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大佬
正要说些什么,却见糜荏不曾停歇,又射出一支箭矢。只闻“笃”地声,再次命中红心。
有将士看出其中端倪:“咦,这箭靶上怎么就一支箭?”
众人便走近了去瞧。这才发现糜荏射的第一支箭正中靶心,第二支箭竟精准射中第一支箭的尾端,余力使得前一支箭矢射穿靶心,于是这上头便只有一支!
这是何等精妙的箭法!
将士们哗然。
但这并没有结束,糜荏的第三支箭紧随而来。它又一次精准射中前一根箭矢的尾端,将之射穿靶心!而靶心上的箭洞在两次被钻之后变得有些大了,于是第三箭毫无阻碍地跟着飞出箭靶,又飞了十余步方才停下!
将士们瞠目结舌!
等一下,不是说手腕疼吗,这真的是他射出来的?!
几人呆呆转向糜荏所在的方向,却见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略带遗憾道:“哎,许久不曾射箭,手腕还疼,射的不好叫大家见笑了。”
一众武将:“……”
这三箭全部命中红心一点,后一箭抵着前一箭的尾巴射穿靶子,还他妈的手腕疼很久没练习让人见笑?
这也太装了吧!
嗨呀,看的人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呢。
众武将面上笑嘻嘻,疯狂输出彩虹屁。
糜荏听了一会方才抬手止住词穷的众人:“诸位谬赞。汉升,你也来试试。”
黄忠领命。他试了试手感,张步引弓,朝着百步之外的小树林射去。
围观的武将们下意识张口提醒:“哎不是,靶子在这头,你方向——”
他们的话语未曾落尽。
因为黄忠已将弓拉到极致,豁然松手。这一箭便如裹挟飓风般射了出去,甚至于百步之外力透穿杨!
满园再次震惊。
众人深吸一口气,一时之间竟都没法说出一个字来。
就连何进都惊呆了,愣愣看着这对主仆,显然没想到军营里居然悄无声息地藏着这么两位神射手。
糜荏没有管他们,又给黄忠递了两支箭矢。
不出意外,这两只箭矢再次百步穿杨,证明他第一箭绝非是运气好射出来。
这一次比试后,糜荏与黄忠在军中彻底出名。
糜荏是五十步连射三支箭,却只留一个洞,这能力自然是天下少有;黄忠则是百步穿杨,力透树干,三次都在极小范围内,完全可以远射敌军首领。
很难说哪一人的技术含量高,反正他们都达不到。除非更赢转世,再次引弓惊鸟,否则怕是都比不过他们吧?
众人心悦诚服,大改往日冷淡,围绕着这对主仆狂吹彩虹屁。
很多时候常年守在军营中的武将都很单纯,他们看轻一个人时懒得虚与委蛇,承认一个人时却也异常热情。而糜荏与黄忠这般不仅有神力还有准头的人,承担得起他们的热情。
至于原先就对糜荏热情的王辉,这会反而难掩诡异面色,被挤出众人包围之外。
大家何进当下提拔黄忠为千户长,可领兵千人;至于糜荏,何进不敢轻易做主,只将此事去信天子。
天子听说后异常欣喜,不顾原尚书台一方势力反对,任命糜荏为都尉兼国师丞,地位等同曹操、董卓等驻守外围关卡的将领。
听得十常侍吐血三升,却依旧只能无能狂怒。
……顺便还写了几封信,将那王辉骂的狗血淋头,要他赶紧安排把糜荏给暗杀了!
收到信的王辉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
军营之中众目睽睽之下要他暗杀一个监军兼国师?十常侍什么脑子!!
这被糜荏玩死也是自找的好吗!!
比试引发的结果暂且不表,总之这会糜荏在众人眼中散发着夺目光芒,自然百般追捧。
糜荏的态度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温和从容,引得众人万般感叹。
还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啊!他们二十一岁时又在干什么?有人家一分地位吗?
