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大佬
荀攸、黄忠、钟繇几人已在雪退时前往益州与扬州,这会已成功上任。有这几人在前,主公自然也不会亏待他们。想来会有几年, 甚至十几年都不能再相见。
可是人生不正是这样吗,聚散离合, 没有谁会与谁永远不分开。
先送走凉州一脉同僚, 剩下的便是更亲近的戏忠、赵云、张辽, 以及与郭夫人聊天的糜莜。
戏忠微醉, 整个人晕乎乎地挂在张辽身上,等着他把自己送回去。
郭嘉左右瞧瞧,走在赵云身边悄悄用手肘支他:“子龙与阿莜姑娘早已情投意合,如今却还未提亲,动作是不是太慢一些?”
他定亲时半忽悠半点醒让好友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就等到他去糜府提亲,他便有了一个经常去蹭酒的借口。
结果亲事没提成,这人反而给自己定了个目标:获得足够的战绩,再向糜莜提亲。
直至如今,都没有实现这一目标。
转眼糜莜都十七了,比他妻子还大一岁呢。放眼望去这一年龄还没有定亲成婚的女子,几乎是屈指可数。
去年糜莜一入长安,提亲之人便差点踏破糜府门槛。在长安城士族官吏眼中,糜莜的亲事是他们与糜相捆绑在一起的最佳方式。
不过那些士族似乎打错了注意,糜荏很快便对外宣称“他会留糜莜至少到十八岁再考虑定亲”。
虽然不知糜荏什么毛病——自己二十五岁才娶妻【对外宣称】,还把自家妹妹留成老姑娘。但他是丞相他说得对,他就是把人留到三十岁都有人要!
赵云沉默片刻,道:“奉孝,我到现在还不能给阿莜更好的生活。”
他与糜莜年少相识,相伴成长。不知何时开始,他心中妻子的模样渐渐有了她的轮廓。
除了她,抑只有她。
只是他年少时曾在糜府住过一段时间,无比清楚糜莜的富足安乐,是现在的他给不了的。既是如此,又怎么舍得她嫁给自己受委屈呢。
郭嘉看着他:“你觉得主公亦或是阿莜姑娘在意这一点吗?”
赵云微怔。
是啊,主公看中的从来不是他是否能给与阿莜什么的生活。毕竟他们这些人加一块,可能都没主公富足。
他所在意的,从来只有阿莜的幸福与快乐。
赵云沉默不语,身侧之手却紧紧攥着拳头。
可是若连最基础的富足都不能保证,谈何其他?
“主公不是不在意,”赵云道,“我亦不想她受委屈。”
他坚定道:“今年,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向她提亲。”
“好好好,”郭嘉见他执拗,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主公不久后应当就会出征关东,你可要努力啊。”
毕竟现在的长安城中,一大堆对糜莜虎视眈眈呢。
赵云一愣:“此话当真?”
郭嘉道:“卢植与公孙瓒的关系复杂,曹操麾下谋士又有心绪不宁者,主公想要平叛战乱必会亲自出兵。”
赵云双眸一亮:“奉孝吉言!”
郭嘉见状摇头叹息,又笑眯眯地对一旁的张辽道:“文远兄比嘉和子龙更大一岁,何时考虑成亲,可需要我夫人替你相看?”
不管是子龙还是文远,成亲时主公肯定会大方地送上不少美酒。届时不就又有蹭酒的借口么。
简直美滋滋。
正在神游的张辽茫然看着他:……?
不是在说子龙吗,为何又扯到他身上来,奉孝的话题是不是转得太快了?
