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再加上双儿数量不少,身段平板不如女子娇媚,还有着男人的那玩意儿,不招人喜欢,偏还不如男人有力气能务工做事赚钱养家。种种加起来,也就导致双儿地位越发的低贱。
双儿不许入仕,不许经商,甚至读书识字都是大户人家才能做的事情。在这世上能娶到女子是福气,但双儿却是几乎是个男人就能取上。
双儿贱娶贱嫁,娘家能给找个好人家嫁出去就算不错,夫家娶个双儿花不了多少钱,穷些的说不定还能捞点陪嫁多个劳力。
络腮胡子家,平时络腮胡子在木场里伐木赚钱养家,钟希负责家中所有家务事,还要顾着地里,忙时也去木场帮忙做点能做得动的赚钱。
对此,沈墨不予评论。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在那络腮胡子看来在外人看来,甚至在钟希自己看来,这一切就该是如此。
况且即使是如此,络腮胡子待钟希也已经算是不错,至少没打没饿着,好些人家根本不允许双儿上桌。
在这,双儿命比草贱,打死了自己家的双儿甚至都不用偿命,有些地方甚至还能买卖双儿。
除此之外,这世界与沈墨之前所在的世界也还有许多不同之处,沈墨所知道的那些历史这里都不曾存在,各种技术的发展也不尽相同。
就拿木匠工艺来说,便与沈墨所知的相差甚远。
在这里,木业依旧是建筑与日常工艺的主流,但在这里,建筑日常家具却多是用各式铁钉与木胶拼接黏贴制成。
要说便捷,那倒是当真要比沈墨所知的方便快捷得多,但要真比工艺手艺那就差远了,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沈墨之前拿去应聘的那瞎掰凳与将军案,放在这里能让人眼前一亮叹声精妙,但若放在沈墨所知的世界,却只不过是古人学艺时练手的玩意儿。
思及木匠的事,沈墨想到戚家与沈家那些事,思绪转了一圈,才又回到钟希身上。
“是去了。”沈墨答。
戚家和沈家的事情众所周知,钟希听说沈墨去戚家那边谋职,看向沈墨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担忧与不安。
“那怎么样?戚家怎么说?”
“应该成了。”沈墨道。
这并非他自大。撇去沈家和戚家的那些事不提,单从今天会场其他人拿出来的物什来看,那职位沈墨就势在必得。
这结果在沈墨决定拿出瞎掰凳和将军案时就已经在他预料之内,事情顺利发展,沈墨也没心思去沾沾自喜,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
沈墨准备拿回木场。那木场原本就属于沈家,况且他也确实需要一份产业或者一笔钱。
沈家落没后,沈父与沈墨的母父就相继病倒,几年下来早把这本就已经所剩不多的家磨耗得一贫如洗,以至于他如今是寸步难行,甚至就连之前制作瞎掰凳和将军案的工具都买不起,还是向络腮胡子借的。
对于沈墨的自信,钟希一直面露不安,络腮胡子傍晚下工回来从钟希口中听说这事后,亦是如此。
直到沈墨在两人拐弯抹角的宽慰中,如期等来了戚家来通知的人,两人才总算是收起了脸上的不安,转而一脸惊讶地看着沈墨。
知道事成,络腮胡子立刻来了劲,他拉着沈墨不让走,硬是要去庆祝一番。
沈墨推辞两句没推掉,也就跟着他一起向着镇上走去。
络腮胡子家就在沈家隔壁,两家院子挨着院子,站在自家院里对方客厅都一览无余。
在沈墨原本的记忆中两家来往不多,一是因为沈家是后面搬来的,二是因为沈墨因家境败落的事情一直抑郁寡欢性格阴沉不喜说话。
熟络起来还是在如今的沈墨醒来后,他不似原本的沈墨寡言少语,有时也会打探询问些这世界的事情,慢慢就熟了起来。
再加上大抵是因为沈家那些事触动了络腮胡子的同情心,这一家子一直对他颇为照顾。
到了镇上,络腮胡子直接拉着沈墨就去了一家他常去的酒馆。
酒家与络腮胡子熟悉,给在后院一个安静的角落收拾出了一张桌子,又送了碟花生米。
络腮胡子点了几个小菜,又要了两坛老酒,便拉着沈墨落座。
络腮胡子常年在木场工作,喝酒避寒祛湿气,常年下来酒瘾大,一坐下便是两大碗下肚。见络腮胡子喝得豪迈,沈墨也跟着喝了两大碗。
酒下肚,话便上来,络腮胡子木场戚家地说道起来,说来说去终归是劝沈墨想开些,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莫介怀,好好活着才是真。
络腮胡子嗓门儿大,他的话酒馆后院围墙外都能听见。戚云舒领着几个过来看木材的老主顾在巷道中走动,听到那对戚家的数落,他嘴角抿出一道冰冷的弧度。
从其它省城过来看木材的几个老板闻声本准备打趣儿,一回头看见他嘴角的冰冷弧度,一个个的都安静下来。
戚云舒有着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却也有着一般人承受不住的家世背景以及冰冷强势,得罪他,在这行就别想再混下去。
“诸位,请吧!”戚云舒做出请的姿势。
在他们面前不远处是一处后门,镇上最大青楼的后门。
戚家所在的这镇子并不大,因为戚家做的木业这事儿就离不开木头,而木头长在山里,山多树多的地方总归繁华不到哪里去。
外面的人来这边看木料,戚家招待,镇里拿的出手的地方不多,这几人又每次来都喜欢往这跑,戚云舒也就随了他们。这里倒也适合谈事,两三杯酒下肚事情好办。
老鸨早就已经候在门边,见着人来连忙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各位贵客,来来来,这边请。”
上了楼,进了雅间,该放开的放开,没一会儿便热闹起来。戚云舒拒绝了身旁双儿的伺候,独自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几个人搂着怀中的双儿调笑。
“戚当家的,这次鉴定会的事情可就这么说定了,这东西我们可要好的,差了我们可不买账。”
“东西自然都是好的。”戚云舒应对自如,动作间却忍不住轻轻捻了捻衣袖,不知为何他有些发热。
“怎么,戚当家的不舒服?”有人察觉。
“这酒里有什么?”戚云舒视线环顾四周一圈,最后落在了面前的酒杯上。
一旁伺候着的双儿见状立刻笑了起来,道:“这酒里头新添那些助兴的东西,不过戚当家的放心喝,这东西只对双儿有用。”
听闻那双儿的话,几个已经喝得上头的老板纷纷跟着暧昧的笑了起来,“怎么,难道戚当家的喝出问题了?”
