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他剑法高超[综]
“生病?不,没有。”压切长谷部说道:“我没生病,也没受伤。”
“……那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嘴上这么说,但是打刀付丧神整个人都散发着我有事,而且事情很严重的气息。
又问了几句,压切长谷部仍旧是一脸恍惚的说自己没事,烛台切光忠心里再次冒出了那个令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想法。
这个念头让烛台切光忠觉得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这种念头一旦产生却再也压不下去了。尽管知道这种猜测是对审神者的不敬,但是烛台切光忠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选择问了出来。
他语气艰涩而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是不是和主殿有关?”
“嗯?”
涉及到千叶,压切长谷部的主命雷达顿时让他露出了狗子一样的警觉。
“没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压切长谷部极为快速却又一脸痛苦的说道。
那些关于旧主的心结是他一直以来难以解决的问题,但是现在竟然发展到要千叶亲自想办法为他解决的地步,让打刀为自己的心性上的软弱感到极为自责。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付丧神能够做出来的事,是他身为下属的失职。
打刀沉浸在即将见到旧主,再次直面自己被随便送出去那段历史,和成为付丧神也依然算不上合格的迷茫与痛苦中无法自拔。
他难得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和语气到底使自己的同僚产生了什么样的误解,并对对方造成了什么样毁灭性的打击。
“主殿和你…今天下午去干什么了?”烛台切光忠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顿了顿,不死心的问道。
“……这个我不能说。”压切长谷部还是一脸的怔松和恍惚。
烛台切光忠:……
“好了,我知道了。”烛台切光忠也跟着恍惚了起来,他一脸痛苦的拿手抹了把脸,逼迫自己承认心里那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他站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同情:
“你早点休息吧,是我打扰了。”
看着烛台切光忠一瞬间垮掉的背影,压切长谷部终于从自己的心事里回过神了。
眼看着烛台切光忠莫名其妙的来了又走,打刀心里忍不住有些纳闷。
刚刚烛台切光忠好像是说了句什么自己知道了。
压切长谷部有些迷茫…烛台切他知道什么了 ?
而这边从压切长谷部的房间里出来,烛台切光忠有一种这个世界疯了的错觉。
不过是一天时间,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他在回廊里徘徊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最终选择了……先去洗澡。
烛台切光忠在本丸的浴室里整整泡了将近一个钟头,直到皮肤都要泛皱了才从水里出来。他看着越来越晚的天色,拖到本丸里最后一盏灯都灭掉了,才拿起一边的浴巾把自己擦干净了。
太刀青年换上自己的内番服,手里抱着另外一套干净的替换衣物——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这套衣服为什么要用来替换,或者自己在什么情况下才需要一身替换的衣服。
就这样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烛台切光忠磨磨蹭蹭的往审神者居住的院落走去。
整个本丸都笼罩在沉凝的夜幕下,影影绰绰的建筑剪影隐没在黑暗里。
烛台切光忠顺着那条走了上百次的熟悉的路,从来没有哪一天能像今天一样觉得这条路走的如此漫长。
路的尽头,审神者居住的小楼安静的伫立在一片深沉的夜色之中。
一点隐约的看不真切的光,顺着那大片的银杏树的枝桠间透漏了出来。
海棠花瓣仍旧纷纷扬扬的飘落着,烛台切光忠从树下经过,几片嫣红的花瓣落在了他的黑发上。
看着那点朦胧而又温柔的光,或者是紧张过了头,烛台切光忠的心情奇异的慢慢平静了下来。
其实,仔细去想的话,千叶其实的是一个很好的主殿。
他博学而多才,气质出众容貌俊美,举止风雅,武力强大的同时拥有着坚韧的心性和高尚的品格。
对待臣属也始终十分宽容。
而且这种事情,在自己旧主的年代不是已经司空见惯了吗?
主公和臣属之间……
烛台切光忠轻咳了一声,内心微微叹息着。
这样想的话,大概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可能是他在楼下站得太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审神者已经发现了他的到来。
远远的,楼上传来了千叶的声音。
“来了就上来吧。”
烛台切光忠怔了一下,抬步走了上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千叶的居室。
审神者仍旧穿着白日里那套衣服,裁剪精致的衣物良好的勾勒出了他的近乎完美的身材,让他浑身散发出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而唯一有变化的则是千叶的发冠,金质的发冠被拆了下来,原本高束着的长发披散了下来,松松的拢在身后,用一根发带系了起来。
几缕发丝从侧脸滑落,柔和了他周身过于锋锐的气质,更加凸显出了千叶俊美的五官。
暖色的灯光映在审神者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映出一点阴影,烛台切光忠好像突然间发现了,他们的审神者的容貌究竟是多么的出众。
——只是平日里那样萧疏温文又或者凌厉锋锐的气质,让人很难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容貌而已。
“怎么才来?”千叶漫不经心的说道,抬起眼看向了烛台切光忠。
烛光下的审神者,墨色的眼睛那点不甚明显的金色突然放大并且变得清晰起来。
烛台切光忠对上千叶的目光,脑海里纷乱的念头顿时一片空白,他想要说的话忍不住一滞,便被颤抖着压在了舌尖上。
“我…”烛台切光忠呐呐的说道:“属下来之前去沐浴了,所以才耽误了些时间。”
“啧。”千叶挑眉,忍住吐槽的欲望语气讽刺道:“真麻烦。”
“别傻站着了,过来。”千叶把手里正在看的书扔下,抬起下颚示意付丧神跟上。
烛台切光忠抿了抿唇,拿着衣服的手紧了紧,跟着千叶往卧室里面走去。
转过屏风,是一张十分宽大的床,素色的床幔挂在四角,床上铺盖着柔软的寝具,床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一身正装身材高挑的男人。
等等!
里面怎么还有一个!!
烛台切光忠惊悚的看向了千叶,正对上对方烦躁又无奈的目光。
“把你带过来的衣服给他换上,等会儿让他装成你的样子去你的房间。”千叶说道:“这段时间你们俩就先住在一起吧。”
烛台切光忠:!!?!
“怎么,你不认识吗?”千叶挑眉道:“大般若长光,也是你们长船派的付丧神,你应该有印象才对。”
“……认识。”烛台切光忠表情空白的看向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卧室里的另一个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一身整洁笔挺的西式正装,扣在侧脸上的半边面具和正装外覆着的护甲都是典型的长船派风格。
他看起来严谨而优雅,典型的长船派付丧神。
“所以您叫属下前来是…”烛台切光忠张了张嘴,发出了平静而木然的声音。
“大般若长光的情况有些特殊,他是怎么来到本丸的我明天再跟你细说。”千叶脸上带出一点倦意,解释道:“只是他现在不能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面,暂时还要隐居几天。”
“你把他带回去,先安置在你房间里,本丸里独居的付丧神只有你了,而且你们也都是长船派出身。”
“这段时间不要让其他人进你的房间,能做到吧?”
烛台切光忠木然的听完这一段话,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血色迅速的充斥了他的脸,漫过耳朵以后开始向脖子下面蔓延。
“这么激动?”千叶看着烛台切光忠的反应,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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