赵云的目光不自觉望向不远处,正在与郭夫人说话的糜莜,心中满是柔软与坚定。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糜莜望过来回以柔柔的笑容。琉璃发饰上的流苏在她耳畔轻轻晃动,瞧着倒是一付岁月静好的温婉模样。
三月下,洛阳城中招募的流民暂且整顿好屯田。
十万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部各司其职。劳动力开垦田地、种植米粟,老弱病残纺织麻布、衣裳,烧火做饭。虽然这三个月之间用了不少粮草,不过一切都很值得。
只要等到五月,就能收获一大批粮草。
及至这批稻谷收割,再继续种植秋稻,正好可以行成良性循环。
田中事没有那么忙碌,又给羊群剃完冬毛,糜荏从这十万人中提出一半重建洛阳。
这是一项大工程。
整个洛阳瓦砾遍野,荒草丛生,光是将这些清理出来,就需要五万人劳作一个月时间。
幸好之前从匈奴那儿得来不少战马,用这些马拉车运瓦砾、杂草又大多可以喂马、羊,半个月便解决这一难题。
令少府将大多数羊拉去卖与士族——三月时羊群发/情,有些母羊怀了崽,糜荏暂且留着没有卖。
而后便是规划。
糜荏在原本的洛阳基础上做了一番改动:居民区的改造,大型工坊的建设,道路的修建……以及各种稀奇古怪却莫名实用的设计,令无数工匠对糜荏膜拜至极。
他打算将来除了让城中百姓耕种劳作,还要尝试养殖。除了鸡、鸭、鹅,羊与猪也是适合养殖的牲畜。
虽然这个时代士族不食猪肉,但只要人工养殖方法何时,士族又怎会抵触到嘴边的美味呢?先前的羊内脏就已证明这一点。
……
处理完这些,已至四月末。
关东地区传来几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袁术与荆州牧刘表之战分出了胜负。
今年正月时袁术派遣孙坚征讨荆州,刘表不敌。不过刘表麾下将领黄祖领兵败走岘山时,在竹林中设伏发射暗器,孙坚中箭身亡。
一代将星就此陨落。
孙坚战死,袁军大败。他侄儿孙贲暂且统率他的余部,继续依附袁术对抗刘表。他的儿子孙策,则带着幼弟孙权扶送灵柩回到扬州吴郡富春。
第二个消息,徐州牧卢植病重,请辞州牧职位。
早先公孙瓒与袁绍联合夺取青州,同时谋夺徐州。卢植领兵相抗,各有忌惮。
其实从关系上来说,公孙瓒是卢植的亲传弟子,他们两人比他与糜荏更为亲密。但是公孙瓒杀刘虞、陶谦两人,背叛朝廷起事,这令卢植痛恨至极。
公孙瓒还写信来劝卢植投降:“老师,徐州地势平坦易攻难守,如今我兵强马壮,兵力又远胜于你,这仗你也知道不好打。您不如和我一起起兵,我尊您为大将军。”
卢植气急,写信将人骂了狗血淋头。
后来糜竺送来一批震天雷,吓得公孙瓒溃不成军。卢植念及当年情谊,写信劝降公孙瓒。
公孙瓒回信道:“老师,我知道您所做一切皆是为大汉江山。但我杀了刘虞与陶谦,糜荏不会放过我。我固然可以一死,但我的心腹大将,我的族人呢?如今我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正是所谓的一步错,步步错。事已至此,公孙瓒不得不继续错下去。
卢植收到信件,怅然长叹。
不久他便生了病,甚至无法起身站立,更不必提引兵出征。
如今卢植已被送回朐县医治,他的兄长糜芳仓促之下接过兵符继续对抗公孙瓒。
第三个消息,四月中旬兖州刺史曹操受人背叛,兵败回陈留。
——他麾下谋士陈宫,伙同张邈领陈留几千兵马离开兖州,背叛了他!
当时曹操正领兵驻守在官渡,与袁军相抗。消息传来后军心大乱,军中动乱不已。曹操撤兵之际,遭受袁绍追击,右臂身中流矢。
在此之前,袁军被震天雷吓破了胆,不敢与曹军相抗,军中谋士也多有忌惮。但这些谋士多是心思灵巧的老狐狸,很快就将当日情景与糜荏攻破匈奴时联系起来,从而推测出这定然是一种神奇的武器。
匈奴十五万大军之所以会败,也正是这个原因。
结论摆在袁绍面前,他根本不敢置信。
原来吓得他与公孙瓒军队屁滚尿流的不是天谴,而是糜荏动的手脚!
他就说上天如何会偏爱一个商贾出身的佞幸,分明就是那姓糜的奸贼在装神弄鬼!
袁绍大怒,当即命人通知麾下大军与公孙瓒,与他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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