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他剑法高超[综]
“啊…”阿朔楞了一下,显然想到宗治告诉他千叶是被特招来的这件事了,于是讷讷的问道:“是因为你是要返回现世吗?”
千叶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两天之内出现了两次的问题,于是笑了笑,道:
“也不算是吧,也有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阿朔问道。
千叶看他追问的认真,便开了个玩笑转开话题:“不是,结缘影响我练剑。”
“啊…?”阿朔茫然了。
“我从小学习用剑,我师父说过,要练剑就不能谈情说爱。”千叶一本正经的糊弄小孩子:“结缘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阿朔看千叶一脸的认真,拿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在逗自己,扁了扁嘴道:“不愿意说就算了。”
千叶看他一副委屈的表情,忍不住失笑,抬手揉了揉少年细软的黑发。
阿朔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过…千叶你如果以后要走的话,就……”
“嗯?”
“你要是以后确定了要走的话,就不要对你的付丧神太好了。”
这下轮到千叶愣住了。
阿朔想起来上午看到他和付丧神相处时候的场景,又想起他刚刚对自己的近侍刀细微处的体贴,咬了咬唇说道:
“如果只是任期五年,就不要跟付丧神产生太多不必要的感情,不要以为这是对他们好,对他们太好了,才是最残忍的。”
他看着千叶明显有些愣住的脸色,干脆一口气的说了下去。
“这种事情已经很多次发生了,不管是因为审神者因为舍不得刀剑而选择延长任期,还是因为刀剑心生执念而因此暗堕的,都有很多。”
“甚至有女审神者曾经因为卸任的时候没有处理好一些事情,被…”阿朔顿了顿,省去了中间那些细节,低声道:“总之,她被时政找到的时候……”
“已经疯了。”
宗治虽然宠他,但是有些事情他要想知道,宗治也会仔仔细细的解释给他听。
他刚刚说到的那个女审神者,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他印象里的那个小姑娘,是个单纯恬静的少女,大概也是被家里娇宠大的,不但对于朋友,对于本丸中的付丧神也是热情而坦诚,没有什么防备心。
从十五到二十岁,一个女孩子最好的年纪就在本丸里的付丧神的陪伴下,渡过去了。
等到她任满五年的时候,已经双十年岁的审神者被现世家中的父母要求回去成婚,那个女孩子拗不过父母,便答应了。
然而对于本丸刀剑们完全没有防备心的她,在离开之前,告知了自己的付丧神要卸任审神者,离开本丸的这件事。
再后来……
等到阿朔察觉事情不对,拜托宗治去查看情况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阿朔情绪有些低落,他看着千叶,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如果…如果千叶你五年以后就要离开的话,还是不要投入太多感情了。”
“这些事情,神宫或者阴阳师世家出身的那些审神者们,在他们出任之前就会嘱咐他们,我看你应该不清楚,才……”
不然,等到分别那一刻来临,对谁都残忍。
他是要回大唐的。
千叶恍惚间,猛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咔嚓一声,千叶手中那个刚刚换上的杯子顿时步了上一个的后尘,应声碎成了满手齑粉。
第30章 故往
随着杯子碎裂,杯中的清酒顺着指缝流了下来,一点一点的落在衣服上,很快就洇湿了那一小块衣摆。
千叶低头看了眼衣服上那一块深色的痕迹,语气冷静的道:“抱歉,酒后失仪了。”
他此时的语气还算冷静,表情也没什么不对,但是阿朔和宗治都清晰的感觉到了他情绪中的异样。
“没什么…”阿朔呐呐的道。
阿朔有些慌乱,他起初只是想着千叶或许不知道这些事,怕千叶和付丧神感情深以后,以后卸任的时候出什么问题,但是却没想到会引起千叶这样失态的反应。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只好抬头看向了宗治。
宗治看着他无措的表情,想说你的这个千叶君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但是最终也没说出来,只是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伸手拍了拍阿朔的背,顺了两下,笑了笑道:“桌子上没有什么吃的东西,阿朔去那边取茶点过来,千叶君喝醉了,需要吃点东西。”
阿朔踌躇了一下,起身离开了。
看着阿朔的身影慢慢走远,宗治脸上的笑意不变,声音却冷淡了下来。他端起一杯清酒,也不喝,只是看着杯子,像是在里面寻找自己的倒影。
“我和千叶君讲个故事吧。”宗治脸上带着点无趣,看起来对自己的故事也没什么期待,他不等千叶答应,直接说道:
“以前有一户人家养了一只狗,这户主人家对这条狗非常的好。”
千叶有预料到宗治要说什么,他皱了皱眉,对这种影射有些不喜,但是出于涵养不好贸然打断宗治的话,只好继续往下听。
“这条狗,每天都会在家门口等主人工作回来,几年以来日夜不休,他的主人十分喜欢它,对它很好,当然这并不重要。”
“有一天,狗的主人去世了,那条狗就不吃不喝的蹲在家门口等主人回来。”
“有人告诉这条狗说,‘你不用再等了,他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狗就是狗,思维僵化,茫昧愚忠,不肯接受新的主人,也不肯放弃等下去。”
千叶淡淡的道:“那后来呢。”
“后来啊。”宗治脸上露出那么点惋惜出来,温和的笑了笑,的说道:“再后来,那条狗就汪汪叫着死掉了。”
“千叶君,你懂我的意思吗?”
“那么,宗治先生又是为何要告诉我这个故事。”
“当然是因为阿朔啊,千叶君。”宗治看着人群外还没回返的阿朔,眼神里露出点真实的温柔来,他用一种倦怠的语气说道:“看不出来吗?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了。”
宗治那种隐藏的温和的下的锋芒和冷漠,在从矢岛峰出现以后便逐渐展露出来。他自己也并不在意千叶看破他的伪装,反倒看起来根本不在意别人到底是不是会被他的伪装所骗到。
比起用来蒙骗世人的伪装来说,他时常所保有的那种温和的表象,更像是一种习惯。
几年了,阿朔始终因为当年的事情对自己耿耿于怀,他一直在寻找和他兄长相似的那些人,试图从他们身上寻找到一种稳定和安全感。
宗治对此一边听之任之放任不管,一边却又为那些低劣的代替品感到不悦。
这么多年来,千叶可以说是最像的一个了。
然而还是不一样。
阿朔为什么这么热心于千叶的事,宗治是清楚的。出于一种对责任的延续和继承,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尽可能的去护着阿朔,让他能像他的哥哥期待的那样,单纯的干净的无忧无虑的成长。
宗治看着阿朔,突然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疲倦出来。千叶和阿朔的兄长不同之处,阿朔记不清楚了,宗治却一直牢记于心从未忘记过。
比之阿朔的哥哥,千叶其实更为优秀,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又或者举手投足的风姿仪态都不是出身于孤儿院的阿朔的哥哥可以比的。
但是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条规定,要一个人一定承认另一个人比自己的爱人优秀。
阿朔一直在寻找记忆中那个业已模糊的影子,而对于自己来说……宗治看着杯中自己清晰而扭曲的倒影,轻笑了一声。
十年前丧身大火的那个青年,大概是曾经的自己见过的最好的人了。
虽然不知道宗治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说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但是不妨碍千叶从中意识到这两个人所要表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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