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京梦华录
“阳儿不是说我欺负你么,我这还没开始,你就要躲了。”霍启说着,自己也上了床,轻轻一扯便将自己也裹进了被褥里,没一会里面便传出洛青阳破碎的呻吟,
“啊,唔,混蛋,太大了,你先,你先退出去。”
“宝贝儿,腿分开些,张大点,对,就是这样。”随即传来的便是霍启的一声闷哼,他将自己全部送进洛青阳的体内。
木床重新又咯吱咯吱的晃动起来,密闭的被褥让洛青阳呼吸不畅,他最后不得不重新掀开被子,霍启乘着这个空档,抬起少年修长的双腿挂到自己臂弯里,而后又觉得不过瘾,索性将其扛到肩上开始大力的操干起来。
洛青阳为了稳住自己的身体,只能紧紧揪住身下的褥子,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心霍启,
“将军后日便要前往南阳,需顾及,顾及体力,呼~”
霍启听了却只觉得好笑,偏头在洛青阳大腿内侧轻轻噬咬一口,引起洛青阳身体轻微颤动后,他才凑到洛青阳耳畔低语,
“宝贝儿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关心一下自己,一会儿别在昏睡过去了。”
霍启下压的动作,使得洛青阳的臀又被迫抬高几分,霍启稍稍直起身子让自己抽插更为方便,霍启微弯的前端就在其主人大力的进出下,肆意扫过身下少年体内各个敏感点,洛青阳果然没有时间‘关心’霍启了,他被男人干的只能呻吟,高高架在男人肩上的双腿随着霍启的深入浅出而晃动,弄得狠了,一双玉足上圆润的脚趾也蜷缩起来,看起来可怜可爱极了。
洛青阳中途还是没能受住霍启强悍的索取,他只记得自己昏过去前,他的下体已经黏糊糊一片,前端被霍启弄得再也无法滴出一点精水,霍启却好似不知疲倦一般,反复逗弄着他的敏感点,身体内火热的巨棒还在抽动,肠壁已经麻木,眼皮沉重得厉害,嗓子也彻底哑了,只能在被霍启定到敏感点时,微弱的叫上几声,而后霍启又像 得了鼓励一般,疯狂进攻那个地方。
洛青阳迷迷糊糊觉得,明早自己怕是起不来了,但也无妨,毕竟他和霍启要分开一段时间了,这足以叫他纵容霍启在他身上驰骋挞伐。
将近子时,月上中天,室内动静已比最初小了不少,只因洛青阳早已沉沉睡过去,霍启在几百次抽插操干后,高潮也将来临,他双手忽然大力捏住洛青阳的臀瓣,手指缝隙间被挤出的臀肉像是凝结的上等羊脂,男人用力耸动几次,而后杵着自己坚硬的铁棒在洛青阳的内壁转了几圈,洛青阳被刺中敏感点,嘴里冒出几句微不足道的抗拒,
“啊,不,不要。”
霍启爱极了他的声音,他又用力抽插了几十下,终于将体内最后的精液交待在了洛青阳的体内,熟睡的洛青阳被精液烫得抖动几下,然后又像猫儿一样小叫几声,又沉沉睡下了。
终于得到满足的男人将性器从洛青阳的后穴中抽出,彻底分离的刹那,两人的结合处竟然发出了‘啵’的一声响,而后便有潺潺不断的精液从洛青阳无法完全闭合的小穴中流出,沾湿了他身下的被单。
霍启起身备热水,他需要收拾现在这狼狈的‘残局’,穿好亵裤后,他又忍不住返回亲了亲床上属于他的在颠鸾倒凤时还不忘‘正事’的小东西,最初见面时,他只觉得他长得漂亮精致,内里却有些纨绔,洛青阳不喜国子监,身娇体贵,又不能吃苦,会对李建等人的欺男霸女冷眼旁观,但真正的相处后才发现,这只猫儿只怕是雍京城里最纯粹最让人省心的宗室子弟了。
