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怎么又绿了
“如此甚好!甚好!老奴告退。”老王管家乐呵呵的告退。
袁尚自是不好辜负这般美意,执起调羹,一口又一口,竟是汁水酸甜,清爽自然,口舌生津,不禁都食了干净,本倒是心中惬意,可想到小五,又不免忧心忡忡。
“先生,这橘子解渴,给您。”小五咽了咽口水,却将唯一的橘子推了过来。
“先生乃大丈夫,自能忍耐,你且吃吧。”袁尚口气有些冲,两人遇刺后,与暗卫失去联系,可怜二人被古凌风的暗卫追踪,一路仓惶,饥不过腹。
“不,先生,您吃。今日先生救了小五,以后,小五与先生,有福同享,有难小五当!”小五誓言旦旦,将橘子硬塞到先生手中。
袁尚按着颞颥,陛下自小固执,瞧着如今之意,怕是不肯善了。若是长此以往,传入宫中,想必秦湘定会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了,如此,可真要好好提防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宛若一家
“公主,太王太后遣铁子姑娘来,接您归省!”
清儿甚是意外,急急进来通传。这是秦国规矩,女子出嫁后七日,娘家会遣人接回,称为归省。虽然自家公主顶着镇国公主的位份,可明眼人皆知,这是皇家抬举。
“真是劳烦皇祖母费心了,清儿,速去备些好礼,对了,小七喜欢钦风楼的吃食,赶着让人去办。”秦湘亦有些意外,不过亦是甚为想念太王太后她老人家与小七公主。
“公主,归省之事可要通知丞相?”秋菊自是学了礼仪,更是面面俱到,不输清儿半分。
“且告知老王管家便是,丞相公务繁忙,如此小事,自不必勉强。”秦湘合上手中账簿,这几日富贵坊的开业筹备。因癸帮着走动,倒也准备妥帖。
“秋菊,今儿让得道掌柜申时过来,你在府中照料着,遣夏兰,冬梅准备下,随本宫入宫。”
甫出乐生院,秦湘瞧见铁子姑娘与老王管家相熟,倒不觉意外。想必这袁尚虽为丞相,必还掌握着皇宫暗卫之类,否则这秦王古南风怎敢放任十二天罡如此神通。
“参见镇国公主!”“参见主母!”
铁子,老王管家皆恭敬行礼,两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最后还是老王管家出言解释道:“主母稍等,老奴已遣癸去请少主了。”
“如此,真是有劳王管家了。”秦湘自有些不好意思,自家丫头受人恩惠,自己却不便答谢。
“主母客气,老奴本想请铁子姑娘去用茶,奈何铁子姑娘执意等您。”老王管家笑盈盈的,让人忍不住亲近。
“天气干燥,真是劳烦铁子姑娘走这一趟了。”
秦湘示意清儿递上一块碧玉坠子,笑道:“本宫早便留意着铁子姑娘与铜子姑娘,似不喜首饰,倒是这碧玉坠子戴在脖子上,倒不碍事,便准备了两块。”
“多谢公主,奴婢却之不恭。”铁子好不意外,恭敬接下玉坠子,道:“太王太后与七公主甚是惦记公主,七公主最是惦念钦风楼的酱猪蹄子,蜜汁藕。”
“扑哧……”秦湘忍不住笑出声来,“确实是小七原话,已经让人准备去了。”众人皆捂嘴偷笑。
“不知本相可是错过了什么?”袁尚领着癸匆匆赶来,今儿他虽一身宝蓝色的锦缎常服,却镶着金丝线边,本就是一副好皮囊,配上他黄金簪子,更显得无比挺拔英气,又贵气逼人。
“参见丞相!”“参见少主!”
众人纷纷行礼,唯独秦湘被他这精心准备的模样惊着,呆愣在原地,显得有些突兀。
“为夫近日忙于公务,倒是忽视公主了,公主见到为夫,这等惊慌模样,倒叫为夫心中,好生过意不去。”袁尚莞尔一笑,翩翩浊世公子。
“丞相自当以国事为重。”秦湘欠身施礼,自是与他站到一处,“今儿多谢丞相拨冗相陪了。”
“娘子客气。”
袁尚见她颇拘束,自是越过夏兰,冬梅,伸手扶住她,亲自送于马车。老王管家等人相送倒门外,自是喜不自禁,奔向告走。
“湘姐姐……”
小七一早便在宫门守候,见着秦湘的马车,缓缓过来,便疾奔过来。却见袁尚下马,站在马车一旁,忙刹住行礼。
“小师叔好……湘姐姐好!”
“嗯,小七倒是长大了。”袁尚见她如此懂礼,自是从身后掏出一根冰糖葫芦,弯腰递过去:“小师叔猜,小七这么乖,定要好好奖赏一番。”
小七忙接过糖葫芦,依靠在秦湘腿边,小声道:“湘姐姐,铁子可有将话带到?”
秦湘不自觉抿唇轻笑,点头,欲弯腰抱她。
“小七太沉了,还是为夫来吧。”袁尚不由分说,弯腰抱起小七,“小七再好吃下去,可实在太胖了,小师叔真就抱不动了。”
小七自是不依,气鼓鼓道:“小师叔,你骗人,你武功最好,你若是抱不动,我便缠着湘姐姐抱!哼!”
