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男’而上·江湖有喜
无奈,阑锦只得上了马。
一路颠簸,对于阑锦这种从未骑过马的人来说实在是折磨。
被圈禁在月倾言怀里难受不说,还硬梆梆的硌的老疼。
“再动要掉下去了。”被他动的身上实在是难受,月倾言只得伸出一只手,将他紧紧的制住。
好在不一会便到了城镇,耐不住阑锦的脾气发作,月倾言只好给他挑了匹温顺的马,又买了副上好的马鞍,想想又怕他骑的难受,又在马鞍上裹了一层细棉。
在月倾言的帮助下上了马,除了一开始摔了几下怒的龇牙咧嘴后,后面有模有样的学的挺快,虽说骑的不快倒也还平稳。
一路下来,到金陵已是十天后。
“怎么晚了这么久?”
面对岳沧翎前辈的询问,饶是一向在前辈面前故作沉稳的月倾言也忍不住失了神态。
他怎么能想到初见时温顺烂漫的‘谢小姐’在下山后那么能折腾人。
住好的客栈,吃好吃的饭菜,看人多的热闹,听非人的八卦,一路上惹了不知道多少的事。
见到个不公的事都能撸起袖子跟人家干一场。
明知道自己不会武功的。
真是傻。
“锦儿性子坦率,且未下过山,见到那些自然比别人多了份好奇,你莫怪他。”
“没有。”月倾言如实说。
即使岳沧翎不说,他也未打算让阑锦受到委屈。
七【把你师侄屁股看了】
“锦儿呢?”
“去房间了。”实在是耽搁的时间太久,怕岳沧翎等的急,他便拉着阑锦匆忙赶了两天路,除了夜里住宿,一刻也没歇上。
这不,刚好到金陵与岳沧翎在客栈汇合,阑锦便去了房间。
“他独自骑的马?”岳沧翎突然问。
“是。”月倾言不知岳前辈问这做什么,却还是如实回道。
“锦儿从未骑过马,这些日子赶路怕是吃了不少苦,这药你拿着,上去看看他伤的如何。”岳沧翎拿出一瓶药。
月倾言捏着药瓶,脸倏然变得通红。
走到房门前,他踌躇许久还是轻轻敲了敲门,见没人应声,他推门进入。
床上那人趴着睡得很沉,几缕黑发凌乱的趴在白皙的侧脸上。
他将药瓶放在床边的矮凳上,刚想走又看到他半掩着的被子,想到岳前辈的话。
趴着睡,想必是伤了吧。
看还是不看?
两个小月倾言在脑海打架。
白的说,男女授受不亲。
黑的说,俩男的有啥授受不亲的。
最终小黑月倾言夺得了最后的胜利,呲着牙昂首挺胸。
被子掀了,亵裤扒了,月倾言看着俩粉嫩嫩带着红痕的屁股,差点没喷出鼻血。
忍了许久,还是将矮凳上的瓷瓶拿来,拧开,挖出药膏。
一点一点接近那两团粉嫩嫩。
“好凉……”床上的人突然被冻醒,然后――
“你在干什么!!”
啪――
哐当,门被关上,月倾言顶着一脸巴掌生无可恋的走出来。
“怎么了?”岳沧翎问。
我把你师侄屁股看了,被他一巴掌给打出来了。
这样说?想想就觉得尴尬。
“没事。”
自己作的死,自己默默承受。
八【我找到药王谷的人了】
稍作休息了半日,月倾言就带着俩人回了银月山庄。
“去禀庄主,有贵客到。”他低声跟门卫说。
不一会,月庄主步履匆匆过来。
“这位是药王谷岳前辈。”月倾言给作为介绍,“这位是医圣之……徒,阑锦公子。”
月倾言站到一旁,松了口气。
药王谷?
月庄主一惊!
传言药王谷谢玄枫早已疯癫不知所踪,而药王谷无了传人也早就是一片荒芜,这么些年去药王谷寻药之人不断,都未能见到药王谷一人,这岳前辈真是药王谷的人?
尽管心有疑虑,月庄主还是客套一番。
“月庄主不必如此,我与月少侠有言在先,对二公子定然尽全力。”
“那月某就先谢过先生了,一路奔波不如先歇息片刻,言儿,带先生去休息。”
将岳沧翎阑锦送到客房,月倾言又去找到他爹。
书房里,他爹正在愁眉不展,他上前沏了杯茶送到他爹面前。
“爹,君弟的中的是千日寒。”
“千日寒……”
“我见到医圣谢前辈了,他似乎不像世人所说的患疯癫之症,这千日寒就是他在听完孩儿描述君弟病状后说出来的。”
月庄主脸色一变。
“岳前辈是谢前辈的师弟,定能治好君弟。”
他没有说的是,医圣谢玄枫虽然不像是患疯癫之症,但是药王谷却似乎是岳沧翎在主事,就连他最初的求亲时,面对自己‘女儿’的亲事,都插不上嘴。
所以在岳沧翎问他是否求亲阑锦时,他才会点头,若是他真的能救倾君,就是娶了阑锦又何妨。
“君弟呢。”
说到月倾君,月庄主又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水色潋滟。”
“胡闹。”月倾言沉下脸,“我去带他回来。”
水色潋滟,金陵有名的花楼,虽说里面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在里面总归对名声不好。
水色潋滟里,门童老远的一瞧见他,便急急的进去通知了月小公子的侍童。
房间里,一小公子正躺在软榻上,脸上盖着一本书,旁边两个姑娘给他捏着肩膀和腿,另外一个姑娘在一旁抚琴。
小墩子赶紧跑进来,扯了扯月小公子,“少爷,大少爷来了!”
