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见王[洪荒]
姬夷召也不知现在的产权归谁,但只是住上一天,他还是去买上对联福字,豢丹则卷起袖子露出健壮的手臂,开始大扫除。
姬夷召开始还去帮了下忙,但半小时后,乖乖去买菜,回来让阿丹准备年夜饭,家务事自己是搞不定的。
收拾好房间的豢丹从一个旧木箱里找出一套大红的被套,换在床上。
姬夷召买了鱼和肉,还有饺子皮,告诉豢丹怎么做。然后两人一起包饺子。
吃完年夜饭,洗碗的姬夷召把碎了三个碗,然后自称这是好兆头:“碎碎平安。”
豢丹没忍住笑出声来。
姬夷召也不在意,在一边等豢丹做完,然后,没有电视没有电话,姬夷召也不觉无聊,这个时间,可以上床嘛。
看到床上那绣着喜字的鲜艳床单,身上突然蒸腾起火焰,又瞬息退去,而这时,他身上已是红艳长衣。
豢丹心中一悟,接过夷召递来的红衣,穿在身上,右手缓缓爬上对方腰间,在他耳边道:“夷召,天色已晚,可以休息了。”
姬夷召微微红了下脸:“有种成亲的感觉。”
“我等了好多年……”
“那你要好好服侍我。”
“当然。”豢丹吻上他的唇,用最温柔的手法解开衣物,进入他。
窗外烟花突起,那是新年礼花,辞旧迎新,年华正好。
☆、番外-山君孔雀3
当掌心黑线蔓延到指尖,如姬夷召所料,无尽浓雾再度袭来,雾尽烟消之时,又是三生石畔。
姬夷召对三生石兴趣大起,蹲在那里就开始没日没夜的想知道穿越的关键。
不过以他的能力,居然也伤不到一块碎片,非是这石坚硬,而是当强行以外力伤害时,伤害就会穿越石头转嫁另外一个未知所在,目前资料太少,无法推算,而刚刚看到的那条细缝也已弥合,再也寻不到了。
纠结之时,一只孔雀轻鸣于天,瞬息落下。
“儿子,”孔雀提走长长的爪子在他身边打了两转,“虽然我对你主动出去睡的表现很满意,但今天阿惠已经拖着我再盖了一间屋子,你可以回去了,有我术法加持,绝对隔音。”
“你脑中除去此事还放的下其它么?”姬夷召轻蔑地看他一眼,“走开,别挡着我。”见儿子完全不理他,孔雀有些讪讪,于是问豢丹这是什么情况。
豢丹把事情如实说了一次。
孔雀顿时兴致大起:“三生石上叹三生,若真如此,那倒有趣,不过这事,找阿惠最好,命理玄术,世上少有如胜过他的。”
“少来,”姬夷召抱怀疑态度,“要真这么料事如神,怎么会被你泡到?”
“夷召,我先回去告诉山君三生石之事。”豢丹觉得这是山君私事,虽然自己和夷召已经密不可分,但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阿丹你先回吧,”孔雀挥挥翅膀,“顺便把房顶再修一下,听说你对这事很擅长。”
看到豢丹走了,于是姬夷召继续道:“说吧。”
“这说来话就长了。”孔雀洋洋得意地展开尾羽,“我就给你讲讲,我是怎么得到阿惠的(详见山君孔雀番外)……”
半个时辰后,孔雀接着道:“虽然阿惠一时没有原谅我,但我绝对不能看着阿惠栽到殷流云那种废物的手上,所以在妖族的支持下,我追到了商部,发现事情比我想像的还要复杂……”
……
孔雀小心地飞到商部,一路掩藏形迹,在十方之界内,每入一环,妖类力量就减少一半,越是靠近中心,他的力量就越是微弱,甚至比不上一个普通的天阙强者,这里已经是*之内,可不能随便折在这里。
他想阿惠,想的心都痛了。
可是不知是天意还是命理,他越过灵川,眼看就到到达商部之时,一只长箭破空而过。
孔雀本要避过,但见那箭上火光蜿蜒,心中一动,躲过要害,让那一箭扎入鸟腿,斜飞着栽进河里。
举箭女子面容灵秀,英姿飒爽,红绸系发,见猎物掉入水中,轻笑一声,精致的足尖在水面轻点,瞬息而至,一手将箭枝拔出,用茅草系住鸟爪子,提在手上。
“烤鸡翅膀,我最爱吃~~”女子哼着歌,今天的收获真心不错,不过这只肥鸡居然一声也没叫。
“华贞。”回到商都时,一名清俊男子叫住她。
“哦哦,微甲你来的正好,我抓到一只肥鸡,看起来味道不错,我们请山君一起来吃。”女子笑道。
“你不是讨厌姬幽吗?”