“谦和,你自是多抱抱小七得好,看着你们与小七如此和谐,宛若一家。哀家就盼着你们阿,早生贵子……好给哀家再享享含饴弄孙之乐。”
太王太后与秦王古南风自是紧跟其后,倒是古南风的脸臭的紧,似乎这天下人皆欠了他大笔的银子。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可调和
“参见陛下,参见皇祖母!祝陛下,皇祖母,万福金安!”
袁尚与秦湘双双跪下,行礼问安。
太王太后自是察觉到古五不妥,忙扶起秦湘,粉饰太平道:“快快起来,一家人,何必见外!见湘儿神清气爽,想必谦和待你不错,哀家总算是放心了。”
“谢皇祖母关怀!”秦湘爽快的起身,挽着太王太后的胳膊,小声道:“孙女儿深知宫中烦闷,自在宫外自是张罗些惊奇玩意儿带来孝敬您,还望皇祖母喜欢。”
“咦!湘姐姐,莫不是,你以为只有皇祖母烦闷?”
小七是的小机灵,小耳朵尖的很,自是不甘示弱,从袁尚怀中挣扎下地,牵着秦湘裙摆,不依不饶。
“若不是齐妈妈拦着,小七倒想住到丞相府去了。”
秦湘不自觉的瞥了袁尚一眼,见他不以为意,热情道,“若是皇祖母,小七烦了闷了,丞相与我自然欢迎。不过,还得陛下批准。”
不知是不是天生犯冲,秦湘见古南风那不屑的样子,自然不会放过他。
自龙扬殿与先生不欢而散,古南风未曾与先生私下说过一句话。
原本他是隐忍着,不发作秦湘,怎料她竟敢撩拨自己。
“呵!公主可是嘲讽孤对皇祖母不够体贴,有违孝道?”
“陛下恕罪,内子坦率,实话实说,并无冒犯之意。”
袁尚担心他迁怒秦湘,更担心被人发现陛下异常,忙鞠躬致歉。
可袁尚如此,古南风更是气恼,好容易两人破冰了,他却是为那个女人告饶,简直岂有此理!
“既然先生如此说,那便罢了。”古南风不痛快的斜了秦湘一眼,可转脸见先生如此紧张,心里更是不痛快。
“皇祖母,您若是困闷,倒是不妨带着小七去丞相府转转,当是安全无虞。”
“难为陛下,谦和与湘儿有如此孝心,哀家亦是欣慰。不过哀家身沉惫懒,倒也习惯了。”
太王太后慈蔼的拍了拍秦湘的手,意有所指的瞥了古南风一眼,示意他莫失了分寸。
宫女太监们从马车上卸下一箱箱回门礼送进千秋殿,小七自是开心不已,急忙跟了上去,命人翻看。
“哇!哈哈……湘姐姐给小七备了好些好东西……嘻嘻嘻……都是小七喜欢的,最喜欢湘姐姐了!么!么!”
不一会儿,小七便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礼物,欢呼着,连蹦带跳扑向秦湘,亲了亲秦湘的脸颊。
古南风见状,似有若无的打量着袁谦和,见他风度翩翩,气定神闲,不由又憋闷了起来,垂眼捧起杯盏,“谦和,你莫不会未给孤,准备礼物吧?”
袁谦和哪里不知他心中不痛快,今日自个儿来与不来,他必会刁难秦湘,亦早有准备。
“听闻陛下将问心灵石赠与公主压箱,谦和从翠姨那儿讨来这静心灵石,倒是适合陛下。”
古南风黑面,自是明白他言外之意,气不打一出来。
“如此多谢谦和了,不若谦和与孤去龙扬殿商议国事,皇祖母与镇国公主且坐坐,孤一会儿再陪皇祖母用膳。”
“去吧!国事要紧!”太王太后亦不想见他继续与秦湘置气,乐的打发了。
“谦和……你……”古南风张嘴唤他,却不知如何如何质问他。
“陛下,若有重大国事,明日朝堂自可与文武百官商议,若无重大国事,此刻公主归省,臣还是陪同的好!”
袁尚甫进龙扬殿,便见他屏退众奴,心中发毛,莫不是这龙扬殿已是人尽皆知了?
“先生!莫要逼孤!”古南风自是恼恨,奈何如今他与秦湘不仅登对,更是名正言顺!
“陛下莫要逼臣才是,如今秦韩之战在即,陛下若是一意孤行,届时人心惶惶,臣亦回天乏力!”袁谦和深怕自己立场表达的不够清楚。
“谦和,你……”威胁孤?
古南风本就有众叛亲离之感,如今比起以往更甚,他妥协了,无措的拉着袁尚衣摆求道:“先生,您莫要这样对小五。”
袁尚习惯安抚他,欲伸手去抚摸他发,才惊觉不妥,“陛下,您不是孩子,已然长大成人了。”
“陛下可曾想过,您随臣长大,只是将臣当成了兄长,师父,其实一如小四,小六,小七,皇祖母与陛下一般。即便如今臣先成婚了,臣亦是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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