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异世慢生活
当四合院的新木门关上那一刻,屋子突地静了下来。
傍晚的风,凉凉的吹。伴随远处唧唧的蝉鸣。
苗禾吐了口气,这才觉得深深的疲累涌上。
今天话挺少的杨大郎碰碰苗禾额头,“辛苦你。”
苗禾拉住人的手笑笑,“当然。咱们的家了。”
杨大郎黑沉沉的眼多了丝放松。苗禾知道屋里的一些古怪东西,肯定让杨大郎又多想。或许有一天他会实话实说了,但现在,他只能挑人想听的话说。当然,也是自己的真心话。
就是突然间,人又被抱起!
“做、做什么啊?”现在都满身汗的!
“澡房。”大,能两个人洗。
“……”这人会不会应用的太快?
这个时候,大白在它新得的猫爬架上,上上下下可高兴了。
如今就算没人理它,也不无聊!
***
安安稳稳在新家睡过一晚上,隔天苗禾以崭新的心情起床。怕是起的有些猛了,竟带出些头晕。苗禾晃晃脑袋,揉了把脸,此时杨大郎早已起了。
下床换了衣,苗禾见一旁矮柜上早打好一盆清水与巾子,简单洗漱完就去外头找人。如今整个院子都能随意折腾,苗禾有些迫不及待!
为了盖屋,这次前后花费都有二十六七两。与原先预定的二十两,多了许多。因为渠老承诺能拨一些硝石给他们,以后能自家制冰,苗禾忍不住就追加了青砖砌的地窖,为此又花了五六两。幸好下一批菜钱进帐,赶上付这笔额外花费,才没有遗憾。
但手头还是紧啊!得赚钱再赚钱。
出了外头,就见杨大郎在菜地浇水,已完成大半。苗禾精神一振,回头好心情地用白面烙了好些张带油的大饼,再炒盘蛋丝豆芽、辣椒白菜跟杨二婶自腌的酸菜,就把杨大郎叫回来吃早饭。
此时大白已也跳上桌撕着它的饼。它爱息壤,也爱息壤出品做的一切吃食,然后成了一只吃素更多的猫。苗禾有时都担心,这大白,以后还能不能抓老鼠了?
小黑猫可不知主人担心,甩着尾巴吃得开心了。
方才弄好的早饭,就摆在堂屋的矮桌上。杨大郎回来时,已在大门外的青砖阶梯上冲了脚。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学了小哥儿几次脱鞋踩在木地板上,确实有另一种放松自在。
一入坐,小哥儿就笑眯眯递来一个卷饼。用大饼卷了辣椒白菜跟酸菜,一口咬下,酸酸辣辣加上大饼的甜味,好吃极了!登时食欲全被勾了上来,杨大郎两三口就吃掉一个,苗禾此时手中都还捏着大半个饼。
“对了,搬家后是不是得請顿暖锅饭?要怎么请,都请些什么人啊?”苗禾想到还有这件事。
“左近邻居,亲朋好友,帮忙盖屋之人,”杨大郎顿了顿,“以及村长。”
苗禾掐指算了算,“那得有多少人啊。不算李明他们的话,二婶、青姨、原--、呃我阿娘他们,邻居朋友只算来探过你病的,也有四五家了,还有村长。哎,梁员外、季大夫跟金掌柜他们也该要请的。这能忙得过来么?”
“请人做。不用自己来。”杨大郎摇头。
苗禾不由松口气,“那太好了。不然这么多人,家里三个灶也不够用。回头我去问问二婶,看能找谁来帮忙办桌。”
而问过杨二婶,才知道苗家村里也只有一位郭大婶有能力办桌。这里头包括了订菜订肉还包桌椅的一条龙服务。只要找的她,都不用叮嘱村里人得自己搬椅子带碗筷来,是比较有脸面的办桌方式。
苗禾他们也不是求脸面,主要是不想麻烦出材料。他们种的菜要供给茶楼,定金都先拿了,爽约不好。要这郭大婶儿能全包,给她做。就正好。
却不想人郭大婶的生意正值旺季了,也就不是农忙时候,几个村里才会有些请客请酒的喜庆活动。她整七月都排满了档期,七月底还有一次大的,正是苗良与苗敏的成亲酒席。要杨大郎他们想订桌,也只能等八月初。所幸暖锅饭没什么时间要求,只要没拖过三个月都行。
于是苗禾拍案决定,“那就八月初吧!正好手头银钱也不多,能存上一点儿也好!”
