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灵座上日呼君
也不知道兄长在那个世界过得如何,一定是非常幸福的吧。
灶门炭治郎刚和列车上的炎柱碰面,他就若有所感地看向了窗外……是错觉吗?他好像……闻到了什么东西一股烧焦的臭味?
比起还没有察觉到的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却是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咿——呜哇好难听的尖叫!!!”
我妻善逸捂着自己的耳朵对灶门炭治郎哭诉道,“炭治郎!车上有鬼!!!”
原本还在吃着列车便当的炎柱炼狱杏寿郎神情立刻严肃了起来,“金发少年!你说什么!”
我妻善逸立刻就被炼狱杏寿郎吓了一跳,但是到底还是鬼重要,他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的。我妻善逸虽然耳朵都觉得有点耳鸣了,但还是眼中带泪的哭着仔细听着车上的动静,听着听着他就愣住了,“诶?没有了?”
嘴平伊之助嘲笑道,“是你听错了吧!”
我妻善逸立刻就炸毛了,“我怎么可能听错!你这个笨蛋猪头!!!”
于是嘴平伊之助也不爽了,“你喊谁笨蛋呢混蛋纹逸!!!”
灶门炭治郎看着这一幕,仔细地闻了闻,他意识到自己刚刚闻到的烧焦味道不是错觉,无意识就想起了当时在蜘蛛山上所看到的如同火精灵一般的美景。
是缘一先生做了什么吧……这么想着的灶门炭治郎露出了一个笑容,“善逸和伊之助的关系还是那么好呢!”
“谁和他关系好了啊炭治郎/权八郎!”
原本警惕起来的炼狱杏寿郎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然后确定没有鬼后,开心地重新端起了列车便当,“好吃!好吃!”
继国缘一坐在车顶上,慢慢地——捂住了耳朵。
第10章 诅咒
灶门炭治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刚刚他还在和炼狱先生在讨论关于呼吸的事情,炼狱先生还自说自话地打算收他们为继子。
顺带一提,他现在也知道了炼狱先生的名字是叫做杏寿郎,就是缘一先生之前提起的名字。
灶门炭治郎虽然并不知道平行世界这个词汇,但是这个词语所包含的意思,他却隐约在这个时候明白了。
在梦中,对时间的概念以及身体的感知都变得有些迟钝,灶门炭治郎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眼前的场景并不是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地方——
这是一片……竹林?
比起上一次受了重伤毫无反应地接受了缘一先生的记忆,现在的灶门炭治郎却是有着意识想要拒绝,因为在没有经过别人同意就去看别人的记忆实在是太过分了!
哪怕灶门炭治郎知道缘一先生并不会在意这一点。
——“继国缘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灶门炭治郎抬起了头,只一眼,他就再也没有心情去思考窥探别人的梦境是否过分了。哪怕梦中他的嗅觉失效了,可是他却依旧能一眼认出来,此刻站在那个位置的,是将一切灾难带到世间的鬼王!
那张脸,那双像是血液粘稠一般带着恶意的赤色竖瞳!灶门炭治郎绝不会忘记!
鬼舞辻无惨的神情狰狞,他紧紧盯着站在他对面的穿着赤色羽织的剑士。继国缘一神色冷淡,发尾的色彩几乎蔓延染上了每一寸发丝,没有任何人比缘一先生更适合这如同太阳一般的颜色了——灶门炭治郎这么想到。
像是太阳一样的剑士身边围绕着仿佛要将一切摧毁的火焰,但是灶门炭治郎却觉得那明艳的色彩是多么的温柔,就和父亲在他幼时指导他跳火之神神乐的时候一样温暖。
“不会再叫你逃走了,鬼舞辻无惨。”继国缘一这么说道,明明是最终的对决,但是他的声音却是一点起伏都没有,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几乎无法透过光。
而比起血鬼术,继国缘一还是更擅长使用着日轮刀。
若是人类时候的继国缘一要斩杀鬼舞辻无惨,那么他将要将挥舞着日轮刀,阻止鬼舞辻无惨的再生直到天明。但是现在继国缘一却是鬼,一个沉睡了四百多年、前段时间才苏醒的鬼。在一次斩鬼的经历下,他就意识到了,他的火焰会对鬼造成致命的伤害。
哪怕对手是最强大的鬼王。
就像是重复四百多年前的那场失败,此刻的剧目依旧是在同样的竹林中展开。看到继国缘一将刀尖对准自己,鬼舞辻无惨感到了身体的惊颤——这宛如是日夜折磨着他的记忆,自诩从未收到过神罚的鬼舞辻无惨,他的天灾早在战国时代就降临了。
没有鬼可以从继国缘一的手中逃走——更何况是此刻变成了鬼的剑士。
灶门炭治郎就像是略过了一些前面的剧集,直接来到了最终话,代表着正义的鬼之剑士拔起了刀,而邪恶的反派终将消散。
“继国缘一——!”
