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
男人前几天就开始昏昏欲睡,一副懒骨,不爱动,却又燥热,总是睡不安稳。少年想起男人躺在小塌上的模样,眼睛半睁半眯,裹件宽袍,衣带系得松松垮垮,侧卧在塌上,露半个冷白的胸膛,还有线条分明的小腿,大腿半遮半掩地,再往上……
少泽想得走了神,差点炒糊。他懊恼地盛起青菜炒蛋。
又到了大蛇发情的时节啊。少泽这样想着,坐在桌边一口一口地吃饭。
其实饭已经不是很热了——他等了男人一会儿。天色已是黄昏,男人却还没回来。
少泽收拾了碗筷,将就冷水擦拭身体,换了男人同款的宽袍,躺上床睡了。
少泽是半夜被惊醒的,胸膛压着沉甸甸的蛇身,蛇尾还绕在脖子上,有熟悉的窒息感。男人不清醒的时候就爱紧紧地缠着什么东西,尤其是他。十足十地像条蛇,虽说男人本来就是条大蛇。
蛇身缠着他一条大腿,脑袋就放在他腿心,挨着他的阴茎,凉凉的在两腿之间,偶尔探出蛇信,细且凉的在少年紧致白嫩的大腿上一滑而过。春夜还是有些冷,大蛇不清醒,只是本能地往最温暖的地方钻。
少泽拍了拍蛇身,唤道:松松,你要勒死我啦。
蛇头不动,尾部却依言稍松了些。还是有些紧箍感,倒不妨碍呼吸,少泽已习惯了,这会儿困得很,搂着大蛇,闭上眼睛就重新睡去了,双腿还微微分开,免得挤压到大蛇脑袋。
第二日天微微亮时,少泽被鸡叫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先想起怀里的大蛇。手掌动了动,掌下不是细密坚硬的鳞片,少泽摸得一手的滑腻肌肤。
大蛇已变成男人形象,不知什么时候换了睡姿,脑袋躺在了枕头上,膝盖卡在少泽两腿间,正睡得熟。少泽轻轻退开,坐在床上,把被子给男人盖好。天光倾泻在床上,流过男人顺滑的青丝上,铺了一床的风流,又吻过男人冷白的肌肤,红的唇,舒展的眉。
少泽几乎屏住呼吸,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轻手轻脚穿了衣服,出门往学堂去。
第4章
碧泽和女妖精。
少泽人在学堂,他今年十六——如果碧泽提供的岁数准确的话,周围也都是十五六七半大的小伙子。老夫子讲着课,少年们背着夫子接头咬耳,丢掷纸条,静不下来。
少泽听讲向来认真,是老夫子偏爱的学生。可今天他也走了神——他在想男人,想起他曾经在男人身上看过的吻痕。
……男人阴茎硬挺,在女人大敞开的双腿间进出,被女人肉穴里流出的水弄得滑而湿淋淋。女人躺在地上,一双大且饱满的乳被男人握在手里捏成各种形状。
男人背对着他,身体赤裸,弯着的腰,脊背优美而有力,不住地挺进女人身体深处。
少泽对男人的裸体已经很熟悉了,从小夏天他们就常常一起光着身子睡觉。男人的喉结,胸膛,修长光洁的双腿以及两腿间蛰伏的性器,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来。可这一刻,少泽不可避免地对这一具热而美的躯体感到陌生。他没见过这具身体这样大汗淋漓,泛着水光,腾起热气,像夏天最烫的太阳;他没见过这具身体这样粗鲁用力,混着沉重却愉快的喘息……他都没见过。
女人放肆地呻吟着,嘴里说着少泽似懂非懂的话,某一下,男人重重地插入后,女人尖叫着抽搐,指甲划过男人的白玉样的脊背,留下红痕。少泽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受,像生气又混着瘙痒。他忽然注意到男人脖颈上一枚红印,不止一个……少泽心中奇怪的感觉更加浓重,弄的他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他那时和男人一起住在山里,没怎么和人接触过,但他现在知道他们那是在做爱,红印是吻痕,碧泽插入的是女人的穴,男人没有。但他还是没明白,他当时在生气什么?又在瘙痒什么?
“少泽,你来说说,烽火戏诸侯为何也?”
