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扮女人
魏氏不屑道:“王妃姐姐,你别吓李妹妹了,整个王府谁不知道你爹天天跟王爷作对,若不是你翅膀硬,早就被王爷治罪了。”又温和地对李氏道:“李妹妹不必担心,王爷最疼的就是妹妹了,是非黑白,王爷定会查得清清楚楚的。”
李氏有了魏氏的撑腰,又仗着自己最年轻漂亮、柔情似水,也敢不放王妃在眼里,往魏氏身旁挪了几步。
王妃气得肺都要青了,两个小贱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就联合起来,当她这个王妃是摆设的吗?她正要朝两个贱人破口大骂的时候,春云急急忙忙地跑来,嘴里大嚷道:“王妃、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自己人在关键时刻还给她掉链子,王妃气得一声大吼,骂道:“贱人,闭嘴,本王妃活得好好的,哪里不好了,你再胡说八道,本王妃就把你打发卖了。”
春云知道自己撞到了枪口上,不敢冲撞了王妃,跪地磕头道:“请王妃恕罪,奴婢没有诅咒王妃的意思,就是门外的新夫人……”
三个女人怨毒的目光集中到了春云身上,春云盯着头顶上的巨大压力,硬着头发把话说完:“让人把大门砸了。”
王妃一腔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宣泄点,一掌拍在放茶盏的桌子上,把茶盏震了几震,咬牙道:“贱人,还未进门竟敢如此嚣张,连大门都敢砸了;若是入了门,岂不是连本王妃都敢打了。走,跟我一起去门口看看新来的狐狸精有多大的能耐,本王妃就不信治不住你。”
魏氏和李氏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婷婷袅袅地随王妃去了。
大敌当前,首先应该一致对外。
王府的大门前,一根粗大的木桩被扔到了一旁,两扇被撞得七歪八倒的大门被人强行地撑开,王府内一众的仆从拿着簸箕、扫帚、木棍、鸡毛掸子忌惮地看着门外,随时准备拼搏,忌惮的目光又露出淡淡的惊艳,直勾勾地盯着新夫人瞧。
夫人好漂亮!
夫人骑的独角兽好白!
听说新夫人比李夫人得宠,王爷为了新夫人还把李夫人的大哥宰了。
……
后卿夫人身穿一袭金色的华美衣裙,骑在独角兽小白背上,摆了个柔美冷艳又不失温和的姿势,静静地等着摄政王妃的迎接,嘴角轻轻扬起,心里冷哼道:小贱人,跟你爷爷玩这套,不知死活!
白云对自己霸气美丽又温柔的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眼里冒着崇拜的星星:“夫人好厉害啊!”
何一扇知道王府里的三个女人都不简单,想开口劝夫人柔和些,后卿轻轻一瞥他,美丽的眸子闪着淡淡的告诫,何一扇嘴里的劝告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云更快崇拜自家夫人了,连让呆子闭嘴都这般地高傲冷艳。
后卿侧头朝白云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丫头片子,爷的场子全靠你撑着了,爷的脸也全靠你给爷长了,你可不要丢了爷的人。”
白云得到夫人如此信任,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夫人放心,奴婢定当为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何一扇古怪地看了白云一眼,白云瞪他:“你有意见?”
何一扇就算是有,也不敢直说,摇摇头就这么屈服在白云的淫威之下了。
王妃领着魏侧妃和李夫人,又带着一群丫头婆子浩浩荡荡地赶来,她浑身金光闪闪,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王妃的身上,王妃横眉怒目,威严十足地看了眼后卿,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个小贱人头一回入王府竟敢也穿金色的衣裙,整个夏国谁不知道她摄政王妃从小到大只穿金色,这小贱人竟敢挑衅她摄政王妃的威严。
后卿倒是不知道夏国的谁爱穿金色,笑吟吟地打量了眼最金光闪闪的女人,嘴角噙着笑,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嘚瑟了一番,这个女人长得也不赖,而且很威严,穿金色的衣裙且穿出了自己独特的威严风,可是后卿长得比她美,穿金色裙子穿得比她美。
哼!后卿心里冷哼了声,心里还记恨着这个金光闪闪的小贱人想让他睡大街的事儿!摆了个柔弱的风姿,轻咳了声道:“这位定是夏肖白的王妃吧!”
