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美食大亨
洛明达:……
洛明达自然没那么听话,不过等他过去找昕哥儿的时候,之前还又给衣服又给熬姜汤的昕哥儿又跟之前一样,不怎么搭理他了。
倒是跟张轻阳一起的那群人,看着他就笑。
洛明达问元宝:“他们笑什么?”
元宝面带难色,支支吾吾道:“少爷,您,呃,我们还是早点儿回去看大夫吧?”
“快说。”
元宝小心地觑了一眼自家少爷的脸色,然后小心道:“……他们笑您穿哥儿的衣服。”
洛明达顿了一下,然后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伸手拍了拍,笑道:“就这啊?让他们笑,我喜欢就行了。这可是昕哥儿的衣服,他们懂个屁!一看就是群没有心上人的人!”
元宝看着自家少爷脸上满足又幸福的表情,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要不要把听到的另一个事说给他听。
不过,洛明达眼睛还挺尖,对自己的小厮也足够了解,看着他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立马问道:“还有什么事?说。”
“呃,那个,少爷,大家都在议论,说,说……”元宝吞吞吐吐地,实在不敢说,又不敢隐瞒。
洛明达皱眉问道:“说什么?”
元宝干脆眼一闭,快速说道:“那边都传开了,说您每个月都去青楼那么多次,却还是童子鸡,是不是,是不是那方面有什么问题!”说完,元宝一只眼睛睁开一小条细缝,偷偷观看着自家少爷。
“那群王八蛋!”洛明达早就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了,冲过去揪着张轻阳的领子,怒道:“张轻阳!你给我过来!”
张轻阳见他一脸怒容,眨眨眼,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两人又进了林子。
“你做什么啊?怎么还不回家?”张轻阳将衣服从洛明达手里拯救出来,问道。
洛明达怒道:“你们那群人乱七八糟传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那方面有毛病了?!”
“哪方面?”张轻阳不明所以,看洛明达的脸色,一下想到之前听到的玩笑话,顿时噗嗤笑出声来,笑声一时还没止住,越笑越大声,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
“哈哈哈,哎哟,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笑笑笑!笑个屁啊!你再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洛明达怒道。
张轻阳见他是真动怒了,不得不忍下笑意,拍着洛明达的肩膀,边笑边说道:“其实啊,咳,这事,你还可以这么想。”
“怎么想?”
“你想啊,你现在不是在争取让昕哥儿扭转对你的印象吗?”
“对啊。”
“那你看,虽然呢,你老去花楼,但是,你确实没碰那些哥儿还是童身是吧?那这不就从侧面说明了,你其实并没有放浪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毅力多坚定哪!”
“……”洛明达想了想,有点儿道理。不过他还是怀疑地看着张轻阳,说道:“那也不能传我那方面不行啊!”
“这个,确实是他们不对!昕哥儿那么聪明,肯定能分辨出来的。”
“真的?”
“真的!”
“你保证?”
“我,我保证!”
洛明达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们那群人,不是都号称是什么青年才俊吗,哼,乱嚼舌根,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说着,他就气愤地转身走了。
张轻阳:……
因为下了水,洛明达确实有些着凉,后来都打喷嚏流鼻涕了,而且昕哥儿也不搭理他了,他便没在朝霞山再多待,带着元宝回了家。
一到家,他立马找到了他阿么,说道:“阿么,快,去找媒么。”
“找媒么干什么?你看中哪家的哥儿了?”洛夫郎含笑问道。
“就是您说的那刑部侍郎家的大哥儿方昕啊。”
洛夫郎瞟他一眼,道:“你不是说你不想成亲吗?”这会儿急了?
