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美食大亨
常乐睁开双眼,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余清泽。
“乖,喝点水再睡。”将常乐的头微微抬起,喂他喝了两口,又将他的头放下,让他好好休息,便想起身出去。
谁知,还没站起来,衣角就被拉住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余清泽转回头坐下,问道。
常乐摇摇头,然后就盯着他不动了。
余清泽:……
将碗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余清泽回头,伸手拉过他揪着自己衣角的手握住,问道:“头晕吗?”
常乐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头晕得厉害,但是不想离开余大哥身边。
余清泽想了想,问道:“不想睡吗?”
常乐抽出手,慢慢地比划了一下:我睡了,你就走了吗?
看着这手势,余清泽喉咙滚了一下,轻声问道:“想我陪着你吗?”
常乐点点头,比划道:等我睡着再走。
看着常乐水雾迷蒙的双眼,酡红的脸蛋,润红的唇瓣,余清泽眼神微微一暗,本来他还努力克制自己的,谁曾想乐哥儿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样,让他还怎么忍得了。
再忍下去,非成忍着神龟不可。
起码,得亲一下。
他低下头,双唇印在乐哥儿红润的唇瓣上,又忍不住张唇重重地吸吮了一下,柔软饱满的触感,简直要了他的命,小阿泽一下就苏醒了。
简直想把他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察觉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深沉的欲望,余清泽赶紧撑起身,将自己抽离开来,就怕再下去就要失控了!
常乐脑袋晕乎乎地,反应比平常要迟钝了不少,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偷亲了,只觉得唇上有点微微的胀痛感,他睁大眼睛,伸手比划道:你为什么咬我?
余清泽:……
余清泽哭笑不得,满腔热情都要被这迟钝的小乌龟给浇熄了,叹息道:“没有咬你。”
常乐摸了下自己的唇,眼露疑惑地望着他。
平常就有点呆了,现在更呆了。可爱的小乌龟。
余清泽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尖,叹口气,在他眉心上亲了一下,然后道:“睡吧,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希望你下午醒来还记得刚才说过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咬!加油咬!
明天买田了。二更见~
第45章
午休过后, 余清泽在厨房炸肉丸和豆腐泡, 准备明天关东煮的材料, 常浩在给他烧火。
常爷爷休息了半个时辰也醒酒了,在做月饼, 明天放到小吃摊零散着卖。在这里,月饼并不是中秋节特有点心, 因此就当点心卖就可以。
等到余清泽肉丸子做好,豆腐泡也做好了,却还不见常乐醒。他看看天色, 怎么也睡了有三个小时了, 待会就可以准备晚饭了。
难道醉得那么厉害?下次还是不让他喝那么多了,最多两小杯吧。余清泽在心里暗暗给常乐定了个酒量限度。
常乐还在睡吗?
他早醒了, 只是不好意思出去。
他一醒来, 酒醉后的头晕缓解了很多, 人也清醒了。随后, 睡觉前的一幕幕就渐渐地回想起来了。
他午饭时贪杯喝多了, 被余大哥扶着回到房间躺下;然后,余大哥喂他喝了水,要出去时被他拉住了;再然后, 他好像跟余大哥说了什么?
——我睡了,你就走了吗?
——等我睡着再走。
常乐捂脸,他怎么说出这么大胆的话的?!
这不是在叫余大哥陪他睡吗?!
好丢脸。好羞耻。
然后……
他记得说完那句话后,余大哥就咬了自己一下,咬的是……唇?
唇!
常乐瞪大眼睛望着账顶, 愣愣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唇。他还隐约记得下唇被吸吮时那微微的胀痛感……
他的脸一下就红透了。
原来不是咬,是,是亲吻。
余大哥亲了他,不是之前那样亲眉心,亲的是他的唇。
第一次亲吻。
常乐的脸都要红爆,羞得捂着脸侧过身缩成一团,想把自己团成一团,不要见人了。
就像一只被游人惊吓到的小乌龟,吓得整个将头缩回了龟壳里,半天不敢探头出去看。
过了好一会儿,常乐打开双手,缓缓下移,食指抚在自己的下唇上,慢慢摩挲了一下,嘴角又勾起,傻傻地笑起来。
他跟余大哥亲吻了。
嘿嘿,嘿嘿嘿……
下一瞬,他又皱眉。好可惜啊,那时候晕乎乎的,都不怎么清醒,只记得一点点了。
再然后,他又猛然记起自己傻乎乎问的那个问题。
——你为什么咬我?
