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之貌美如花[系统]
这些藤蔓当初在黢的手上,现在原非做了它们的主人,显然饲养方式上似乎出现了问题,但原非一时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原非静默了下去,半响,他道:“好吧,听你的。”
***
部落周围的石墙在雄性战士们的努力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砌了起来,而同时在部落后方的藜串串也慢慢长了起来。
每个人即使每天都有干不完的话,但整个部落的氛围都是神采奕奕的,都有对新生活的渴求,一切似乎都在慢慢的好了起来。
部落后方在大家期盼中长起来的藜串串也由雌性们轮流守夜,防止有猎物冲进来破坏,本来岐是打算让雄性来的,毕竟雌性的战斗力有限,但因为要堆砌外围部落石墙的关系,人手不够,只能由雌性上。
索性原非在藜串串周围的地里用草绳做了陷阱,又在雌性们要守夜的帐篷里栓住了一个和部落里相连的在一起的骨饰品。
当有危险的时候,只要拉动骨饰品,部落的人会立马知道。
这天傍晚原非见岐还在部落外忙活,石墙已经堆的高高的,这都是岐没日没夜带着人干活的成果,原非等了一会就带上骨刀打算去部落后方种植的藜串串地里去看一下,藜串串能种植成功,还多亏了那三胞胎雌性,他们力量不弱,而且也聪明,原非空闲还会教他们几招,只要好好锻炼,战斗力完全不会输给雌性,是好苗子。
夜风凉凉的,脚下踩着的枯枝沙沙作响,今晚值守的应该是冬乌和另外两个雌性,原非出来的时候还顺手捞了三个果子拿在手里,随意的上下轮流抛着把玩,没想到到了藜串串串的地上,才走进入口当然地里几步,原非敏锐的就听到一阵推搡声和闷哼声。
原非瞬间眼眸一凛,他躬下腰,迅速查看了一下周围的陷阱,但陷阱完好,掩藏在土里的草绳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人是怎么进来的?不是人?是猎物?
他把手里的果子一丢,利落的拔出腰后的骨刀慢慢朝藜串串地的边上帐篷靠近,部落为了安全考虑一般在这值夜的都是三个雌性结伴守夜的。
“呜,你放开我!”是冬乌的声音。
原非骨刀灵活的绕着手腕转了一圈,黝黑的眼珠里都是冷意,他屏住呼吸悄无声息的用一根手指掀开帐篷的一角,傍晚的夜让帐篷内显得微黑,但原非还是一眼就看到一个光着屁股蛋的雄性正压在奋力挣扎的冬乌身上,在干什么不言而喻,而地上一同守夜的两个雌性明显已经被打晕过去了。
原非几步窜过去,似是鬼魅,瞬间一骨刀扎进了光着屁股蛋的雄性肩膀上,“噗呲”的皮肉破开声,肩膀上的骨刀似乎都被扎裂,刀锋太过于锋利而导致扎进去的同时升起了一小泼血沫,飞溅到原非骨骼分明的手背上。
“喝!”那人收到了袭击,只是闷哼一声,动作也算快,立马反手手肘朝原非击去,大腿一扫要把原非掀翻。
原非瞳孔一缩,立马拔出骨刀退出两步躲开。
“是谁?”暴躁的声音透着一抹熟悉。
这个声音……原非眼眸锋利,他眯了眯眼,看着转回身的人,手中的骨刀滴落出鲜活的血:“沙拓?”
☆、第89章 规则
沙拓看清是原非之后,下意识的恐惧感爬上整张脸, 他慌乱的拉起自己的兽皮裙。
“部落的战士们都在堆砌石墙, 你在这里?”原非声音稍高带着一丝的嘲讽, 手中的骨刀抬起看着上面鲜红的血, 似乎在研究观摩:“心情不错。”前面部落的战士们都在摸黑干活, 这位跑到这里来,原非周身萦绕的都是刺骨的寒意。
帐篷里的冬乌压着声音呜咽着,他看到原非之后, 第一个反应是羞怯,随后慢慢的坐起身, 把地上被沙拓打昏的两个雌性扶起,从头到尾都不敢和原非对视, 甚至于多说一个字。
原非也只是扫了他一眼, 随即走到帐篷的角落,骨骼分明的手指拉动了上面的骨饰品,没一会以为收到袭击的部落的人们就都蜂拥了过来,看到没有所谓的敌人和侵入的猎物, 而是冬乌和沙拓的情况,都愣住。
原非靠在帐篷的一旁, 手指灵活漫不经心的转动骨刀,没去看任何一个人。
猛犸慌忙的挤了进来, 他看了看情况, 抬起骨棒对着沙拓就是一骨棒下去, 咬牙喝道:“沙拓, 你干了什么!你和冬乌已经解契了。”
沙拓像是块石头,他不躲也不避:“解契了可以重新追求,我一直都喜欢他。”
“胡闹!”猛犸重重的敲了敲手中的骨棒:“一直喜欢他?你当初怎么和河刺刺部落的那个叛徒鲁拉结契了?冬乌得到了原非的赐福,能下崽了,你又喜欢了?”他一字一句说的毫不留情面。
沙拓浑身一怔,捏紧了拳头,想起了鲁拉的背叛,导致了部落被攻打,雌性和祭司被俘虏,虽然后来被原非和族长救回,但鲁拉背叛了他,背叛了部落,是他没有管教好人,这是他的耻辱。
“我早就后悔了。”沙拓吼了一声,转头看向低垂着头的冬乌:“冬乌,我是真的还喜欢你。”
雄性和雌性的事,猛犸也不好管,现在沙拓一个人,冬乌也一个人,猛犸一时也不知道说说什么,憋出一句:“那你也不能强迫他啊!”他下意识余光看向原非,但原非连眼皮都没掀起,把玩着还染血的骨刀。
“……原非。”猛犸试探性的开口。
抛掷到空中的骨刀刀柄被“啪”的握住,原非微转眸子,扫了猛犸一眼没接话。
一时周围都尴尬的安静了下去,狭小的帐篷中沙拓后肩膀被扎伤的伤口的血腥铁锈味,似乎弥漫着每个人的嗓子眼,让人堵在胸口,十分的恶心不自在。
半响,原非终于动了,他把手中的骨刀刀刃上的血迹一擦,骨刀插回腰上,走到冬乌的面前,蹲下身,声音听不出情绪的问:“受伤了没?”
