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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药罐子

作者:遥的海王琴 时间:2020-11-02 15:18:36 标签:豪门世家 因缘邂逅

  “这冷梅之毒来自前朝,具体不可考证,说起来杂家有所耳闻却是九皇子生母敏妃。敏妃来自民间,如今发现却是圣手闽行之孙女,善医术制药,性格温婉,姿容美丽,很得皇上宠爱,比当初的贵妃不逞多让。后来因用冷梅毒杀怀了皇子的两位宫妃才被皇上赐死,至此不得提起。敏妃死后,九皇子失宠,再无任何人威胁贵妃和贤妃。然而事实上,这毒却是两宫联合起来派人下在了两位怀孕宫妃的补汤中,因敏妃懂医理且痴迷其中,这每日的药汤便是敏妃所制。且她不知从何处得知此毒,每日研习解毒之法,所以她的宫中便有她揣摩的毒药方子,当日事发后这些变成了直接的铁证。”
  “四年前睿王府的惨案,王爷震怒,彻底调查了冷梅之毒,才知晓的。”
  曹公公说完才轻吁了口气。
  这深宅大院的尔虞我诈,阴谋诡计,林曦听着便觉得肮脏不堪,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颗美人恶毒的心脏。那错综复杂的背景,牵一发而动全身,让人身心疲惫。
  “所以知道谁才是真是血海深仇,赵靖宜四年来却将秘密握在手里,连青姨娘也没有动,只是杀了姚侧妃让当年之事暂时结束。”
  “是。这次青姨娘按捺不住,故技重施,却不是贤妃所授,正好可以让她措手不及,贤妃已经起疑淑妃的病,然而到现在还等着看贵妃的笑话,等青姨娘一暴露,她也就失了翻身机会。”
  这都是事先商议好的,就等帝王辇驾回宫。
  “我很好奇,贤妃的冷梅从哪儿来的?”
  “贤妃的母族,安平侯府曾救了一个前朝的老嬷嬷,听说也是安平侯府送的终。”
  原来如此,林曦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些辛密听着的人都涔地慌。
  书房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之后圆圆推开了书房的门,“少爷,世子醒了,正找您呢。”
  圆圆的到来仿佛注入一股鲜活气,林曦心情一松,便起身道:“我这就过去。”
  他说着便看向曹公公,“公公便再受累些,看着青姨娘几日便松了监视吧,总得让她想个办法给宫里的那位送个信才好。”
  曹公公立刻笑着应了,“公子放心,老奴必会办好。”
  青姨娘不像秋姨娘,连人也被关押了起来,被关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她不过只是被软禁在青芷阁里,虽无法出去,但也没有被苛待,一日三餐如往常一般。
  曹公公倒是过来问过两次话,不外乎询问是否知道秋姨娘胆大包天之事,以及毒药的来源。
  青姨娘哪里敢承认,只哭天抹泪地说不知道,问了几次后便没了下文,可人还是出不去,似乎等王爷回来发落。
  青姨娘即城府再深,也不过二十的姑娘,眼界格局终日在后院里,这禁足的时间一长慢慢地就想起赵靖宜的手段,便有些害怕。
  人一旦无助起来,便会想尽办法求救,而能救她自然是她的主子。
  玲珑自有办法联络丽正宫。
  凝露收了消息,再也按捺不住,匆匆进了贤妃寝宫,屏退了所有人,跪下禀报了此事。
  贤妃当场便摔碎了她最喜爱的汝窑白瓷牡丹攒花的茶盅,那茶盅在凝露的身边摔碎,溅了凝露一身茶水,手背上还有碎瓷飞溅的划痕。
  “救她?本宫怎么救她?她倒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私自动手,居然还敢私藏冷梅!”
