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杨老留在宫中帮衬你！臣去！”袁问熟门熟路，自然潜进宫中。
    “莫问，你醒了，可有大碍了？孤不该让你们这么心急炼化妖丹！”古五见他完好无缺，心中自然高兴。
    “多亏了陛下的真龙之血，臣能压制住妖丹的野蛮了。”袁问请安站了起身，完完整整。
    “啪！”古五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拍他肩膀道：“好在是好了，不然孤都不知，怎么跟你小师弟交代了！”
    “臣的小师弟……不是对陛下唯命是从吗？陛下早点告诉臣，臣亦好狐假虎威啊！”
    “什么狐假虎威？！”金子匆匆赶来，“陛下，我家金莲有消息了吗？”
    第六百四十七章 妖变
    “来的不早不晚，喏，人……应该是无碍的！”
    古五知他心疼女儿，将那张图递了过来，“镇国发现了她，与宁王太后，铃兰仙君一道，藏在郦城的府衙。现在有极大，可能去了蓉城附近。”
    “你家那位金大小姐，据说是神童。如今这样自在的在宁王太后怀中，想必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世。”
    古五倒不是有心挖苦金子，只是金莲是苏家的人，这终究是个隐患！提醒一声，也好让他早做打算。
    “臣去带她回来。”金子晦涩的拱手作揖。
    “去，自然是要去的！可孤觉得，上次先生都未拿下他们，这次定总要做好准备，一网打尽。”
    古五展开布阵图，递上一个名单道：“从嘉宜关开始，到蓉城的岐山，细细的搜。狡兔三穴，孤相信他们的洞穴绝不止一个。”
    “这是先生送来的名册，还有孙左使会带无印宫为你们助阵。孤不想在魔族来袭前，人族自乱阵脚。”
    “陛下放心，臣等毕竟竭尽所能！”
    “允王，来，来，干了这一杯……”平苏侯郭子召满面酡红，又举起耳杯，先干为敬，“陛下啊，满朝文武，最不相信的就是自己人了！”
    “司马兄，你说可笑不可笑，连那个段玮琪，苏家族学的门生啊！都能去参与《大秦律法》的制定修正，参与这次一统天下的变革！我是平苏侯！是秦人中唯一的世家贵族了……”
    “据说那位袁丞相，似乎陛下也赐有爵位的？”司马誉小酌一口，他应酬平苏侯，绕来绕去，总是为了多听些袁丞相的事。
    “他……”郭子召一摔耳杯，喝的醉醺醺的：“原以为他只会画画，人长的斯文，俊秀也就罢了，还手段极阴毒……不提也罢，不提……”
    “罢了，平苏侯今日……喝多了，来人，送平苏侯回去吧。”司马誉半扶了一把，看来今日套不出哪里有谦和兄往日的画作了。
    “允王……允王，你真是本侯的知己来着。不过，本侯是你，定会回去襄城，土皇帝么，比在这九江受制于人舒服多了。”
    “湘儿，那案子……怎么样了？可是出事了？怎么……如此郁郁寡欢？”
    得道公子追了她们一路到嘉宜关，才失去踪迹，这使得道想起当年，德贤王被刺，他便一路跟着华真人追到郦城。
    “得道，父亲当初为什么死，恐怕只有江城知道。他跟父亲一同进的问心阵，可是宁王太后的人，你觉得……他会不会对父亲做手脚？”秦湘为他斟了杯热茶。
    “湘儿，那铃兰仙君之所以如此厉害，准确的说是妖变了。那个妖丹并未被她练过，虽然如今为她提供些灵气，这些灵气与仙池的不同，似乎有反噬！且她失去了理智，如今似乎被宁王太后控制。”
    “本公子，想去九江一趟。本公子担心得宝，会有危险的。”得道公子的自己的内丹就曾被一恶魔君炼化过，可最后，却是自己反噬了一恶魔君。
    “毕竟她为咱们付出了很多……”得道公子怕她误会，连忙出声解释。
    “得道，本宫明白。得宝是你一手提拔，此前我们不在，富贵坊亦多亏了有她照应。可铃兰仙君是她的师尊，找到她，让她暂时不要露面，省的左右为难。”
    秦湘亦不想她临阵倒戈，反而伤了大家情分。
    第六百四十八章 他的制裁
    “春神医，内忧外患，不瞒你说，本座……早就在考虑后路了。”
    流月见春神医布好防，吁出一口气，坏心眼的刺激道。
    “呼……”
    即便是大冬天，春神医亦是渗出了一声的汗，他顾不得身上的皮子，拭了拭汗，喘了两口气，叹道。
    “老朽一把年纪了，真就没有见过比流月公主与陛下更奸诈了的人了。”
    流月噙着笑不语，期待着他的后话。
    “流月宫主宫主既然看过《丹天手札》，想必听说过……那位神人。除了神界四大脉的族长，他的名字，在神界，更是禁忌。”春神医隔着月牙湖，遥望着界河。
