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夫郎来种田
“他之前在别处经营过饭馆,他想经营饭馆生意,但现在又毫无抓手,有点难。”说到这顾昌平的脸上也有了些苦恼。
不同于顾昌平那一脸心事的则是田罗,他在听闻顾昌平的说辞之后,结合着福来在外地经营饭馆的经验,他脑子里突然想出了一个发财的妙招,他当即答应顾昌平,在他帮孩子筹备完明日的满月宴之后,就帮福来找个好营生。
第二天,就是田罗家孩子的满月宴,满月宴并没有在村里请客,而是被田罗定在了镇上的珍馐楼楼上的雅间,同时他也把村里交好的亲戚请了过来,至于田家的那些族佬和村长,田罗一概没请,自从上一次族佬和村长带着老田家的人去他家门口的时候,田罗便不想和那些人相与了,又何必让他们来白吃白喝?
满月宴请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亲友们,镇上请了仁义医馆的大家,还有林虎头和带着灵灵的石心莲等人,而村里田罗则请了罗英一家还有田老三一家。
整个酒席下来,大家吃的尤为欢畅,特别是林虎头,他这人一沾上酒就像换了个人,一个劲儿的怂恿田罗和赵福来多喝。
而另一旁的陶元则抱着小哥儿田陶,仔细听田老三家的林氏,说起了老田家的独苗田盛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原来那田盛继亲姐田玉兰被抓进官府吃牢饭后,并没有去找自家阿爷,而是默默将田家的老宅子卖了,悄悄离开了小河村。
“难怪最近都没看到田盛那小子,我以为他还猫在家里不出门呢,合着是走了。”罗英逗弄着自己怀里的小汉子田文,随后又道:“那你知道他去哪了?”
“这我哪能知道。”林氏身子朝后坐了坐,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遂又想到田老头子,在大夏天愣是打了个哆嗦,“那田老头子自从那天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跑了之后就没了踪影,不会上山成精去了吧?”
这时,石心莲打断了林氏的话,“吃了过多的万应丹,是不可能成精的,最多是沦为半人半畜且又丧失心智的人而已,况且那药物是利用人精血运作的,当他再无精血支撑药物的时候,身体也就垮了,最后自消自灭。”
“原来如此,这我真是长见识了。”林氏在一旁笑着,心想这陶元的命是真的好,有一个疼他爱他的夫君,一对儿可爱的孩子,还有那么一个长相不俗的母亲,这样的好命谁不羡慕?
期间,陶元撇下那几个妇人,去劝田罗少喝些酒,别看田罗现在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脸不红心不跳的,可是陶元深知田罗这人有延迟性醉酒的习性,不光如此这田罗喝醉酒之后还异常粘人,陶元想了想便在桌子底下拽了拽田罗的衣角,在田罗傻乎乎的询问自己时,小声叮嘱道:“你还是少喝些吧,不然回家有你受的。”
“哈哈,田罗你夫郎回家要收拾你了。”林虎头在灌下一杯酒之后,一手搂着赵福来,一手搂着胡大夫,脸上笑着看向田罗。
赵福来喝得也有些多,他说起话来舌头都跟着打着卷儿,“咋可能,别看我元哥说起话来听着凶,他对我罗哥可是相当的好了,这里说我罗哥有的受,回家指不定还要心疼他,哈哈。”
随着赵福来这么一句话,把陶元彻底弄没话了,他不再继续劝田罗,而是把孩子交给了自家母亲,自己则跟着顾昌平,出去透风去了。
虽说是酒宴,但是顾昌平却没有喝酒,不为别的,主要就是为了他自己眉心上的那抹淡淡的孕痣,他之前听陶元说过,只要养好身体,孕痣就会越长越好,而且生的子嗣也好,他为了能给赵福来生个好孩子,那可是做足了准备,如今见自己额间有了孕痣的影子,他自是喜不自胜,他在门口摸着自己的额间,笑得格外温暖。
陶元见状也跟着说道:“以后会越长越好的,到时候生的娃儿都是好的。”
“嗯!”顾昌平还想着继续和陶元说话,那头就匆匆来了个人,仔细一看是仁义医馆的邻居钱老头儿,这老头儿平时热爱养生腿脚就照着同年龄的老头利索许多,如今走起路来更是飞跑似的,顾昌平见状不由得有些慌了,他忙不迭制止道:“钱大爷,您慢着点儿,可是医馆发生了什么事?”