众人感慨万千。
他们簇拥着糜荏,不知不觉便跟着人挪动脚步,等到回过神来时已至糜荏营帐前。
见众人回过神来准备告退,糜荏阻止道:“诸位请留步,本国师丞有一件东西要给诸位瞧瞧,请诸位随我来。”
于是等众人迈入营帐中,终于看见中央那需要一人张开手臂才能抱起的木质“花盆”。
他们惊讶地瞧着花盆中,瞧着上头铺着的一层砂石,以及被做出的简单山川、河流、草地、城池……
有眼尖的将士惊叫道:“这竟是钜鹿地形图!”
“这确实是钜鹿地形图,”糜荏肯定了他的猜测。“此物名为沙盘,上头各色旗帜为我军与敌军。”
“吾曾听闻秦皇在修建陵墓时,于墓中堆建了一个巨大的山河社稷模型,上头砌有高山、丘陵、城池,江河等物;而当年光武帝征伐隗嚣,大将马援‘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二者结合,便是这沙盘的由来。”
糜荏简略介绍了沙盘,便见何进与众将士不由自主地走到沙盘前,无师自通地演练起来。
“何大将军,如今三位中郎将正在去往讨伐黄巾军的路上,先前他们说过最终应当会住兵于此。”
“原先觉得三位中郎将挑选的地方正好,可这‘沙盘’上看来,却并非如此啊。”
“末将倒是觉得我军应当在此处设下埋伏,或许就能一举攻破下曲阳。”
“……”
一众武将当下开始对阵。直至许久之后,方才有人醒悟道:“咱们忘记糜国师丞了!”
糜荏这会正在喝茶,听罢此言微笑道:“无碍。”
一众武将恭恭敬敬行了大礼:
“多谢糜国师丞为我等做出这沙盘!”
“末将见您年纪轻轻,原以为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恐怕不会再懂得行军打仗,却是末将有失偏颇了!”
“原来您前些日子要杂物是做此大用,末将却还以为您用以养花弄草,真是羞愧啊!”
糜荏惊讶地看了说话的将士一眼,无奈失笑:“本国师丞便是再不知好歹,也不至于在营帐中养花种草吧?”
那武将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这,这个……这是王辉告诉末将的,末将想他与您走得近,便、便信了……”
糜荏愈发诧异,半晌释然笑道:“原来如此,想来王将军只是不明白沙盘用处。这没什么的,大家千万不要责怪他。”
众将军当下表示:“好,都听您的!不过王老哥啊,您下次可别再弄错啦!你自己不懂也就罢了,引我等误会国师丞那就不好啦!”
王辉听得这番话语,一阵气短,差点就当场撅了过去。
有将士瞧着他青红交加的脸色,回味过来了。
不仅是这沙盘,还有方才射箭时暗示国师丞手腕受伤呢。他便私下提醒荀攸:“荀先生,末将觉得这位王辉似乎有些古怪,您要不多留意一番?”
荀攸眼中滑过一点惊讶。
他注视着这名将士,将他的好意记在心底,认真行了一礼:“多谢李将军,在下省得,会提醒主公的。”
翌日,驻守在外围的都尉们也都听说了这件事,纷纷派遣偏将回来查看“沙盘”。等学会之后,各自做起沙盘,时常于营帐中布阵推演战局。
众都尉对此惊叹不已,纷纷庆幸糜荏是清流一派,是他们的同僚,否则作为对手还真是异常可怕。
又三日,军队收到五大车麻袋。麻袋里头装了一种白色的石头,据说是糜国师丞钦点要的,引得一众将士好奇不已:糜国师丞这是又带来什么好东西了呀?
众人摩拳擦掌,跟着何进前来询问石头的用处。
糜荏解释道:“此物名为生石灰,将之磨成粉撒在圊溷、战场无人清扫的尸首之上,可以防止一些疫病。”
众人闻之大惊:“此物当真如此神奇?”
糜荏颔首。
他这些年间收购不少石矿,不断提升工艺提炼出大批生石灰,完全可以用来防疫。等到将来平定天下,也还能有别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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