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下,将军在上
而一想起这种人的手碰过他的子青,宇文飞就眯起了眸子,甚至有种去扳断的冲动。不过此时只能控制住,目光冷冷地斜向他, “看来王公子的记性不错。”
“你们还不给我上!”王大槐一阵惧意袭上心头,便猛推着手下上去,不过他的手下们也是吃过他的厉害, 也就只敢抡起拳头,却都不敢上前。
王县令虽然还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哪里敢得罪了宇文飞,便赶忙开口制止道, “大槐不得无礼!”
“爹,他打过我!”听到他爹的声音,王大槐转念之间便想到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周围都是自己的人,他们就几个人也没什么可怕的。
何况瞧见那美人好像越发美艳了,一双桃花眸子勾人的很。如果能把那戴面具的拿下,那他岂不是就能对那小美人为所欲为了。
这么一想着,色心荡漾下,也不害怕地从手下身后走出来昂着胸膛道,“你们是怎么会在这里的?”
“你说呢?”宇文飞淡淡地笑着,不动声色地扳响着手指头。
眼见将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王县令便觉得头皮发麻,点着他和他那边手下道,“大槐,不许再放肆!此人可是我大晋的大将军,你们都通通给我跪下!”
“哦……是是是。”那些手下得知宇文飞的身份后,自然是脸色大变,纷纷跪了下来。
“唉,你们!”王大槐看着自己的手下都跪着,只觉得脸面都丢尽了去,不过脑中一闪想到什么时,不服气地道,“爹,这宇文飞不是辞官了么?不管他以前何等的风光,现在一个没有官职的将军不就是普通老百姓么,我为何要跪他?他又有什么资格与爹坐在那里?”
宇文飞握着拳头,慢慢收紧着道,“王大人,公子真是好口才。”
王县令瞬间就感觉到背后冷汗潺潺,连连哈腰道,“呃……大将军恕罪,我小儿他年纪尚小,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
“爹……”王大槐根本不明白他爹为何要怕这么个没权没势的。
然而王县令已然发怒,斥道,“你还喊什么,将军是为吴李氏一事而来,你还不快跪下把当日的情况说了!”
“吴……吴李氏?”王大槐顿时胆怯了一般紧张起来。
王县令一招手,“来人啊,让公子跪下!”
“是!”衙役上前正要奉命行事。
“等等,我自己跪!”王大槐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
宇文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道,“天色渐晚,那么大人还是快点审理此案吧。”
“是是是。”王县令连忙点头,就轻轻一拍惊木道,“大槐你来说说,吴李氏那日是怎么死的?”
“那个……那个……”王大槐眼里闪烁着,额头上冒出不少汗来。
站在宇文飞后一直不曾说话的莫颜之,摸着下巴望着他道,“从这位王公子的迹象来看,正是心虚的表现。”
“咳。”一旁听到的师爷故意咳嗽了一声。
“啊哦……”王大槐似经他提醒回神过来,两手绞到一起,额头上的汗水一道道地往下流淌哆嗦着道,“那日……我从街上回来,正走到花园里,就看到沈厨子对吴李氏意图不轨,当时……当时那个吴李氏抵死不从,我……不是……是沈厨子就拎起旁边的一个石头往她脸上砸猛得砸……拼命地砸……直到砸得满脸是血……血肉模糊……渐渐的那个吴李氏就没有了呼吸……”
莫颜之唇角微勾道,“我怎么觉得王公子对那日的情况很是了解,好像跟自己砸似的,也不知道那张脸砸成什么样?夜里会不会做噩梦?”
王大槐一惊,马上慌神地摇着头道,“总之,吴李氏就是沈厨子杀的,不是我,是沈厨子杀的!不是我……”
云桂听到他的陈述,跟本无法相信,气得指着他道,“你含血喷人!明明吴李氏被你所杀,然后被我夫君撞见,你们为了逃脱罪名,就将赖我夫君身上,还杀死了我夫君!”
“肃静,肃静!”王县令又是一拍惊木,斥道,“沈云氏,公堂之上岂能允你如此喧哗!”
师爷也横了眼莫颜之,道,“这位公子,公堂之上,闲杂人等是不能随便开口说话的,以免会造成不必要的误导。”
“对啊,你这个村妇可别诬赖我啊,有本事就拿出证据!”那王大槐也不算太笨拙,立马会意过来道,“而且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看到是沈厨子杀死吴李氏,还有我手下也全都看到的。”
那些手下彼此对视着,点头如捣蒜地道,“对啊对啊,大人,我们都亲眼瞧见沈厨子杀了吴李氏。”
见事情已经偏向自己,王县令颇为得意地道,“将军,你看,此事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查的,这么多人那么多眼睛看到,那沈厨子必然就是杀人凶手。”
“是么。”宇文飞冷哼一声,道,“如果事情真是如此,可沈居本该是秋后审理,为何大人却要在夜里偷偷处置了他。”
“哦,将军,其实是这样的。”师爷拱手接口道,“那个是沈居他自己畏罪自杀的,大人怕会造来不好的闲言闲语,就对外公布是衙门处置的。”
“对对对,此事千真万确。”王县令点着头,义正言辞地道,“沈居他是自己自杀的,不信,将军你大可派人到乱葬岗把尸体抬回来让仵作验证一下,本官绝对没有做出玩忽职守的事来。”
莫颜之弯下腰在宇文飞耳边悄声道,“这王县令能如此有恃无恐,恐怕沈居的死也并不简单。”
“那该怎么办?”一旁的苏子青问道。
宇文飞眸子微眯,不急不躁地吐出一个字来,“等。”
“什么……”
苏子青正要问为何,那云桂却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怒骂,“狗官!你们串通一气,狼狈为奸,杀我相公,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胆民妇,是你夫君丧心病狂害人性命,是死有余辜!而你不仅污蔑我儿,甚至还藐视公堂,态度实乃恶劣不堪。”王县令抓准机会扔下令箭,“来人,先给我杖罚三十大板!”
