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韩司恩
焦虑使他失眠,韩司恩在他长时间的失眠后还以为他是因为他们即将投标的地担心,于是把他搂在怀里低声细雨语气的安抚着,他说,云舟,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如果最后还是失败了,我们还有其他机会。
就那一刻,他焦虑的心被韩司恩这温和的安慰声给抚平了。他紧紧抱着韩司恩,就像是心底从来没有那些纠结。
那一夜在韩司恩的怀里他想了很多,想到了他儿时父母双全家庭富裕的记忆,也想了他和韩司恩在福利院的时光,想到了韩司恩拥有的这种能力,最终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他们现在的生活。
天亮之后,他回到公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助理调到了别的部门,一个离他办公室最远的部门。那个助理在他开口时脸色苍白,眼睛里蓄满泪水,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再后来就是韩司恩的生日了,那天他买了两瓶红酒,那是韩司恩最喜欢的红酒。
他的父母在他去前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他们见了一面,他父母知道他的想法后,不断的流泪。
从父母那里回去,那晚韩司恩的生辰,烛光晚宴,他注视着韩司恩,微微一笑,那时他想的是这样就好。
而等他醒来的时候,韩司恩不在了他的父母坐在他的床头,看着他神色不安。那一刻他突然感倒无比的心慌。
可是他真的再也找不到韩司恩了,后来他查看房内的监控,发现是他父母带着那个曾和他见过一面的人,到了他和韩司恩住的地方,把昏迷中的韩司恩带走了。
那人似乎并不怕他发现,临走时还挑衅的朝摄像头看了一眼。
就那么充满恶意的一眼,让他明白了,这些人绝对不会像嘴里说的那样只是把韩司恩的异能给消除掉。
他疯狂的找韩司恩,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去寻人,但是一无所获,这世上好像就没有韩司恩这个人似得。他不敢想韩司恩被带走的这些日子,会被怎么对待。
他这种疯狂的行为持续了半年,那时他的公司差点支撑不下去。然后他被那个被自己调走的助理打醒了,那人说,如果你的公司都没有了,那你什么都没有,还怎么找人。
那时他才明白,在他和韩司恩从普通人一步一步走向成功人士时,韩司恩对某些人心怀叵测的人来说已经暴露了。
如果韩司恩隐藏在千万普通人中,那他也许永远都不会被人找到,但是韩司恩为了他,把他送到了一个高点,即便是韩司恩尽量让人忽视自己的存在,但他注定会被人关注的。
那时他才知道,他和韩司恩早就陷入了别人精心的陷阱中。他的父母能找到他,也是被那些人刻意引导的,他们家落败的狗血事件被他们利用到了极致。他的父母想让他离开韩司恩,韩司恩就是个怪物,所以他们最终利用自己的亲缘,给了自己最深的一刀。
甚至他的助理也是那些人安排的。
那些人本来想让自己出轨,但是自己没有上当,好在有他父母的存在,他们还是很轻易进入了那个保全系统相当完美的住宅。
云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费尽心思做这些事。最后还是他曾经那个助理给他解释的,他说,他们曾经发现韩司恩的父亲有这样的能力,但是研究刚刚取得一点进展,韩司恩的父亲便衰老死了。他们从韩司恩父亲身上得到的结论是刺激和憎恨,可以使一个人的异能发挥到极致。
所以那些人便从云舟身上下手,想要最大程度的刺激韩司恩。最亲密之人赤裸裸血淋淋的背叛是最好最有效的刺激手段。
云舟听了只是哈哈大笑了一场,这个助理看着仿若疯状的他,神色哀伤。那之后云舟沉下心,他的这个助理对研究所的事知道很多,他身上有各种秘密。
云舟在重新振作时,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资源的倾斜,云舟一点都不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因。这人是人是鬼,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只知道他们有共同的目标便是找到那个研究所,摧毁它就好。