“姬惠和姬幽真看不出一母所生,”华贞回想了一下,“当时表哥殷流云只是送我回家,就被姬幽阻挡刁难,表哥好心劝阻,还被她扇到脸上,要不是看在山君的份上,我当时就能砍了她的手。”
“姬幽已经被山君遣回南荒,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嗯,对比山君,表哥要是真能求到这桩姻缘,也算因祸得福了——哎呀,这死鸟竟敢啄我。”女子用力将鸟砸在地上,见它不动了,这才冷哼一声。
“我看不易,对了,山君与夏王商议大事,不知要耗到何时。”男子微笑着接过他手中大鸟,向两人居所走去,“西君禺稷最近新得一子,取名‘禺熊’,今晚邀请我们前去他儿的百日宴会,你忘记了?”
“还真忘了,小孩子好吵。”女子随手将大鸟扔进厨房,“走吧,对了,你觉得西君禺稷怎么样?”
“怎么?他可是又向你求爱?”
“哼,本姑娘多的是人喜欢,有没有心急?”
……
倒在地上的孔雀慢条斯理地吐掉嘴里的灰,看了一眼那对男女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女人的手法,总让他有那么一丝熟悉感。
人类潜能真是强大,这么一会,就见到两个天阙强者。
他凄凄惨惨的啼叫数声,声音很隐晦,不过这里周围的院子是商部安排给贵客的居所,如果他所料不差,阿惠一定就在附近。
加把劲!
他叫的更加起劲。
果然,过了一会,山君无声地走到他面前,而他腰上的挂的一块洁白骨饰,也如风铃一样,发生奇异声响。
“阿惠……”孔雀用翅膀爬过去抱他大腿,哽咽了一下,想说又说不出口,终于抱到亲爱的阿惠了,好满足,再抱紧一点。
姬惠低下头,凝视他数秒,终于附下身,将它抱在怀里。
……
细绸沾水,一点点小心擦拭了伤口,山君淡淡道:“为何不躲?”
“这里是商部,我能用出来的实力,只有一成不到,偌是暴露妖身,反让你难做。”孔雀拿爪子握紧他的手指,“阿惠,我想你。”
“何必如此,”姬惠为他伤口洒上药粉,包扎伤口,在水桶里将绸布清洗干净,给它擦拭羽毛,“你是妖,我为人,若我不是南荒之主,或而随你离去,但如今我既继位,就当心大局为重,明天便送你离开。”
“……”孔雀突然不说话,只是缩成一团,羽毛扑簌着,似乎极为难受。
“你是发情了,才来找我?”姬惠淡淡道。
“阿惠,公孔雀年年都会发情。”孔雀低下头,“我从不为这事找你。”
姬惠抱起他,躺到榻上。
“阿惠……?”孔雀不敢轻举妄动。
“你我分离,可有十年?”姬惠平静地把他举到眼前。
“十七年三个月零九天!”孔雀一口说出时间。
“男人也会发情,”姬惠伸手抚摸他背上羽毛,“你等了多久,我亦如是。”
“你是说……”孔雀伸出人类手臂,把羽毛脱到一边,挂在他身上,修长的指尖探入他衣襟内里。
“若还不懂,那便出去。”姬惠淡淡道。
“阿惠你可以教我……”孔雀露出娇羞的模样,手指却绝对快速的帮他除下衣物,嗷,阿惠的肌肤还是那么柔韧,他的爪子从指尖伸出来,看似轻轻拂过,却是轻易的把不好脱的袖子胯裤割成碎片,速度之快,比在十方之界外边还迅速三分,只是伸下腰迹的右手有点迟疑,只是在那挑逗的游移,不敢轻易向下。
老婆这次是真的原谅我了?不计前嫌了?我就可以以后天来爬阿惠的床了?好不真实的感觉。
姬惠屈膝顶住他下身傲然的挺立的玩意,眸色中轻蔑一闪而过:“没用的东西,躺下!”