  凝露深深地跪在地上,额头触碰到地面,恳求道:“请娘娘息怒。”
  “息怒,息什么怒!恨不得她立刻去死才好!”贤妃坐不住了,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想着,“赵靖宜不是好糊弄的主,她这招借刀杀人绝对不管用!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凝露抬起头,恳切地说:“娘娘,幸好这次跟您没有关系,她的死活娘娘不管便是了,也好消一消睿王爷的怒气,横竖是睿王府的事,娘娘本就不知道的。”
  “只是冷梅……”
  “她的家人都捏在您的手里,她不敢乱说的。”
  贤妃看了她一眼,凝露虽然担心但还算镇定,便慢慢地消了怒意,这个棋子是废了那是肯定了,只是不要牵连上身才好。
  蜀王跟着皇帝去了泰山,她不希望自己有所差池,算算日子,御驾还有大约三日便能回宫,而这件事是决不能惊动皇帝的。
  “也罢,你去告诉她胆敢抖落一个字,她们全家都去阴曹地府团聚吧。”
  凝露心里总算舒了口气,颤颤地站了起来,又倒了杯茶给贤妃,然而她还没有站定,一个宫女已经快步的走来,欠身道:“娘娘,宜景宫又宣太医了。”
  “啪——”另一个茶盅再次破碎,茶水的水渍在那华丽的宫裙上蔓延开来。
  贤妃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凝露和那小宫女吓得一跳,宫女脸色一百跪地俯身,而凝露则慌忙地上前查看贤妃的手,“娘娘……”
  贤妃此刻的面容又惊又惧,看凝露担忧的目光,强自镇定下来却是隐晦不明,一簇簇暗火从眼里烧过,她沉吟了一会儿便命令道:“你速去,派人去通知安平侯府,明日让我娘进宫来看本宫,一定要来。”


第148章 冷梅卷土重来
  天色未亮,鸡鸣未起。
  青慈庵的后面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悄悄地走出一个头戴汗巾,长相平庸的女子,乍眼看看起跟山脚下的穷苦农女没什么两样。
  皆在沉睡的时辰,她左右看顾了一阵,才低着头,挎着小跨篮如寻常在青慈庵礼佛的良家女子一般离开了。
  然而还没走两步,她忽然停了下来,低垂的眼里出现惊慌之色,紧紧抿着唇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个黑衣男子。
  “善安师太,业障还没取干净佛祖怎么会同意你还俗呢?”
  领头的黑衣男人嘲讽地说,手下已经包抄了这名女子。
  丽正宫的动作绝对瞒不过长秋宫。
  贵妃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听着内侍的禀告,冷冷地一笑,“平日里看着跟个半仙似的,真难得慌张成这样,不知道背地里又做了什么,下去好好监视着,本宫要知道贤妃跟安平侯夫人说了什么?”
  那内侍赶紧领命而去。
  方公公伺候在一边,细想着约莫有些不对,便对贵妃说:“娘娘,这宜景宫又宣了太医,眼看着皇上便要回宫了,这可如何是好?”
  说起宜景宫的那位,贵妃又是厌恶又是无奈,“本宫能有什么办法,她病了,这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几乎都给她派去,还不见好,简直见了鬼了。”
  可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风寒罢了。
  “奴婢总觉得不对,若是小风寒不可能拖如此长的时间。娘娘,淑妃可不是蠢人啊,一直不好,就是皇上回来也会不喜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贵妃皱眉一想,越发觉得蹊跷,联合今日丽正宫之举,总觉得自己被隐瞒了什么。
  “公公觉得呢?”
  方公公于是凑到贵妃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贵妃震惊看向方公公,“你确定?”
  “看着相似。”
  方公公说着便搀扶贵妃起身。
  贵妃凝重着脸色往前走着,边说:“那时能成,是因为敏妃太没戒心,居然在宫里头研习解毒之法,皇上就是再宠爱她,两个有孕宫妃一死所有的情意也灰飞烟灭了。可如今……淑妃那贱人将宜景宫上下看得跟铁桶似的,居然也会让人得手,丽正宫恐怕早就知道了,可她要做什么呢?”
