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有肉)
作者:刘水水
时间:2020-10-29 08:44:47
标签:甜文 种田文
只觉得身下津津水渍,隐隐作痛,可应怜还没停下来,手指还在往里抠挖着。
德盛一进房间就看到,他媳妇满脸绝望的坐在榻上,纤细的手指在死命往穴里探,口上都被挖出血来了,应怜像是不知道痛一样,还在往里塞着。
德盛吓得上去就把人抱住了,“应怜!应怜!”应怜被碰到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弹了起来,德盛还是头一次觉着应怜力道这么大,自己一只胳膊,险些揽不住他。
应怜推拒着德盛的手臂,德盛喊他他也听不见,“应怜!”应怜拼命摇头,手指还在不懈的往下扣,撕扯间,德盛怕他把伤口扯的更深,根本不敢硬来。
“应怜看我!看着我!我是相公。”德盛几乎是扑到应怜跟前,应怜看着德盛的脸,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两人对视着。
顷刻间,应怜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双肩剧烈的抖动着,明明那么难受,偏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拼命的抽泣,几次都要别过气去。
德盛尝试着去抓应怜的手,小心翼翼的靠近,应怜没有挣扎,德盛才敢轻轻的抓住他,指甲里夹着扣下来的皮肉,指尖沾着淡淡的血丝。
德盛把应怜的手掌打开,不让他屈成拳头,手指插进指缝,十指紧扣着,一切都好好的,应怜哭的厉害,可是一直没拒绝。
直到德盛想要去亲他,嘴唇刚刚靠近,应怜就剧烈挣扎了起来,甩开德盛的手,德盛想要靠近他耳边跟他说话,应怜就捂着耳朵一直摇头。
两人拉扯之间,应怜手就抱着膝盖,把背对着德盛,德盛稍微强硬一点,应怜的手就深深的挖进了手臂里。
像只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的小刺猬,德盛不敢硬来,坐在床边也不靠近应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应怜眼神有些不聚光,涣散的盯着脚尖,因为急促的呼吸,背上起伏的很大,这样发呆还算好,有时候会突然发作,扯身下的孽根,头一次的时候,德盛来不及抱住他,应怜下手很狠,整个人疼的倒在了床上。
德盛吓坏了,本来哪里就受了伤,禁不起应怜这样拉扯,擒住应怜的手,不管他怎么挣扎都不放,应怜推不开他,只能咬德盛的肩头,发狠的咬,牙齿陷到肉里,直到见血了还不松开。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无论德盛说什么,应怜都不说话,流泪也没有声音,什么东西也不吃,只发呆还好,德盛最怕应怜突然又弄伤自己。
德盛不敢碰他,一碰就挣扎,软着声音一直哄着,“让相公给你擦药好不好,嗯?”不管问多少遍都是摇头。
应怜熬了几天终于熬不住了,靠在床上发呆,渐渐的睡着了,德盛这才敢靠近他,“应怜。”轻声换了一声,床上的人没反应,轻手轻脚的脱了应怜的裤子,给他擦药。
穴里被挖出来的伤痕,有的在愈合了,德盛动作很轻,时不时的抬头看应怜一眼,只有应怜蹙一下眉,德盛就得停下来。嘴唇都因为不喝水干裂了,德盛沾着水,一点点的润着应怜的嘴唇。
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回去,早一点应怜就不会被吓破胆了,如今战战兢兢的,随时都警惕着周围,一有风吹草动,整个人都局促不安,呼吸困难。
应怜不愿意讲话是在怨自己,从成亲那天起,应怜全部依赖着自己,自己却没护好他,小媳妇是不是再也不愿意张口说话了,也不愿意自己碰他了。
德盛这几天比应怜还提心吊胆,应怜醒着他醒了,现在应怜睡了,他还醒着,他不敢睡,怕一睡应怜又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看着床上人,德盛松了口气,再怎么不敢睡,还是抵不过几天来的陈夜未眠。
外面刚刚有鸡鸣的声音,德盛就惊醒了,抬头就去找应怜,应怜乖乖的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德盛摸了一把脸,低声问道,“吃点东西好不好?”
