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之貌美如花[系统]
被甩锅的岐立马转头,语速飞快的解释:“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让罕盯着,确保人离开部落,我没有让你去欺负……”他说着在原非的目光中住了嘴。
原非:“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罕:“……”
岐:“……”
“小一,跟我回去。”原非转身离开,小一低着头跟了上去。
罕:“什么脾气,说我不是东西,嗷!”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岐,你昨晚打了我一顿,又打我!”
岐粗狂的脸上蛮横之气尽现:“他更讨厌我了。”
罕:“……”关我什么事。
***
脚下的草叶稀稀疏疏的,枯枝被轻轻的踩断,谁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原非停了下来,他没有转身:“你们三个小东西看来背着我做了不少的事。”
小一没有说话。
原非:“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身后半响才传来声音:“我们知道不是我们三个,凭阿哥自己可以离开炎夷部落……我们三个是累赘……”
“我养了你们这么长时间,是养累赘吗?”原非喃喃自语,他瞬间拔出腰上的骨刀,毫不留力把一脸惊愕的小一按倒在地,草背篓被一下压瘪。
原非把骨刀抵在小一的脖颈上,完全是对待敌人的冷冽气势:“你就是这么衡量自己的价值吗,如果这样,我现在宰了你是不是最优的解法。”
周身的气息冷的像是冰窖,骨刀上的指节滴落到冰冷的水迹,原非绷紧的手臂一松,骨刀微微推开。
原非:“别哭了,我又没打你。”
这一下小一哭的更凶了。
***
树洞里,小五和小六排排站,看着红着眼低着头的小一。
原非:“所以,小六,你上次故意挑起岐和绞狌打架的原因就是这个?”
小六点了点头,原非笑了,但笑意未达眼底:“你们三个听好了,以后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别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今晚谁都不许吃饭,空着肚子好好想一想。”
事实上,这天晚上包括原非也没有吃东西,三个小东西呜呜咽咽的在墙角抱头哭了好一会,随后东倒西歪的哭睡过去。
原非坐在火堆旁,靠着洞壁合上了眼睛。
微弱粗乱的喘息声,原非又做梦了,他梦到了岐,简直不能算是梦了,就像真的浮现在面前,好像是看一部限制级的画面。
额角的图腾鲜红如血,原非似乎被烫的一激灵,他猛的睁开眼睛,大口的喘着气,额上冒出薄薄的一层汗,他一下站起,出了树洞,抓住藤蔓几下就下了树。
他轻轻的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走到岐的洞口旁,支起耳朵贴着兽皮听里面的情况。
自从上次岐和绞狌战斗的时候,原非记得当时好像岐的血溅到了他额角的图腾,那么他连续两晚上梦到的都是真的,还是自己凭空的臆想?
他屏住呼吸听洞内的情况。
完全不压抑的喘息声,原非拧起了眉毛,似乎浮现的画面和他梦中的情况似乎重合在了一起。
“唔——”突然,洞里伸出一只布满图腾的胳膊一把抓住原非扯到洞内,洞口的兽皮攒动了几下归于平静。
黑乎乎的树洞,原非后腰被抵在一处,身上的人随即覆了上来,光/裸的上半身密实的紧紧相贴,喘息声在安静的洞内格外清晰。
手心触碰到一个带着湿润的东西,原非:“?!!”他摸到的是什么?!
☆、第39章 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光晕暗淡, 夜色缭绕,漆黑的树洞内, 肌肤想贴, 纠缠的喘息声及唾沫吞咽的细碎声似乎被无限放大, 原非费力抬起下颌, 远离贴上来的岐, 被扣住的手腕骨死死的抵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两道身影密不可分,交颈而缠。
“松开我……”
“你自己来的。”岐贴着原非的耳侧,声音沙哑:“进了我的洞, 就是我的人。”
原非:“……我对你的大菊花不感兴趣。”什么叫进了他的洞,真幽默。
岐:“?我身上没有花。”
“……”原非微微偏头,躲开耳侧湿润灼热的呼吸, 他努力平稳声线:“岐,你先把我放开。”
然而手心触到的东西却是跳了一下, 带着热度的粗硬物直直的顶了过来。
原非感觉瞬间头皮发麻, 挣扎着要抽出自己的手腕,手心湿润滑腻的触感袭来,似乎透过他的指间沾满他的整只手掌,这种不容觉得压倒性的气息让他喘不过气。
岐呼吸急促,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原非的身上, 余光看到努力移开头的原非睫毛末端像是丝绒的小扇子微弱的颤动, 在洞里仅有的月色照耀下, 眼角的皮肤光洁如丝, 额角图腾艳丽的仿佛带着一股灵动,平时冷淡疏离面部轮廓此刻却仿佛由里到外深处一股嫩生生的绯色。
真是好看……
岐这次没有犹豫,遵从心中所想,张嘴在原非拉开的线条柔韧的项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但他所谓的轻轻的一口对于原非来说算得上是咬了。
“嘶”原非身子一跳,终于蓄力狠狠一把把人推了出去,但事实只是把压迫住他的岐推开了一公分都不到的距离。
紧接着掌心被狠顶了两下,原非脸色晦暗不清,一个雄性似乎在荷尔蒙爆发时的力量完全是无法撼动的,特别是对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雌性。
乃大:“……咳咳!原非,你在给我看现场直播,他,他的那个,好大!救命啊!”