    “若神界还有知道，就是……老朽这样的老而不死的妖怪了。”
    “凤九天是凤凰一脉有史以来，最有远见的族长，他与丹道是表兄弟，二人一到长大，均被视为神族的未来。那时的神族空前的壮大。直到丹道继承了神王之位，并将亲妹妹丹梓嫁给了凤九天，本该越来越强盛团结的神族……”
    “是因为神族的繁衍滞缓了吗？”流月不敢尽信得道公子的话，许他被人算计，亦不自知。
    “神族的繁衍会滞缓，其实每一代神王都知晓的。四大神兽一脉的祖先并非来自于五界，而是……那位神人的守护灵兽。”
    “五界的灵气远远不够四大神兽的繁衍生息。而五界的诞生，其是为了神人的重生，并不是为了四大神兽的繁衍生息。”
    春神医所知之事，远多过老王管家，这不禁让流月更加怀疑他的身世。
    “所以是神族的繁衍生息超了限，才会被天罚所惩，进入瓶颈？”
    “算是，准确来说，不算全是。原神族的小族本就生于神界。虽依赖于四大神脉，亦算是繁衍有序，生死交替。唯有四大神兽……那神人本就为了重生要借用五界灵气，自然会限制四大神兽，繁衍后代。不想……四大神兽却用秘法，窃取神界灵气，快速繁衍生息……才酿成了大货！”
    春神医撇撇嘴，监守自盗就罢了，还做的如此明显。
    “难道历代神王亦包庇四大神兽，对此事，不管不顾！？”流月听着不是滋味，原来神龙一脉与凤凰一脉的传承竟然是逆天而行！这天罚不仅是一界之主的统治的利器，更是维护神人意志的枷锁！
    而不维护神人意志的界主，将被天罚所抛弃，例如般若妖王。
    “除了第一任的神王，与丹道神王。其实……谁人面对生死，面对传承，皆是有私心的。再说，四大神兽繁衍不算容易，既然是秘法，交代的过去，也没人细追。”
    “那天罚呢？天罚就对他们的繁衍就无动于衷！？”流月口气不逊，有些咄咄相逼，这春神医到底是谁？！
    “既然是秘法，自然是绕开了天罚。老朽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四大神兽是受了那人恩惠，如今那人已经陨落，重生未知何时，如何能拦的住，日益强大的四大神兽。”
    “本座就不信了，那神人如此神通广大，就没有料到这一天！”流月嗤之以鼻，看来不仅四大神兽不够真心，那神人亦不是什么善类。
    “自然……料到了。”春神医结巴道：“所以……故而……那个……制衡神族的，便是魔族……如今，就是他的制裁！”
    第六百四十九章 不可小觑
    “他要制裁神族也好，制裁妖族也罢！人族，并没有违反他定的规则。”
    流月本想说，人族可算是他的精元，若无意外，他的重生应该降生在人界。
    “也许是他的重生已经降世了……流月宫主，要是最后五界就只能活一人。而那一人……许就是最强大的他。”
    春神医打量流月的眼神……充满了明显的暗示。
    “你是说……他有可能也是魔族？！他也有可能就是……本座？！”流月从未想过自己有可能就是那神人！
    “亦有可能是陛下，陛下如今还能动用天罚……”春神医缩了缩脑袋，他如此忌讳二人，多半也是因为心中没底。
    “无论是本座或者陛下，告诉本座，你是谁？又想要什么？”流月眸中精光一闪，手中玉箫弹出一道光。
    “蹭！……”那道光如烟花般一闪而过。
    春神医的结界，竟能反弹神王尾骨所制的龙骨箫的灵气！
    “老朽孤单一人，无非图一个落脚之处罢了。五界中亦只剩下人界。而想要突破无尽之地，除了那人重生。可那人早在五界之外，结怨无数，便是出了无尽之地……怕是九死一生。”
    “呵……春神医知道的真多。若是人界能保住，本座必重重有赏。”流月从他只语片言中，猜测出来了很多神界的真相，譬如丹道与凤九天的恩怨情仇，又譬如神人当年濒死的慌乱，更甚者这春神医怕是个活了很多年的老妖怪！
    据说玄武一脉虽不擅长繁衍，可寿命却极长……
    “老朽不敢领赏，只求宫主与陛下务必保住人界。众生无辜，就算……人族的一部分人，真是那人的精元，可他们有了自己的灵魂。若是牺牲了众人才能复活那人，老朽宁可杀了那人。无论那人是你，抑或古南风，还是秦湘！”
    春神医突然龇牙，杀气肆意！转身边走，方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悠悠叹道：“对了，曼陀魔神，为了那人，为了灭魔令，可以搭上整个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