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温柔
他得琴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肩膀上的伤已经快好了。没有人愿意告诉自己外面现在究竟怎么了,也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过李冀了。刚开始李冀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时候自己真的慌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但是罗玉存一接近自己自己就开始迷糊,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总是已经发生了什么的。
想到那天罗玉存说是自己胁迫他的,自己一个伤患如何胁迫的了他,这李冀应当是能想明白的。
可是自己身上确实没有被下药的痕迹,他得琴知道薄岭找来的人肯定不会是罗玉存的人,所以自己身上确实是没有被下药的痕迹的。
他得琴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李冀这次一定很伤心吧,唉,明明还有二十多次约定就完成了,看来如今又得加次数了。
为什么每次出事的都是自己,不是李冀呢?如果是李冀自己就也可以规定一定要多少次了。
那天李冀说他是相信自己的,只是没有想明白。
所以他得琴很安心,既然李冀相信自己就好,只要找到真相就可以了。说起来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对李冀的喜欢没有李冀对自己的更深刻,所以才总是自己这边出现问题?
不过自己一直被禁足在李冀的寝宫,那么李冀这几天到底在哪睡觉的啊?不会是皇后、贵妃那里吧?
李冀这几天除了上朝和处理公文以外就在翻医书,他想既然没有下药的痕迹,那么是不是罗玉存针灸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点了什么穴位,使得他得琴迷糊不清。所以一直在找有没有这样的医术。每晚就睡在书房里,正好也让他得琴好好休息,可以尽快康复。
这几天薄岭的脸色也不好,只是李冀无暇顾及,薄岭抓到犯人之后本来想让他帮自己找医书的,只是薄岭见薄岭急着回府,于是想着明天再留下他帮忙。
说起来落实了罗玉存确实是邻国奸细之后,那个育霖公主就一直在求情。李冀猛然想到,难道这个女人知道些什么?
“来人。”
“奴才在。”
“皇后现在何处?”
“皇后娘娘今日一直待在寝宫没有出门。”
“摆驾。”
“是。”
育霖求情了几次,见没有用,知道如果把李冀惹烦了只会坏事,于是没有再继续求情。去了刑部大牢也见不到罗玉存,听说性命是保住了,只是始终没有醒过来。
育霖也想过,没醒过来也好,醒过来了可能就会受到刑讯逼问,罗玉存那种性格,恐怕不会愿意老老实实的说。
“明明答应过要陪我出去玩的。”育霖叹气,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性格古怪,一般人都受不了自己,所以自己也喜欢找一些古怪的人聊天说话。如果这一个死了,下次再去哪找说话的人呢?
这时门口响起声音:“皇上驾到。”
皇上来找自己,一定是罗玉存的事情,想到这里育霖皱眉。
李冀走进来时皇后正跪地行礼:“参见圣上。”
“朕有事要问皇后。”
“臣妾只知道罗太医以前在邻国是林太师,别的一概不知。”既然李冀已经查到了,那么便假装招出一点东西来好了。
“朕其他的都不想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邻国在搞什么名堂,朕只想知道他到底是动用了什么手段。”
其实这个育霖她也不知道啊,育霖不知道罗玉存到底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只听说是勾引了他将军之类的。
见皇后不答,李冀想到这个女人定然是维护那个罗玉存的,如果这个女人不说,还有什么可能呢?莫不然,是什么巫术之类的?听说苗疆有什么情蛊。想到这里李冀有点急了,走过去一把拉起育霖:“你若是不说,我便一点一点的敲碎罗玉存的骨头,反正他也醒不来,感觉不到。”
育霖赶忙又跪下:“臣妾真的不知。”
李冀不想对女人动手,想来有什么都只能用在罗玉存身上。于是李冀喊道:“来人。”
“奴才在。”
“告诉刑部,现在去把罗玉存的膝盖给我打碎。”
“奴才遵命。”
育霖果然有些着急:“皇上,皇上,臣妾是真的不知。就算臣妾知道罗太医的真实身份,罗太医也不会将他的手段告诉臣妾的啊。”
李冀冷冷的看了育霖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昏迷中的人若是遇到这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就能醒了。李冀想着,谁知这时候育霖追了出来,拉住李冀的衣袖:“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罗太医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臣妾一定能找到的,请皇上给臣妾这个机会。”
李冀低头看了看她,沉声到:“好,我就给你两天时间。”
“谢皇上。”
第二天早朝后,李冀沉着脸坐在龙椅上,薄岭跪在下面。
“其实不重要,我相信得琴,我就是怕万一有什么问题。你说会不会是苗疆的蛊毒?”
虽然李冀是这么说,但是看李冀的表情就知道其实他还是在意的。说到底要不是他得琴之前风流惯了,也不会这么不被信任。
此时育霖正在刑部大牢,她仔细看了罗玉存的身上,罗玉存还是没醒,不过育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刑部大牢里有什么发霉的味道,但是罗玉存是病人,因此住的牢房还算是干净。育霖从罗玉存的身边走来走去绕了好几遍,有什么不对呢?