应怜这次没摇头,只是傻痴痴的看着他,一只脚在另一只脚背上蹭着,趾头微微向下抓着,时不时还不安分的翘了起来。
德盛不敢心急,等了一会,应怜还是没有回答他,德盛换了种方式又问他,“相公给你喂粥。”听到相公两个字,应怜终于有点反应了,抬着眼睛看着德盛的眼睛。
德盛不知道应怜还抗不抗拒他,软着声音,继续说道,“来相公这儿。”说完朝应怜张开了手臂,应怜还是抗拒的,只是没前几天那么激烈了,别过头不再看德盛了。
不愿德盛抱他,德盛也没气馁,出去叫人热了粥,等粥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白白的雾气,德盛把勺子里的粥吹冷,朝应怜嘴边靠。
应怜下意识的低头,牙轻轻磕在勺子上,德盛也没撤走,继续哄着,“吃一口,乖。”应怜这才慢慢的张开嘴吃东西。
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德盛慢慢的喂着,应怜总算肯吃东西了,一小碗粥下肚,应怜有点恹恹的,再试着喂其他的w东西,他闭着眼不理人。
德盛把粥撤到桌子上去,“困了?躺下来休息会。”应怜还是听话,只是背对着德盛躺下。
这几天愿意吃东西,也愿意睡觉了,应怜没有再抓自己,时常看着德盛发呆,就是不啃声,也不让德盛抱着自己。
前几天哭闹,身上的衣衫都汗湿了,德盛给他换,应怜也不肯,今天德盛才敢跟他提议,“洗澡好不好?”
这些天,应怜不摇头基本上就是好的意思,没有拒绝,德盛就去给他弄了热水,脱衣赏之前问道,“要相公给你脱吗?”应怜摇头,德盛不敢勉强。
好在应怜没有非要德盛出去,坐在旁边陪着应怜沐浴,皂角递到应怜的手上,应怜就使劲在腿上搓,一开始德盛还没发现,结果腿上都搓红了,也不见应怜换个地方。
最近应怜没这样了,德盛顿时觉得不妙,低声呵住他,“应怜,皂角给相公。”应怜突然急促的喘着气,手上的动作更快更狠了,像一开始抠着穴里不松手一样,德盛越是拦他,应怜越是像着了魔一样反抗。
喊的没有用,德盛只能去应怜手上抢,应怜反应过来,就要去抓德盛的手,德盛眼疾手快的把皂角丢远了。
应怜整个人又抓狂了起来,抓起德盛的手就使劲咬,应怜咬的是右手,别说是这只手没力气抽回来,就算是是左手,德盛也不会躲。
上面熏香疤变淡了,应怜病了之后就没人给德盛弄了,以前都是一天不落的,应怜抓自己都没轻没重,感觉不到疼,更别说是咬着德盛,直接把德盛手背边缘咬了个对穿。
直到血流下来,有着血腥味刺激着,应怜才渐渐松开,猛的甩开德盛的手,德盛的右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血都跟着小指往下滴。
德盛在等应怜平复下来,没去碰他,温柔的注视着应怜,应怜眼神就没从德盛的手上一开,血一滴滴的往下落,每一下都像是打在了应怜的心上。
德盛想要给应怜穿上衣裳,这样光着站在水里会着凉,德盛一动应怜就去抓他,“怎么了?”应怜依旧没说话,德盛转过头去给应怜拿衣裳,背后突然响起了应怜的声音。
“疼。”
应怜太久没开口了,声音沙哑的不行,德盛心中狂跳,这是这么多天来,应怜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德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怕吓着应怜,“哪疼?”
