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当地主
约莫过了两刻,厨房那头传话说饭菜已然做好了,墨白便吩咐那头上菜,领着弟弟妹妹过去饭桌坐下。
今日厨房里炖了灵萝蘑菇汤出来,甫一端上来香气便四溢开来,馋得小鱼直咽口水。墨白看着好笑,给二人一人盛了一大碗,就见二人呼哧吹着热气开始喝汤,那模样倒跟馋了一天没吃饭似的。
不过这灵萝的口感的确是不错的,墨白吹拂着喝了两口,感受着精纯的灵气进入身体后自发的洗伐起筋脉来,丝丝缕缕的冲刷掉筋脉里驳杂的废质,徒留灵气在全身游走,几乎不用引导,便自发的开始在身体里运转开来,带起一阵阵舒爽之感。
一碗汤下肚,脾胃连带着四肢百骸都胀热舒畅,说不出的惬意。墨白再抬眼看欢歌和小鱼,只见兄妹二人皆端着个碗仰头往嘴里吞咽着,等着将碗放下来,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小脸红彤彤的,煞是喜人。尤其欢歌,原本还因病弱有些淡的唇色也渐渐红润起来,精神瞧着比方才又好了不少。
见着他这副模样,墨白忍不住心头一动。先前只知道欢歌因着娘胎里受了虚以致出来体虚得很,向来是用灵药将养着的。
既然灵萝能改善体质,若是长久给欢歌吃着,说不定还能将身子养回来。
墨白又瞅了欢歌一眼,见他的气色越发好起来,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将以后的每日三餐都换作灵菜,即便身体康健的,吸食灵气也对修行有益。
“这汤可真香啊,让人忍不住就想多喝一碗。”小鱼一本正经的感慨着。
“的确美味。”欢歌也小大人似的点点头,转而看向墨白道,“大哥可是给家里换了厨子?”
“哪有你们说的那般玄乎。”墨白好笑的看了兄妹二人一眼,伸筷点了点灵萝蘑菇汤,“左不过添了几根灵萝,你们这嘴倒是越发刁了。”
小鱼笑着冲他吐了吐舌头,埋头又吃了一大口。
兄妹三人说说笑笑间,饭菜也到了尾声。
正这时,外见进来两道人影,抬眼看去,正是先前被他打发去厨房的辛伯,身后还跟着其子辛之羡。只二人的脸色瞧着并不大好,眉头紧皱着。
墨白顿了顿,将碗筷搁下,“出了何事?”
“阿羡从里正家回来了。”管家抬头看他一眼,面色不渝道,“出了些琐事。”
去里正家见礼这事是他走前吩咐的,墨白闻言颔首,继而看向辛之羡。
阿羡见状上前见礼道,“回大少,那里正让咱们替那些村民改善灵田,且说明日里有灵田的农户会过来给您见礼。”
那里正竟如此霸道?
墨白闻言忍不住蹙眉,面色也跟着冷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感谢晴砸投雷。
第6章
墨白本以为是那里正刻意刁难,然而细问过后才发现那里正却是最被动的,一时间还真不好评论对错。
这事还得从阿羡去里正家时说起。
说来也是不巧,阿羡去时正遇着那里正的堂弟夫妇二人窜门。那堂弟媳妇村里人称一声何嫂,听说家里有个小儿子被修真界第二大宗门千重门的长老看中收做了徒弟,且宠爱有加。
何家自此便在村里立了起来,不但推举兄长做了里正,她自己也愈发蛮横无礼,平日占尽了村里人便宜,还总觉得别人给予都是她理所应得的。
这一见过来的是墨家人,当即便招呼着阿羡坐下,一番端茶倒水嘘寒问暖,里外客套一阵便询问起墨家的渊源来。
也不知打哪听说的墨家世代种灵,拉着阿羡一通诉苦,紧着又摆出乡里乡亲的那一套,话里话外都是想让墨家替他们过去改进一下灵田的意思,还打着襄助村民的由头兀自又叫了几家农户过来陪酒,直闹得阿羡应接不暇。
一来二去的,收到消息的村民都赶了过来露脸,屋里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望着,里正虽是个好的,也被端的没法,只得赔笑让阿羡给墨少爷带话让他考虑考虑替乡亲们都把把关,那何嫂便见缝插针的提议有灵田的农户都过来给墨家少爷见见礼,走访新邻也表达感谢。
村民们不明就里,还以为是墨家的规矩,当即便敲定下来,又推轮着敬了阿羡一通,最后将人送到门口才算结束。
阿羡被逼到这份上很是愤怒,偏生又要顾忌天道不许修者打杀普通人的法则,一时间也不敢私自拿主意,只能过来找了墨白禀明。
听完事情的起末,屋里人都是一脸荒谬。欢歌更是当即炸了,“他们也真好意思说出口!灵田是那么好造的?他们怎么不干脆说让大哥替他们种灵算了!”