很多时候,霍启会觉得不可思议,仿佛自回雍京,他和洛青阳的相识相知就像一个美梦,全然推翻了十年前他为自己编织的梦靥。
洛青阳高贵漂亮,像一件不属凡间的珍品,而今却躺在了他的床上,任他把玩,如果这只是一场梦,也实在太美了些,叫人长睡不愿醒。
第82章
春意料峭,枯旧的树枝头却凝出片新绿的叶子,昨夜刚结的露水挂在上面,悬而未落,却是刚好压在了新叶的尖儿上,叶子承受不住重量早就弯了腰。一只体形微圆,六足双翅的小虫颠儿着肥硕的身体在新叶儿上顿足片刻,啪嗒一声,剔透晶莹的露水终于垂落,融进微湿的泥土中。
那只虫儿被树叶这样的“大动静”吓得迅速飞离,却是扒在了红漆雕花的木门前,透过空隙,循着热气儿,它蠕动着六根细细的腿,进了房间。
纵使是紧闭一夜的屋子,散在空气里的依旧是凉飕飕的寒意,小虫先在木门上待了片刻,而后一股脑儿往屋内更深处更神秘的地方飞去。
它顿在了一处极为柔软的地方,脚下的东西不仅温温热热,还顺滑得很,虫子用前面两根“腿”扒拉扒拉自己长长的触须,这样愉悦的时刻却并不持久,因为身下的东西猛然一阵剧颤,吓得它赶紧又飞走了。
这回却是瞧不见虫子的去处,只知道它大约还是在房间里。
突然“震颤”的东西停了下来,自它下面发出疑似嘟哝的声音,声音是如此的宛转,以至于让清凉的春日晨光也变得粘稠起来。
这东西是薄荷绿的,材质并不名贵,只是极为普通的丝绸,若将目光顺着它流转,就能发现,它旁边还露出了半截儿雪白的手臂,像是万顷碧荷中破水而出的白色藕断,只上面偶有淡红的印子,间或还会缀上浅浅的齿痕,有些破坏美感。
薄荷绿的被褥又有动静了,从里面竟显一具精壮的男性躯体来,深麦色的皮肤上是虬结的肌肉,因为起身发力而隐隐凸显的青筋叫人感概于他的男人魅力。
他伸手解下两侧纯白银钩子上挂着的深蓝床幔,密闭的空间虽然遮挡住部分来自屋外的寒意,但那截白生生的胳膊还是颤颤巍巍的缩进了被窝。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嗤笑,这是低沉的,磁性的,却又极为宠溺的声音,它自解下床幔的男人口中发出。
这带着笑意的声音消失后,房间又归于平静,男人复又躺下,还顺手将身边蜷缩成一团的人揽进自己怀中,对方触到热意后,十分自觉的伸手那双藕断似的手臂,环住了男人精瘦的腰,源源不断的暖意从男人的身体传出,熏蒸得原本猫儿一般团着的人舒展开身体,不想却又不小心拉扯到了身体某处伤处,痛得他倒抽一口气。
这回,总算是清醒了。
洛青阳那双迷蒙的眼睛还未来得及完全睁开,一个轻柔的吻便落在了额上,痒痒的,他伸手挠了挠,嘴里含糊的骂了句‘别闹’,更多吻又落了下来,从光洁的额头一直缠绵到那双薄薄的带着淡粉色的唇。
霍启双手抻在洛青阳身体两侧,同身下软成棉花的少年交换着彼此的唾液,洛青阳无处安放的双手不期然覆到霍启胸前,寻到男人的乳首后,挑逗似的抠挖两下,霍启被激得闷哼一声,粗砺的大舌毫不留情的撬开洛青阳松松垮垮不怎么设防的牙关,闯进少年温热的口腔内耀武扬威,吻到动情处,男人的不由得又在身下赤裸着的娇嫩身体上游移起来,夜里在洛青阳身体内威武了一晚上的东西立马再次雄壮起来,硬梆梆的抵着洛青阳的大腿。
可霍启有力气洛青阳却受不住,他及时从这个湿热的吻中抽身出来,推了推身上动作越发过分的男人,
“昨晚闹了一晚上,将军都不累的么?”
闻言霍启停下动作,撑起身体,原本压在洛青阳胸前的重量陡然撤离,他轻轻呼了口气。
“怎么,阳儿累了?”