云舟也没有想到这一找就是十年,最后他得到韩司恩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再见韩司恩时,韩司恩的身体机能已经衰退了,人也苍老了。他看着韩司恩,心底千言万语想说。他想拉着这人的手把人带回家,但韩司恩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无光,像是他在这研究所度过的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
韩司恩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便一步一步的退到火海里,那一刻云舟觉得自己彻底疯了,他想要和韩司恩一起跳进去,但却被人死死的拉住了。
活着的云舟时时在想,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和韩司恩一起死呢。
云舟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他所建立的公司在风雨飘摇中,人人都等着他前来主持大局,但是这个主持大局的人把自己困死了。
云舟很想梦到一次韩司恩,但是那个人大概是再也不想见他了,所以这些日子,一次都不曾入他的梦。
云舟心底明白,韩司恩之所以落到这种地步,是因为他的自私,是他爱的不纯粹,是他没有全心全意爱着那个全心全意为他的人。
如果真心实意的爱着,那就会发现种种不妥的地方,就会告知韩司恩一切,会让他做好准备。
如果爱的纯粹,他会在那人提出把韩司恩带走时就发怒,更不会考虑韩司恩失去异能的事情。
他信任自己的父母,却不相信自己身边的人。他甚至不敢想韩司恩在醒来后该有多么的绝望和难堪。
韩司恩为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保留,甚至还给了他所有的保证,可是他呢,怀疑、害怕,他的确是配不上韩司恩。
一念之差,落魄至极,锥心之痛,日日蚀骨。
研究所的事已经落下帷幕,该处理的人都被处置了。
而不知岁月几何的云舟在自己空荡荡的房间里,无意中看到了有关研究所的最新新闻。
研究所发生爆炸后,大火燃烧了很长时间,等火被扑灭后,大家都离开了。
谁知这天天降大雨,那被烧焦的土地被大雨淋陷了一块。
守在那里的武警感到不对,便上报了。
然后他们在地下发现了一座古墓,墓地设定的很简单,没有什么机关,他们打开时,里面只有两具相互拥抱着的尸骨,但这尸骨在见太阳后就化成了灰。
考古专家也找不到原因。
棺材里除了一卷残破的陪葬品,连能证明身份的布料都没有。
而古怪的是那残卷上面的字迹模糊,隐隐可以看到上面是用现代汉字写着,得我所爱,封我之心,大限将至,与爱人白书,缘约三生。前世之苦,已成云烟,望不再相见,谢爱人诚心相对,此生不悔。
下面隐隐有个韩字,其他的再也看不到了。
考古学家把残卷拿走,经过研究发现这残卷并不属于他们知道的任何朝代。
网上关于这墓地吵的沸沸扬扬,大部分人的观点是,这是现代人把自己埋得深了点,至于骨头为什么老化的那么严重,那是因为大火的缘故。
也有人说这是灵异事件,而云舟从新闻上看到那陪葬品上字迹的一瞬间,就认出了那是韩司恩的字。
爱妻白书,缘定三生这几个字狠狠刺穿了云舟的眼。
这一刻他相信,曾经爱他入骨的人,再一次全心全意的爱上了别人,他封闭了自己的异能,与他约定三生。
韩司恩不管在哪里,都不愿在见他,那人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了。
再后来,室内的博物馆失窃,刚被挖出来的残卷被偷,监控上显示偷走它的人就是云舟。
大家都不敢相信,毕竟以云舟的财力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
等警察来到云舟家了解情况时,云舟已经消失了,他留了一封书信把所有的财产都捐了。