王府的王妃、侧妃、夫人、丫头婆子、仆从一致认定,敢直呼王爷名讳的某无知妇孺死定了。
后卿乐呵呵地继续道:“王妃生得真是不错。”
王妃拿食指捻了捻发丝中金灿灿的金簪,一派得意洋洋,即使这个小贱人讨好自己也完了。
后卿完全不知道王妃会错了意,耿直地把未说完的话补齐:“可惜没我美。”
王府的王妃、侧妃、夫人、丫头婆子、仆从:“……”
魏侧妃看王妃吃瘪心情很好,看后卿也顺眼了许多:“这位妹妹,话可不能随便说,某些人小肚鸡肠得很,一不小心就被盯得死死地,容易被穿‘很多’小鞋子。”
王妃带了魏猪队友,心里的火气更胜:“魏氏,你说谁呢?”
魏侧妃呵呵笑道:“我同新来的妹妹说话,什么时候要同姐姐交代什么了。”
王妃气得脸都绿了:“贱人,你敢指桑骂槐,眼里可有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魏侧妃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姐姐的父亲三翻四次地跟王爷作对,姐姐已经出嫁,本该从夫,却日日向着自己的父亲,每每惹得王爷十分地不快,依妹妹看,姐姐不过是空有个王妃头衔罢了,迟早是要回家孝顺自己亲爹的。”
王妃抬手就给她的右脸来了一个耳光,怒道:“贱人,本王妃早就知道你想坐本王妃的位置,你休想,本王妃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离开王府一步,让你们这些贱人称心如意的。”
魏侧妃抬起手捂住自己发红的脸颊,气极反笑:“耿氏,你个贱人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么多年也该给我们这些新人挪位置了,你以为王爷会容得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吗?”
王妃抬手又给她的左脸留下一个五指印,愤愤地道:“你才是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整个夏国,谁不知道你父亲的狼子野心,你贵为西部的郡主,定是日日盯着王爷随时给自己父亲报信,该下堂的人是你。”
魏侧妃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苦头,被扇了两个耳光子气得脸都扭曲了,冲过去用手按住王妃的肩膀就跟她扭打起来,嘴里还不断地辱骂她。
王妃自认为是夏肖白的原配王妃,当朝宰相的嫡女,身份高贵,平日里不怎么看得上来自西部的魏小贱人,和不知来历的南方李小贱人。如今被自己看不起的魏小贱人打了,心里那团火熊熊燃烧着,当即与魏侧妃扭打成了一团。
主子们打架,旁人不敢波及,李氏和仆从们小心翼翼地躲到了一侧,省得不小心做了炮灰。
敌人自相残杀,后卿表示看得很高兴,握紧了小拳头还暗暗地替魏侧妃加油助威,这个女人看上去虽然也很跋扈,可怎么也比王妃好。
白云凑近后卿,使了个眼色:“夫人,她们正热闹着呢!要不奴婢带您先去休息?”
后卿笑着点点头,这三更半夜的,若是熬坏了他嫩滑的皮肤可如何是好?白云把主意跟何一扇说了,他立马高高新兴又低低调调地让弟兄们绕路从后门入王府。
李氏眼尖,瞧见后卿想溜,她冷哼哪有那么容易,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惊讶地大喊:“妹妹,你去哪儿呀?王妃姐姐和魏姐姐还在打架呢!事情皆因你而起,你这么走了未免不太仗义,还是回来让劝劝姐姐们,让姐姐们冰释前嫌吧!”
正打得如火如荼的两人,披头散发地瞪着后卿,嘴里异口同声地骂道:“小贱人,你往哪儿跑呢!”