“我诅咒你!”像是预料到了自己的失败,鬼舞辻无惨在最后的时刻,手中甩出的荆棘阻止剑士的行动,像是血液一般的种子甩落于地面!在瞬间,地狱之花于剑士的火焰中诞生,赤色的彼岸花将这一片土地围绕。他目眦欲裂,身上带着被火焰灼伤的伤口,就算是五个大脑也无法在这一刻拯救他。
鬼舞辻无惨在最终的那一刻,用着尖利的声音对着剑士释放了生命中最后一次血鬼术,“【血鬼术·彼岸冥涂】!”
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无法再自愈的鬼王,却在即将消散的那一刻对着毫发无伤的剑士大笑道,“为这一切感到后悔吧!你将再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你的生命只会在遗憾和悔恨中终结!”
不知道你们可否听过一个故事?关于所珍爱的宝物近在眼前,却目不可视,擦肩而过的故事。
艳丽的彼岸花从在鬼舞辻无惨消散的那一刻枯萎,但是却如同在凋零那一刻如同血液一般攀上了继国缘一的腿根。
在这一瞬间,继国缘一也意识到了这所谓的诅咒的作用,他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继国缘一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恢复正常,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鬼杀队的柱们也赶到了这里。继国缘一点了点头,用着通知的口吻说道,“鬼舞辻无惨已经死亡。”
【珍爱之物不可视,亲近之人不可闻,抵肩而过,相逢不自知。】继国缘一在口中无声地喃喃着这个诅咒,有着赤色斑纹的剑士目光放到了似乎反应不过来的柱身上,面色也变得柔和了些许。
见不到心爱之人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继国缘一想,幸好诅咒没有降临到这些孩子们身上。
至少,他早已经没有可以去期待见到的对象了。这个诅咒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效果。
——一切都终止在了这一刻。
窗外还依旧是昏暗的,天还未亮,灶门炭治郎是被我妻善逸推醒的,“炭治郎?炭治郎!醒醒!炭治郎——”
被吵醒的灶门炭治郎愣愣地看着我妻善逸,下意识露出了一个带着困倦的笑容,“早上好,善逸!”
金发的少年脸上却是带着担忧的神情,“……炭治郎,你是做噩梦了吗?”
灶门炭治郎有些茫然,他歪了歪脑袋,“诶?你在说什么啊善逸!”
我妻善逸垂着眉毛,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精神气,“……那你,为什么要哭?”
灶门炭治郎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抹了一把脸,但是却并没有感受到潮湿的水意,不由地反驳道,“我没有哭啊!”
我妻善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着很小很小的声音回答道,“可是,我真的听见了……”
那是一种,很悲伤却又很温柔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想要哭出来的声音。
而这种声音,他只在炭治郎的身上感受过。
第11章 列车
被继国缘一秒杀的鬼是刚被鬼舞辻无惨赐予了血的下弦一。
因为下弦更新换代的太过.于.迅.速,于是鬼舞辻无惨对于这件事非常不满,直接将下弦的鬼全数击杀。除了下弦一魇梦足够听话、嘴甜,可谓是讨老板欢心的一把好手,因此不仅没有死,还被赐予了更多的血液……然后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