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美食大亨
洛明达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然后一甩手将那人给甩了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他这才转头看着昕哥儿,问道:“昕哥儿,怎么回事?”
方昕看着他,又看了看他仍然环着自己肩膀的手。
洛明达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昕哥儿呢,赶紧放开了,脸上一红,急忙解释道:“昕哥儿,我,我就是,一时着急,不是有意的,你,你不要生气啊,不生气好不好?”
说着,他还很担忧地看着方昕,就怕他以为自己故意轻薄他生气不理他了。
方昕看他这着急的模样,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轻轻摇摇头,道:“没事。”
“真的?”洛明达还有些担心地确认。
方昕点头,转而道:“这对夫夫抓了我的两只鹅,还非说是自己家养的,不肯交出来。”
“就是我家养的,你们一来我家就污蔑我们偷你的鹅,证据呢证据呢?”那汉子捂着手腕爬起来,大声叫道。
“我们看到你们抓着鹅进了屋!”昕哥儿身边跟着的一个家仆说道。
洛明达看了眼昕哥儿,眼神问他。
方昕点点头,道:“两只鹅跑出了院子,在路上一直游荡,有人见着了想捉,被它们啄回去跑掉了,一直跑到这巷子,我们刚到,就看到这俩夫夫把鹅逮住了,还进了屋。”
“我家的鹅我抓着进屋怎么了?它们不听话不回家,我逮回来怎么了?”
洛明达一听,这俩夫夫分明就是无赖啊,他道:“你家的鹅?”
那汉子夫郎答道:“就是我家的鹅!”
洛明达:“你怎么证明那是你家的鹅?”
“……我家的就是我家的,要什么证明!”那汉子夫郎顿了一下,然后答道。
方昕看着周围七八个围观的人,问道:“各位,你们都是这附近的邻居,敢问各位,你们在今天以前有听到他家喂养了鹅吗?有听到他家传出鹅的叫声吗?”
这些人大部分默不作声不想惹事上身就是看热闹,只有两个人摇头表示没有听到。
“你的邻居挨着你家住都表示从没听说你家养鹅,还想抵赖?!就是抓了我们公子的鹅!”篮子大声道。
“那是,是我们今天在街上买的!”那汉子哽了一下,梗着脖子答道。
洛明达不耐烦了,走上前去,扒拉开那人一把把门推开,说道:“跟他说那么多干嘛,元宝,进去看看。”
元宝跟着他家少爷身后就往里钻。昕哥儿他们见状,也直往里走,去找鹅去了。
“诶,你们做什么!不准进去不准进去!”那汉子的夫郎见他们进了屋,赶紧大叫着去拦,可没拦住。
“诶诶诶,你们做什么!擅闯民宅,小心我去官府告你们!”那汉子拉着洛明达胳膊,大声叫道。
“哦,去吧,我等着你。”洛明达一甩手,将那汉子的手甩开,走了一步又回头,说道:“哦,忘了告诉你了,你捉的鹅就是刑部侍郎大人家的鹅,去告吧,快点,不然他们中午该放班回去吃午饭了。”
“……刑、刑部侍郎大人家?”那汉子闻言,愣了,有点儿慌了。
他夫郎也吓了一跳,伸手扯扯他家汉子的衣袖,小声问道:“怎,怎么办?”
“别担心,哪,哪那么凑巧!”那汉子说话都不利索了,却还抱着侥幸心理在嘴硬,道:“肯定是诈我们的!侍郎大人家怎么会养鹅?你说是吧?”
他夫郎一听,点头道:“也对,那些大人家不可能养鹅!”
两夫夫一商量,觉得有理,顿时气又壮了。
那汉子对他夫郎使了个眼色,那夫郎便开始撒泼了。只见他往地上一坐,对着外面的人道:“哎哟,大家瞧瞧啊,抢劫啦!仗势欺人啦!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啊!我们就攒了钱想买对鹅回来下下蛋,就被人给抢了啊!”
外面围观的人就看笑话,也不上前,只说道:“诶,这隔着两条街就是刑部侍郎家,你们说这鹅真是大人家的吗?”