墨白虽然也气,但到底不想在弟妹面前发作,不由道,“好好的做什么动气,吃饱了便回屋去。”
“大哥就这么任他们欺负了?!”
“我这不还没应呢!”墨白无奈的看他一眼,见他依旧气怒难平,只得柔声安抚道,“再说了,咱墨家造的灵田可不是谁都担得起的,他们想捞便宜也得舍得下本不是。”
欢歌闻言眼前一亮,就听他大哥笑着道,“这下可放心了?也不想想你哥我能是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行了,早些回屋歇着去。”说罢,他转头吩咐辛伯道,“既是要来,便吩咐下去好生准备着,莫要失了体面。忙完你们也早些回院子。”
辛伯闻声应下,领着二少和小姐去了院子后便各自忙活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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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墨白将欢歌小鱼一众人也打发回院子后,便赶忙去了卧房。
路上因顾忌着不好施展他只是将男人体内暴动的灵气暂时压制,还需得尽快替他疏通才能保命。
随手在屋里筑上几层结界,他快速走近床榻,释放灵力将压制解封。
随着男人周身白光一闪,浓郁且霸道的灵气便瞬间涌动起来,且因着曾被压制的关系,比之先前更显凶恶,在男人体内一阵横冲直撞后,鼓动着筋脉纷纷暴动,随之而来的威压瞬间席卷了整个被结界笼罩的空间。
这暴动来势汹汹,饶是墨白早有准备,也被压得吃力不已。而处于暴动中心的男人却更显危险,但见男人周身的血色迅速退去,脉搏的跳动也越来越缓慢,不过眨眼功夫,唇色竟已呈现出青紫颜色。
墨白不敢耽搁,咬牙扛着霸道的威压,释放灵力开始侵入男人体内,一丝一丝的替他疏导起灵气来。
然而男人体内的灵气早已紊乱,他那灵力入体便犹如泥牛入海,不仅要抵御狂躁乱窜的灵气,还得提防自身灵力不会被其卷走,疏导得很是费力,不过片刻,额间便布上一层密汗。
墨白不敢大意,只得加大灵力的输出,丝缕的灵力瞬间拧成一股,顺着对方的筋脉强行运行,路遇乱窜的灵气便强制压迫着将其捋顺,一寸一寸的在其身体内推行。
这方法虽然吃力,但成效却是有的。待他将灵力疏导完一半后,暴动的灵气明显平缓下来,且已经有小缕灵气自发归顺,沿着正确的轨道开始运转。
墨白将灵气化解一些,最后与对方的灵气融成一股,将最后乱窜的灵气尽数收割,沿着男人的筋脉又运导数个周天,直至男人体内的灵气彻底正常,这才渐渐退出体外。
这一番疏导耗费了数个时辰,等着退出来时,墨白早已力竭,若非是还坐着,怕是当场能摔倒在地。
他伸手揩了揩额头的汗水,正打算去软榻上休整片刻,却冷不丁被人抓住了手腕。
低头看去,却是昏睡中的男人正紧紧的攥着他,许是灵气归顺令他回笼了些许意识,男人此刻眉头紧皱着,面色焦急的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太轻,听不真切。
墨白正打算凑近去听,冷不防男人突然用力一拽,他顿时往前一个趔趄便扑进了对方怀里,鼻梁狠狠撞击在肩骨,疼得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然而不等他做出反应,就听男人的声音响在耳畔,嗓音沙哑的呢喃道,“别,别走......”
