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此前经过连番赶路,这支铁甲军已经极致消耗了,现在他只要拖着,等吴柱国大将军带兵前来,活擒成王不在话下。
成王一旦被擒,就能逼着成王交出兵权,那铁甲军还不归为王师?
商执打着算盘,侍卫领命退下!
皇陵外死伤无数,混作一团。
顷刻间,有过半龙鳞军死在铁甲军下,商执毫无退意,恶狠狠道:“成王已反,将他拿下,封为万户侯。”
龙鳞军只得再次一拥而上,围攻成王,但龙鳞军人数太多,也不是屠杀万千蛮夷的铁甲军的对手。
这支铁甲军是成王训练出的精锐部队,跟随他出生入死,百万尸骸都踏过来了,更何谈这些只会车轮战的龙鳞军。
商容与抱着冉清谷很快就与成王汇合。
成王杀红了眼,喊着:“容与,带你母妃与毓儿出城,你大哥会接应你,父王去救你二哥三哥,待会儿会来找你们。”
商容与:“是,父王你保重。”
成王挥手斩杀两个龙鳞军:“平日你气我气得半死,也不见得让我保重。”
商容与大声道:“被儿子气死与败军之死,前者更体面。”
成王将商容与护出重围:“我觉得把儿子打死更体面。”
他喊着自己的副将:“护送世子王妃世子妃出城。”
两个副将拱手道:“是。”
商容与骑上一匹铁甲马,将冉清谷放到他的前方,让冉清谷背靠着着他的胸膛,没过一会儿,他胸膛湿热一片,那是冉清谷身上流出来的血。
他拽紧马绳,急切抽着马背,朝着城门驰骋而去。
他驰骋到城门,城门早已关闭,城门前摆放了三四排嵌着利锥的拦木,弓箭手围满城墙。
守将站在城楼上怒道:“成王谋反,以下犯上,现今成王府的,格杀勿论,杀!”
他杀字还没说出来,就见城楼上的弓箭手一个接一个从城楼上掉下去,掉在那嵌着利锥的拦木上,被串成了糖葫芦,一个一个叠一个串起来。
“表哥,我们来了。”白毓喊道。
她一鞭子扫了一排侍卫,守将反应不及,正要出手,但他发现无论他使用如何招式,眼前那女子都能见招拆超,功夫也五花八门的,一会儿是拳一会儿是掌,一会儿是格斗,一会儿又是散打。
他招架不住时,那鞭子如同蛇尾般直接缠绕上他的脑袋,将他脖子狠狠勒住。
白毓在守将怀里摸出钥匙,扔给桃子:“去开城门。”
几个侍卫正要去抢钥匙,被桃子用鞭子勾走,她鞭尾勒在城楼上,扯着鞭子跳下十几丈高的城楼……
她看到冉清谷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吓得哭了:“少爷,你怎么了?少……”
商容与厉声道:“快开城门。”
桃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打开城门:“世子你带着我家少爷走,一定要救他,我跟毓儿断后。”
她天生骨子里就好斗,有架打她很开心,但如今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亲人被人伤了,生死不明,更是激起她骨子里的杀戮。
她挥舞着长鞭迎上追兵。
白毓解决了城楼上的麻烦也跳了下来。
“二皇子……城楼那边……”龙鳞军的守将汇报。
商执怒道:“城楼那边怎么了?”
守将:“商容与已经出了城。”
商执一脚踹倒守将,怒吼骂道:“废物,还不派兵去追。”
守将悲叹道:“追不了,我们的人连城都出不去。”
商执狠厉瞪着守将:“如何出不去?”
守将唯唯诺诺道:“那里出现两个不明不白的女子,不仅放火烧了城楼,还将城门锁死,二皇子,快灭火吧,不然城楼坍塌,后果不堪设想。”
商执怒道:“废物,废物,连两个女的都拿不下。”
“报——成王已经率军退出皇城,铁甲军已经撤退。”另外一个守卫来报。
商执怒气冲天:“我不是让你们拖着他吗?将铁甲军耗死吗?”
守卫:“成王久经沙场,实在是拖不住啊。”
商执火冒三丈:“简直废物、废物。”
守卫一个个觉得挺冤枉的。
成王倘若是那么容易拿下的,怕是早就被拿下了。
更何况,成王从军那么多年,打过仗的少说有几十场,他怎会不知自己的弊端?既然知道弊端,又怎会恋战?他是一个有勇有谋的王爷,不是冒失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
“报——”北边城楼方向一个守卫来了。
商执经过前两遭事情,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他冷眼道:“又怎么了?”
守卫:“三皇子逃出京都,现在往北方去了。”
商执厉声道:“老三不足为患,现在集中兵力去追成王与商容与,倘若让他们与铁甲军汇合,后果不堪设想。”
诸位将军拱手道:“是。”
这时,商执的心腹回来了,他骑着大马,一脸懵逼走过来:“二皇子,这发生了什么事儿?属下到北城走一遭,京都怎会如此兵荒马乱?”
商执冷冷瞪了那心腹一眼。
心腹看得出来商执现在正在气头上,连忙谄媚笑道:“二皇子,属下不负此次北行,发现了一个惊天消息。”
商执无暇顾及其他,怒道:“说。”
心腹谄媚笑道:“世子妃是男的。”
商执脸色铁青,活像要吃人。
他之前在冉清谷流产时,差人去北城调查冉清谷,没想到冉清谷倒是先承认了。
心腹微笑:“为了防止殿下不相信,我特意从北城带来一个见过他的老人……”
商执厉声道:“滚。”
心腹追上去:“二皇子,是真的,世子妃真的是男的……”
商执翻身上马:“再多说一个字,本殿要了你全家的命。”
今日真是谁都要来触他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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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商千咸坐在小几案前,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监担忧劝道:“皇上,药要凉了,您先喝点药再看奏折吧。”
“皇上,二皇子求……”太监声未完,商执已经走进殿内,单膝下跪,“儿臣叩见父皇。”
商千咸没有理他。
商执就那样跪着,屋外的雪静静下着,漱漱声伴随着商千咸憋闷压着的咳嗽声!
好一会儿,太监小声提醒:“皇上,二殿下来了。”
商千咸抬眼挑眉:“起来吧。”
商执温和笑着,端起桌子上的一碗汤药:“父皇该好好注意身体才是,不可如此劳累。”
他目光落到未关上的窗户上,窗外白雪飘飘。
他呵斥道:“快把窗户关上,父皇如此病重,是哪个没长眼的奴才……”
商千咸冷哼一声:“是朕让开的。”
商执了然微笑:“父皇喜欢看雪,不若过几日,儿子陪父皇去行宫走走?”
商千咸冷声道:“不必了。”
商执砰一声将那碗汤药重重放在桌子上。
浓烈的药苦味四处弥漫,药渍溅出来流得桌子上到处都是。
商执冷冷道:“父皇,太子已经死了,您是一辈子都不打算理儿臣了,是吗?”
商千咸撑着案台站了起来,他佝偻着背,白发苍苍,直视着商执,“朕要你如实的告诉朕,太子的死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商执沉默了。
商千咸厉声道:“说啊!”
商执“噗嗤”一声自嘲笑了:“果然。”
继而,他那满眼关爱期盼变成挑衅嘲弄:“是,太子的死跟我有关系,我知道他要谋反,我没有阻止他,我甚至还蒙蔽了父皇您的眼睛。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的援兵来到京都,也是我,在那段时日天天守着父皇,促使他以为自己失宠了而谋反,更是我,在那段时间悄悄将有关太子消息的折子与信息扣留下来,让父皇未曾得到太子的动静,从而并不知太子要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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