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太上皇
双足被温暖的水包裹住的时候,司言情不自禁的轻叹了一声。
这睡觉前泡上一盆热水,绝对是个享受。
虽然这木盆很大,但是他们毕竟是两个大男人四只脚,绝对无法避免两个人的脚互相接触。
脚上的皮肤都是比较细嫩且敏感的,四只脚互相磨蹭的过程中,两个人都有点略微的尴尬,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泡好了!”云黎最先受不了这气氛,赶紧擦干水,翻身上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的更新都是晚上十一点哟!
谢谢子都子胤小天使投的两个地雷,么么哒,完全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给我投雷呢,真的很惊喜!
第6章 挖坑(捉虫)
司言看他这个样子,反而不尴尬了,他不禁觉得,云黎这种羞恼的样子,也着实太可爱了一些。
收拾好东西以后,司言就把火盆里面的番薯拨拉出来。
这么会儿功夫,云黎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坐在床边看司言在炭灰里面找番薯。
“这样做的番薯好吃吗?”云黎好奇的问司言。
司言拿起一个番薯,因为太烫了,两只手拿着番薯扔来扔去,过了几分钟这才稍微适应了番薯的温度。
司言吹掉番薯上面比较明显的灰,然后把番薯掰成两半。
“这种番薯是黄心的那种,比较软,比较水,这种会甜一些,还有白薯和紫薯,口感又不一样,不过我今年没种,明年种一点尝尝!”
说着,司言把手上的番薯小心的剥了皮,稍微吹凉了一点,然后才递给云黎。
云黎接过来,道:“其实你不用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照顾的,有些事情虽然我不会,但是也并不难学。”
“好!”
心思通透的人交流起来就是简单明了。
司言自己种的番薯并不是很大,但是却很甜。
“好烫啊!”云黎咬了一口咽下去,滚烫的番薯就像是把肠子也烧着了一样滑进胃里。
很刺激,但是还挺爽的。
云黎稍微吹凉一点就继续吃,也不喊烫了。
司言也是一样。
这番薯确实是烫,但是吃进肚子里面确实有一种从内向外的暖和。
吃完了番薯之后天色也不早了,准确的说,是天早就黑了,他们也该睡觉了。
“我家比较穷,就一间卧室,其他的房间有些改成杂物间,有些都积满了灰,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多余的棉被,这段时间我们可能得一起睡。”司言有些无奈的说道。
云黎闻言,稍微有点儿懵,他很少和人同床共枕睡觉,和男人更是头一回。
但是,想想也没什么,都是男人,又有什么不妥的。
云黎哪里想得到,他沉睡的这三十年里面,他家儿子搞出来了一个什么神奇的婚姻法。
男人和男人也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样成婚,而且,互称对方为夫君,没有谁以谁为主的这一说法,两人是平等的。
看上去是不是很好!
但是,有一个附加条件让一些想通过这种手段联姻的人家把这个想法统统打消掉了。
那就是,缔结这种婚姻的情况下,双方都不能纳妾,直至和离为止。
这种规定其实也是怕到时候各种伦理混乱什么的。
不过,现在的云黎还不知道这一项律令,司言倒是知道,但是不怎么记得了,这个记忆被他丢在记忆的深处了。
司言的床并不小,肩靠着肩平躺两个大男人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先睡吧,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司言和云黎并排躺着,然后把被子拉好,就闭上了眼睛。
实际上,他们两个都是很少和别人同床共枕的人,本来他们都觉得自己可能会睡不着的。
但是,大概是因为这两天太累了,再加上睡前泡脚放松了,所以闭上眼睛没多久,他们根本没时间想东想西,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相拥着醒过来的时候,两人都显得有点儿无话可说。
昨天在山洞里面的时候也是这样,睡着睡着,就抱成一团了。
昨天还能说那是因为冷,今天又是因为什么?肯定是因为对方睡觉比较粘人!
起床的时候,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的在心里默默把这一口大锅给甩给了对方。
外面的天色都亮起来了,云黎这才彻底的看清楚了司言的环境。
一个字就能概括了。
那就是一个“穷”字!
司言昨天晚上果然没有在骗他。
一个用竹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儿,三间茅草平房还有一间屋顶塌了一半,除此之外只有一间厨房和建得稍远些的一间茅房。
院子里面种着一小片白萝卜和小青菜,还圈了一个小角落养了两只鸡。
说句良心话,云黎真的是一辈子也没有住过这种地方。
看着他那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司言病不觉得讶异,因为这表情几天前曾出现在司言自己的脸上。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人,啥也没有的就这么从这间破房子里面醒过来。
司言先去把鸡笼子打开,把鸡放出去自己找吃的,鸡一般都能自己找吃的,吃个半饱再回家。
“马上入冬了,我之前屯的粮食估计不够我们两个人吃,我们哪天再去镇上添置点儿吧!”司言把鸡赶出鸡舍以后,对云黎说道。
说来好笑,原身看起来这么穷,但是其实还是有点儿存款的,不过是原身存来娶媳妇儿的钱。
为了存钱,他一直就保持着最低水平线的生活支出,所以显得特别的穷。
不然就原身这么大力气的成年男子,哪里可能把日子过得这么穷酸啊!
