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天师色王爷
这般说着,何福早已将地上的晋律扒了个干干净净,拔完了晋律又开始扒自己的衣服。等到两人赤果相对的时候,何福这才想起,这样的事得需要晋律硬起来才行的吧啊?
何福咬了咬牙,直接从自己衣服的补丁里掏出一个瓷瓶,犹豫了半天,还是给地上的人喂了进去。这个极品媚一药其实是他之前从其他一个玄师那里得到的,那玄师看他成日里绷着个脸,身边也没个人,这才送了他这么个玩意儿,说是宝贝的很,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一想自己又用不着,本来想扔掉的,后来又觉得这怎么着都是别人的一番心意,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却没想到,竟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可世上的事,又哪能都像何福想的那般简单,如果真是那么简单,这个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这般那般的是非纠缠出现。
☆、第34章 铁镰山(六)
茅小北这边,看着自己肩膀处即使涂了药却依旧不断渗出的血痕,再次向伤口上洒了药,不等到伤口愈合,草草的包扎了一下就离开了原地继续赶路了。如果三天之内他不能拿下这个山背后的人,那么进入这里的所有人,怕是都要栽在这里了。
茅小北一边处理着路上不停缠上来的小鬼,一边最大限度的放空着自己的意识四处探寻着这个幕后鬼将的踪迹。
总算是在一天后的一个傍晚找到了蛛丝马迹,茅小北果断的从戒指中掏出三张疾风符,一次的性的燃了起来,等到烟消符灭的那一刻,茅小北也早已消失在了原地。
追着茅小北一路而来的刘风,眼看着就要追上茅小北,却在最后最关键的一刻,再次失去了茅小北的踪迹。
而就在这时,却看到一个高高大大一身铠甲的人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对面的人比他还要吃惊的很,在看到刘风一脸杀意的眼神后一时间愣在了原地,疑惑的问道:“世子能看到我了???”
“我不管你是谁,不想死的,就给我让开?”刘风杀气腾腾的快步向前走着,神挡杀神的气势让他前面十多米的李任猛地就是一愣,眼看着就要杀到自己面前,李任慌忙解释道:“我……那个……在下李任,世子爷且慢,在下可以帮世子爷找到明水道长……”
最后的几个字,李任基本上算是吼出来的,他闭着一双鬼眼呲着牙等着刘风的剑劈下,可最后却没有一点疼痛传来,这才将一只眼缓缓的睁开一条缝,看着就在额前不到一厘米的剑刃,差点没吓得跳起来。
“嗯?”
“是,在下这次前来,就是前来找寻明水道长和……”主子刘铭信的。
“嗯?”
“和您的。”在刘风要杀人的目光下,李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匆忙改口说道。
“带路。”
李任:……
……
茅小北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洞府的面前,头顶闪闪的“逍遥洞”三个字,明晃晃的告诉他,自己怕是已经到了那人的老窝了。
茅小北拿出落穹几下就破了洞府门口的阵法,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没想到,整个内围都遍布了守门鬼将,真到了老窝了,那东西反倒是少了,茅小北这才放轻松了一些,大刀阔斧的向前走去。
越往里走,茅小北也就越觉得心惊,整个洞府都快赶上一个城堡了,豪华程度简直堪比四星酒店,不过最让他觉得诧异的不是这点,而是这个洞府让他没来由的觉得眼熟,像是很久以前就来过这里一般。
走了大约半刻钟,总算是破了里面的最后一层阵法,茅小北的头忽然间又是一阵眩晕,清明过后,茅小北这才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灰色的衣袍套在一个邪佞的男子身上,青丝墨发直扑腰际,如果忽视掉那人眼眸里的一抹猩红,茅小北差点都以为自己遇到的是个人呢。
茅小北这才刚刚望了一眼,就看到那人挥舞着掌风向自己攻来,一边攻还一边说道:“何人竟敢擅闯我逍遥洞府,看招。”
茅小北慌忙侧身躲开,手中的落穹也由破伞的形态,一刹那变成了一把泛着乳白色光泽的宝剑迎击着刺了过去,整个洞府一时间,光芒万丈。
灰衣男子眼睛骤然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茅小北手中的剑,躲了开去。
“竟然是落穹剑,哼,北笑,没想到,本座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灰衣男子说完,就朝着茅小北攻了过来。
“你是何人?”茅小北眉头皱了皱,他敢保证自己从来没见过此人,那么这人怎么会认识他,还有,“北笑”这个名字,怎么会让他觉得有些耳熟呢。他提气将法力运送到落穹之上,和来人你来我去的打了起来。落穹剑出,锋芒直接碾压其他所有灵器,所到之处,飞灰一片。
“哼,这么快就忘了老朋友了?连我逄薄都不记得了?三百年前,你我一战,可是将本座害的好苦,今日,且看,你还有何能耐再从本座手中逃脱。”灰衣人也就是逄薄,咬着牙收回了手中所有灵器,咬了咬牙,诡秘的笑了笑就消失在了原地。
茅小北自然不敢放松,他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逄薄消失的地方,直到,整个洞府都轰轰隆隆的动了起来,才察觉到了不对。
茅小北手指捻了捻壁上的灰尘,眉头越皱越紧,他还真没想到,这整个洞府竟然就是那个人的化身。
茅小北想到这里,也不愁了,整个洞府都是那个人的话,这事情说难办也难办,说好办也好办的很,就看这人有没有东西,又够不够狠了。巧合的是,他茅小北之前的时候刚好得了这么个宝贝,而他又刚好就是那些个为数不多的狠人之一,所以,逄薄啊逄薄,你今天看来还得栽了。
茅小北这般想着,嘴角就开始上扬了起来。他从乾坤戒中找了找,拿出之前的泣血红玉镯,又给自己喂了几颗僵灵丹,挥起落穹剑,就对着自己之前受伤的位置刺了进去。