第37章 腌李子
得知一个月后才需要请客,苗禾就专心折腾菜地了。
如今的新菜地, 面积不知扩大了多少倍, 两人重新规划起来。盖屋的两个月, 地是都整好了, 但只种了一小半, 那时一旁还有工班那些人看着。
只是这会儿都八月了,像苗禾爱吃的西瓜已来不及大面积种植, 否则旁人容易发现古怪。于是大部分种的还是先前供茶楼的菜。
如今像是黄瓜、苦瓜、茄子、长角豆、萝卜这些生长期较长的, 移栽到新菜地后状况良好,也都上了供菜清单,菜样跟数量顿时丰富许多。把金掌柜乐的,很有诚意地把菜价又上调了价格。一个月总价,大约能到三两银左右了。
而先前进山挖的那些树莓、蛇莓与桑椹, 都属矮丛的灌木,就沿着栅栏大门一路种到四合院门口。山葡萄跟野石榴则被安在了灶房外的窗边。这些自然也都早替换成了良种。
新屋周围则种满艾菊。这是某次杨大郎去药店卖党参时, 问了掌柜推荐的。艾菊的气味说是能防蚊虫鼠蚁。开的点点黄色小花, 也精神喜人。苗禾知道后可高兴了,忍不住就用买回的种子,立马作弊种了一圈出来。要有人问起,完全可以说是山上挖来的。
菜田以外,苗禾还开了一区绿豆、一区花生, 还一区种党参跟桔梗。
山里带回那些能入药的花, 依据先前后院种的经验, 只有桔梗最好种, 按正常施肥就能种活,看着也好看,苗禾就选了它继续种。而党参是价格好,还能入菜,这次是他第一次不全靠息壤,只用施肥的法子种种看。算是试验田。如果成了,那日后也是一笔稳定收入。
不过苗禾用的肥,依旧有息壤帮忙作弊。如今得施肥的菜地多了几倍,苗禾作法也简单,就把一方息壤就丢在新屋边的李子树下,拿它们新长的绿叶撕碎做肥用。有息壤能力加持,这法子依旧是有效的。
所以忙完了菜地,苗禾的注意力也移到李子树上头。
树上此时结出的是小李子,橘红的皮,黄色的果肉,酸酸甜甜那种,不是大颗的红肉李。可苗禾看了就想起腌李子,突然嘴巴里就开始发酸、想吃了。
苗禾转过脑袋,弯弯眼睛,“我们上镇子一趟吧!买些缸腌果子,也能腌果酒,我还想打个深一些的锅,跟一方平底的。家里如今有三个灶,可只一炒锅,不够用。”
杨大郎自是同意。能让小哥儿开心的事,都不是浪费。
两人于是收拾好,就往镇上去。一到镇上,苗禾首先解决最花钱的。跟杨大郎跑到铁匠铺一问,天,打个苗禾想要的锅要将近一两银,第二个可以烤肉的,虽然形状不同,也是同样的价。
而出门前,他们算算手边全部的现银,只剩下六两多。虽说每月就有三两银的进帐,可一下要花掉家产的三分之一,苗禾有些下不了手。
“我们订。”杨大郎毫不犹豫。
苗禾死活拒绝之后没能成功,最终还是都订了,就是不忘警告。“你若是又要进山打猎的话,得先说啊。”
杨大郎摸摸小哥儿脑袋。“恩。”
之后又买了腌李子的糖,跟补补油盐这些。有息壤在,大米白面这些全省下后,家里花销真的挺少,也不可能饿死。但苗禾就一个存款存习惯的小青年,手边要没有现钱,就有些不对劲儿。
回程因为买了好些个缸,不好拿,两人选择坐马叔的驴车回。车上不免碰上回村里的人。
正巧鱼婶子也在,就问了句,“这不是大郎跟禾哥儿么?怎么,出来买缸啊?是不是新屋都弄好啦?什么时候请吃暖锅饭啊?”