后来有人说曾在天桥下看到一个落魄的疯子,像是云舟,也曾有人说曾在冰山雪地的山脚下,看到过那个疯子,也有人说在某个庙里看到过当和尚的云舟。
但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云舟,谁也不知道。
第160章
史书日常:
姬洛在大周的史书中是一个开疆扩土的君主, 他在位期间对外手腕强硬,一贯主张武力解决前来侵犯的外敌, 在为帝的年代武将得到了绝对的重用。当然他之所以有底气这么做,和那个替他有搂银子的万安侯脱不了关系。
据后世史书记载,武帝在位二十三年中, 御驾亲征九次, 大周对外用兵次数更是达二十几次,可谓铁骑所到之处, 疆域之外人人心惊。
当然,武帝对外表现强硬,对内他则励精图治, 朝堂上的权利集中在手,他英明睿智。向来不喜溜须拍马者, 喜欢干实事者。对贪官污吏绝不手软, 大周在他的手上政治清明, 后人称其为武帝。
大周史书上, 与武帝功劳相伴的还有一个人的名字, 那就是万安侯韩司恩。韩侯爷在武帝当政期间共抄贪官污吏的家二十余次, 黄金白银之物充盈了整个大周的国库。
不但为武帝扩大大周的版图提供了绝对的军饷和粮草支撑, 而且每年天灾人祸修缮宫廷什么的, 大周从来没有为此愁过银子。
如果说武帝的铁骑让他国心底犯怵, 那万安侯所到之处,大周人人自危。对万安侯这个人,当时的在朝臣子颇为一言难尽。想要说他心术不正, 玩弄权术,他从来没有抄错人,那些被他拿下的人,基本上家里埋藏的赃银都能用百万两计算的。
若说他贪赃枉法,他每次抄完家,银两上交后,他人立马就消失,皇帝的赏赐都堆积在大周的户部,积累下来很是醒目,就等着他来领取,贪污这两个字和万安侯是扯不上边的。
若说他蛊惑皇帝恋念权位,人家根本就很少上朝,更不用说和皇帝私下求见皇帝了。
万安侯不给朝臣脸面,朝臣闻万安侯韩司恩色变倒是真的。
万安侯于武帝十八年病逝京外,其妻白书书信武帝,万安侯尸身不归于京,不葬于王侯之地。武帝闻之,朝堂震惊,后为万安侯亲立衣冠冢,武帝亲临抚棺痛哭。
至于万安侯最终葬于何处,其妻白书在何处,无人而知。
后世史书对武帝的评价是英主,对万安侯则很难下笔,最终史官文青秋给他了他这么一个评价,万安侯韩司恩,年幼为韩国公府不喜,多病体弱,面容姣好,世间美男,其人嫉恶如仇,所到之所,贪官污吏无所遁形,国库因此丰裕,四海欢呼。
其性格乖戾,脾气古怪,亲朋好友犯罪,同等刑罚绝不留情,朝堂直言无所畏惧,常使群臣哑然,群臣对其且恨且忧且敬且畏,闻其名心有不轨者颤抖难立,心正然者,面色凌然。
在世期间放荡不羁,不孝至极,公然求睿帝圣旨娶男妻,恩宠一生,未有子嗣。一生如睿帝圣旨所言,不曾过继子嗣,死后不受香火祭拜,其侯府爵位回收朝廷。
后来对韩司恩的评价中,文青秋忍不住在最后写了一行自己的想法:万安侯生于簪缨之家,其母睿帝皇贵妃之妹,家中甚不喜。得睿帝青睐,入朝,穷凶一时。
后得武帝重用,历任两朝,荣宠不衰,实属难见,其人肆意潇洒,世间难寻。只是其抄家虽为丰盈国库,为百姓伸冤,但到底杀伤过多血气太重,只怕后世多折多难。
不管后世的评价如何,但有一点众人不得不同意,那就是武帝在位期间,是大周国库最富裕,政治最清明,他国对大周归属朝贺的时代。
缘许三生:
这天白书正在他们隐居的地方为韩司恩作画,身后是山,山上是流下的溪水。
那时他们已经在一起十多年了,白书还是喜欢对着韩司恩画画。
韩司恩半躺在躺椅上,神色悠闲的半眯着眼。白书画完最后一笔,静静的看着他,突然想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看到韩司恩的场景。
那个时候很多人都觉得韩司恩长得丑,而白书却觉得他长得是最好看的。韩司恩当时身体很虚弱,站在就楼前,摸着身上的兜,里面却没有一个铜板。
然后白书心微微一动,上前递给了他一锭银子,他没想到这一递就是一辈子。
京城的人称呼韩司恩为狠毒罗刹,但白书一直认为他是一个面容好看且心软的人。后来韩司恩的面容变得好看了,很多人都喜欢。
白书心里其实很不高兴,他其实更愿意韩司恩在自己眼中是好看的,在别人眼中是丑陋的,那样就没有人会盯着他看了。
想到这里白书气呼呼的撅起了嘴,突然想到两人上次前去街市时,往韩司恩怀里扔手帕的大胆女子。虽然韩司恩没有接下,但他还是有些生气。
