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怀了龙种
云歇笑了笑,他爹那样美好,值得被世人景仰称赞。
萧让提着衣袍下摆进来,见到云歇松了口气,额上还带着点晚露的湿气。
“事有仓促,处理得不好,相父莫怪。”他呼吸微微急促,显然是一路赶过来。
萧让讨厌遮遮掩掩,既然已经被上下心照不宣的知道了,那不如坦而告之,他和云歇之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云歇为他生了孩子。
云歇懒懒坐着,朝他勾勾手。
萧让过去还准备负荆请罪一下。
云歇瞥他一眼:“来认错?”
萧让立即乖巧点头,疯狂甩锅:“相父,这是个意外,让儿不是故意的,是崽……”
云歇从桌案底下小心翼翼地抱出一卷画,缓缓摊开。
他爹的眉眼霎时跃然纸上。
这幅画就是当初萧让送他的那幅。
云歇桃花眼横波流转,严肃问:“罚你以后每年为我画一幅我爹的画像,你受还是不受?”
萧让表情空白了瞬。
以后,每年,云歇是说……
他原谅自己了??
萧让悄无声息中张了张眼,语速极快:“好。”
生怕晚一秒他就反悔似的。
云歇还算满意地冷哼一声,收了画卷。
大畜生收拾完了,他要去见小东西。
萧让没想到云歇接受的这般轻易,拉人到怀里,扣着腰,轻咬了下耳垂,感受到他的瑟缩怕痒,低笑道:“相父,我们再要一个好不好?让儿想要个小黏人精。”
云潇不黏人,让他一点儿都感受不到云歇黏着他的快乐。
“不要。”云歇拒绝的很干脆。
萧让撒娇:“为什么?”
云歇懒得和他废话,敷衍;“你能带好一个再说。”
萧让亲亲他:“那相父既然拒绝了我这个,总得答应我个微不足道的要求吧。”
云歇吃了好几次亏,已经清楚知晓狗东西的套路。
如果萧让先说了个比较难以被满足的要求,他拒绝了,他就不好意思拒绝萧让下一个“微不足道”却是真实意图的要求。
云歇冷哼一声推开他:“别想诓我。”
萧让不依不饶,凤眸里是细碎的笑意,撒娇道:“相父听完。”
云歇勉强掀起眼皮瞅他。
萧让莞尔:“我们二婚,如何?”
云歇笑了:“闲着没事搞重婚?等等——”
云歇脸色一变。
“你这是想娶我?”云歇怒了,“想都别想,我是男人。”
崽喊他母后就喊了,让他真像个女人嫁给萧让,不可能。
萧让把转身就走的人拉回来,摇摇头:“并非如此。”
云歇耳朵动了动。
萧让道:“上次是假成婚,这次是真的,这次不盖盖头,让儿绝不胡闹。”
“相父从来不是让儿的附庸,让儿时不时念叨‘皇后’,也只是喜欢那一对儿的称呼罢了。”
“当然让儿也有私心,希望相父能像寻常夫妻一样,多依赖我几分。”
云歇耳根子向来软,受不了他撒娇软磨硬泡:“大白天的矫情,我还能跑了?结就结,我出人你出力,不准麻烦我。”
云歇心跳得有点快,耳根发红:“我去见云潇了。”
萧让望着他离去的仓皇背影,由衷笑了,自言自语:“怎么和我呆一起这么久,脸皮都不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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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在三月后,小云潇刚好会走路了,被萧让征用过去当吉祥物。
皇帝大婚,盛况空前。
仪式前,云歇难得主动亲了亲萧让,微阖眼掩饰心中忐忑,附在他耳边轻轻道:“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会与人共度余生,但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会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萧让笑了笑:“我从未想过与除相父外的其他人共度余生,今日所发生的,是我这些年心底上演过无数次的。”
多年追逐,圆梦时刻。
边上已经会说话的吉祥物面无表情:“腻歪。”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