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美人膝
花灵秀有些不可置信,“你醒了?”
这次叶白玉眼中的花灵秀不似昨晚朦胧,可如梦似幻的感觉还在,叶白玉就觉得花灵秀是那天上仙,随便掀个帘子都好看至极。
叶白玉想回答花灵秀的问话,张嘴开口发现喉头干涩,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叶白玉一口气憋着好久才艰难吐出一个字,“水。”
花灵秀听闻再看叶白玉一眼,放下帐幔转身去桌上放着的茶壶里倒了杯水回来。
叶白玉观花灵秀动作,思想也全部回归现实,他先是调动內息,想游走经脉看昨晚中的毒被他内力化解没。
不动还好,一动叶白玉就发现,他无法调动內息,换言之,他从小苦练出的内力,一息之间全没了,不仅如此,叶白玉还发现只要他一动内力,全身经脉都跟着隐隐作痛。
如此情况叶白玉只能归咎于昨晚中的毒,他这种情况显然是毒入经脉,能让他受制于此的毒叶白玉也是第一次见,他练的内功心法中有一卷便是练成后寻常毒素不浸。
在练就这卷内功心法时,叶白玉还被家中大夫用来试练毒药加以辅助,这功法早已练成,寻常毒药伤不了他,所以他才会在花灵秀问他怎么不怕他在茶里下毒时泰然自若。
如今这情况,叶白玉想的还是先解毒要紧。
花灵秀端着茶杯重新回到床榻边,“能坐起来吗?”
叶白玉动了动身体,四肢虽然软绵,若他强行动作除了艰难点,应该还是可以坐起的,但他没有动,反而艰难的摇摇头。
花灵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弯腰小心将叶白玉扶着坐起,然后耐心给叶白玉喂水。
被如此伺候着,叶白玉身体虽然难受心里却异常满足,花灵秀离他很近,叶白玉抬眼就能看到他细腻如羊脂玉的皮肤,以及专注喂自己喝水垂下的黑色眼睫。
叶白玉想,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看又温柔的人!
温水浸润过的嗓子已经舒服多了,花灵秀将茶杯放在床头柜子上,端坐床边问道:“你怎么会中花重锦的“独步七绝”?”
叶白玉还在想要怎么开口谢过花灵秀的恩情才不显生份,这一问却让他出乎意料,“花重锦?独步七绝?”
花灵秀答:“你身上中的毒叫“独步七绝”是花重锦研制的奇门毒药,此毒无解,中毒者行走七步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叶白玉眨着眼,用来表示他的惊讶,这毒确实是他见过最霸道的毒药,他没即刻身亡可能跟他练就的内功心法有极大关联。
现在叶白玉疑问更多,“花重锦不是你爹吗?他不是江湖上被人称赞的妙手神医吗?为何会炼制如此霸道歹毒的毒药?”
听此问花灵秀平澜无惊的脸上露出嘲讽憎恨的神情,“花重锦不是我爹,至于妙手神医那只是世人被他蒙蔽的假象。”
“嗯?”这句话比叶白玉被骗到南武林身中剧毒,险些丧命还来得惊讶,以至于叶白玉不知如何回答。
这是花灵秀藏于心中多年的秘密,他想揭露却从未有人有机会听他诉说,叶白玉是第一个。
见叶白玉惊讶,花灵秀反问:“不信?”
叶白玉不止一次听闻过花重锦爱女如命的传言,可之前他与花灵秀接触时便对这个传言产生怀疑,花灵秀的言行举止像是被人禁锢似的,完全不得自由。
花灵秀现在说给他听,或许是想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其中缘由。
叶白玉坚定回:“你说什么我都信,不过为什么?”
叶白玉现在的样子虚弱至极,与花灵秀上次见他嚣张又天真的样子天差地别,很久都没人这么坚定的站在他这边,告诉他,你说什么我都信,这语气让他多年不愤的内心,得到安定。
世人宁可信些虚无缥缈的传言,也不肯听他这当事者一言。
花灵秀很庆幸昨夜将人救下并藏于屋中,这将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倾听他遭遇的人。
花灵秀内心激动,语气却如往常一般平静,“花重锦不止不是我爹,他还是我的杀父仇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忙
今天有点短小
争取下次更个大长章
第25章
檀香燃起的青烟消散无形,留下的味道充斥着房间所有角落。
叶白玉被这香熏得有点晕,得亏花灵秀一字一句吐词清楚,不然叶白玉会怀疑刚才听到的是幻觉。
世人认知的父亲是杀父仇人,这个中缘由叶白玉想不透,眼睛看着花灵秀,望他继续说下去。
花灵秀坐在床榻边,侧身与叶白玉对视,他背脊挺直,神色淡然,姿态却是十足倔强不屈。
他轻叹一声,讲述了一段过往,“重锦医宫的前身是一家叫杏林堂的药铺,开设药铺的人是我的外公花辞。我外公是当世名医,慕名前来拜师的人很多,他却只收了两名弟子,其一便是花重锦。”
“花重锦医术天赋卓绝,很得我外公青睐,一直有意让花重锦接管自己的衣钵,并将独女也就是我娘花晓风许配给他。奈何我娘一直介怀花家医术传男不传女,且不想听我外公安排随意嫁人,便离家出走独自闯荡江湖,在这过程中我娘认识了我爹宁淮,一个落魄游侠。”
“相识相知也就是一个落难,一个搭救,成就了一段姻缘,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唯有天地见证两人就互许终生。我娘给我外公去了一封家书,告知外公她已经自行订了姻缘,外公接到书信后大怒,认为我娘忤逆,放言此生再无这个女儿,我娘也决绝,对着家的方向三叩首之后便跟着我爹隐居山林,后来就有了我。一家三口逍遥随意的日子,没过几年就被花重锦的突然造访打破了。”
“花重锦上门带来了我外公逝世的噩耗,告诉我娘外公离世前一直挂念她,希望我娘能回家看看。人死如灯灭,过往就算有万般不满埋怨,这人一走什么都随风散了。我娘当即收拾行李要回家看看,我爹和我自然陪同,我们随花重锦来到杏林堂,除了我外公的牌位外,还有花重锦精心设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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