是味道,罗玉存的头发上似乎有一种淡淡的什么味道,这种味道闻起来倒是没什么,不细闻根本问不出来。说起来就是因为以前罗玉存身上总是带着药香所以育霖才能察觉的出来罗玉存身上有什么味道。
薄岭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如果是蛊毒的话,大夫应该也能看出来,只是看出来治不了。既然没有被看出来,想来就不是。”
李冀开口道:“这件事就这样吧,我去看看得琴,若是实在找不到就算了。朕还是相信得琴的。”
李冀一句话中又称自己为“朕”,又称自己为“我”,说明内心其实根本不确定。这几天一直没有见他得琴,想来也是因为心中的不确定。
说是相信他,其实李冀知道自己的心中有多么的不确定。
让薄岭回去之后,李冀这么几天以来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寝宫,他得琴本来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李冀以前在寝宫放的一些摆件,突然门被打开了。除了按时出现的老大夫,这个门已经好几天没有被打开过了。
看清是李冀之后他得琴飞奔过去,抱住李冀:“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李冀也回抱着他得琴:“嗯,我来了。”
他得琴委屈的抬起头:“你不想我吗?”
李冀低头吻了下去,堵住他得琴的嘴,然后撕扯着他得琴的衣服,一路吻了下去。
他得琴推拒起来:“李冀?李冀等等。”
李冀没有听他说的,而是将他得琴抱到了床上,察觉到李冀是想当下方的时候,他得琴紧紧的抱住李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怎么了?”
李冀的头埋在他得琴的怀里:“我在想如果以后每次都是我,你是不是就不会碰别人了是不是?”
“你还是不相信我?所以才这么久都一句话没有?”
李冀紧紧抱着他:“我相信你,我只是想你更爱我。”
“那我搬到皇宫来住?”
李冀一愣:“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我不再是抚军大将军,而是后宫中的一人。”
李冀亲了亲他得琴的脸颊:“你真的愿意放弃你的理想吗?”
“我的理想不就是做皇上身边的红人吗?”
明明冷却了好几日,可是就这么几句话李冀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本来被冷却了好几日,他得琴是想要闹点别扭的,可是李冀的举动又让自己觉得心疼无比。
而薄岭还没走出皇宫就让育霖叫住了:“薄将军请留步。”
“皇后娘娘千岁。”
“本宫有事求助于薄岭大将军。”
薄岭看着育霖,没有说话。
育霖接着说道:“是罗太医的事情。”
“怎么了?”
“本宫今日见了罗太医,他的头发上似乎有什么味道。”
“味道?”如果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大夫应该会发现才对啊。
“没错,味道这种东西言语说不明白,还请薄将军跟随本宫过来一下。”
薄岭点了一下头。
跟着育霖到刑部大牢之后按照她所说的一探,果然,罗玉存头发上有淡淡的什么味道,只是这个味道极淡,而且闻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感觉。
薄岭问道刑部大牢的狱卒:“皇后娘娘进来之后做了什么吗?”
“薄将军,皇后娘娘只是转了几圈,看了看,什么都没做。”
见薄岭当着自己的面问这个问题,育霖有些微怒:“薄将军这是不相信本宫,认为是本宫做了什么手脚吗?”
薄岭摇了摇头:“请皇后娘娘让微臣出去找寻答案。”
育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薄岭立马去取了事发当天从他得琴身上取下来的纱布与药,然后出宫,直奔在京城内比较有威严的大夫那里。
老大夫:“哦,是薄将军啊,不知有何事来草民这里?可是抚军大将军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薄岭拿出那块药和纱布:“不知您是否知道头发上的一种味道,不细闻闻不到,就算闻到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和什么东西混合到血里再闻,就会有反应?”
“哦?”老大夫结果纱布,“薄将军的意思是这是两种不同的药,分开放察觉不到,但是混合之后便有效果。”说完,细看了看那块纱布,“抚军大将军的身上确实没有用过药的痕迹。但是如果是单放没有反应,然后放到一起却会有所反应,那么确实是有的。”
“哦?”
“其实单独没有效果,合在一起之后会有所效果的药并不少,只不过用过之后身上还全无用药痕迹的老夫还真没见过。”
薄岭有些失望:“那么便不是了?”
“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种药分开放不易被察觉,混合之后便有所效力,然而同时又有另一种药能将这其中一种慢慢消失殆尽。”
“你的意思是确实是他得琴换的药里有别的东西,加上罗太医头发上的东西起了效果,同时他得琴换的药里又有别的东西会消嗜这些。所以才会用过药之后又全无用药的痕迹。”
老大夫点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