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太监系统肿么破
“陛下——老奴,老奴……”哭得说不清话来。
后面的几个年轻的小太监搀扶着他。
穆元咏有些不明白——怎么这些京城的人总是动不动就又哭又跪,他们只有这一个表达情绪的办法吗?
他后面把这一千太监的安排交托给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太监手上,老太监还在旁边平复情绪呢,他太激动了,竟然失禁了。
好在穆元咏不会计较这些,否则就是个御前失仪的大帽子。
那二十来岁的青年太监,口齿清晰,长得也挺端正,他说了一下他们具体的规划和安排,穆元咏一边听一边想:这是个人才啊。
人才,那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人才,自然是要做更多的事情才是。
所以那担子自然就交托给了青年手上,虽然太监明面上取缔,穆元咏也不会放着这些在宫廷里知道很多皇家秘史的人四处乱跑,但是要用也没有那么简单。
基本的吃食居住,这些好弄,但是要怎么去用,却还要待议。
穆元咏根据青年太监提出来建议,结合一下,就说:“这样,就按照你说的,做点小生意维持生活,但是这只是其一,你们现在是一个整体,你就是这些人的大家长,你不仅仅只是要保证他们的吃喝,居住,你还要关注他们的身体,精神,比如娶妻,或者是认领孩子传宗接代,然后好像你们有很多都是识过字的吧?”
他只是一问,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说:“首先要知道,这宫廷里的生活不是你们的负担,而是你们的优处,我会另外安排专人去给你们培训,在这个基础上,你们也可以做点生意维持生活,算是边工边读,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可以登上朝堂,彻底的跟过往不堪做个了结。”
“未来会很美好的。”穆元咏最后说。
“所以,不要放弃追求生活的美好,我喜欢为了过得更好而努力生活的人,他们总会得到一个好结果。”
——
等青年太监带着他的旨意下去,已经到申时了。
“这时间过得太快了。”再耗下去就能看到凌晨的太阳。他殿内的侍女都被清走,从边关开始,他贴身的衣物都不需要旁人服侍。
其实说实话,一个屋子塞这么多人,从安全上来说,就存在很多隐患。
否则历史上就不会出现侍女掐死皇帝的事情了。
要那么多人做什么,穆元咏觉得自己身边只用躺一个人就够了,孔稷真是什么事都能干。
他扒了衣服往被子里面一钻,孔稷早就在里面躺下了,只不过还没睡,手里拿着一本册子计算。
他知道他睡也会被穆元咏吵起来,干脆利用这世间处理一些堆积的事情。
穆元咏有句话说得没错,事情是做不完的,但是你越是不做,它就会越多,所以孔稷老是抽这种碎片时间,能做多一点是一点。
前期就是要艰难许多,等框架立起来,后面培养的人也能独挡一面了,他们就不用这么忙了。
就像边城一样。
很多事情吴秀寿他们已经都可以自己商量着处理,完了跟穆元咏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穆元咏只用确定他们大方向都没有出差错,都是放手让他们去干。
所以轻松了许多。
他们就把更多的精力投放在新的事情上——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穆元咏把他一抱:“你还没睡。”
“马上就睡了。”孔稷说:“赶紧,还能睡两个时辰。”
穆元咏被他催得躺下闭上眼睛,嘴里嘟囔着:“人为什么非得睡觉不可呢……”
这问题问得,他怎么不问为什么非要吃饭呢。
不过好在年轻人身体好,没有失眠的毛病,刚闭上眼就睡着了。
新的一天即将到来,黎明前的黑暗,其实并不可怕。
只要你有一颗一往无前的心。
人之所以害怕,则是被自己的恐惧所摄,你什么都没有开始做,却自己吓自己,吓都要吓死了,畏首畏尾,怎么能成事呢?
其实很多人只是看到表面的风光,却并没有做好承受与此相当的准备,最可悲的则是,你身负与你自身能力不匹配的野心,而很多人穷极一生,都被此所累,都没有看清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追求的则是自己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这才是最可悲的。
晚安,穆元咏。
第126章 正大光明(11
一切都按照事情预期的那样进展下去, 由于太过顺利了。
加班加点工作的大臣在忙忙碌碌了大半个月,特别行政处的部门已经成立,第一桩政事都已经通过特别行政处颁发。
那是一件蒸汽机工厂在吴地建立的通告,落款是太子殿下的玉印。
他们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哪里不对——都半个月了, 太子回京半个多月了, 他们的京城还没有一个皇帝啊!
就说这通告怎么哪里看哪里怪, 那玉印换成玉玺的奉天承运就顺眼多了。
右宰当即大呼一声:“太子误我啊!”
他本来是最先号召大家恭迎太子殿下登上皇位的,结果都是太子殿下, 他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人家都是先把重要事放下, 把屁股的位置坐稳了再说。
他到好, 一来就这呀那的,还说得人心驰神往,全被他带沟里去了。
搞半天, 他们一直处事的, 竟然还是太子, 哪有不登位的太子嘛, 虽然现在没皇帝了,太子继位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但是就算这不过是个形式, 也不能就省下不走吧。
这,这不是给其他国家看笑话吗?
你看那个大雍,搞得风生水起的, 结果连个皇帝都没有。指不定旁人就这么想。
现在没人找茬,肯定是太子去年把武国搞得太惨,压得其他地方不敢出头,但指不定现在正在暗自偷偷瞧他们的笑话呢!
右宰坐不住了, 当即就跟内阁几位一相商。
中宰恍然大悟,他悟过以后还拍手,乐了:“怪道觉得哪里不对呢!”
右宰气得,指着他:“你就不能提醒我!”
中宰很无辜:“我这不还要你提醒呢嘛!”他理直气壮:“要不你说,我这还没想到这回事呢。”
他可真有脸说啊。
不过两人半斤八两,右宰懒得再跟他计较。
左宰笑眯眯的说:“无伤大雅。”
他倒是说了句公道话:“只是给外人看的一道手续而已,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他登不登,他的地位都是没人能动摇的,反倒越是不着急,越给人一种心有成竹的样子。”
他说得确实在理。
“但是总不能不登吧。”右宰还是不能放过,既然要把它当回事,那么就要着手准备了,他临时翻了翻自己近日的日程安排:“哎呀,遭了,最近事情堆得太慢,最早得下个月才能抽出人手。”
登基不是小事,一应物事准备,各大洲各县的官员都要入京拜礼。
临时安排也不是不可,但是这么大的事,最不能寒酸。
又不是特殊时期,现在他们完全可以举办一场盛大的登基典礼,这才堪配他们心目中的帝皇。
这事登上了穆元咏的案头。
“哎呀。”他摸着脑袋:“我还真给忘了。”
孔稷睨他:“你还有什么记得住呢。”
“你怎么不提醒我?”这问得跟右宰一样的话。
孔稷回话就比中宰高明多了:“你满腔热情都投在新的事业当中,哪里能打击你的热情呢。”
穆元咏一回味,被说服了:“你说得有道理,那会儿哪里有时间想这个,就要趁他们没有防备,一口气拿下,否则哪里来得这么顺利。”
他还很欣慰自己这半个月打得组合拳,差点没把一切反抗势力给打蒙,自己爽了,就是真把这事给忘了。
右宰递这件事,就是想探一探穆元咏的口风,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的一点不急,还是在等待他们早早提出来。
穆元咏的回应是他没想到的,他们君臣这半个月的相处,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穆元咏又是个颇为提竿子上爬的人,他勾着右宰的肩:“幸亏你提醒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