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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蛊

作者:温缄 时间:2020-11-02 11:39:06 标签:男男 虐心

  “不要动。”一只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而后帮助他倚靠在床头坐稳。而后那颇为磁性的声音继续道:“渴不渴,要水吗?”
  语气里仿佛有一种极其珍视容谨的温柔。
  “殷九霄……”容谨颤抖着看着那个坐在床沿边上的华服男子,无法置信他竟然用师兄的本命符箓救了最后杀死师兄的凶手!
  “你慢慢说,不要着急。”殷九霄看容谨眼眶通红、呼吸困难,有些忧虑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而容谨似受到什么刺激,一把将对方的手掀开,咬住牙,狠狠喘息了几下,冷冷地道:“你为什么要杀死我师兄?”
  “你师兄?沈聿之?”殷九霄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容谨似乎在意那个沈聿之的程度有些太过:“我不杀他,你们药王谷的人、中州、甚至整个神州大陆上的人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他的,沈聿之必须死。”
  容谨瞳孔一缩,左手下意识地握紧胸前的玉佩,高声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看来沈聿之隐藏极深,连药王谷中的人也并不知晓此事。”殷九霄将手中的白瓷杯放在一旁,十分凝重地看着容谨,沉声道:“你那师兄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因为贪婪而走火入魔,入了修罗道。如若是一般的魔修也就任由他自生自灭了事了……”
  殷九霄顿了顿,眼眸里有几分沉重的色彩:“可是,他手里竟有‘天殊’这柄剑……这柄剑原名‘屠戮天殊’,乃是上天界的坠落神州大陆的遗世之宝,其拥有者必然有着毁天灭地之威能。所以见到他的那刻我便清楚的知道——他必须死,否则神州大陆将死伤无数、不得安宁。我虽然不是宅心仁厚之辈,然毕竟是这刑天谷地的魔主,且面对主动挑衅的强敌,焉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修罗道?哈哈,好一个修罗道!”容谨低低地惨笑,怎么也无法相信一直修炼绝情道的师兄……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师兄,怎么会突然在殷九霄口中成为了修罗道之人了。他的手指用力的掐进床褥之中,将十个指节掐得泛白:“殷九霄,所以你也没有想过……被你如此忌惮之人,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被你杀死,而代价仅仅是你丹田被毁!”
  殷九霄愣了愣,而后皱眉思索了一阵才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了——与我交手之前,沈聿之似乎就已经受了伤,和我交手之时,他表情疯狂狰狞,几乎没有神智,很大可能是正因为坠入修罗道而处于极度危险的走火入魔当中!”
  作家想说的话
  _(:зゝ∠)_有人能猜中师兄是咋死的不?我的脑洞开得其实一点都不大嘛!以及期待师兄的妹子再忍一忍……距离师兄复活……还……还有一段距离啊,远目……
20.此生痴枉
  “魔主大人。”
  一阵有节奏地敲门声过后,夜鸦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殷九霄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齐家的那些跳蚤还没摆平?”
  “刑天谷地南部方位有异,诸君皆在等待大人下达指令。”夜鸦并没有被殷九霄的不满吓退,依然沉着地回答道。
  殷九霄起身,看了一眼容谨:“你好好休息。”
  而容谨面无表情地看着放在手心上的翠绿玉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殷九霄眼眸一暗,弯下腰只手抬起容谨的下颌,俯下头来柔柔腻腻的吻住容谨的嘴唇。这才将一直麻木呆滞的容谨回魂,用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恶狠狠地瞪着殷九霄,俄而用力推开对方,将被殷九霄吮吸得发麻、彼此吻得湿漉漉的嘴唇‘啵’得一声分开了。
  “你……你这条不知羞耻的淫蛇!”容谨羞恼至极地看着笑得眯起眼睛的殷九霄,伸出袖子用力地擦了擦嘴唇。
  得了便宜的殷九霄心情大好,凑到容谨的耳畔轻声道:“在这等着我,哪儿都不许去,知道吗?”
  “……”
  待殷九霄走出门外渐渐走远,容谨垂下眼眸,肩膀颤动着无声地笑了起来。
  “沈聿之啊沈聿之……你让我觉得……我容谨如今所做的这一切,都极可能是个笑话啊……”
  他低下头不住地用手十分缓慢地摩挲着一直佩戴在胸前的翠绿玉佩,一滴晶莹圆润的水珠滴落到玉佩之上,而后缓缓滑落到床褥之中消失了踪迹。
  如若真是师兄自己放弃自己的生命……可又是怎样的理由与问题才能让师兄选择独自一人面对死亡?殷九霄说师兄死前便受了伤,精神濒临崩溃……
  若是如此,师兄他……定然死得非常痛苦。
  容谨缓缓地将那玉佩攥进手心,而后紧紧地将之贴在自己的心口。
  他记忆之中的师兄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一心一意皆为修行之人,而这样坚韧寡言的修行者,又怎会一朝为了不知名的利益踏入修罗道,更不可能觉得生无可恋放弃自己的生命!