“滚开。”睡得正香呢,月倾君踹了他一脚,结果一脚将人踹到月倾言脚上去了。
“滚出去。”
水色潋滟里的人对月大少爷来捉二少爷已经习以为常,便是见了他冷着一张脸也是习惯了。
唯独小墩子,对这个自小就喜欢装深沉的大少爷怕的要死,尤其是他冷着一张脸的时候。
“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月倾言将他脸上的书拿下来扔在地上。
塌上的人睁开眼,一张精致的脸配上那绯色红袍竟比女孩子还好看几分,尤其是那双上挑的桃花眼,给那张年轻却好看到过分的脸上又添了点别样的感觉。
只见他下了塌捡起那本书,“别给我扔坏了,好不容易托别人弄的孤本。”
月倾言低头一瞧,里面满满的全是插画,赤果果的瞧着甚是辣眼睛。
“你成天混迹在这种场所,你让慕容小姐知道了怎么想。”
提到慕容小姐,月倾君这才变了脸色,“我会与她退婚的。”
“若是你的病能治好呢?”
“什么?”
“我找到药王谷的人了。”
九【他说,饿】
大清早的起来,银月山庄便有些热闹。
为什么呢,月小公子又在长跪不起了。
实在是耐不住心底的好奇,阑锦凑到月倾言边上,“你弟弟怎么了?”
“没事。”月倾言也是一肚子的火憋着没地方撒。
家里所有人都在为他的病操心不已,他却又在那儿耍性子。
见阑锦有些失落的表情,他又想到岳沧翎前辈临走前托付给他的话,连忙缓和了表情,“我去见他你要去吗。”
“倾君自小便有一门亲事。”趁在路上,月倾言给他解释到,“这些年随着他慢慢长大,病情发作越来越频繁,他怕耽误了那家小姐,便想退婚。”
“可是他能治好啊。”阑锦一脸疑惑。
月倾言起先想的也是,可是在当岳沧翎为倾君诊治后才发现,说是治好,又谈何容易。
走到月庄主书房门前,阑锦看到那跪在地上的少年,一身银白的锦袍,面色冷然,全然没有了那日初见时一身绯红衣袍的小浪荡公子样子。
他在旁边盯着瞧了许久,才走过去,蹲在月倾君一旁。
“我会治好你的。”
见跪着的人不说话,他又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心疼她人,又可知你父母多心疼你。”
见月倾君还是不说话,他干脆坐在地上,与他并成一排。
“你听说过药王谷吗?”顿了顿,他继续道,“那里很大,大到我从未走出去过,大到江湖以为药王谷早就荒芜了,但其实,药王谷早就没几个人了,我们守在那一方小天地间,充实却很无趣,直到我遇到你哥哥。”
“他直挺挺的跪在山门外,我问他在干什么,他和你一样不吭声,后来他才告诉我,他来求医,救他的弟弟,我说医圣已经十多年不再行医,他却说相信他的诚心能感动医圣,我劝说无用想着他跪够了就会自己起来,没想到第二日,我在原地看到他还跪在那儿。”
“我问他怎么还跪在这儿,他说他要跪到医圣愿意见他为止,结果没跪到两天,他就不行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饿。”
“我一问才知道,我见到他时他已经跪了两天了,之前饿的时候就用石子打树上的果子吃,结果他把头顶的果子全部打完了,旁边的他又够不着,就生生的饿了两天。”
说到这,他哈哈大笑起来。
他在为别人求人时,他哥哥也在为他求人。
“后来他见着医圣了吗?”月倾君突然道。
“见着了啊。”
“医圣怎么突然又见哥哥了。”月倾君疑惑地问。
“他说……”
话刚出口,阑锦连忙打住。
差点说出月倾言把他当做女孩子以提亲为由进去了。
“他说什么?”见阑锦闭嘴,月倾君更好奇了。
“反正他就是见了。”阑锦打哈哈道,“不说他了,说你。”
“我有什么可说的。”月倾君又垂下眼。
“我听你哥哥说,你有未婚妻了。”
“嗯。”
“她长的好看吗?”
“好看,而且很聪明,善良,不光是个才女,武功还特别好,不光如此,她还晓知奇门遁甲,熟知医理……她……很好,我……配不上她。”
十【坏了自己名声】
“你也很好啊,你是银月山庄二少爷,长的好看,熟读诗书,阅尽医典,还自小就有做生意的头脑,而且我听你哥哥说,你暗器使的特别棒,等你好了,能不能教教我,我除了医术,什么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