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大佬
“管他写不写骂不骂,”糜莜得意道,“能给文若哥哥报仇,我开心不就够了嘛。”
听得一旁的荀彧忍不住扶额。这个子苏,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
糜莜说完,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暴露了凶手就是自己的事实。
糜荏抱胸看她:“出息了,仗着自己会武就敢随意欺负别人。”
“没有欺负人啊,是他先骂人的嘛,”糜莜缩着脖子,“而且阿莜很有注意分寸的,揍的时候还给他套上麻袋了,还轻手轻脚的……”
她的武艺有一段时间受赵云亲自教导,十个祢衡都不是她的对手。不过打的时候,她专门往对方身上肉多的地方招呼。
是以表面上祢衡青一块紫一块伤得很重,实际却都是皮肉之苦,并无内伤。
这点小伤那祢衡还假装养了一个月,骂尽长安众人,真是心胸狭隘之徒!
糜荏屈指敲敲她的脑袋:“不管如何,打人就是不对。”
“《史记》太长,就罚你待在房中安安静静做半年女红,收收心。”
做女红?还半年?!
那她往后哪里还有时间去找赵云玩啊!
糜莜震惊地看着自家三哥,见他面上无可置喙的表情,转头扯了扯荀彧的袖子,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咳……”荀彧还是第一次受女孩子撒娇,着实有点吃不消,白皙的脸颊上浮现两抹红晕,“其实阿莜会有如此举动,也是因为我罢……”
糜荏挑眉瞧着他,徐徐道:“五个月。”
糜莜努力再晃晃荀彧的袖子,一双水润的眼睛似乎都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荀彧尚未开口再劝,糜荏已施施然道:“再晃就关起来做一年。”
糜莜:……
摇晃荀彧衣袖的力道渐渐消失,她耷拉下脑袋,一步一顿垂头丧气地回去自家小院。
深知她套路的糜荏狠心目送她离去,始终没有唤住她。
就是荀彧有些不忍心:“阿莜生性活泼,你将她拘在房中做五个月女红……是不是罚得太狠了?”
糜荏哼笑:“她会开开心心去做的。”
最迟再过半个月,子龙就会来向她提亲。他这小妹就是再闹腾,也一定会心甘情愿待在房中,给自己亲手做一件嫁衣出来。
以她那手艺,啧,做香囊还行,真要做衣裳那估计惨不忍睹。
“倒是文若哥哥,”糜荏不等荀彧品味出其中缘由,抬手摩挲他还泛着红晕的脸颊,“阿莜平白无故少做一个月女红,文若哥哥如何替她补上呢。”
……
翌日,糜荏回到长安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自大破匈奴,朝中官吏便将糜荏视作大汉守护神,时常在奏折中疯狂吹他彩虹屁。这会一边欣喜他的归来,一边想着总算有人能治治祢衡那小子。
是的,入长安不过半年时间,祢衡已将长安士族得罪了好几遍。如今受尚书令杨彪之子杨修邀请,住在杨府,时常与杨修一起怒骂世上不公正之事。
偏偏几位中正确认他除了嘴贱,人品没什么问题,又是文采斐然之人,便给他在长安令麾下安排了一个从事当当。
这段时间,这人还匿名写出了不少文章,广受长安士族追捧。他们一直在找寻作者是谁,直至杨修认证,才相信这真的是那个讨人厌的祢衡写的。
长安中人:……
知道拜读数遍的文章是他写的之后,自然如鲠在喉,不会再像先前一样追捧。只是一下子调转态度轻视之又显得有失颜面,还是想个法子,把这人赶走眼不见为净。
听闻糜荏归来,他们便做了一局,邀请祢衡一同参加宴会。
祢衡收到请帖:“这些士族是嫌被我骂的不够多,还是说他们又想使什么坏?”