——不是咬你。
啊啊啊,要疯掉了!
常乐内心崩溃,羞愤欲死,简直想回到那个时候把问出这么愚蠢问题的自己给掐死。
这可怎么再见余大哥啊?
怕不是得羞死!
纠结来纠结去,过了好久,常乐硬是没有勇气打开那扇门跨出去,都有些尿急了,都忍着没出去。
正当这时,房门被敲响了,常浩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哥,哥?你醒了没有?该起来了哦。是不是头还晕啊?余大哥说如果还头晕,起来喝点醒酒汤,走一走。”
常乐:……装睡可不可以?
常浩见他哥半天没来开门,他又敲了敲,一定要把他哥叫起来。“哥,快起来啦,等吃了饭我们就去看花灯哦。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再不开门,我,我进去了哦?”
怕哥哥不舒服起不了床开门,他哥又出了不声,不舒服都叫不了人帮忙,常浩就有点着急了。
听到弟弟要进来,常乐赶紧爬起来,穿上鞋,去打开门。
常浩见门开了,松了口气,看了他哥一眼,除了脸红一点,其他都还好,便问道:“哥,你起来了,头还晕吗?”
常乐比划道:还有一点点。
常浩道:“你喝太多了,看你,脸都还这么红。余大哥熬了醒酒汤给你喝,快来喝吧。”
常乐点点头,让弟弟先去,他梳下头。
磨蹭了半天,常乐先去了下茅房解决了一下内急,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到厨房去了。
厨房里只有余清泽和常浩,常浩在灶前烧火煮饭、炖牛腩,常爷爷到田里去看水了。
余清泽正在准备晚餐,看到常乐,笑了一下,问道:“醒了?头还晕吗?锅里有海带汤,喝点解解酒。”
见余清泽没有提之前的事,常乐松了口气,点点头,洗了手,然后装了碗海带汤喝了起来。不过还是不敢跟余清泽对视的,端着到门口喝去了。
余清泽见了,嘴角勾了勾,乐哥儿在害羞,肯定是想起来了。不过他现在自然是不会提的,这点情商还是有的,要是提了,乐哥儿害羞以后都不给亲了,可咋办?
尽管害羞,但今晚也有新的菜式可以学,常乐喝完汤后,还是硬着头皮到余清泽身边去学做菜了。
因为中午做的菜多,还剩下一些,晚上就只做萝卜炖牛腩和小炒野猪肉,再加个青菜。
因为炖牛腩要炖比较久,余清泽已经弄好了炖上了,在常乐闷在房间纠结的时间里,牛腩都快要炖好了。他便让常乐来做剩下的小炒野猪肉。
进入到做菜状态后,常乐整个神情明显变了,变得专注,之前的害羞也就不翼而飞了。
吃了晚饭,几人出发去城里看花灯。
因为中秋节,这天的花灯会比起之前哥儿节的花灯会还要热闹,到处都是人。
上次花灯会,正是两人告白互通心意的时候,后面玩得并不是那么尽兴。这天,他们跟常爷爷和常浩一起,将整个花灯会东西、南北两大条街都逛了一遍,还一起到河边放了花灯,玩得很开心。
回到家,他们又一起坐到院子里,赏月吃月饼,吃团圆饼和柚子。
凉风习习,皓月当空。
他们过了一个温馨和乐的中秋节。
余清泽看着身边的常乐,又看看常爷爷和常浩,很高兴,自从爷爷过世后,他有十多年没有过这样满足的过节了。虽然这里物质条件贫乏,但比起自己一个人活着的十二年,这里显然更让他感到有一种心灵上的满足和感动。
第二天,余清泽没有去出摊,请了畅哥儿他爹帮忙,让常乐和畅哥儿父子俩去了。
他今天要去找村长带他去里正家,商量买田入籍的事情。
送走常乐他们,他带上一些礼物,就去村长家了。前天他来送节礼的时候就跟村长提过今天要请他带他去办事,因此村长也是早早的吃了饭在等他。
里正家在邻村,与牛头村隔了座山。
里正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余清泽他们到的时候,他正好在家。
村长将余清泽带的礼物递过去,跟里正说了来意。
里正看了看手里的礼物,笑了一下,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又看了余清泽一眼,问道:“你原先是哪里人?怎么到了我们这里?”