“谁知道呢,反正,不会是他们家的就对了。”
“就是就是。”
那边,元宝他们进了屋,寻着鹅的叫声找到了厨房,就看到两只大白鹅被绑了翅膀和双腿随意地丢在角落里,一身雪白的毛毛被蹭得全是黑灰,叫声凄惨无比,地上还散落着好些羽毛。
元宝和那个家仆赶紧过去一人抱起一只鹅,另一只手捏着鹅的脖子免得它啄人。
那俩夫夫见状,又开始要耍泼。
洛明达说道:“你们两个刁民,开始说自己家养的,后来又说自己家买的,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刑部侍郎大人家的鹅也敢捉,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那俩夫夫听他说得这么笃定的样子,一时又吓住了。
过了一会儿,之前那家仆带着管家和护院赶到了,洛明达便吩咐道:“方管家,这两人捉了鹅不认账,抓到官府去吧,如此刁民,要好好教训教训。”
方管家看了昕哥儿一眼,昕哥儿点点头,方管家便让护院上前抓人。
那俩夫夫见真的要抓他们去官府,又喊又叫又求饶的。方家的护院干脆将两人的嘴给堵了起来,将两人的手给绑了,带走了。
鹅找回来了,回到方府,方昕让人将鹅关到笼子里去,暂时不准出来行动了。
洛明达看着有些不忍心,道:“昕哥儿,就关着了啊?”
方昕撇了他一眼,神色淡淡道:“我待它们这么好,它们自己要走出去,做错了事,走错了路,我能找它们回来不让它们成为别人餐桌上的一盘菜已经不错了,难道还得供着它们不成?它们要是再走丢了,就让它们自生自灭吧。”
洛明达:“……”
“多谢洛少爷帮忙找回鹅崽。我听篮子说楚少爷他们还等着你跟他们去玩呢,我就不留洛少爷了,你快去赴约吧。篮子,代我送洛少爷出府。”说着,方昕就转身走了。
洛明达:“……昕哥儿,我没……”要去玩。
一句话没说完,昕哥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洛明达看着昕哥儿的背影,总觉得昕哥儿之前说的话,好像是在说给他听似的。
“洛少爷,请回吧。”篮子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洛明达叹了一口气,往门口走去。
快出门口的时候,篮子对洛明达说道:“洛少爷,篮子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洛明达停下,说道:“什么话?”
篮子犹豫了一下,道:“我家公子很爱干净,但是自从您送了两只小鹅崽,他都亲自喂养,亲自喂食,去挖蚯蚓,还亲自打扫鹅圈。大白鹅不见了,他比谁都着急。不过,他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也不喜欢言行不一品行不端的人。若是您真心喜欢我家公子想娶他,还请您让他看到希望。篮子就送到这里了,洛少爷慢走。”
篮子看着这几个月来,他家公子将洛少爷送的两只小鹅崽视若珍宝,将洛少爷寄送过来的信都珍藏在木盒子里,还为洛少爷打破了无数个第一次,他知道,他家公子肯定是喜欢上洛少爷了。
之前的一个月,洛少爷因为没考好消沉了好久,他家公子每隔三天就要问一次有没有信,可是他都失望了。
今天,又被他看到洛少爷又要跟那个楚少爷出去玩,这事,他自然是不会瞒着他家公子的。公子听了后,脸色一下就变了,肯定是失望极了,原本以为洛少爷变好了,却又……
篮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跟洛明达说了一通。
洛明达闻言,若有所思地上了马车回了家。
直到回了家坐在了饭桌上,他忽然放下碗筷站起身,大声说道:“我知道了!”
洛夫郎被吓了一跳,拍着心口,说道:“你知道什么了?吓我一跳。”
“没什么没什么。”洛明达嘿嘿笑着,又挠挠脑袋,坐下,然后很认真地跟他阿么说道:“对了,阿么,您可不可以再请夫子来教我读书啊?”
洛夫郎一顿,然后惊喜道:“你相通了?要好好念书了?”
