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大佬
好看,也喜欢。
四人之中,荀彧、任嘏都在思索破局之法,管宁却发现了。
他心细,若说晚膳时还只是好奇糜荏怎么又把这位麾下谋士叫回来,现在瞧着他这模样,基本也就意会到了。
他想了一下,曲起手肘支了支还在等着与他们下棋的任嘏:“我有些困了,昭先。”
任嘏的目光还流连在棋盘上:“那幼安便先回房歇息吧。”
见他居然半点都没意识到这两人之间流淌的暧昧感情,管宁笑盈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人拉起来:“陪我走吧,有些事想要向你指教。”
任嘏不明所以地跟着管宁走了。
两人走出书房,都被迎面而来的冷风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果断加快脚步回到客房。
等回去后,管宁才问道:“昭先,你了解这位荀文若荀公子吗?”
“嗯?幼安怎么问这个,”任嘏给自己倒了杯尚有余温的清水润喉,“算了解吧。文若出身颍川荀氏,虽是大士族,但文若是个极好相处的人,这点你与他接触后便能察觉到了……”
他大致描述了荀彧的为人,在他看来这位年轻的世家公子满身全是优点,没有一丝缺憾。尤其是跟随糜荏这一点,慧眼识珠。
“君子端方,温良如玉。”管宁沉吟道,“看来是个非常不错的人啊。”
若真是如此,子苏心悦于他也不奇怪。
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能有这般风采气度呢?
思及此管宁微微一笑,彻底放下这一桩心事。他洗漱完毕,上床睡觉。
任嘏茫然:“幼安不是有问题要问我么,怎么就上床睡了?”
管宁:“……已经问完了。”
任嘏脸上浮现出一点疑惑神色,很快想起方才管宁唯一问的有关荀彧的问题,一时有些无言。“原来你就是想了解文若?”
见他还没有转过弯来,管宁深感无力。语气之中满是无奈:“是啊,不然你以为呢?”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最多与他相处一日,便能摸清他的脾气。”任嘏二丈摸不着头脑,“有必要把我单独叫出来,特意询问吗?”
他的棋还没下完呢,那局看起来也是文若输于子苏,他还想好好地与子苏下一局呢!
“你啊,你啊!”管宁恨铁不成钢地朝他丢了个枕头,“早点睡吧你!”
两人回到客房中时,荀彧终于思索周全,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这一步走的不算很巧妙,但已是他唯一能推演出几分胜意的路了。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抬首去看糜荏。这才发现偌大的书房之中竟然只剩他们两人,至于围观的任嘏与管宁,都不知去哪里了。
荀彧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糜荏看出了他的无所适从,笑了笑:“他们有些倦怠,回房睡了。”
这么早?
这会距离寻常就寝时间,至少还有将近一个时辰吧?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要与子苏独处。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瞳眸微微紧缩。昏惑光线里,他的心跳也跟着煤油灯上的那一簇火苗般,忽明忽暗地跃动起来。
着实紧张。
糜荏轻笑。
他随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然后道:“文若,我有些东西想要给你看。”
示意荀彧坐到书桌前,他从书架中找出十余本厚实的纸质书籍,堆到荀彧面前。
荀彧迟疑着翻开最上头那本写着“琉璃账簿”四字的书。然后便见纸上画着一个个格子模样的图案,里头详细记载着某年某月制造的一件琉璃品,售卖价钱,以及去往何处。
“这是表格,是最适合目前记账的方法。”糜荏道。
看清上头一匹琉璃马儿的价格之后,荀彧微惊。越往下翻,越是震惊,旖旎的心思全部消失不见。
他知道琉璃的珍贵,族中小心保存着几样琉璃制品,却不知道这些东西居然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格!
又见后头糜氏出品的琉璃不再私售,基本上贡给朝廷,他心中又是了然。
琉璃在这个时代稀少昂贵,有价无市,在市场上大规模流通反而失去它作为奢侈品的意义。于是糜荏靠着琉璃与十常侍搭上线,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国师之位。
十年布局,终于没有白费。
荀彧感叹着放下手中账簿,糜荏便示意他接着看下一本。
他依言捧起一旁的“纸业账簿”。
纸业,造纸术?
荀彧的脑中下意识浮现出这一关联。他毫无防备地翻开书本,上头第一页赫然就是八年前宣纸初次问世时,京中士族疯抢数量的价格,以及制造出这一批宣纸的成本,以及最终获得的利润。
他面上镇定神色被彻底打破。他失声惊叫道:“造纸术不是蔡隽改良吗,为何子苏竟有他的账本?!”
糜荏压住上翘的唇角,浅啜一口温水施施然道:“因为,蔡隽本就与我合作。”
荀彧大惊失色。他终于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又翻开下面压着的一本“棉布账簿”。
见上内容头大同小异,他瞠目结舌:“这,这些产业……”
糜荏颔首:“这些都是我这些年积攒的家业。”
荀彧闻言,用颤抖着手潦草地翻完了所有账簿。
他起初还是大惊失色,但等翻完这一叠账簿,大致了解道糜荏的家业,他已麻木到面无表情了。
子苏能赚钱的产业太多了!
精贵如笔、墨、纸、砚,棉布、丝绸,稀缺如制盐、制糖、炼铁……竟都只是他的赚钱手段之一!
而他麾下诸多商贾在赚了钱后,又在家乡买地、种植粮食,买矿、生产铁器……这些年来的积累,恐怕已经达到一个不能想象的数字。
荀彧怔怔坐在木椅上。
此前他单知道糜荏家产不菲,豁达爽朗,尤爱赠人礼物。荀爽曾经就劝说过糜荏莫要太过慷慨,被这人一笑而过。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家底如此丰厚,送出去的那些东西在这里头,恐怕连个边角都算不上!
他脑中一片杂乱无章。心中有万千思绪,终究汇聚成简单的一句话:“今日真叫在下大开眼界……”
糜荏听得此言,挑眉淡然道:“尚可。”
他面色从容,语气却虚伪至极,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傲然自得。
荀彧还在失神。
他今日能被子苏告知这些事,或许是他举荐人才的功劳。与子苏关系更好的任嘏与管宁,不知是否知道这些明细?
今日还只是他,未来这若是被朝廷知道他的产业……
恐怕就连无比宠信他的刘宏都会眼红,继而为了这些东西害死子苏!
“不行,”荀彧思及此,豁然回神,“子苏你不能将这些摆在此处,若是被他人发现,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别担心,文若。”糜荏笑着安抚,“除了你与我的几位管事,并无人得知其中全貌。”
任嘏与管宁只知其中一二,不知全部;就连他麾下这些商贾,或许认得对方,却不知对方是自己的同僚。
至于他的管事,大多是他曾经救下、愿意为他回报性命之人,就连周慈也是。
虽然人心易变,但他还有系统一同监管。截止目前是发生过一起麾下商贾叛变之事,但很快被他觉察、摆平,而后在众人心底留下料事如神的印象。
再不敢轻易背叛。
“至于今日之所以将这些告诉文若,是希望将来我不在时,文若能为我调遣分配。”
荀彧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拒绝道:“不,此事对主公太过重要,我,在下恐怕不能……”
糜荏抬手制止了他未曾出口的话语。
“但我相信文若,”他说,“在这个乱世,我只相信文若。”
荀彧闻言,心下大震。
他怔怔抬首凝视着糜荏,见这人眼眸中毫无保留的信任,登时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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