“是!”
“狗官,你不得好死!”云桂在被衙役抓住拼命地挣扎中凌乱了头发,她向宇文飞他们看过去哭喊着求助道,“将军!大将军!请您们一定为民妇做主啊!”
“将军……”苏子青心急如焚地叫道。
宇文飞却按住他的手,依然稳坐如泰山地道,“不急。”
一个衙役抱过了雨儿,另外几个就压着云桂趴在长凳子上。
眼见长杖高高举起就要打下来时,苏子青顾不上许多就要向前,却又被宇文飞拉住。
而刚好说时迟那时快,就有一个黑影飞了进来,横扫出一腿踢开衙役手中的长杖后,便在半空翻身落地。
见云桂嫂子被救了下来,苏子青总算松了一口气,望过去看清那人的样貌,来者正是常安。
座上的王县令大声呵斥道,“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乱闯公堂……”
这时,凉州知府抖着一身肥肉走了进来,一边说道,“王明德,你好大的胆子。”
第95章
常安扶下云桂, 就走向宇文飞拱手道,“将军,属下已经将事情办妥了。”
“嗯, 来得正及时。”宇文飞点了点头, “一起看看这场好戏吧。”
“知府大人?”那一厢,王县令看到凉州知府, 就急急跑下来,拱着腰身迎接, “哎哟, 是什么风把知府大人您吹来的?”
凉州知府身后的侍卫们立刻上前挡住他, 王县令一脸尴尬地笑了笑,“知府大人,您这是?”
“还不是你自己干的蠢事!”凉州知府低眸睨着他。
“这……”王县令心中一慌, 忙道,“下官不明,请知府大人明示。”
身后的侍卫们上前挡住他,王县令一脸尴尬地笑了笑, “知府大人,您这是?”
“哼。”凉州知府横扫了他一眼,就腆着大肚子走到宇文飞的面前, 露出猥琐的笑意道,“嘿嘿,将军。”
宇文飞淡淡地道,“既然来了, 该懂了怎么做?”
“懂懂懂,将军放心,本官一定给你满意的答案。”凉州知府哈着腰,走到公堂之上坐下,神情瞬间一变拍起惊木,呵道,“王明德,有人向本官告你不仅包庇亲儿残杀良家妇女,还冤枉他人取之性命,可有此事!”
“知府大人,下官冤枉啊!”王县令哭丧着脸跪了下来趴在地上,可心知此时明明已经暗地里处理好了,为何还有人这么做,就抬起头道,“不过大人,到底是何人如此冤枉下官的?”
“你自己瞧瞧吧。”凉州知府直接叫人道,“让吴三儿进来。”
“是!”
听到吴三儿的名字,王县令的心下大惊,一旁的王大槐见那平时足智多谋的师爷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不免慌了起来,便扯着他爹的官袍道,“爹,,我们该怎么办……”
王县令抬眼偷偷地看向凉州知府,虽心中没有底,但想到都是自己人,只能先吩咐道,“不会有事的,不过你等下千万别乱说话!”
而吴三儿与他娘一同走了进来,跪地拜见后,凉州知府就开始向他们问话,“吴三儿,你可知你家娘子是怎么死的?”
“是他。”吴三儿想都没想指着旁边的王大槐!
“干嘛。”王大槐昂着胸膛,警告道,“吴三儿,你可别冤枉我!”
“我冤枉你?”吴三儿眼里痛红,目呲欲裂地盯着他,“我娘子死得好惨,若不是你有个做县令的爹,我恨不得手刃了你!”
王大槐一脸不屑,“切,有本事你手刃给我看看。”
“肃静!”凉州知府一拍惊木,问道,“公堂之上岂能容你们放肆,吴三儿,你说是王大槐杀死你娘子的,那是怎么知道是王大槐杀了你娘子,而不是已经被处置的沈居?”
“因为……因为当时我娘与我娘子一起来衙门看我,就被王大槐他这个畜生……”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吴三儿满脸的痛苦不堪。
“大胆吴三儿。”王县令立刻打断他道,“你娘之前的供词可是说沈居杀死你家娘子的!你难道还敢篡改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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