突然被夫子点名,少泽定了定神,站起来回答:
“幽王自大,以戏诸侯显露其天子权威。褒姒虽美,不过替罪羊耳。”
夫子点点头,让少泽坐下,讲起了周幽王博美人一笑做的荒唐事。
少泽悄悄在心里埋怨,碧泽个男褒姒,让他上课走神。
从小,他和男人都是最亲密无间的。可是自从他十四岁撞见那一幕之后,他跟男人之间就仿佛不可挽回的疏远了些。他知道了男人会跟别人做一件从未跟他做过的,比亲密更亲密的事。
在他撞见那一幕的第二天,他醒来时觉得腿间黏黏腻腻不舒服的很,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把男人蹭醒了。少泽坐起来,惊觉腿间有些干涸的点点白斑,不知是什么。他求助地看向男人,发觉男人腰及腿上也被他沾了些白斑,男人侧躺着,用手撑着脑袋,嘴角露个笑,拨弄了下他软软的性器,道:小泽也要长大了。
平时他们赤身相对,少泽也没什么感觉,这会儿莫名其妙红了脸,不知在羞愧什么。少泽想不出所以然,只得捉住男人的手,叫他不能再作乱。
后来他当然懂了是什么,不过是男子遗精,没什么稀奇的。可是他想起来还是觉得羞愧,都怪碧泽取笑他!
第5章
小倌
少泽暮时回到家,却看见男人躺在小塌上小憩,明明男人在发情期时总是不爱归家。
男人有形状优美的眉,高挺的鼻,薄而红的唇,不睁眼时看起来冷而艳,一旦睁开眼,被那双碧绿的瞳盯着,一种极度危险的美丽就扑面而来,几乎要使人窒息。少泽已经看了这张脸、这双眼差不多十年,偶尔还是会看得入神,被那种美丽惊住,心中掀起波澜。
少泽原想轻轻走去厨房,不惊到男人,却在走近时发现男人衣领下一枚吻痕,在冷白的肌肤上红得扎眼。他改了脚步方向,走向男人,伸手捏住他鼻子,待男人受不住似的皱眉时,松手道:别睡了,起来帮我烧饭。
男人不睁眼,一口咬住他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咬得用力,却记得收了尖牙。少泽挣了挣,凑到男人耳边,道:
“懒蛇,天都快黑啦。别赖床,起来帮忙。”
男人终于睁了眼,也松了口。整个人还是慵懒没精神的模样。
——
少泽切辣椒,支使男人切肉,等他切完辣椒准备洗菜,却瞥见男人把生肉往嘴里放。少泽眉头一皱,把肉抢回来,转而把男人推去烧火。
男人指尖一点,火就燃起来。少泽忙着炒肉,男人就在一边看着,半眯着眼,偶尔动动鼻子闻个味。
少泽手上忙活,心里也转了好几转,终于没忍住,假装无意地问:
“今天怎么回家这么早?不是才开始吗?”
少泽说的是发情期才开始。
男人回了声鼻音的“嗯”,道:
“找了小倌。”
少泽心里一颤,随即听得男人似疑惑似赞叹的说:
“一个人类,也能弄得我那么舒服。”
肉和青椒在锅里爆出辛辣香气。少泽一瞬间万千想法如洪流决堤,原来他是在小倌身上发泄过了,所以回这样早。少泽张了张口,像是哑了声,咽了下口水,重新开口,却只是重复:“小倌?”
仍旧是一声鼻音的“嗯”,男人吸了一下鼻子:“菜要糊了。”
这个话题于是不了了之。少泽想:反正离男人下一场发情期还很早。
——
确实很舒服,小倌跪着舔男人涨大硬挺的阴茎,含得很紧,舌头也软,舔的啧啧作响,时不时喘息一声,神情享受,像在吃什么美味的事物。
小倌摇起了屁股,裤子脱到了膝盖,白花花的屁股在空气中晃来晃去,翘的高,故意引人来摸,来捏,来掌掴。碧泽眯着眼享受,不愿动。小倌悄悄把自己硬起来的那物在碧泽小腿脚踝上蹭,把马眼渗出的清液都蹭到了他脚上。
小倌的后穴是早就准备好了,脂膏含在暖暖的穴中,缓缓融化,流出穴外,像是会自己流水儿似的。
小倌含得碧泽在他嘴里射了一回,味道不算很腥。小倌吞了下去,还伸出粉红的舌头慢慢把男人阴茎舔干净,连带把囊袋也嘬得湿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