“哎呀,我之前不知道方昕是谁嘛。如今见着啦,正是我喜欢的哥儿。诶,阿么,您倒是去不去啊?阿嚏,”
洛夫郎失笑,道:“好好好,我明天就去。你怎么打喷嚏了?着凉了?”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您记着我的事啊,我先去睡一觉。”洛明达答道。
洛夫郎叫过元宝,仔细地问了下,知道他落了水,赶紧给叫了大夫来看了,又抓了药。
洛明达喝了药,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发了汗,第二天起来,人好了不少。他心里惦记着说亲的事儿,听他阿么说,已经请媒么去说了,便在家里等着。
媒么回来得特别快,不到午时便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洛明达期待地问道。
洛夫郎也有些在意结果,方昕那孩子他见过的,沉稳大方,知书达理,他心里特别满意。
媒么摇摇头,说道:“他们没同意。”
“啊?没同意啊?媒么,您多说说啊,您不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名嘴儿媒么么?您给我好好说说嘛……”
“唉,洛少爷,不是媒么不帮你,是方家大哥儿亲自出来拒绝的。”媒么叹口气道。
“昕哥儿亲自拒绝的?”洛明达闻言,心里失望,又不甘心,可又隐隐觉得这确实是昕哥儿自己的意思。
“是,他说他近期并无成亲的打算。”
“哦……”洛明达失望极了,一会儿脑袋里灵光一闪,又抬头,问道:“咦?他说近期并无成亲的打算,并没有说讨厌我所以拒绝我啊。那是不是,我还有机会?”
“……这?”媒么看看洛夫郎,不好答话,一般人这么说,就是婉拒了啊。
哪知,洛夫郎脑子里一转,然后笑着答道:“对对对,三儿,你还有机会,好好表现,你要是让昕哥儿喜欢上你了,那下次咱们去说亲不就成了嘛。”
洛明达闻言,点头道:“对,我一定会让昕哥儿喜欢上我的。”
说着,他就回他的院子去了。
他在家养了几天病,然后就冥思苦想了几天,想着怎么讨昕哥儿的欢心。
想来想去,他最后将元宝叫过来,然后在元宝耳边嘀嘀咕咕地吩咐了一些事。
第二天,方昕在家里收到了来自洛明达送来的谢礼。
——两只黄绒绒刚出窝不久的……小鹅崽?
方昕看着用盒子装着的两只小鹅崽,眼角一抽,问道:“他这是何意?”
元宝笑嘻嘻地答道:“昕公子,我家少爷说,他最喜欢吃鹅了,他就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送给你养着逗趣,可是又怕送一只太孤单,便送了一对,成双成对的,好有个伴儿。而且啊,这小鹅崽长大后是白毛的,跟天鹅似的,可好看了。”
方昕感觉自己眼睛都要抽筋了:喜欢吃鹅,就送两只小鹅崽,这是要我喂大了给你宰了吃吗?!
那边,元宝一手抱着那盒子,又将一只小鹅崽给拎起来,继续说道:“哦,对了,昕公子,您看,这小鹅崽的脚边还绑了一封信,是我家少爷写给您的。”
方昕一瞧,哎哟,小鹅崽的小细腿上,还真绑了个小竹筒。
元宝又继续说道:“我家少爷说,现在天气冷,大雁去了南边儿还没飞回来,捉不到大雁,不过这鹅崽跟大雁同宗,就让它代替大雁来传信了。”
方昕不止眼角抽了,连嘴角都忍不住抽起来:人家鸿雁传情,他洛明达倒好,鹅崽传情!
“那昕公子,小的将礼物放这儿了,小的先回去了。”说完,元宝也不等方昕答话,直接放下就跑了。
嘿,他家少爷说了,让他放下就跑,不能给昕公子拒绝的机会!