原非:“……”
原非止不住在心里艹了一句,不用乃大告诉他,他自己的手还扣在那里,有多大他知道。
后腰似乎被抵在一个不平整的地方上,原非感觉脊椎的骨头都要错位了,索性把身子朝后压,错开另一只手,迅速的拔出腰后的骨刀,眼眸一定,毫不犹豫对着岐的胸口一划。
刀刃轻微划破皮肤的声音,原非知道他划到了。
但野性直觉敏锐的岐在骨刀扬起的冷冽的气息时,意犹未尽的松了扣着原非的手,上半身朝后躲去,刀刃只是浅浅的划到,立马形成一条细微的血痕。
然而在岐退开的瞬间,原非被扣住的手被喷上一股分量不小的可疑液体。
原非:“……”
岐声音沙哑:“你找我是不是喜欢我。”他声音带着肯定。大半夜的,一个雌性跑到一个雄性住的地方,要换成别人早就按倒搞一搞了,岐觉得自己很克制。
手上热乎乎湿腻腻的,原非动都没动一下,觉得自己真是名副其实的找戳,大半夜,非得来听什么洞角,现在这口气只能打碎了往肚里咽。
“我,我过来不是让你对我干这个的。”原非想把手心带着一股味道的液体擦一擦,但又觉得怎么做都不妥当:“你上次和绞狌战斗,战斗时你的血不小心溅到了我的图腾上,我……”
原非在岐明显不相信的目光中,脸色变的冰冷,不说话了。
这家伙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苍白又无力的解释,原非咬牙抛下最后一句:“总之就是你这几天做的晚上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为了我的精神着想,你,能不能克制一点,别每天晚上都喊着我的名字在撸。”
他甩出这么一句,洞里不算好闻的空气似乎变的十分焦灼。
昏暗的树洞里,岐的眼睛亮的吓人:“……好,我以后尽量不喊你的名字。”其意思就是在心里想想。
原非眉梢拧起了起来,他有些烦躁:“随你,爱怎么撸怎么撸。”他真是脑袋不清醒。
随即握紧手上的骨刀,面无表情走到洞口。
“岐!走,去……”
被突然掀起的兽皮,洞口处站着的四五个雄性战士在看清洞内的原非,挂在脸上的笑意,直接僵住。
原非:“……”
夜风拂过,枯叶沙沙作响,洞内沉静一片。
他们看到了什么?父神的使者拎着一把骨刀,脖颈上带着一个被咬之后的暧昧齿痕,仔细看脸色还有些微微发红,而他另一只手上黏糊糊湿漉漉的液体,洞里飘散着一股腥味,岐兽皮裙上还未消下去的东西……
大家:“……(⊙o⊙)哦。”
多么意味深长的一声,原非似乎觉得上下牙开始咬合不正了。
半夜,黑漆漆的树洞,他,一个雌性,在岐的洞里,一手湿漉漉,空气中莫名暧昧的气流,发泄过的气味。
观其景象,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原非眸子波澜不兴,选择什么都不说,十分淡然的走到洞口,洞口的人下意识让开。
原非直直的走了出去,在洞口两步的距离停下,他躬身抓了把树叶,胡乱的擦了几下手上的液体,在一众人的观望下,抓住藤蔓,上了树。
洞口的人直到原非的身影消失,齐刷刷把视线移到岐的身上,半响,有人干巴巴带着羡慕的语气道:“……咳,岐,不愧是我们部落最勇猛的战士,父神的使者都巴巴送上门来……爽,爽吗?”
岐用手毫不在意的擦去胸口已经有些凝固住的血痕,蛮横的气息中带着一股兴奋,他利落的应道:“爽。”
一众人:“……”这是沾上手的意思了?可看刚刚走的那位两手两脚蹦跶的挺好,腿脚完全没有合不拢……父神的使者,果然厉害。
自此部落中关于原非已经被岐搞过了的风声不胫而走,部落的人都等着哪天原非和岐找祭司举行结契仪式,但等了许久也没有发生。
而经过那晚的一闹,原非倒是没有再梦见岐了。
***
当空气变得十分寒冷,炎夷部落的人都没有再出部落,因为冬季来了。
潮湿的空气让原非觉得炎夷部落的冬季比河刺刺部落的冬季冷多了,树洞里的火堆基本都是从早到晚一直燃烧着,微微被掀开的兽皮也会被马上捂起。
在中午有太阳升起的时候一部分人才会出来活动,原非和小一几个裹着上次猎到的纤毛兽的兽皮,倒是还算暖和。
几个人大脑袋靠小脑袋围着火堆昏昏欲睡,只有坐在边上的小一,拿骨刺在把一些细碎的骨头串在一起,他弄好之后,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觉得满意了,轻轻的掀开兽皮的一角,往角落里堆放的草药堆里抛了几下。
原非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他整个人都要陷进草堆里了。
小一摸到东西,抓在手里看了一下,用手指抚平边上的边角,他站了起来,朝原非走了过来。
“阿哥,这是你的。”
原非抬头看到一小块兽皮,奇怪的伸手接过抖开看,一脸茫然:“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