他想把韩司恩给藏起来,只看着自己一人。
韩司恩封闭了对听白书心里话的异能,但他对白书身上的情绪还是非常敏感的。他睁开眼,看着白书气愤的想要找人拼命的样子,他心里乐了下,嘴角缓缓勾起抹笑道:“怎么……”只是话未问完,喉中咳嗽声便接二连三的响起了。
白书忙放下笔走到韩司恩的面前,他拍了拍韩司恩的后背,又为他输送了些真气过去,缓解他身体上的不适。
韩司恩的身体底子太差,他被人常年用毒药毒害了那么多年,能活到现在都是靠白书的武功深厚和自己的小心的保养。
但是白书的武功再怎么深厚,再怎么为韩司恩输送真气,他也不是神仙,不能把他受过损害的身体完全治愈。白书看着韩司恩咳嗽的脸颊发红的模样,急的眼圈都红了。
韩司恩的身体常年泛凉,他和韩司恩在一起后,夜夜握着这人的手,为他运功,就怕他短命。但是这些年,他的作用越来越小,韩司恩这次病了这么长时间他都没办法。
人参吃的太多,现在吃也没什么效果了。白书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红着眼看着让自己痛心痛肺的人。
韩司恩咳嗽缓解后,看到的就是白书一副难受的要死的模样,他伸手抚摸了下白书的脸颊,然后把人拉入怀,而后低声笑了下。其实一开始对白书封闭了读心术后,他一度很不适应,他甚至会害怕会惶恐,但最后他还是没有打开自己封闭的那道门。
他选择了信任白书,便信任了。
好在白书这些年一如既往的真心对他,韩司恩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值了,只是可惜不能陪白书更久。
想到这里,韩司恩顺着白书的发丝抚摸而下,他温和的说:“和你在一起这么些年,突然起了贪心。”贪心偷来的时间太短。
白书吸了吸鼻子,闷声道:“韩司恩,怎么办,我……”我救不了你,也阻止不了你的身体继续虚弱下去。
韩司恩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吻了吻他白净的耳垂,没有吭声。生死有命,他能让自己死,却无法让自己生。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书,无论是说人早晚都有一死,还是说我死了你好好活着,对留下的那个人来说都是诛心的存在。
白书道:“韩司恩,你说人会不会有下辈子?你下辈子还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韩司恩知道白书什么都懂,他说这话其实是在安抚自己。他微微把人推开一步,然后他看着白书的眼睛,道:“情深不悔,缘许三生。下辈子算什么,无论哪个辈子,我都会找到你,然后和你在一起。”
白书觉得自己没用极了,听到情深不悔四个字,他的眼泪都啪嗒啪嗒落了下来,他说:“那你写下来,摁上手印,不许忘了。”
韩司恩听了这话,自然是照做了,写在了不容易破损的金丝文卷上。
缘定三生,情深不悔。
再后来,韩司恩就离世了,临死时他很安详。白书把他放在一座冰镇水晶棺中,他也并没有像以前说的那样,陪韩司恩一起离开。
他听说自杀的人和自然死亡的人在地府走得道不同,不会相见。
白书武功高强,身体很好,他本以为自己会在韩司恩死后活个十年二十年才会离开人世的。但是他只活了三年,三年时间,他的头发全白。
白书感到自己身体不适时,便写信给白文瀚。
白文瀚看到白书时,跳着脚怒骂韩司恩为什么死那么早,白书看起来比白文瀚还要苍老。
白书看着白文瀚笑了笑,神色安宁,并未多言。他怀里放着韩司恩当初给他写的那封书信,他想如果韩司恩敢忘了,他就把这信摔到他脸上,让他想起来。
白书和韩司恩隐居这些年,一直在挖两人死后的墓地,很深很静的地方,适合他和韩司恩。不需要贵重的陪葬品,只有他们两个人,和那封缘定三生的金丝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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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死后混混沌沌的在随着鬼差到了地府,他觉得自己忘了一样很重要的事,但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他觉得心里闷闷的,很难受。直到奈何桥边,他本要随着众亡魂去喝孟婆汤时,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他顺着声音抬头看到了奈何桥边倚着的人,那人短发长腿,笑容光亮耀眼。