  “就算殷九霄说的是真的、就算我的所作所为真的会成为一个笑话好了。如果你真想死,那起码……给我一个陪伴你一起死去的机会吧。”容谨抬起头来,目光有些空洞地看向窗外明媚无比的碧海青天,那些原本美丽的景色,在容谨眼里皆是黑白。悦耳的鸟鸣溪流声,在他耳中皆是死寂。
  并不是他不想看他不愿听,而是他不能。
  他那醉心于修行绝情道的师兄一定不会明白,这世间怎么会存在着这样一个愚昧蠢笨之人,怎么能将自己的毕生所思、所想、所愿、所念、所求、所痴枉的种种渴望与梦想,皆系于一人身。
  这世间如若没有了沈聿之,容谨所有的渴望与梦想便皆成了空,他自己也就成为了一副抽离了魂魄的空壳子。
  他想,即便是和他境遇相仿、无比理解他的宋子谦,也可能不会明白,他究竟爱沈聿之爱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沈聿之于他是执念、是痴枉、是求而不得、是毕生所望。
  容谨存在的意义便是沈聿之。没了沈聿之,容谨剩下的只能是生不如死。
  深情罔识,唯吾作痴。
  大抵便是如此了。
  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令人心碎的弧度,他用极其轻微地声音、有些魔怔地喃喃自语道:“而如果不是你自己想死,是有人害你——”
  “如果不是……”容谨慢慢地站起身来,无视身上的剧痛与头部的眩晕感。
  容谨的眼眸腾然锐利,联想到殷九霄所说的那幅师兄无比痛苦得画面,因为痛苦而颤抖着微微躬起身体,一直温润柔和的气质被瞬间打破,一丝煞气自他的周身溢出,显得有些扭曲又可怖。
  如果不是师兄自己寻死、如果他的师兄是被人逼死……那么他容谨就算是死,也要在死之前让那个将师兄逼迫至如此境地的敌人用尽一切办法斩杀!
  容谨缓步走到门前,伸出修长细弱的手将门扉轻轻地推开。
  玉佩的阳气已经搜集齐全,是时候趁机离开了。
  ……
  屋外是一片春意盎然的莺飞草长之地。
  容谨蹙起眉头,这完全与刑天谷地的画风违和得厉害,天杀的殷九霄究竟将他弄到了什么鬼地方?!
  “啊,你怎么出来了!”一名蓝衣侍女惊叫了一声,而后扭头对着身后的人道:“素心圣手,您快来看看……”
  容谨正在犹豫要不要把眼前这个吵闹的侍女打晕之际,却见自那侍女身后缓缓走来一名周身披着宽大的白色斗篷,身材极其修长高挺的女人。
  素心圣手。
  容谨在心中揣度了一番,似乎在他昏迷之时有人在旁边叫过这个女人的名字,应该是刑天谷地那位颇受尊敬的大夫。
  “无妨,他既然醒了,便已经痊愈了,你且退下吧。”那披着白斗篷的女人声音冷淡地挥手让侍女离开,而后转身看着他。
  容谨从这个角度上看不到她的脸,只是隐约地瞧见斗篷下面那女子的一缕白发。
  “阁下还需服用一味药,请阁下随我来。”披着白衣斗篷的女子转身便走,似是自信容谨不会不跟上来。容谨想了一想,觉得自己有必要从这名大夫的嘴里翘出离开刑天
5
谷地的捷径,于是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那素心圣手沉默地行进着,最终那白衣女人走到一处依山傍水的木屋旁停了下来。
  “进去吧。”素心圣手推开门,踏进房门内。容谨攥紧拳头,运起心法准备进门便制住那素心圣手,便屏息凝气跟着踏了进去。
  然而进门却没看见那白衣女人的身影,容谨皱了皱眉,环视着这显得十分封闭的木屋——竟然连透气的窗户也没……
  而就在此时,容谨听到吱嘎一声,他身后的木门竟然缓缓地关闭了!
  “什么……”容谨暗道不好,猛地转过身去,却见一张迎面而来的白衣斗篷挡住了他的视野,随即一股野蛮地力量猛地将他摁在那陈旧的木门之上,弄得木门吱嘎作响。
  容谨双掌接连挥出,却被对方瞬间扣住手腕卸了力道,而后反剪到木门之上。
  这样的力量根本不像是一个行医者所能拥有的,容谨瞳孔紧缩,暗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谨慎,没发觉那素心圣手是个女人却诡异的比自己高半个头,努力装作镇定地张口喝道:“你是谁?你要做什……”
  最后一字尚未说出口,便被那个假冒素心圣手的男人低下头恶狠狠地吻住了嘴唇!
  “唔……!!”
  对方那两片火热的唇瓣不住的辗转碾压吮吸容谨重伤过后略显苍白的唇瓣,湿热滑腻的舌头凶悍地扫荡着容谨的口腔,而后集中性的纠缠住容谨的舌头,用力地舔舐吮弄,亲吻激烈得不停地发出啧啧的水声与舌头和舌头交缠的滑腻共舞的声音。
  容谨脸上渐渐浮起热气与红晕,微不可闻的可怜哼声尽数被对方的狼吻封缄,嘴角被吮得发麻,对方如此霸道,几乎连容谨呼吸的机会都不想给。
  “唔……唔!!”
  头部因为缺氧而越来越晕,容谨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力气,软绵绵地倚靠到木门之上,十分被动地承受着身上男人侵略般的亲吻,对方将他的舌头、舌根舔弄纠缠了个遍,急速分泌的唾液不停地在两人的口腔之中交换,男人似乎非常口渴,嘴巴覆盖住容谨比他小上一号的娇嫩嘴唇,不住地夺取和吞咽容谨的津液,就像在品尝什么琼浆玉液一般。
  透明的津液顺着两人接吻的缝隙流了下来,男人见状,十分贪婪地低下头将那流出来的津液用舌头一卷,便卷进了自己的口腔里。
  容谨趁着机会不舒服地侧过头,试图躲闪男人暴风雨般疯狂的掠夺,却被男人松开摁住他双手的大掌,而后那大掌来到他的脑后,强制容谨回过头来继续承受男人无比炙热又令人窒息的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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