方昕:……
作者有话要说: 小鹅崽:救命,这使命太重大,我的小细腿儿承担不住哇~
o(╥﹏╥)o
第166章
元宝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儿, 方昕一截拒绝的话噎在喉咙里没吐出来, 不上不下的简直难受, 可人都不见了,他只得看着地上的小鹅崽摇头叹气。
“公子, 您看这小鹅崽,好可爱呀。这洛少爷打哪儿弄来这么两只小鹅崽哦?”篮子看着两只毛茸茸的小鹅崽就来了兴趣, 蹲在盒子边伸手摸着小鹅崽。
鬼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方昕心里腓腹一句,也蹲下身,看着两只小鹅崽。
虽然拿它们送礼的人不正经, 但这两只小鹅崽却着实可爱, 毛茸茸的毛色,嫩黄嫩黄的, 圆润的小脑袋, 一对小眼睛黑黢黢的, 棕黄的喙小小的, 在一下一下地啄着盒子里的菜叶子, 看起来憨头憨脑的。
“是挺可爱的。”方昕也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小鹅崽的背上摸了摸。
软乎乎的,毛色很柔滑。方昕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看到元宝说的小鹅崽腿上的竹筒,方昕手指顿了一下, 然后抓起那只扮演了一回鸿雁的小鹅崽,让篮子把那小竹筒给取了下来。
将竹筒打开,方昕好奇地取出里面的一个小纸卷,展开一看,他愣了一下。
上面是一张小像。在不到两寸宽三寸长的纸条上, 画着的是一个小哥儿手拿面具的画像,那画中人的眉眼和神情,正是元宵那天方昕的模样。
这画笔法细腻,线条柔顺,将方昕那天的神|韵都捕捉到了,特别是眼中的嫌弃和疏离也全都表现了出来,就连面具上的图案都画得八九不离十。
看着这张小像,方昕的眉眼顿时柔和下来,可再一看右上角的“初识”俩字,他抿抿唇,眼神一下又凉了。
洛明达显然不记得他了,他还以为元宵那天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也是,时隔六年,当年的小少年都已经长大,而且,那个时候,他也并未认真看过自己,自是不记得的……
篮子见自家公子看着纸条好半天没动静,凑过脑袋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那是一张画,画的就是自家公子。
“公子,这画像画得可真好,跟您很像呢。”
方昕回神,也没答话,将纸条重新卷起来塞进小竹筒里,又将小竹筒塞到自己的袖袋里。
篮子见方昕不愿多说,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公子,这两只小鹅崽怎么办呀?您要养着么?”
方昕捉起一只小鹅崽放在掌心,另一只手轻轻摸着它的毛毛,点头道:“鹅崽何辜?你去问问小鹅崽要怎么养,然后去厨房给它们弄些吃的吧。”
“好的公子。”
洛府这边,元宝回去后,便立即去给洛明达汇报情况。
“怎么样?昕哥儿可开心?”洛明达期待地问道。
元宝挠挠脑袋,答道:“少爷,我瞧着,昕公子是挺惊讶的,但是好像没有开心的模样,都没有笑。”
“没有笑?”洛明达皱眉摸着下巴思索,说道:“不可能啊,那么可爱的小鹅崽,昕哥儿就没有觉得它们很可爱?我都觉得挺可爱的呢。”
元宝迟疑了下,道:“可能,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来?您让我说完话放下就跑,我也没来得及看到他是不是觉得欢喜啊。”
“也对!”闻言,洛明达击了下掌,然后道:“过两天你再帮我去送东西。”
元宝好奇问道:“少爷,您又想送什么呀?小鸡崽还是小鸭崽?”
洛明达拍了下元宝的脑袋,笑骂道:“什么小鸡崽小鸭崽,你以为昕哥儿是专门养家禽的啊!”
“那是什么?”元宝摸着自己的脑袋问道。
“走,去帮我磨墨。”洛明达说着,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过了两日,方昕又收到了元宝送来的礼物——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的是出游那天的景象。
远处云山缭绕,瀑布飞泻,近处树木葱茏,在山涧小溪旁,一个小哥儿正微微弯腰看着溪水里的小鱼儿,脸上神态娴静中带着点娇俏,正是方昕本人无疑了。
方昕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摇摇头,然后随手将画放在了房间梳妆台边上。
接下来半个月,每隔三天,方昕便会收到一张画像,都是在出游时的情景。
画上,有时候只有方昕一个人,或穿串、或在溪边洗手、或是在灶边,其他人都没有画出来,只画了零星的炊具;有时候,画里还会有一个人,方昕知道那是洛明达本人,因为上面画着在水潭对岸他们对话时的情景,还有一张是在马车边方昕将衣服拿给洛明达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