没有回答德盛的问题,而是牵住了德盛的右手,应怜看着那圈牙印,眼泪就下来了,啪嗒,啪嗒的掉在德盛手背上,血迹刚刚干了一点,又被泪水冲散了,这一口咬的很狠,都能看到里面的肉了。
细嫩的手指摩挲在牙印上,德盛这才反应过来,应怜是在问他,赶紧说道,“不疼。”应怜不听,又说了一遍,“疼。”
德盛只能顺着他,“疼。”小媳妇还在哭,把德盛的手放到嘴边,伸出软腻的舌头,轻轻的舔着,德盛僵在原地不敢动,应怜这样的举动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恩赐。
他害怕又惊醒了那个不说话,不愿意靠近的小可怜。
应怜一直舔到血迹都没了,才抬头看德盛,德盛也才像解了穴一样反应过来,应怜还光着,把人从水里抱了出来,擦干净身上的水,赶紧给他套上了衣裳。
应怜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拒绝,德盛着急,拿成了他自己的内衫,应怜穿着大了好多,要给应怜换。应怜也不肯换。
德盛还在坐在床上,应怜还看着他的手,德盛挡了一下,“现在不疼了。”应怜手指动了动,轻轻抠着被子,嘴唇上下碰了碰,没有发出德盛奢望中的声音。
今天已经开口说话了,是好事,慢慢来,急不得,心里还是有些空荡荡的,应怜还坐着,德盛想扶着他躺下。
碰到应怜的背,应怜也没拒绝,只是一直看着德盛,德盛已经很久没被应怜这样注视过了,笑着跟他说,“闭眼休息。”
依旧是是倔着,德盛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突然又听到了应怜的声音,“相公。”
这次比刚刚要清晰,声音也和平时差不多,德盛愣住了,应怜叫他,应怜叫他相公,德盛像是哽住了一样,清了清嗓子,“嗯,相公在这儿了。”
应怜朝着里面挪了一点,直勾勾的看着德盛,德盛欣喜若狂,,破天荒的结巴上了,“要要相公陪…陪我睡吗?”
应怜点了点头,旁边躺着应怜,德盛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切,应怜主动扑到了他怀里,德盛眼眶里像是什么要溢出来了,伸手搂住了应怜腰。
这样香香软软的应怜,德盛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第十七~八章
应怜比以前还要粘人,几乎要德盛寸步不离,德盛把园子的事,暂且交给了四叔,道士的事也还没来得及和四叔解释。
四叔知道这些日子,德盛都在后院照顾他媳妇,四叔让德盛放心,园子一定给他看好,只管先照顾好他媳妇。
不止是粘人,应怜也不准德盛见别人,虽然没有直说,之前有做工的人,来后院找过德盛,应怜就站着远处看着德盛,看到德盛过来找他为止,闷闷不乐的,一天都不怎么说话。
不要别人来打扰,也不让德盛出去,应怜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除了德盛,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
两人待在一起,应怜就往德盛怀里趟,德盛摸着他的下巴,粗糙的手指磨蹭着,轻轻用力就能看见应怜粉嫩的小舌头,德盛低着头去亲他,应怜已经不排斥德盛亲他了。
小舌头舔着德盛的舌头,交换着彼此的悬液,手顺着应怜的脖子往下摸,摸到应怜衣裳里面的时候,应怜就推开德盛了,再亲热一些的事情,应怜就不愿意再做了。
德盛要是执意去脱他衣裳,应怜就会哆哆嗦嗦的哭,眼泪止不住,哭的德盛心软,不敢再逼他了,应怜不愿意,他能等。
德盛娘让丫头上来了几次,小丫头每次见到德盛,德盛都只说应怜病了,他现在要好好照顾他,让他娘保重身体,再没有其他了。
德盛娘还不知道,道士对应怜做了什么,德盛警告过小丫头,不准她对任何人提起,连德盛娘都不行,小丫头只说东家很生气,道士冒犯了少奶奶。
先前小丫头上来还能见着东家人,最近这几次连人都瞧不见了,四叔对小丫头摆摆手,园子里的事都交给四叔了,听四叔说,东家在后院已经个把月没出来了。
待在山上,对季节变化都没那么敏感,应怜老想玩水,德盛才反应过来,天儿渐渐热起来了。
应怜看着像以前一样,跟他撒娇,主动亲德盛,可德盛知道,应怜只是安于现在的平静,应怜只想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一旦有第三个出现,应怜就会觉得受到了威胁,焦躁的毛病又会犯,还会伴随着严重的心症,连呼吸都困难,而且德盛发现了一件很糟的事情,应怜的左耳彻底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