“哈哈哈……”
酒过三巡,几人都拥着怀中的人回房,戚云舒才向着楼下走去,他从不留宿。
下了楼,从后门出去。此时天色已黑,戚云舒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向着镇外走去,绕小道回家。
离开热闹的街道绕到镇外时,戚云舒已有些意识模糊,他精致的脸上多出一抹酡红,那双本该透着几分寒气的眸子也氤氲出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手脚更是酥软,仿佛随时都会瘫倒下去。
更让戚云舒有些崩溃的是,那处甚至传来一阵强过一阵令他耻不堪言的空虚感,恨不能有个东西塞进去填满才好。
戚云舒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那异样的感觉,借着树林中微弱的月光意识模糊的向着戚家大院的方向走去,强装镇定那么久他已快到极限。
此行管家本该陪着他,戚云舒却因为几人都是老主顾又没出镇所以拒绝,此刻他已后悔起来。
就在此时,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戚云舒吓了一跳,他立刻戒备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阵脚步声,察觉到有人,戚云舒越发紧张起来,他如今的模样可不能被人撞见,若是传了出去……
戚云舒屏住呼吸正紧张,身前便突然传来一阵撞击的力道,黑暗中那人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撞在一起,戚云舒吓了一跳。他身体本就异样,这一撞让他手脚发软一个踉跄,嘴上更是忍不住叮咛出声,“唔嗯……”
那人亦吓了一跳,手慌脚乱中听见那一声酥媚入骨的闷哼后动作僵了僵,随即连忙抬手环住就要倒下去的戚云舒,“你没事吧?”
两人此刻靠得极近,脸挨着脸身体贴着身体,对方说话的声音几乎就在戚云舒耳边响起。
低沉沙哑充满男性气息的声音,还有那带着几分酒气的气息,以及那搂抱着自己的臂弯与支撑着他的结实身躯。这一切让戚云舒体内的血液在瞬间开始疯狂涌流,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身体更是无力发热得厉害。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害怕,却也让他心跳跟着开始加速,隐隐间心底深处甚至生出几分期待。
那种感觉不断的在他血液当中翻涌,不断的吞噬着他仅剩不多的机智,让他身体都轻颤起来。
“你放开我。”戚云舒吓得抵住对方胸口,用力推开。
黑暗中另一人未曾预料到他会突然如此,措手不及,再加上戚云舒又浑身无力几乎是靠着他才勉强站住,这一推,那人竟搂着戚云舒一起倒了下去,两人结结实实摔在了一起。
“唔。”被压在身下,戚云舒闷哼一声,随即再次挣扎起来。
他不动还好,这一动两人身体摩擦,顿时越发难受起来。戚云舒难受,鼻间发出的声音都带了几分难耐至极的哭音。
黑暗中另一人闻言,正准备推开戚云舒,唇上便是一热,戚云舒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第3章 怎么,不服
沈墨从小镇上出来时,络腮胡子已经喝撂下,沈墨只得把他留在酒馆过夜。
那酒的后劲比沈墨预料的要厉害得多,喝的时候不觉得,喝完之后酒劲上来肚子里都火烧火燎的。
沈墨顺着林间运输木材压出来的大路往回走的时候,整个人意识都已经模糊,在黑暗当中与人相撞时,沈墨才意识到自己醉的厉害已经走岔路。
黑暗中,沈墨试图找回理智,但这一切努力都在那不断贴上来的香软身躯与滚烫呼吸下化为乌有。
之后的事情他记忆已经模糊,等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已是天色大亮时。
沈墨自林间杂草堆中坐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宿醉的头痛越发清晰。
沈墨揉着鼻梁环视四周,无人的林间,凌乱压倒的草叶,地上皆是疯狂一夜后留下的痕迹,但唯独不见另一人。
若不是留下的衣服当中有不属于他的亵裤,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昨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勾人鬼魅,才有了那番艳遇。
那亵裤昨夜显然是被当作抹布用了,上面有着好些污黄的斑点,更为显眼的是上面的落红,淡淡的腥味和草木的气息混杂在一起,让人思绪都忍不住向昨夜飘去。
沈墨试图回忆,能想起来的却不多,他昨夜也喝的有些醉了,再加上夜里林间阴暗,他唯一还能清楚的记得的便是对方喉间发出的那一道道催人疯狂的低吟与求饶。隐隐间,还有着一抹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