  “嘶……”方公公疑惑地摇头,“这个怕暂时不清楚。”
  “不管她做什么,我们只要盯着她就好了。”淑妃弯起唇角,眼中带笑。
  若是能够抓到什么把柄,那就再好不过。
  方公公恭维道:“娘娘说的是,只是淑妃那边是不是……”
  “做什么?”贵妃斜斜地睨了方公公一眼,轻笑道,“横竖本宫不是太医,既然太医说是风寒那就是风寒,就是后头被查出来本宫也有话说,最多不过是一个掌管不利罢了,不痛不痒算什么呢?若是淑妃那贱人因此出了事,呵呵,也算了却一桩心头大事。”
  安平侯夫人第二日一早便匆匆入宫。
  凝露将人立刻迎进了丽正宫,侯夫人正要说话,便见贤妃眼色一闪,淡声道:“都出去,本宫与夫人有话要说,任何人皆不许靠近。”
  接着又吩咐凝露,“你去将内务府送来两匹江南平纹素纱取出来,送于夫人,给本宫的外甥女做两件新衣裳。”
  安平侯夫人顿时笑道:“娘娘自己留着就好,总惦记着她作甚。”
  “文儿是本宫唯一的嫡亲外甥女,不疼她疼谁,年轻的姑娘,就是该穿着的时候,去吧。”
  凝露恭敬地领命而去,“是。”
  宫门一关,安平侯夫人便疑惑道:“昨日那么晚还急匆匆地宣我进宫,刚刚又把凝露支出去,娘娘这是怎么了?”
  贤妃握住她的手,“母亲,出事了。”
  安平侯夫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凝露带着小宫女在库房里寻着那两匹素纱,因时日许久,被搁在了里头,一时间不好拿出来,只能将挡在前头的物品一一挪开,才能拿得到。
  因天气炎热,里头又闷,不一会儿两人便已经汗流浃背了。
  小宫女问:“凝露姐姐,娘娘说是要送给史大小姐吗?”
  “是啊,娘娘亲口吩咐的。”
  凝露随口说着,眼睛还在各种贡品的织物上找寻。
  小宫女目光落在被她们挪开的几匹锦纱上,眼露不解,“史大小姐要出阁了,为何不送这些锦纱,难道不该穿得鲜亮些吗?素纱也太素了。”
  凝露抬起头来,不经意见看到那几匹姹紫嫣红的锦纱,慢慢地皱起了眉头,回想起曾经贤妃说的话,心中忽然有些异样。
  贤妃早说过要将锦纱送于史大小姐做外裳,夏日穿着明亮好看。
  这会儿为何又要她找出素纱来呢?
  “娘娘说的可是真的?”
  “母亲,本宫敢肯定这定是冲着本宫来的。您回去,立刻照着刚才说的办,必不能让他们再开口说话,相干的人都不能再留了。”
  贤妃眼中迸射出一道暗沉的光,狠厉之色一闪而逝,她紧紧地拉着安平侯夫人,郑重地说:“一定要在圣驾回来之前弄干净,女儿和您外甥的前程可就靠您了。”
  “娘娘放心,我省的,只是凝露那丫头在你身边,我担心……”
  “本宫会知会她的。”
  门口响起凝露的声音,“娘娘,奴婢将素纱找来了。”
  里面传来淡淡地应声,凝露带着宫女走了进去,朝贤妃和安平侯夫人行礼。
  “母亲这便回去吧,女儿就不留您用饭了,夏日炎热,请注意身子。”
  “也请娘娘保重,事情会办妥的。”
  除了两匹素纱,自然还有其他的礼物一同送出去,待安平侯夫人的身影一离开,贤妃便叫住了凝露。
  她犹豫了一下,看着这个从小陪伴安安静静的侍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本宫刚刚把你支了出去,你定然心存疑虑。”
  凝露惊讶了一下,赶紧跪了下来,“奴婢不敢。”
  “别跪,起来吧。”贤妃的脸色稍缓,温和道,“本宫本不需要跟你多说什么,只是你从小服侍我,又陪我蹉跎在这宫里,耗费了大好年华,虽为主仆,其实也如姐妹一般了,本宫离不开你,总得除去你的疑问。淑妃这一病,那八年前的事情本宫有预感定然会掀开来,虽暂时毫无动静,可惜睿王府的那枚棋子不乖惹了大祸,再加上淑妃病得蹊跷,布局之人一直没有跳出来,怕是不能善了了。那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我身边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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