“阿惠——”孔雀的手立刻爬到臀间,力度巧妙地揉搓着有些冰凉的臀,轻轻啃住胸口的软嫩,“我一定好好服侍你,不必心急。”
修长的手指探入身体,衣衫尽褪,长发委地,他知道阿惠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就如阿惠知晓他一般。
屋内烛火跳跃,烛光之下,只有低声的喘息与暧昧的水声轻盈回响,翻云覆雨间,彼此心跳清晰可闻,他们都不会在意对方的荒唐与强势,他们爱上了,却都珍惜彼此的时间。
随时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
“阿惠……”早上起来的时候,孔雀往山君怀里挤,“天色还早~~”
“你可以走了。”姬惠平静地推开那只蠢鸟,赤/裸着身子去箱底另取出一套衣物穿上,至于昨晚撕烂的那些,姬惠微微用力,赤脚在地面一踩,瞬间就裂开一个深窄地缝,丢入其中,再踩合上,毁尸灭迹。
“阿惠你怎么可以这么这样!”孔雀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滚,敢不敢再拔D无情一点!
“此地凶险,若你再纠缠,就如此衣。”山君走到他身边,踢开他,拿起压在他身下的束冠,淡淡道。
孔雀滚到他脚下,伸手向他大腿上的软肉摸去:“我愿意死在你脚下,用力踩,没关系的……”
“呯!”
姬惠毫不留情地把他踩进土里。
但是这样的小事是打不倒孔雀的。
随后,他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纠缠。
装乌鸦。
装灵兽。
装宠物。
装仆人。
装侍卫。
无论姬惠走到哪里,有人没人,转个弯,走两步,总可以看到一只乌鸦、孔雀、男人……以任何理由可怜的看着他。
终于有一天,在院子里看到一只华丽的鹦鹉学舌的念着“昔我被我,日月昭昭……”时,他身上爆发出一股极冷的杀意。
“其心千载万岁,百劫千回,共……”鹦鹉果断闭嘴,神情严肃的仿佛面临生死之战。
姬惠:“滚,跟我来!”
孔雀:这是要我滚还是要我跟,哦,当然是要我跟了,快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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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挽回了阿惠。”孔雀洋洋得意地如折扇一样展放着自己的尾屏。
“那为什么我回南荒的时候,你们势成水火?”姬夷召泼冷水。
“还不是因为你!”孔雀怒道。
“我?”
“我跟在阿惠身边,但做为妖王,人族越乱当然越好,那华贞和微甲后来身份暴露,是东夷之人的卧底,我也去夏都悄悄探看,结识后羿之徒寒浞,那笨蛋野心够大,心胸却太小,我只是做了几个局,就让寒浞与后羿师徒离心,更留下天下最毒的孔雀胆,让寒浞给后羿来了让阴的,为的就是让大战时阿惠多一分胜算。”孔雀笑道,“但是到了后来开战,才知道都是我想太多,东夷人苦了太久,去了中都吃好喝好二十几年,颓废的差不多了……那一战,阿惠对上后羿,战的不分上下,天昏地暗,我当时在十方之界内,帮不上忙,反而被一箭射掉半边尾羽,真是晦气,夏王商主西君那几个对上微甲和华贞,那女人有点棘手,当时的西君禺稷与她两败俱伤,后来后羿毒发,东夷败退,夏王大封有功之臣,但山君念及与华贞旧情,让夏王不要对东夷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