冬乌胡乱的擦了擦脸,努力朝原非挤出笑来:“是我没用,我打不过他,你教我的都白教了。”
听到冬乌带着丝颤抖的声音,原非眼眸中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继续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冬乌立马摇头:“没有,我和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喜欢不在乎的话……你不够狠,应该直接宰了他的。”冬乌的脚边掉落着一把骨刀,在刚刚的情况下,沙拓裤子都脱了,只要够狠,冬乌完全可以把人宰了,割断他的喉管,那样没人能救得了沙拓……因为他不会救。
原非的话让冬乌惊愕住,他似乎感觉耳朵轰隆隆的,把人杀了?不管沙拓还和他有没有关系,但他们都是一个部落的,部落的人杀部落的人?这是不被允许的。
“宰了他,你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原非拎起了地上掉落的骨刀,低垂着眼眸:“不构成杀/人行为,知道了吗?”
不说周围的人,这会连冬乌一时都大气不敢喘。
原非拎着手中的骨刀在地上漫不经心的划拉出一些乱起八糟的线条,划破土地的声音仿佛带着毛骨悚然的感觉,半响,他站了起来,他转身走向沙拓,沙拓在触上原非锋利的眼珠时,莫名的害怕,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濒临死亡的一样。
他下意识后退。
“你躲什么。”原非拉成线的嘴角吐出几个字,他在距离沙拓一步距离的地方停下:“你进去了没。”
这个问题,突兀的一句让沙拓愣住,他下意识被唬的摇了下头,他刚刚还没来得及做,原非就来了。
“那就是未遂。”原非声音淡淡的,但紧接着拎着骨刀的手肘快速的曲起,直接朝沙拓的脖颈打去,力量过大,直接把人打翻在地,甚至打算了帐篷的一角。
被掀翻的沙拓立马转身,一道凌厉的风瞬间划过,他整个人脑袋一片空白,额上突兀的滑落下一滴汗。
在他双腿间的位置,一股锋利的骨刀就插在上面,几乎密实的贴在他腿根处,皮肤能清晰的感觉到骨刀的冰冷,只要骨刀在往前挪一厘米,他的东西就……
完全就废了。
“我不杀你……虽然我觉得你的这根东西留下来也没什么用,毕竟,在你和冬乌结契的时间里,下不了崽,有可能是你的东西不中用。”这近乎侮辱性的言语要放在平时,沙拓早就暴跳如雷,但经过刚刚的情况,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原非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朝猛犸看去:“部落应该制定相应的制度规则。”说完也不待猛犸反应,走到地上拉起冬乌走出了人群,与刚赶过来的岐擦身而过,岐身上还灰扑扑的,发丝上落着一些碎石子,原非眉梢一抬,说了一句:“早点回来。”说完就走了。
在他走后,岐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二话没说,一拳就朝沙拓打去,“咚”的好大的一声,而导致了沙拓直接吐了一口血,混合着牙齿溅到了地上,响起了好多的动静。
岐低哑的声音带着蛮横嗜血:“谁让你这么干的!”
***
部落的人被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就连放哨的人也全都被喊了回来,大家熙熙攘攘的盯着祭司的洞口,十分的忐忑,为的是沙拓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但现在的情况是祭司和族长打算怎么处理。
或许应该说是父神的使者打算把沙拓怎么样。
好一会,族长和猛犸走了出来,他们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面前,大家刚要开口询问,却见原非也跟着走了出来,一时所有人都顿住,不敢开口。
猛犸的表情是兴奋的不能再兴奋了,在捏紧手中的骨棒,似乎还没有从刚刚原非的一套言论中回过神来。
他吞咽了好几口的唾沫,让自己镇定下来:“……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主要宣布三件事情,第一:部落没成年的人不会进行赐福,也就是只有成年了才能拥有图腾,得到赐福。第二:按照每个人的情况部落会成立不同的队伍,这个队伍之后会给大家说明,最后要说的是,”猛犸停顿了一下,尽量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雄性和雌性不允许存在强迫的事情发生,必须双方自愿,若被发现,驱除出部落。”
一时部落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祭司所宣布的三件事,第一件他们没有多大的异议,甚至都是赞成的,第二条他们大多有些听不懂,但最后一条的意思,他们都听懂了。
雄性和雌性之间的事情哪有那么绝对,所以,最后一条规则的宣布,大多的雄性战士们都不同意,他们叫嚷着,雌性大多的作用还是用来繁衍和下崽,这要做到全都不强迫,要顺着雌性……其他部落也没听说有这样的情况。
一时吵吵嚷嚷,争论不休,雄性战士有些不服,雌性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能得到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