“哎哟,可不是嘛,来了几个壮汉,让你们医馆的人随他们去给主子看病,我说你们今天办喜事儿闭馆了,他们说人命关天,我这一想,便来这珍馐楼来寻你们了!”钱老头儿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完,长喘了一口气,靠在墙壁上不动弹了。
里面的顾云准听清了钱老头儿的话,走出来嘱咐顾昌平道:“我和你师弟还有胡大夫都喝了酒,家里就你一个不沾酒的人,你就去吧!”
顾昌平连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和陶元告别后,便随着钱老头儿回了医馆,再见到医馆门口的几个大汉时,也毫不畏惧,痛快的拎着药箱坐上了马车去给那所谓生命垂危的病人治病。
但任谁都没想到这一次让顾昌平医病的人居然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未离和淡然给咱投喂的营养液~比心心啊2333333
关于娃儿的名字,我发誓陶元再生孩子的时候一定取个好名字,相信我!
田文:鬼信你哦!就我一个人叫狗蛋儿,你就不怕小将军我斩了你!
第六十八章
顾昌平看清楚自己眼前的宅邸名字, 便暗自猜想需要他看病的人是员外家的嫡子大少爷,可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时, 还是没忍住惊讶了一小番。
其实,不光是顾昌平觉得惊讶,就连陶竹儿也没想到, 这次来给他看病的居然是抢了自己男人的顾昌平,他本是按着田罗出诊的日子请的大夫, 却不想这一次不是田罗而是顾昌平,陶竹儿躺在贵妃榻上, 干净的脸上流转一丝惋惜,却又在下一刻转瞬即逝, 他笑了笑, 反正来的这个人他也不喜欢,收拾谁不是收拾呢。
陶竹儿从贵妃榻上起来,转身去了檀木床上躺着, 并对着自己旁边的小厮厉声说道:“还傻站着干嘛,叫顾大夫进来给我医病啊,你以为傻站着就能领到工钱啊?”
站在门外候着的顾昌平, 在小厮请自己之前, 主动进了屋, 他在门口的几个大汉离开之后, 适才找了个椅子坐下,面上沉着冷静的将自己的医药箱打开,“这年头谁都会说谎, 就连下人也会了,你说起话来中气十足,面色红润且又行动轻便,哪里像个命不久矣的人?”
“呵,不这样说你们医馆的人能过来?”陶竹儿将自己的手垂在床榻上,等待顾昌平来把脉,见顾昌平不说话,随后又道:“田罗呢?为什么不是他?”
这话彻底激起了顾昌平的好奇心,他挑眉不语,心里思索着这陶竹儿的心思,若是陶竹儿想要勾搭田罗,那他这一次绝对不能留着这陶竹儿了,他如今和陶元可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他又怎能放任贱-人来抢他兄弟的男人?绝对不行!