白书眨了眨眼睛,心底埋葬的名字腾腾的跳出心口,他突口而出喊了声:“韩司恩。”韩司恩三个字像是解除记忆的银针,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白书蹦到韩司恩面前,看着他的短发和穿着,又看了看自己的长发和长衫,然后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而后他开口道:“你一直在这里等我?等了很久吧。”他没有问韩司恩为什么会记得自己,又为什么能在桥边等自己。
韩司恩笑了下,那仿佛放开了一切的笑容明亮的刺花了白书的眼。
韩司恩拉过白书的手,道:“多长时间都会等。”他没有问白书为什么三年就离世了,有些事不需要问。
韩司恩拉着白书朝奈何桥上走去,经过三生石时,韩司恩看了看三生石上的镜面,他站定看着白书道:“三生石上回看三生,你不看看以前吗?”
白书拉着他走过三生石,他说:“我看以前做什么?你许的三生,许的那些辈子又不是以前的。”
韩司恩听了这话道:“感觉许了三生太亏了。”
白书仰头看着他,微微一笑道:“下辈子还许三生,三生之后又三生,生生世世都许三生。”
韩司恩望着他笑了,两人携手朝孟婆走去。
三生石上韩司恩和白书的三生转瞬而过,却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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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年,A市。
白书坐在自己的座位前咬着笔苦着脸背英语单词,他觉得自己和英语天生犯冲,他想自己根本没有长英语细胞,看到这蝌蚪文他就觉得头疼。
但是他们班的班主任是英语老师,非常严厉,从来不笑,今天第一堂课还是英语课。想到上星期他做的那份惨不忍睹的英语试卷,白书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
不管白书心里怎么焦急,第一堂课还是如常的来临,不过让他惊讶的是,这次他们那个常年不笑的英语老师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高挑俊美的转学生。
白书看到那人的第一眼,他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空白了,心里突然又难受又高兴。
老师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到,直到那个转学生坐到他身边,白书才回过神。
一堂课下来,白书根本没有听老师讲的是什么,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拿手戳了戳自己的新同桌,然后在那人看过来时,他小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韩司恩,我叫韩司恩。”那人看着他,清冷的眉眼微弯了下,声音略带几分暗哑的回道。
白书觉得自己空了一个小角落的心被这三个字填满了,他朝韩司恩笑了下。
韩司恩也朝他微微勾了下嘴角,笑容俊美,举止贵气,像是从古代走出的贵公子。
不过美好的对视很快被英语老师给打破了,他把白书叫起来,问他自己讲了些什么。白书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来。
他的同桌微微低下头,小声的告诉他答案。
白书一边回答一边想,这人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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