洛明达点头,道:“嗯,就是我太笨不是读书的料,可能下一次也不能考上。”
洛夫郎欣慰道:“那没关系,只要你安安心心在家读书,不吊儿郎当的到处胡混,阿么和你爹啊,就觉得安心了。”
洛明达有点儿心虚,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洛明达又开始了起早贪黑读书的日子,同时,也恢复了给昕哥儿画画寄送礼物。
一个月后,方昕听到篮子汇报的情况,看着手上的画,终于轻轻地笑了。
“篮子,明天,你帮我送封回信过去。”
有一封信,他想送出去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昕哥儿:你不老实点,就跟自己的右手过去吧!
洛明达:……
第170章
“少爷, 昕公子这画的什么呀?他也开始给你画小故事了?”元宝探头看着自家少爷手里的画, 好奇问道。
洛明达看着手里的两张画, 每张纸有四格,上面画的是一个连续的小故事。
一个穿着红衣衫的小哥儿在城门外站着, 大大的太阳照得他出了一头汗,他拿着丝帕在擦汗。忽然从后面疾驰而来一匹快马, 行人纷纷避让,小哥儿没注意到,眼看就要被马撞上了。
这时, 一个少年从一旁飞扑过来将红衣衫的小哥儿给扑到了一边, 避免了被马撞到的惨剧。不过因为夏天的衣服薄,少年的胳膊肘因为垫在小哥儿身后而受了伤, 蹭破了, 流了好多的血。
少年也没管受伤的胳膊, 站起身扶起小哥儿关切地问了小哥儿情况, 见他没事儿, 便转头气愤地朝着扬长而去的一人一马大声怒骂。
小哥儿见少年胳膊受伤,用自己的丝帕给少年包扎了伤口,本来还想请他回去带他看大夫。少年推却了, 然后就走了。
洛明达看着这两张画,皱眉,左手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上右手肘,这画面,好熟悉……
“少爷, 您想什么呢?昕公子……”元宝问道。
洛明达伸手阻止元宝再说下去,他皱眉思索着。
他依稀记得,好几年前他似乎也在城门口救了个差点被马撞到的人,那人是小哥儿还是小汉子他倒是不记得了,也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穿的是不是红衣衫,只记得,那次他的右胳膊肘受伤了,不能碰水,后来好长时间他都没能去河里游水。
难道那个人就是昕哥儿?
不会这么巧吧?
看着小哥儿给少年包扎的画面,洛明达收好手里的画放进怀里,又跑回他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起东西来。
“少爷,您找什么啊?元宝给您找。”元宝跟着跑进来,见洛明达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的,赶紧问道。
“丝帕,一条丝帕。”洛明达翻着自己的衣柜抽屉,一边说道:“我记得我好像没丢,不知道塞哪儿了?元宝,快,给我找找,一条不知道什么颜色的丝帕,可能是白色的,反正看到丝帕就找出来。”
“少爷,您房里怎么会有丝帕呢,那都是小哥儿用的啊。”元宝一边跟着翻一边说道。
“不是我的,就是小哥儿的。哎呀,你快找,问那么多!”
“……没有啊少爷。”
两人找了好半天,将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半点丝帕的影子。
洛明达又跑出去,在花园里找到他阿么,赶紧问道:“阿么,您还记不记得,几年前我在街上救了个人,胳膊受伤了那件事?”
洛夫郎正在修剪花枝,闻言,看了眼儿子,点头道:“记得啊,怎么了?”
“那阿么,那时候给我包扎的那条丝帕您知道在哪儿吗?我记得我没丢,那时照顾我的大研哥哥还没出嫁,我让他洗好了放了起来的,我找不着了。”洛明达说道。
“你找丝帕做什么?”洛夫郎站起身,好奇问道。
洛明达眉毛一扬,兴奋地道:“阿么,您知道吗,那个小哥儿可能就是昕哥儿!”
洛夫郎这就真的有些吃惊了,他看着儿子问道:“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儿?我记得当年是有个夫郎带着一个小哥儿来道谢来着,那时候正好碰上你外么生病,我们急冲冲地出门,也没有仔细招待人家,说了两句话就走了。没想到那小哥儿和那个夫郎就是昕哥儿和他阿么啊?”
“应该就是了。”洛明达高兴地道:“五六年前,昕哥儿他爹应该还只是个小小的官员,昕哥儿和他阿么也不常出来参加你们夫郎间的活动,您肯定没见过他俩,自然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