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师门都是我媳妇
“不行,规矩可不能破。”
谢天盈摇摇头,拍上了盖子。他摸了摸徒弟的脑袋,莫悲晕晕乎乎,也由着他摸。
“我杀了一只魔。”
“师父?”
“我杀了魔,被他身体里的魔念侵染,便入了魔。我自己灵台不净,心神不稳,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魔念.....?”
莫悲听过这种东西,他们从魔而生,凡是沾染上这种东西,那些心术不正的修士把持不住自己,便会化身妖魔。
“师父可不是心术不正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谢天盈大笑起来:“乖孩子,什么是心术不正?人在世间,不曾恨过,悔过,怒过,怨过?此番重重,七情六欲,都是人之常情,魔念趁隙而入,迎风便生,哪是心术不正四个字能说清楚的。何况——”
谢天盈碰了碰莫悲红彤彤的脸,莫悲抬着头,认真地望着他,任由自己亲近。
“前日我看见你,还不曾记得自己是一只魔。那时我就便想,既然你来了,便不要回去了吧?人如此,魔亦是。”
“我才,我才不要留在这里呢。”莫悲小声说道。
“为什么呢?”谢天盈压低嗓子,轻轻问道。
“因为——因为——不对!师父你要先喝酒!不喝酒不许听回答!规矩、规矩可不能破呢!”
备注:“遥遥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出自世说新语,我化用时无视了一点点不合理【?】的地方,考试这么用会扣分的,不要学我x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考据出来不是说杏花汾酒x只是它太合适了,在这个世界里就是了【喂(#`O′)
玉杯配汾酒【听听就好
第47章
谢天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晃了晃,仰脖一饮而尽。莫悲想起刚刚对方的借口,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不行不行,我这个问题回答起来也很麻烦,你也要喝那么多。”
他现在的酒劲还没完全上来,只是几口美酒下肚,胆子飘飘然地大了起来,居然敢和入魔的师父讨价还价了,看着对方又接连饮了两杯下肚,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要...我要回家。”莫悲托着腮,认认真真地回答:“我还答应爹娘,第一年年关就回去过年呢,怎么能一直待在这里呢?而且师兄还在外面...总之,我一定要出去!”
“就是因为这个,你就要弃为师于不顾吗?”谢天盈一副伤心的表情,他推了一杯酒给对方,游刃有余说着瞎话:“既然你这么想出去,那这三杯酒一定要喝。毕竟你一定想知道怎么出去吧?”
“怎么出去?”
莫悲的眼睛亮了亮,他咕噜咕噜又喝了三杯,催促道:“师父你快说嘛,说详细一点!最好能告诉我不需要打架的方法。”
三杯黄汤下肚,小猫变老虎。莫悲一口气喝了六杯百年陈酿,整个人膨胀地不行。明明对面的谢天盈撑着脸,正玩味地看着自己——这种神色极少出现在他熟悉的那个师父身上,莫悲还是大大咧咧地蹭过去,不满地拽了拽对方的窄袖。
“师父,师父,你不要不说话嘛!”
平时小徒弟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吗?没心没肺,毫不设防,嘀嘀咕咕跟在那个自己后面叫师父?
就像一只小猫,冲主人露出白白的肚皮,却不知道喂养自己的男人是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屠夫。
“你杀了我,自然便能出去了啊。”谢天盈指尖挠了挠小徒弟的下巴:“为师是这个幻境的阵眼,只要我死了,那这幻境自然也不复存在了。”
莫悲原本有些晕晕乎乎的表情僵住了,他的嘴角慢慢拉了下来,露出一个难受又生气的表情。
“师父,你不要和我开玩笑。”
喝了三杯酒,却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莫悲头昏脑涨,不知时气得,还是喝酒喝得。他鼓起腮帮子,怒气冲冲地把酒坛子推到了一旁:“师父不说,我也会找到回去的办法!一定有其他方法的,你知道肯定知道,还不和我说!骗人!”
谢天盈听他这么说,乐呵呵地点点头:“自然是有许多办法的,只是师父不想说,不行吗?”
“之前不是说好了,喝酒换问题吗?”
“我也回答了你啊?”谢天盈笑眯眯地说道
要不是谢天盈笑起来总有种坏蔫蔫的老狐狸的感觉,莫悲早就把酒坛子套在这个胡说八道,喝酒都耍赖的老混蛋头上了!
“不喝了不喝了,师父赖皮!”莫悲气鼓鼓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愤愤地指责道:“和你喝酒没意思!”
“怎么突然又说师父赖皮了?之前不是说好,喝了酒就回答对方的问题,也没说一定要把所有的内容都说出来?如果想要这样的东西,哪能是几口酒可以换得来的?”
“那什么能换呢?”
谢天盈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实则是在兴趣盎然地打量着莫悲。徒弟喝了不少酒,现在后劲儿上来,看人的眼神都是迷蒙着的,偏偏语气还强硬得很,和一开始那个小怂蛋完全不是一个人
他本想吓唬一下小孩子,让对方知道,魔这种东西,可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顿的。
不过看小徒弟气呼呼的样子,谢天盈转了心意,想到一个更有趣的玩法。
“既然这么想出去,那就乖乖听师父的话。”谢天盈轻声诱哄道:“师父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不好?”
“我不做坏事...”