苗禾客套说,“得等上一阵。家里现在什么都缺。”
鱼婶子颇为赞同,“那是。刚弄完新屋子,肯定辛苦些。不过这以后住的就是新屋,应该高兴!近来没瞧见你们,怕也是正忙活新屋的事,你们不知道,你们家那块地儿,就是让苗力买去的那块,人苗力最后还是拿来盖屋了!”
苗禾看了杨大郎一眼,“啊?是喔,不说种黄豆么?大郎都帮拆屋了。”
鱼婶子当初就觉得苗力家有问题,这下后续发展不对头,就更加关注了。
她颇权威地摇头,“谁知道苗力当初是为什么买地啊,那天你们离开,力婶子可为了那屋哭的伤心。不过现在那上头起屋动静可大,像是怕旁人笑他们想贪旧屋,新盖的屋老大一间。能种黄豆的地儿,几乎没剩多少了。”
苗禾心底嘿了一声。“那村长怎么办,工坊不是正急着黄豆?”
鱼婶子有些幸灾乐祸道,“还能怎么办啊。这事儿弄的他里外不是人。先前对外到处称赞苗力家支持种黄豆,结果一转头,人都拿去盖屋!不知多少人背地里笑话这事儿了。”
鱼婶子不知道,村长的大侄子苗贵也因此没能进工坊。忙里忙外的村长这下是白忙一场!
所以村长心里如何能舒服?他总觉得,自己这头的工作都做完了,也算完成任务。就算杨大郎把屋铲平,苗力家依旧能拿到同块地的。要不是力婶子哭的那场露了馅,将来还是能让苗敏去求禾哥儿攀上梁家的。结果呢,力婶子坏的事,最后却全归到自己头上来,甚至还赔上自己脸面!
村长很难接受这逻辑,面色有些难看地对苗觉说,“苗先生,这可与我们当初说的不同。”
苗觉心中如何做想不知,只一脸为难叹到,“唉,不论其他,但苗某先前应下,本是看在这事之后能多增的业务。如今……请村长切勿心急,若是将来工坊规模能更加扩大,肯定少不了苗贵机会。”
村长……村长还敢与人撕破脸么?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最近躲著杨大郎走的这事儿而已了。
上面这些苗禾不知道,也觉得不关自己的事。他就陪鱼婶子聊聊天打发时间而已。
等回到家,首先把在铁匠铺顺道买的几个牛铃,挂在杨大郎事先打好的架上,就在栅栏大门边。简单牵条拉绳后,自制门铃就算完成。
由于四合院盖在荒地中间,距离他们最先起的栅栏还有一段距离。又不好把栅栏往内移,周围都种了菜。为了避免门外的叫门声听不到,苗禾就弄出了这东西。
不过这只是暂时性的,杨大郎说他会去找村里老刘,也是干猎户的,养着一条挺聪明的狗。这狗也不知有没有生狗仔,改天问到有,买个一只两只,狗吠声就能代替门铃。
苗禾心里表示怀疑。上次为了抓老鼠,杨大郎带回的大白,瞧瞧现在呢,只会在猫爬架打滚。(打滚中的大白:???)
弄好门铃,苗禾兴冲冲弄起腌李子跟李子酒。
首先得把买回的缸洗干净。必须用烧滚的开水烫上几遍,才能洗的彻底。他们买了大中小各两组缸,总共六个。这么危险的活杨大郎是不让苗禾来的,直接把人赶去树下用息壤撸果子去。
做这些麻烦归麻烦,杨大郎就爱看苗禾这模样。好像轻易都能有好心情,也轻易都能对生活小事感兴趣。原本一成不变的生活,突然间多了许多细节、味道与色彩。想到这,杨大郎动作又加快了些。
另一头负责收果子的苗禾,则是把息壤丢到李子树下,先赶着收了一批硬脆的果子,这种口感的适合做腌李子。收完,重新长出的一批让息壤滋养久一些,得出较为熟成的李子,甜度高,才适合酿酒。
收完两种李子各一大筐,用水把李子洗干净后,晾晒在中庭。约莫半个下午,果皮上的水分就完全干了。这时候,杨大郎也把六个缸洗好、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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