余清泽便随口说了一个从行商那里听到的一个北方非常偏僻的地方,然后又将之前跟乐哥儿一家和村长说过的理由说了一遍。
里正听到他说户籍证明在路上跟行李一起掉了之后,皱眉道:“这样啊,你户籍木牌不见了,这个就有点儿难办了。”
余清泽问道:“里正,请问这个情况,要怎么办好?”
里正想了想,说:“本来,如果你有户籍证明的话,你就买块田,然后记入手实,我给你根据手实造籍,再到县衙去核实登记,最后办理好赋税登记,然后县衙就会给你办理户籍木牌。但是现在你原来的木牌丢了,这就要到县衙去办理了。”
余清泽皱眉,问道:“去县衙办的话,又有何说法吗?”
里正叹口气,看了下村长,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老余也是咱自己人,乡里乡亲的,我就直说了。因为你没有户籍木牌,官差是随时可以将你当流民给抓起来的。所以,到县衙办的话,你得做些准备,疏通一下关系。”
余清泽问道:“大概需要准备多少?里面有没有什么讲究?他们这么做的话,是不是需要些什么名目?”
里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就跟你直说了。本来咱们这片的田,除了咱们村民自己的,一些大户的之外,还有不少是在官府手里的。官府给咱这里的田定价是良田五十两,次一点的三十两,老余应该跟你说了吧?”
村长点头,余清泽也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了,我也是正好存够了买田的钱才来找里正您的。”
里正叹口气,道:“如果你只准备了五十两,就不用去了,再存一存吧。”
余清泽皱眉道:“那是需要多少?”
里正伸手比了个八的手势。
“八十?”
里正点点头。
余清泽问:“如果我找私人地主买到了田呢?”
里正摇摇头:“你只能在官府买田。你没有木牌,就算有人卖了田给你,也还是需要户籍木牌去官府办理红契。没有红契的田契,是没办法办理入籍的。”
余清泽:……死循环。
“那些没有自己田地只能租田地的人是怎么办理户籍的?”
“那些都是原本就是这里的人啊。不是这里的人,又没办法买田地的,现在是不准许入籍的,都被遣送回原籍了。”
余清泽:……
里长叹口气,道:“桐山城繁华,入籍条件比其他地方严苛很多。像牛头村,你知道有十几户是后来迁来的吧,姓常的那十几户,那些都是战乱刚平复的时候,朝廷为了安抚流民颁下了特别法令,安置流民,所以他们才能免费得到田地在这边安家,要不然,也是要遣返原籍的。”
说到这里,村长也感慨了一下,道:“这田价也是越来越贵了,五年前都还是三十五两一亩的良田,现在,唉……”
“嘘!”里正瞪了村长一眼,道:“不可妄言!”
村长立即正襟危坐,点头道:“是,对不住,失言了。”
余清泽看了两人一眼,听到他们说五年前,他当即了然。
要是没记错,他记得八年前,还是蔡文东大人当县令,那时候是三十五两银子一亩田,后来被提到了五十两,这个问题,肯定跟现在的县令有关了。
不过,不管价格怎么样,他还是得入籍的。
余清泽便跟里正说道:“里正,除了买田的八十两,是不是就可以入籍了?还需要准备其他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