“嗯,”洛青阳点点头,“肚子也饿。”
霍启听了这话嘴边牵出一丝笑意,大掌揉揉少年青丝散泻的头顶,道,
“我也饿了。”
洛青阳有些诧异的望了男人一眼,瞥见他嘴边别有深意的笑意时,转念知道了两人口中的‘饿’根本不是一个意思,他昨晚早被霍启里里外外捉弄遍了,这会儿也不恼,只软软的撒娇,
“真的饿了,我哪里有将军这样的好体力?”
说完还往被褥里缩了缩身体,抬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霍启,霍启被他看的满心柔软,自然不忍心让他受饿,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少年精致凸显的锁骨后,掀开被子开始穿衣,床上的洛青阳却一骨碌将被子卷走,滚进床里面睡觉去了。
霍启知他昨夜累极,没有再闹他,可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
第83章
这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洛青阳如惊弓之鸟般赶紧掀开被子拉住霍启的衣袖,半支着身体用唇语问他,“谁啊?”
霍启见他那既心慌又紧张的小模样心下好笑但又有些难过,青阳本该大大方方的享受他的爱意和呵护,现在却在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他二人间的关系而躲躲藏藏。
实在是太委屈,霍启握了握拳头,他心里知道,这一切不过因为他不够强大,还没有办法在这段关系大白时护青阳一个周全。
洛青阳见霍启定定地望着自己,眼中神色难明,遂轻轻晃了晃霍启的胳膊,轻声问他“怎么了?”
霍启摇头,扯出点笑意,道,“无事”,而后将洛青阳轻拥入怀,在少年的头顶落下一吻,宽厚的大掌摩挲于洛青阳清瘦的背脊,“外面太冷,你乖乖躺在床上,早饭备好后,你就起床洗漱。”
此时的洛青阳显然是极好打发的,被霍启拥住的他窝在男人的怀里点了点头,从鼻尖儿里细细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而后自己慢慢躺下,盖好被子,冲霍启眨巴眨巴眼睛,“去开门吧,已经耽搁许久了。”
霍启见他这般,才放下帘子前去开门。当张信微皱眉头的脸映入眼帘时,霍启并没有多少惊讶,他反身关上了门,自然,对于昨夜之事他也不会主动提及只言片语。
倒是张信先沉不住气,他的视线先是往霍启身后一落,片刻后又收回,几次张嘴却没能成功讲出心中所思所想,霍启哪会看不出他的欲言又止,但霍启同洛青阳之事是私事 ,霍启不希望有人指手画脚,
“这是昨日你送来的军文,我大致看了看,军饷粮草上还需从长计议。”霍启虽贪恋与洛青阳的床上之欢,但对军中事物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张信显然也没能想到霍启已经将昨日送呈的军文处理完毕,他心中的话好容易鼓起一些进言的勇气,这下也因为霍启无可指摘的行为而消失了。
“怎么,昨夜军中可是有事?”
“未有。”
张信知道霍启这话说来便是给他一个提醒,将军不希望自己干涉他的私事,他本该到此为止,但张信心中许多话业已憋了许久,不说不快,斟酌片刻,最终他还是犹犹豫豫地开口了,
“将军,张信跟在您手下多年,一直对将军忠心耿耿,属下知道不该干预您的私事,但,但属下二度见您与世子居于一室,属下愚钝,不懂风月,却也能识得世子眉眼间对将军的爱慕之情。世子容颜姣好,韵致清贵,纵使属下这等愚人,也知世子风情无限 ,只是世子总归是男子,又是皇室宗亲,与太子关系密切。属下以为,将军于此事,需三思后行。”
对于张信识透自己与青阳间暧昧情事一事,霍启亦不藏掖,至于张信的顾虑,霍启何尝不能想到,只是张信不是他,又怎能知他心意。
他对张信道,“我知你忠心,但这件事我难以采纳你的建议。”
霍启从来都是知人善任,能纳谏言之人,他如此之快的否决下属的提议极为罕见,“如果一个人的心意能够轻易改变, 这份心意不要也罢,正是情意之坚,叫人欲罢不能。我对青阳的喜爱,无关男女,无关身份,更无关什么利益的考量。张信,我这一生颇为不顺,爷爷的离世与我的错过让我遗憾终身,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允许二次发生,洛青阳于我,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放弃他,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