题了。
“我只是高兴。”石宏大有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快点睡觉!”小于举人忍无可忍,将他的被子拉高,盖住脸。
第二天早上没起得太早,吃完早饭之后,去了周家和王家,这次两位同窗都不在家,家里人接待的他们,于良吉没说结契的事儿,只留下了礼物,并且拜年。
走的时候,两家也给了回礼,都是文房四宝。
中午同样没吃饭,就会了客栈,收拾完东西就上了马车,于良吉觉得挺累的,关键是,一年他就到县城这么一次,罢了,现在宝宝也出孝了,等到五月节前,带他出来看看县城。
且四月份还有考试,带孩子们过来考秀才。
那么就剩下三月有时间了,结契的时间,就定在三月好了,二月不行,太冷,到屋里坐着吃饭又太热。
三月正好也能在外头摆席面了。
这次回家之后,要开始吃饭了,十八里铺的传统,年前的腊月和年后的正月,可是连着吃呢!
农家一年到头也就这两个月能吃的好一些,等到了三月,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了。
想着想着,他就倚在车厢里的被子上,睡着了,一直到家,石宏大敲了敲车厢的窗户,他才醒过来,车厢里有备用的毛巾,弄湿了擦把脸,精神了一下,披好衣服,才出了车厢。
都知道他初六初七要出去访友,所以这两天也没人请客吃饭,都等着他回来呢。
当天晚上,于良吉就跟石宏大商量了:“三月份正好,二月份太冷,外涂放不了桌子。”
“那就三月份好了。”现在都正月了,外头依然很冷的架势,和腊月差不多,就是血小了些而已。
“对了,我忘了问了,明天是谁家请客啊?”于良吉刚要睡觉,就猛地醒了过来,明天是谁家他还不知道呢?
“······付二柱子家······。”石宏大早就问好了,但是他不确定于良吉去不去。
因为付二柱子家没人来请。
“哦······。”于良吉想了想,两家关系现在有所缓和,因为年前那场流感,他们家提供了大量的干姜,以至于现在家里干姜都没多少了,这次去县城又买了不少,但是价格上涨了很多。
结果第二天早上,付二柱子就来了,还带着他的媳妇儿,热情的不得了!
于良吉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
“以往都是我的错,希望小于举人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付二柱子家的是真心悔过了,付二柱子都说了,要不是小于举人心善,他们家儿子指不定怎么着呢!
而她过年回娘家,才知道腊月那场病,好多人家都没熬过去,十家里头有三家都披麻戴孝了!
去的有老人,也有小孩,听说有那十五六的都没熬过去!
回来她就真的吓着了,抱着儿子不撒手,丈夫再一说,她就真的后悔了,当年只不过是人家没看上他娘家的闺女罢了,她这么不依不饶的,关人家于家什么事儿啊?
而且现在看来,那样的宅院,妥妥的大户人家的节奏!
她娘家的侄女儿,也的确配不上人家,那就是个村姑,持家过日子可以,当大家太太,是不成的,说句大实话,带上凤冠,她也成不了贵妃!
“我今儿来,就是给你道歉的,再一个,请到我家去吃饭!”付二柱子家的诚心诚意,看于良吉发愣,立刻跪地磕了个头!
“嫂子这是干什么?”于良吉吓坏了!
刘宋氏赶紧将人扶起来!
他们平时都不对小老爷跪地磕头啥的,这人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别说小老爷了,他们都吓了一跳!
“这个头,我磕的心甘情愿!”付二柱子家的一脸的真诚:“谢你不计前嫌,救了我儿子!”
于良吉这才知道,原来是冬天的那场流感,让她害怕了,他出去也听说了,有人家的孩子和老人,没熬住去了的,怪不得这连过年都没什么喜庆的意思。
“嫂子客气了,都是一个村子住着,谁家没个头疼脑热呢。”于良吉笑容满面。
多个朋友多条路,总比多个敌人多堵墙的好。
再说了,付大柱子整个家都搬走了,付二柱子如今也消停了,这个结,宜解不宜结。
要没付大柱子,指不定他能不能传过来,还是两回事呢!
“那今天过去吃饭吧!”付二柱子在一边才张嘴,刚才就是先让媳妇儿认错的,现在该轮到他开口了,家里请客吃饭,于良吉要是去了,人家也会知道,他们两家和好了。
“二哥家请客,怎么能不去呢?”于良吉爽朗的道:“我看到过去!”
“还有石大兄弟,老巴大哥他们,都过去,够过去!”付二柱子在后头出声,他还记得这些人是给他们家送过东西的,在去年腊月里。
211 人躲开了
一听他这么说,于良吉更满意了。
毕竟石宏大可没少给村里人办事,而巴图也跟着他一起送过药材,要是单请他跟石宏大,不邀请巴图他们,他总觉得这些人看不起巴图他们一样,现在付二柱子头一个请客,且将于家的人都请了,也不会落下巴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