带着云黎洗漱了一番以后,司言就去厨房里面折腾早饭了。
早上他也就准备做点儿番薯稀饭。
没办法,冬天新鲜的食物不多,也就是那么几样,翻来覆去的一直吃。
云黎今天倒是没有去厨房凑热闹,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在找昨天司言带着的那把柴刀。
他记得司言好像把他随手放在院子里面的某个角落里了。
四处走了一会儿,云黎这才在卧室的房门后头找到了它。
他找这柴刀的理由很简单,他想把自己的头发给弄短一点。
他现在的头发长到了脚踝,真的非常非常的不方便。
所以他才想剪短一点。
没怎么犹豫,他干脆利落的反手一划,一头乌黑亮丽的黑色长发被懒腰斩断,他身后留下了一地的头发。
司言把番薯切成块,米淘好下锅,加上适量的水以后,就准备去外面屋檐下拿柴火烧火呢。
就看见云黎站在一地的头发中间。
“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司言有些疑惑的问云黎。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也是有这种说法的啊!
云黎把柴刀放回原来的位置上,然后耙了耙头发,道:“只是形式类的东西罢了,毫无意义。”
云黎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想到,假如他还在位期间要是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什么情况。
大概是有一堆言官花式在他面前表演撞柱子什么的吧!
想想他忽然都想看看这样的画面了。
他在位期间,最烦的就啊这些正事儿不做,就爱抓着他私事儿各种发作的言官了,偏偏他们做足了忠君爱国的样子,没兴趣当个暴君杀杀杀的云黎只好天天行事都规规矩矩的,也是烦不胜烦了。
他本质绝对不是那种很循规蹈矩的性子,祖宗礼法是他看的最不重的东西。
其实这种性子在帝王家也算不上少见,往往有这些想法的人,大多都出现在王公贵族之中。
司言也不是真的古代人,根本意识不到云黎这个想法在古代有多离经叛道。
听过了他就继续抱柴火去厨房了。
还等着他追问的云黎就被晾在原地了。
云黎有点略傻的站了一会儿,然后就露出一个笑容来,也进了厨房。
“司言,你家有铁锹吗?”
“在卧室边上那个杂物间里面,你要铁锹干嘛?”司言正在生火,告诉他位置以后,随口问了一句。
云黎想了想,也没瞒着他,道:“把我之前身上穿的衣服什么的全部都埋起来,反正都破掉了,穿不了了,随便丢又太扎眼,我就想把他埋起来。”
殊不知,他这个问题一回答,司言就已经开始默默的在脑补各种什么千里追杀之类的东西了。
别怪他脑洞大,他毕竟是个演员,看过的剧本比较多,脑补能力也就比较丰富了。
去杂物间拿了铁锹,云黎直接在那堆头发边上挖起了坑,他打算把那堆头发也埋进去。
虽然他和司言都不在乎这个,但是估计其他人都不会这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云黎身体也是刚刚才开始恢复,院子里面的泥巴又是天天有人踩的,要紧实些。
云黎挖了一会儿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司言正好把早饭煮上,看云黎正在和坑做斗争,便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铁锹,道:“你休息会儿吧!我来替你挖,你把准备埋起来的东西准备一下。”
云黎确实是累了,便也没有强求,按照司言说的那样,到房间去准备要埋掉的东西。
挖坑对司言而言,真的是最简单不过的工作了,因为他天生神力,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力气活儿。
三两锹下去,一个大大的坑就挖好了,他顺手用锹把地上的头发拨到了坑里边儿。
这个时候,云黎已经抱着一堆的东西出来了。
“那个发冠你也要埋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今天晚了几分钟,很抱歉,所以,在明天十一点更新前,在本章留言的小伙伴我都会发红包表示我的歉意。
第7章 木炭
“嗯,这一身太扎眼了!”云黎把这堆东西全扔进坑里,回答道。
除了他特意挑选出来的几件没有特殊标志的首饰以外,他全部都扔了。
哪怕是一件能代表自己过去的身份的东西他都没有给自己留。
他不是那种爱拖泥带水的性子,过去他并不是完全不留恋、不牵挂,但是他却不会为了这个而将自己现在的生活扰乱。
皇陵被启动肯定会被发现的,过不了几天,就会有守陵人发现,墓室中没了尸体,也少了一些随葬品。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追查的,他就怕别人发现他还没死,那就非常的麻烦了。
实际上,云黎想得太多了,虽然皇陵被盗,先皇尸骨和几件随葬品都没了,现任成殷帝却没有声张这件事情,只是在默默追查。
先皇尸骨丢了毕竟是件足以影响皇室脸面的大事情,还是不能摊开在面上的。
云黎对直属每任皇帝的暗卫查探流程太熟悉了,从皇陵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抹去了自己的一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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