后卿骑在独角兽上,一袭金色裙子在月辉下闪着金色的光晕,加上有了小白雪白的羽翼的衬托,简直就像是天上的九天仙女下凡来。
他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迷倒了一众的人。
王妃气得推开了魏氏,往地上爬起来,摆了个威风的样子,素手捻了捻头上的金簪,金簪很不给面子地滑落在地,哐当地一声,如落针可闻,满场寂静不已。
后卿得意地捏了个兰花指,惊讶道:“王妃,你虽热烈地欢迎我,可也用不着和魏侧妃演一场猴子戏来欢迎我啊!太客气了!”
王妃和魏侧妃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这个贱人把她们比作畜生,贬低她们的身份来抬高自己的身份,真是可恨。
王妃管理王府多年,侧头看了眼被砸得七倒八歪的大门,尽量笑得柔和些,只是她这个披头散发的模样让人怎么看就怎么不违和,她越是笑,众人越是毛骨悚悚然。
第35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3)
王妃还不自知,笑意吟吟地摆了个自以为美艳不可方物的姿势,道:“妹妹,王爷的书信白天刚来,你三更半夜就登门了,姐姐们不知情,许是怠慢了妹妹,可你也不能这般地没有规矩啊!”
后卿戏谑地看了眼这个女人,都撕破脸皮了,还装?
王妃被后卿戏谑的笑,弄得脸上的笑容都保不住,既然他不愿意装,她奉陪到底,看看谁比较蛮横,张嘴就骂:“贱人,你初来王府,还未入门,就让人把大门砸了,你可知道这大门代表的就是我们王府的颜面,你如此不知轻重,你可知罪?”
后卿用尾指掏掏耳朵,一派的慵懒肆意,笑道:“你身为王妃,家中姐妹回归,你竟然紧闭大门,如此蛇蝎,你可知罪?”
王妃恨得咬牙,一个外头来的小贱人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冷哼道:“好,小贱人,今日本王妃就不跟你讲规矩,待你入了王府,我再派人‘好好’教导你。”眸子冷冷地环绕了大门一眼:“王府的支出皆是本王妃负责,每笔账目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今日弄坏了大门,乃是你的过失,王府不会为你的过失花上一个铜板,修大门的费用你出,你可是有意见?”
王妃认定了这不是个不讲理的要求,当初魏侧妃入门时,她就是用这招吞了她两箱的珠宝嫁妆来补贴自己的私房钱。
魏侧妃也想起了当年的事,恶狠狠地盯了眼王妃,这个贱人又用这一招,不过对象不是她,她也懒得管,还很乐意看刚进门的小贱人被欺负。
后卿知道本是自己撞了门,无论她们如何刁难,都该大事化小地爽快说句‘好’,奈何后卿的整副家当只有当初逃命时的一个小荷包,而这个小荷包的银子还是借白云的私房钱,怎么也不能随便地花,便很光棍很无赖地道了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王妃咬牙切齿,心里暗道:小贱人还挺聪明的,居然不上道。这门的材料十分特殊,全京城只有一家木材铺才有,而这家木材铺就是王妃老爹的,她只要让后卿答应了修补,到时木材铺的多少银两还不是她说了算。
若是后卿说换门,她身为王妃自然有办法阻拦,换门可以不能换材质。
魏侧妃被王妃坑的那一把至今仍怀恨在心,听到后卿不上道,兴奋王妃没有便宜占,又听到后卿不上道,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小贱人真是聪明!
被认为很聪明的后卿笑道:“如今三更半夜,彻夜长谈也需要挑个好地方。”抬头看了看天空,感叹道:“月色真美!”色眯眯地看了眼夏肖白三个媳妇:“人也不错。”顿了顿感慨道:“就是地方不太好,不如我们回屋子坐下,喝杯茶在说话。”
王妃被后卿的脸皮厚气笑了:“贱人,你休想入我的王府。”
后卿惋惜地道:“这不是你的,这是我的。”
魏侧妃蹙眉,恶狠狠地盯着后卿,就连她这个西部远嫁过来的郡主也不敢说这王府是她的,不屑道:“妹妹,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要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