杨修摇头:“正平兄何必与他们计较。”
祢衡哂笑:“他们既然都敢邀请我,我又怕什么,去便是了。”
是夜,祢衡抵达宴会之地。
这场宴会办的规模不小,朝中官吏到了不少,瞧着祢衡的眼神隐含幸灾乐祸。
不用看都知道这些人与自己都有私怨,祢衡大喇喇在上座空位上坐下。
反正今晚不会太平,与其待在后位等候羞辱,不如坐在上座笑看疯狗。
这个举动,叫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有人指责他道:“祢衡,你怎能坐在这个位置?”
“怎么不能?”祢衡懒洋洋道,“都是留给上宾坐的,那我怎么就不能坐了?”
指责之人深吸一口冷气:“你,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哪来的资格被当做上宾?!”
祢衡听得此言,瞧着那人嗤笑:“非也非也,就连孔子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诸位焉知衡就不能被当做上宾?”
那人被他的诡辩气到了,差点就要说出“这是留给糜相的位置!”
一旁之人见状,忙拉着他安抚道:“林御史丞莫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现在可不能叫祢衡知道糜相今晚同样会来,不然这人还怎么敢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坐这位置好啊,一会糜相来了发现自己的位置被这人坐了,可不得发怒把这人赶走?
指责之人果然闭了嘴,坐回自己的位置。
祢衡见他败退,悠然浅啜案几上的清茶。
不得不说,士族过的虽然奢侈,但这茶、酒,真的是美味的好东西。难怪孔融对这酒水念念不忘,听说朝中售卖后,一直期待朝廷把年货卖到北海。
见祢衡就这样安安静静坐着喝酒,没有人上去触霉头,他的同乡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听说先前祢衡公子被人套上麻袋打了一顿,一个月都下不了床。这会看来是好全啦,都能出来参加宴会了?”
这同乡正是先前好心请祢衡吃饭,结果被讽刺奢侈浪费,为何不捐献出去的那一位。
祢衡嗤笑:“您都来了,我怎好不来。”
同乡皱眉道:“什么意思?”
祢衡看着对方,理直气壮道:“衡听闻您前几日一顿吃两大块羊肉,结果因为积食腹痛难忍,一天一夜都没好。”
“您现在来了,今晚可别再多吃啦。”
稀稀拉拉的笑声从周围响起,同乡脸色涨的通红,愤愤拂袖坐回自己席位上。
这下,可再无人上去触祢衡的眉头了。
有人估算着时间,猜测糜荏应该就要到了,故意提高声音道:“欸,诸位何必再同祢公子计较呢,他可是连荀彧荀侍中都能评价为‘借面吊丧’之人啊!”
“呵,”祢衡显然对自己的评语得意洋洋,闻言就大声道,“难懂诸君觉得,他不能借面吊丧吗?”
荀彧除了长得好看一些,年纪轻轻哪里还有出任侍中的资格?不就是跟了个好主人,才有今日地位?
至于那糜国相,身家也不清白。谁都知道他以前靠着买官入朝,受先帝宠爱才能领兵打仗。啧,谁知道私底下为了讨好先帝,做过什么龌龊事儿?
他不评价糜相,不过是因为没见过这人,不知他容貌有多好的罢了。等将来见过,就可以尽情写文章抨击、辱骂此人!
只消想到权倾朝野的糜相会被自己骂地颜面尽失,他就无比期待。
便在此时,有清风拂面。
一个悦耳的声音由远及近:“吊谁的丧,你的么。”
祢衡跳起来破口大骂:“说的什么屁话,吊你的丧还差……”
他的话语没有说尽,便因见到来人而消失在嘴边。
来人只身着一袭黑金色锦袍,满头青丝为玉冠所束,只剩几缕不羁地飘散在眼前。他的眼眸比星空还要深邃,唇畔还挂着一抹微笑,整个人的气质不可名状。
这人是谁?这世界上怎会有如此耀眼之人!即便在夜幕之下,亦宛如骄阳当空,称得周边的一切都有了颜色与温度!
所有人都起身行礼道:“臣等恭迎糜相!”
糜荏温和颔首:“诸位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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