“田罗今日家里有喜事,喝了酒不方便过来,所以才叫我过来的。”顾昌平低着头,拿出帕子给自己擦手,待手干净了适才给陶竹儿诊脉。
即便是在诊脉,陶竹儿也不安生,他低垂着眼眸上上下下审视着,如今正在低头给自己诊脉的顾昌平,想到他近日派人打听赵福来的行踪,以及与赵福来经常相处的人之后,他就知道赵福来那日口中的心悦之人就是顾昌平。
陶竹儿每次想到这些,心中就不免泛酸,暗道这赵福来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瞎子,不要他这个美人,偏要和这么一样要貌没貌,要才没才的人做夫郎,越想越生气的陶竹儿,不由得开始迁怒于顾昌平,他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脉还没诊清楚?你到底怎么做大夫的,不行就把田罗叫过来。”
面对陶竹儿的恶意刁难,顾昌平脸色一如寻常那般淡漠,让人看不透情绪,他仅是在手上施力,用自己的力量压制住陶竹儿的手腕,在陶竹儿正欲惊呼的时候,低声说道:“请不要乱动,你一面说话一面动气真的很难诊治,还请你稍加配合。”
陶竹儿觉得自己的手腕处有丝丝缕缕的痛感,他想收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顾昌平钳得死死的,只能赌着气闭上了嘴。
“如我所见你没有生病,不过是肚子里有了孩子罢了,我给你开几副安胎药,你按时喝即可。”顾昌平收手开始写药方子。
而另一旁的陶竹儿则是一脸惊喜,没想到自己这一次装病歪打正着,诊出了身孕,这样他在员外府就更加吃香了,那老员外稀罕孩子的传闻他可是在嫁到员外府之前就有所耳闻的,他想到这也便绝了继续刁难顾昌平的念想,喜不自胜之时眼珠转了转,最后注视着顾昌平额间模糊的孕痣,嗤笑着,“看病的,我托你给赵福来传个话儿,问他可曾后悔?”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因为按照福来的性格,他也许又把你忘了,更何况你如今已经是员外府的人,当着别人的面惦记别人家的男人,着实有些不妥。”顾昌平攥着笔的手不由的紧了紧,书写药方时,顿了顿又在纸上添了一味药材,适才有了笑模样。
陶竹儿看着顾昌平脸上的笑容正想继续发作,发现员外家的十六姨太进了屋,适才安静了,那十六姨太与他同一时间进门儿,年纪相仿但是他成了庶子的小房夫郎,而人家却直接成了他的婆婆,他心里不舒服也曾与十六姨太暗斗过,却发现那女人根本不是吃素的,见招拆招最后把他搞得一身臭,陶竹儿如今有了经验,自然不敢再多动作。
顾昌平见状与十六姨太行了礼,转身离开了员外府,直接回了医馆,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陶元守在门外,他便知道孩子的满月酒席已经散了,他走上前对着陶元笑着说道:“你家田罗呢?”
“他正在屋里和福来逗孩子,刚才福来想要去找你,却发现你没有留地址,我们都很担心,正打算着你再不回来,就找官差帮忙寻你。”陶元跟着顾昌平一起进了屋。
顾昌平也反省了这次的莽撞,连对方是谁都没摸清楚,单凭人家一句命不久矣就跟着人走了,这种做法确实不可取,他在反思之余,又想起陶竹儿之前的种种表现,便止住了进屋的脚步,将陶元拉到医馆后院,脸上带着几分严谨,在陶元满脸疑惑之时,直接将自己今日在员外府发生的一切全部说给了陶元听。
陶元在听完之后,脸色也不似之前那般淡然,他左右想了想,这陶竹儿怎么还是那个老样子,每天巴不得弄出点事他才消停,于是嘴上也加重了语气道:“我以后会叮嘱我夫君不去员外府,你也别去了,顺便看紧福来,陶竹儿从小就善于心计,我小时候没少被他算计,他这次没达成目的,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没事,他这一段时间怕是没有功夫来找咱们了。”顾昌平想起自己刚才在药方上写的那一味药,凝重的神色稍有缓和。
陶元有些参不透顾昌平话中的意思,发懵着问道:“啥意思?”
顾昌平脸上有了几分狡黠的笑容,随后招呼陶元把耳朵凑过来,将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全部交代出来,“我查出他身体对辛辣的东西过敏,索性在里面加了一味老姜给他保养暖身。”
“嗯,陶竹儿确实从小就吃不得辣,他一吃辣浑身都会起疹子。”陶元在一旁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但又因想到了什么,惊呼道:“那他若是查出药方有问题,你该怎么办?”
“怕什么,他又没有提前告诉咱们他对辛辣过敏,这老姜暖身效果非常好,在安胎药方里加这一味药,并没有什么毛病啊,到时候他来找咱们,咱们这样说,他也没辙。”话说到这顾昌平笑得更欢,本想着再和陶元说起句话,那头田罗就开始满医馆的找陶元,而赵福来也一样,不停吆喝着自己的名字,顾昌平和陶元这边也不敢再做耽搁,直接各找各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