娇艳欲滴的红色的血液,如同找到了开启的闸门,就这么喷涌而出,全部进入到了泣血红玉镯中,直到泣血红玉镯中,发出一股刺眼的红色光芒,茅小北这么伸出颤抖的手,点了点身上的几个止血的位置。
他用上全身的力气起身站起,颤颤巍巍的挥起落穹剑,一边挥剑,还一边布置着阵法,就连手臂上的伤口的献血再次奔涌而出,也没去在意。反正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他茅小北早就用习惯了,也不怕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可是这次,他的心中,忽然间有些不舍,又有些难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般的情绪,只知道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警告他,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后悔。
即便如此,茅小北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到整个阵法完成,这才再次喂了自己几粒僵灵丹,之后,就继续发动阵法去了。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起!!!!!!”茅小北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伴随着自己越来越快的手势,一个字一个字的喊了出来,喊到最后,软软的倒了下去,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
跟着李任正往这边走的刘风,忽然间,心口处像是要丢失什么一样,额间的紫红印记也越来越明显,最后,抬起头时,一阵乳白光泽闪过,一片清明闪过,接着就消失在了原地……
“刘风”一把接住正在下落的茅小北,看着眼前的阵法,又看了看茅小北手中的泣血红玉镯,眼中迅速闪过一道狠厉,向阵法中丢了个法术,顺带着将茅小北手中的手镯扔了进去,就带着昏迷的茅小北消失在了原地。
徒留即将被销毁的泣血红玉镯,在火光中摇曳生姿……
……
昏暗的房间里。
一身红袍的男人,凝眉注视着床上安静的人儿,泛着点点乳白光芒的手指在茅小北的丹田处,一遍又一遍拂过……
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滚落,额间的印记也一点点失去光泽,男人好似没有知觉一般,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直到感受到茅小北腹中胎儿,泛出一圈又一圈生机的波纹,这才收了手。
他看了看茅小北手臂处早已被处理好的伤口的位置,又转而看向了还在昏迷中的人,记忆却早已飘向了遥远的时代:
神魔共存的时代,他南风和在混沌中一起出生的弟弟北笑,带领着众人,一步一步登上了时代的顶峰。他们二人打败了魔尊罗绝,创立了神界,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最为顶端的上神。
而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不觉,他爱上了弟弟北笑,所以,无论北笑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很开心的答应,还经常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窃喜,弟弟又来找他了。
可是,这份感情,他却不敢告诉弟弟,他怕自己说了以后,弟弟会厌恶他,会离开他,而这恰恰是他不能接受的。
本来两个人相处的很好,哪怕是为了对方豁出去性命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无论是战前的相依为命,还是战时的相濡以沫,可以说,没有人可以插足他二人的“兄弟”感情……
可是,神魔一战,神界创立稳定之后,弟弟却变了,他变得有些忧郁,有些忧愁,很多时候竟然还躲着他。他以为是自己的感情太过暴露,这才露了马脚,所以他每天惶惶不已。
终于,他决定要改变这种状况,为了让弟弟放下戒心,他举行了选妃大典。可就在自己要成亲的前天晚上,弟弟却忽然跑来找他,喝着酒聊起天,直到今天,他都清楚的记得,弟弟那日的受伤的绝望的眼神,还有那些让他至今都痛不欲生的话。
他说:哥,对不起,我想我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呢,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好好保存哦,不然,我可不会原谅你的。
他说:哥,你知道吗,神魔大战的时候,在战场上,我弄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很重要,所以,我现在要去把它找回来了。
他说:哥,你知道吗,我丢了一样东西,心里就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儿一样,让我难受的厉害呢,空唠唠的。所以,我要去把它找回来了,找不回来的话,我怕我真的会死的。
他说:哥,我要走了,想去人界看看,所以,我把自己神格放在你这里了哦,你可一定要给我保存好了,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呦。
……
弟弟那天晚上说的很多,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一直不停的往下落着,让他的心像是在一刀又一刀被割着一般,明明自己都要成亲了,明明自己都不再缠着他了,为什么他还要离开?
就这样,两人一夜宿醉……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弟弟已经走了,而这场本就是为了弟弟才举办的婚礼,也随之让他取消了。
弟弟走了以后,他每日不是用空洞洞的眼神望着弟弟院子里的一切,就是将自己关在静室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