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美人膝
年轻人听此,也转过脸低笑,不过他当叶白玉是个不闻江湖事的商人,笑完之后也不吝啬给无知的外人讲讲江湖事。
“冰花芙蓉环和琉璃盏虽然都是出自三大庄,蕴含的象征可不一样,冰花芙蓉环只是琉璃山庄少夫人的陪嫁品,琉璃盏却是三大庄共有财富。”
“冰花芙蓉环只是小物件,也只有陈遇天和一些江湖杂鱼把它放在心上,而琉璃盏除了财富外还有上乘内功心法,据传三大庄能在覆灭前一统武林几十载全是靠此功法,此次前来的江湖人都是冲着琉璃盏来的,但是醉风楼不比陈家庄,渊虚宫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所以此次敢前往醉风楼的都是些名门正派和有头有脸的人物,据传江湖前十的高山流水师兄弟,春风燕子遥等都已入住醉风楼。”
年轻人说这话时隐隐有些自豪,言语中也把自己夸了进去。
听年轻人说完,叶白玉心里也有了底,他现在对这年轻人说的琉璃盏没什么兴趣,一心想着这各路人士越多那他混着人群离开南武林的几率也越大,离开后他就可以传信他家大夫给他解毒。
只要解开身上的毒,他就立马回来带花灵秀走。
第28章
心中思路已然明了,叶白玉也不忘与年轻人交谈,“阁下之言应该也是出自江湖名门,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年轻人与叶白玉相谈甚为欢喜,他喜欢这人什么都要请教他,让他的虚荣得到极大的满足,“好说,在下两仪剑派积数长老座下关门弟子赫文广。”
叶白玉想这人如此自信的报出自己的师门名讳,想必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声,可惜他没听过,尽管如此叶白玉还是佯装客气回到:“少侠名讳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赫文广对这客气话语无比受用,一路都在与叶白玉攀谈,说着一路过来的见闻,以及遇到的人,叶白玉就当是扩充见识,难得耐心的听赫文广讲述。
说话间两人来到醉风楼门口,金丝楠木雕花大门,白玉为阶,再次展示了醉风楼的奢华。
醉风楼门口有十六人护卫分立而站,门口汉白玉雕的石狮子前,各有一张实心红木桌,桌前排着长队,桌后有人拿着纸笔记录,还有一人向登记过的人发放一块刻有醉字的木牌。
两人站在队伍末尾,叶白玉动了动耳朵,隐隐听到有人低声谈论,“怎么今年还要登记?”
在赫文广面前叶白玉是个多次参加风雅会的人,可实际是他从未来过,眼下不能露怯,于是他伸手拉住末尾一书生模样的人,“这位兄台,今年这风雅会可是和往年不同?”
叶白玉这话在赫文广听来就是今年和往年规矩不同发出的询问。
被叶白玉随手一拉的书生,清隽瘦弱,长相不是很出尘,倒是一双眼睛明亮睿智。
叶白玉问他时,他还有些错愕,扭头看了叶白玉两眼后,突然笑得眉眼弯弯,回到:“今年情况特殊来了很多江湖人,醉风楼的主人怕多生事端,特地让登记领了牌子的才能进。”
书生说完,叶白玉点点头,心中又觉得不对,既然怕生事端,为何又要把这些江湖人放进去?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在一旁的赫文广没有叶白玉的心思,他身在江湖,最是明白江湖人一言不合就以武力解决,他认为醉风楼主人的防范是正确的。
赫文广没有疑异的自觉排队去了,叶白玉想了想再怎么矛盾也不关他的事,他只需管好自己便是,也默默的排到后面。
排着的队伍虽长,但醉风楼登记的人速度快,叶白玉他们没等多久就到了他们,登记给牌的时候,叶白玉才知登记给牌不是随意给得。
这次风雅会有三类人士前来,文人商人江湖人,所有人进醉风楼必须表明身份,文人进楼须当场吟诗一首,商人要缴纳一定钱财,江湖人则是要求报出师门抵押一件信物才能换牌进入。
叶白玉知道条件的时候正好轮到他问话的书生上,那书生说他姓苏单字一个生,职业也是书生,叶白玉觉得这名字耳熟,应该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记录的人写下这人名字,让他按照规矩作诗一首。
苏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展开一摇,笑嘻嘻的开口:“今日真高兴,千里来赴会。门口站半日,还要让作诗。”
苏生吟诵时气息十足,让前后的人都能听清他所作之诗,他吟完之后周围一片寂静,叶白玉观他一副文人风骨的模样,这作出来的诗竟和他的打油诗一个水平!
倒是做记录的人颇有什么大事没见过的镇定,直接让发牌子的伙计,给了一块牌。
苏生拿了牌子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赫文广遵守规矩的报了师门,抵押了一把匕首也拿了牌子。到了叶白玉这里,他伪装的身份是商人,给自己用了个叶小龙的化名后,交出了当初商君涯给他的银票。
银票交出去前叶白玉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这张银票可以说是拿他的命换回来的,现在就这么交出去了,叶白玉想他还不如装成一个文弱书生,随便作首打油诗就能进。
银票交出去倒是换了块牌子,进出醉风楼只认牌子不认人,牌子上还有入住醉风楼的房间号。
叶白玉捏着牌子进入醉风楼,领牌子的时候叶白玉被告知,这次风雅会改了时长,只有十日,这对叶白玉来说是好事,时间越短,对他越有利。
踏进醉风楼的雕花大门,叶白玉发现苏生和赫文广居然在等他,叶白玉不太情愿的和两人寒暄后得知因为领的牌相近,他们住的地方是挨着一起的。
醉风楼内部与外部有不小的反差,外面一看会认定醉风楼是金碧辉煌的奢华,实际内里却是清新风雅,或许是因为风雅会的名称,内里摆设都与琴棋书画有关。
大门进去就是一个宽敞大堂,有少量先进来的人在大堂内流连。
叶白玉跟着看了一下,他对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倒是那个叫苏生的停在了一副水墨画前。
那是一副简单的山水画,叶白玉看着无趣,倒是苏生在旁连连称赞:“淡逸劲爽,笔酣墨饱,果真好画!不愧是子墨大师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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