声音低沉性感,带着丝丝急切,就这么突兀的撞进了耳朵。
墨白身子蓦的一僵,感觉心口像是被人轻轻拉扯了下,心跳随即漏了一拍,牵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静了静神,不紧不慢的从男人身上起来,转而看向对方的脸。
男人的眼睛依旧紧闭着,似乎方才那般只是无意识的动作,墨白见状不由得轻笑一声,暗笑自己神经绷得太紧,却是下意识的舒了口气。他又伸手探了探男人的灵脉,灵气已然稳固,并无异状。
想来已无大碍。
想罢,他便打算将男人的手挣脱,只是男人的力气极大,虽昏迷着,那手却仿若铁箍,死死卡住他的手腕不放松,竟是毫不松懈。
墨白尝试了数次,最终只得无奈作罢,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摁在胸前,像是怀揣了珍宝。
约摸是见他不挣脱有了些安慰,男人眉间的褶皱渐渐抚平,握着他手腕的力道也渐渐松泛了些,只是依旧牢固,仿佛时刻防备着他会挣脱开似的。
墨白无法,只得任由他拽着。剥离神识进去灵田戒里,查看任务发展情况。
除却灵厨天下订下的灵萝,白日一共赚了一千两金,已经被系统计数,正好够了解锁第二阶农作物的条件。
墨白点击解锁,等着第二阶农作物小麦的头像亮起来,又看了看小麦的简介——小麦售价两金币一株,每株产三两灵麦,生长周期为一个时辰。
墨白买了一百金币的萝卜留作自己吃,剩余金币尽数买了小麦。等着种植完毕便退离了出来。
出来时发现自己仍被死死拽着,他干脆顺势去了床榻里侧躺着,闭目歇息。
这一歇便歇至天色大亮。
醒来时外头已是艳阳高照,好在男人已经没再攥着他的手腕不放。他收回手活动一下手腕,又替男人把号一番,确认灵气没再暴动,这才放下心来。
顺势在床头坐下,他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昨日一直没顾得上看,如今细看下来,这人长相异常俊美,且因着修仙的缘故,这人通身一股子仙气,飘飘如天上神袛,优雅而高贵。偏生五官线条又略显冷硬,无端又给人禁欲又神秘的感觉。
墨白视线上移,视线落在他因汗湿粘黏在皮肤上的几缕头发,想了想,还是施了个清洁术将人收拾干净。等着做完一切,便闻外头小厮说话,说是村民已经到了。
墨白朝外应了一声,给屋里重新筑上结界,又嘱咐仆从不得任人进屋,便往前厅而去。
到得前厅时,刚好见着阿羡带领村民进门,乌泱泱的一大片,各自手里或拎或扛着东西,正一边四处张望一边低头私语,因着刻意压低了嗓音倒并不显得嘈杂。
墨白驻足的功夫,那边的人便发现了他,阿羡赶忙向外介绍他的身份,村民们便纷纷过来同他打招呼,虽瞧着有些拘谨,但面上都很是热忱。
墨白同众人笑笑,招呼众人进大厅里坐下,又命仆从看茶。
这时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个老者,自我介绍说是村里的里正,人称一声德叔。接着不等他说话,便又开始道歉,直说来的突兀很是抱歉,话里话外都将姿态放的很低,眼里也是一片羞愧之色,想来也是自知做法不地道。
见着里正这态度,墨白心头的气倒是顺了些,也不好弄得太僵,便笑着客套几句,顺势问起了村里灵田的情况。
这灵田是村里集资请人过来锻造的,只是因着资质较差,种植出来的灵粮灵气含量很低,且质地驳杂,一般是售往外头给人喂灵兽用的。也因此售价很低,一块灵田顶多能卖出二两银子还算是最顶尖的。一年两季,顶天也就赚四两银子,很难维系一家的开支。
“那诸位打算如何?”
“我们这村里村户的,还能有啥打算,”人群里又走出来一中年妇女,手里挎着个装了鸡蛋的篮子,笑着凑近道,“不就指望着几亩薄田养家糊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