“师父也舍不得你做坏事。”谢天盈轻轻笑了:“来,亲一亲师父好不好?”
莫悲晕晕乎乎地看着师父,男人英俊的眉眼在他眼前晃动,亲一下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而且师父是长辈,自己就当作小时候,闭着眼睛亲一口老表叔,想必师兄知道了,也不会生气。
可是——
“万一你耍赖怎么办?”
谢天盈哄骗小孩儿时,分外有耐心,慢慢悠悠地解释道:“要是师父耍赖,你大可以揍我一顿出气,反正师父也跑不掉,对不对?”
莫悲认真地点了点头,完全忘了他和谢天盈的实力差距。
他从云榻上跪坐起来,撑着桌子,探身凑过去,左看右看,又加了一条要求:“不亲嘴。”
“好好好,不亲嘴。”
莫悲点点头,他捧着师父的脸,一脸严肃地左挑右选,最后选了谢天盈的侧脸,吧唧一下亲上去。只是因为酒喝多了,莫悲掌握不好距离,说是亲,倒不如说是狠狠一头撞了上去,两个人都痛苦地“哎呀”了一声。
莫悲更惨一点,他的嘴唇磕着了自己的大门牙,划了个不小的口子,马上就出了血。赔了清白,还受了伤,莫悲委屈巴巴地捂住嘴,想要缩回去。
哪有这么简单?
谢天盈按住小徒弟的细腰,嘴上说着要看看对方磕得严不严重,实际上已经露出了獠牙,迫不及待地想把傻乎乎送上门来的小徒弟拆皮下肚——
如果没有某个人来的话。
谢天盈侧身一闪,躲过了几株冰锥,挺无奈地喊了声:“霜庭。”
莫名其妙绿得发光,大约说得就是柳霜庭现在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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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柳霜庭安静地站在那里,面上风平浪静,看不出半点端倪——只有谢天盈隐隐作痛的鼻尖告诉他,刚刚要不是自己躲得快,估计血溅当场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柳霜庭说不清为何自己如此烦躁,他和谢天盈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自然不会在乎对方怎么玩乐。只是,他看了几眼莫悲晕晕乎乎倒在谢天盈怀里的场景,不知怎么的,便觉着扎眼得很。
“把他给我。”柳霜庭冷冷冰冰地开口了。
谢天盈被柳霜庭当场抓包,却是丝毫不显局促,他凑近莫悲,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你看,你师娘生气了,怎么办?”
莫悲虽然喝得醉醺醺的,但也知道被人抓奸在床是个什么样的道理,整个人都吓懵了。师娘漂亮的眼睛扫向他,他僵在原地,保持着那个探身出去的动作,脸色发白。
“小可怜。”
师父笑眯眯地摸了摸徒弟白嫩嫩的脸,趁对方吓呆住时,凑过去亲了一口少年柔嫩的唇。
对方齿间的淡淡酒香还未散去,尝起来却比百年陈酿更加醉人,发梢上缠绕着层层叠叠清新明媚的杏花香,谢天盈仔细嗅了嗅,还从小徒弟的肌肤上闻到一股不明显的柔媚气味
“桃花醉,那还是我夺人所爱了?”
他抬眼冲柳霜庭笑了笑:“既然是霜庭你,我倒不介意分享。”
“我介意。”
柳霜庭完全不给谢天盈面子,他看莫悲还是一副晕晕乎乎的模样,如果是别人,他还会怀疑是不是给莫悲吃了什么不妙的东西,但既然是谢天盈——
“酒量不好,那就别喝!”他很是恼怒地说了一句莫悲。
这么说着,柳霜庭上前拉过了少年。男孩子酒劲上头,根本站不稳脚,被自家师娘这么一扯,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对方怀里。
柳霜庭显然是气得发疯,语气也凶巴巴的,却还是轻柔地接住了莫悲,他看徒弟醉得很惨,眼睛泪汪汪的,脚步也软塌塌的,摸了摸额头,还有些发热。
“你给他喝了什么?”
“我那两坛杏花酒呀?”
“这怎么能给他喝!他才多大!”
柳霜庭下意识地呵斥了对方一句,马上又就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在亲近之人面前好脾气的谢天盈了。
自己的丹田还隐隐作痛,尤记着对方痛下的杀手。
“霜庭,你怎么这样看着我,难不成真把我当了仇人?”
“难道不是吗?你是魔,我是人,我俩之前还有什么好谈的?”
谢天盈的唇边笑意淡了淡。和懵懵懂懂的莫悲不同,柳霜庭是修士,自然会拿修士的态度对待入魔的谢天盈。
当然,他也当得起这样的态度,只是总归有些不爽。
谢天盈移开眼,兀自笑了笑,道:“自然如此,霜庭。只是你想与我恩断义绝,那便把徒弟还给我吧。”
“...这是我的东西。”
柳霜庭揽紧了莫悲。
如今他气得要死。
气莫悲呆头呆脑,居然主动凑到谢天盈面前,引起了对方的兴趣;更气自己迷了心智,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偏偏还回过来看看对方,甚至为了这个心里完全没有自己的小没良心,和谢天盈对峙——
正当柳霜庭迟疑着,不知该如何收场时,他怀里的少年,仰着头,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自己的肩头,软软地喊了一声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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