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大佬
凌晨时分外边扑簌簌下了一场雪,天将亮时才止住,满地雪子又软又白。
用过早膳,糜荏便带着荀彧窝在厅中赏雪饮茶,顺便听他说起回乡之后的事情。
说起他劝得的几名文士,荀彧眼中带上几分欣赏之意,只说道:“待见到戏志才、郭嘉、陈长文,子苏定会十分满意。”
听见这三个名字,糜荏笑了:“能让文若如此称赞之人,定不会有错。”
两人说说笑笑,不远处糜莜与管家周慈结伴而来。
瞧见他们的身影,糜莜开心得叫了声“哥哥”,提着裙角小跑过来扬着灿烂的笑容行礼道:“哥哥早,文若先生早。”
荀彧忙回了一礼。
如今他与子苏在一起,糜莜便也是他的妹妹。这样一想,耳朵又有些热了。
糜荏瞧着周慈手中的扫把与簸箕,挑眉问道:“你准备做什么?”
糜莜笑道:“我要和周伯伯堆雪人!”这么干净松软的雪,不堆雪人着实浪费。
糜荏同意了:“去吧,小心些,莫要得了风寒。”
糜莜笑着称是,在院中选了一块干净厚实的雪地,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抱着长/枪的赵云也来了,瞧见糜莜与周慈稍愣了一下:“这是要做什么?”
他还打算练枪给主公看呢,这两人占了地方,他怎么练!
糜荏简单说了,赵云听得直皱眉:“云自习武以来,寒暑不断、风雨无阻、朝夕苦练,方才练就一身的好武艺。阿莜姑娘应当随云一同练武,怎能玩物丧志?”
糜莜听见了,团了个雪团砸向赵云:“我不,我就要堆雪人!”
赵云被砸了一脑袋,懵了一下。
十二岁的小姑娘力气不大,雪球团的不大紧实,砸在他额头上也不痛。就是散落开来时,雪子在眼前簌簌落下,他高挺的鼻尖亦沾了些许。
糜莜指着他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好狼狈呀!”
赵云摸了摸脑袋,笑着哼了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我的!”
他说着,从地上团起一大个球,捏的紧紧实实的,朝着糜莜砸了过去。
雪球准确命中糜莜的肩膀。力道之大,将她整个人都带的往后仰了一下。她下意识“啊”地叫了一声,“噗通”一屁股摔倒在雪堆上。
虽然不痛,但是一脸懵的糜莜:“……”
没控制好力道、胜负心爆棚的赵云:“……”
见自家小妹吃瘪,糜荏朗声大笑起来。然后也跟着起身走入院中,童心未泯地团了个雪球,砸向赵云:“阿莜别慌,哥哥替你报仇!”
荀彧坐在走道中,裹着糜荏的披风,瞧着几人欢快地互相砸着雪球,弯着眼睛笑了。
便在此时,一群宫中侍卫闯入屋中。
瞧见糜荏,打头那人跪了下来:“糜国师,陛下病了,还请您速速回宫见一见陛下罢!”一见陛下罢!”
第五十八章
糜莜等人停下打雪仗的动作, 齐齐将目光放到了糜荏身上。
这段时间糜府一直不平静,宫中总有人前来请糜荏回去。刚开始一天便有好几人前来拜访,或请或劝, 糜荏都不为所动。
后来, 来人渐渐少了,宫中最近一次还是两天前。看的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暗自得意:这糜荏果然还是太过年轻,仗着天子的宠爱居然还敢这么拿乔, 看他还怎么回宫!
被无数人嘲讽或惋惜的糜荏微皱了眉头:“陛下病了?”
他随手扔了雪团:“请刘内侍稍等片刻,待在下更衣之后随您进宫。”
为首之人松了口气, 恭敬道:“是!”
他来之前就听说糜国师一直在同陛下置气, 任谁来劝说都没有用。前一任侍卫长试图以武力捉拿糜国师, 将人强行押回宫中,结果反被糜国师三拳打出糜府。
而后还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蒙面人,拿着一柄尖利的长枪追了好远,满身狼狈回到宫中。
非但如此, 他还被陛下臭骂一顿, 直接被罢免了官职, 这才有了他上位。
如今陛下下了死令,倘若他完不成任务就要提头回去,一路上都在怕自己这条小命不保。幸好他请人的态度拿捏的好, 糜国师又还关心陛下。
侍从们豁然放松了下来,脸上也有了喜意。在厅中等候糜国师出来时,收到了仆人们上来的热茶,完全温暖了他们被冻僵的身子。
糜荏拉着荀彧回去房中。
一路上他简单与荀彧说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 推断道:“如今陛下生病了, 应当就是五石散的问题。”
他离宫前做出的那番坚贞不屈模样, 足够刘宏疏远那些人几日。
但刘宏此人心性不佳, 决不会就此戒断五石散。而那几人在尝到被天子冷落的滋味之后,一定会拼命吸食五石散来表明那药无毒。
可惜这是五石散。对症是药,吃多会死。
“今夜可能会在宫中回不来,”糜荏慢悠悠换好衣裳,“文若安心待在府中,替我翻查去年的账本。”
他知道这人在自己面前还有些放不开。他若是前脚离开,怕是后脚就要溜回荀府。干脆给他布置个任务,免得回来就看不到这人。
被看穿了心思,确实准备一会离开的荀彧:“……”
“是,”他心下叹息,无奈拱手一礼,“彧知道了,主公还请慢走。”
糜荏这会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停下脚步,挑眉。
“唔——有人听着似乎不大甘愿,”他的声音饱含戏谑,“看来是本主公我给奖励还不够。”
他返回到对方面前,一手揽着荀彧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脖颈,凑过去吻了吻他略带凉意的唇瓣。
荀彧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自然也就没有拒绝。
淡淡的绿茶清香迎入口中,荀彧只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因为跳得太快,血液全部都涌了上来,脸上似火在燃烧一般。
他无师自通地微微张开嘴,想要迎合身前之人,糜荏却已松开双手,浅尝辄止。
他伸手拂过荀彧湿润的唇角,笑吟吟负手而去:“先下定金,至于尾款,等我回来再付。”
独留荀彧一人呆立房中,许久未能平静下来。
小半个时辰后,糜荏见到了病床上的天子。
半月未见,他又瘦了不少。如今脸色蜡黄晦暗,苍老的好似京郊四五十岁的老农一般。
糜荏恍若未觉,恭敬行礼:“草民糜荏,见过陛下。”
听见他的声音,刘宏浑浊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他豁然直起上半身,脸上浮现出僵硬的欣喜之色:“……爱卿啊,你终于肯来见朕了!”
他的声音也极为嘶哑,就像是指甲刮过粗糙石板时的尖锐声响。
因为一直吸食五石散,身体发热需要裸/奔发散,刘宏跌跌撞撞的上半身满是一道道细小的伤痕。如今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根本没有一国之君的模样。
刘宏拉着糜荏的手,好一阵哭嚎:“爱卿,朕错了,朕真的错了!朕单知道你忠心不二,为朕考虑,却没有想到张让那个贼子竟敢谋害朕的性命……”
“他竟敢与夏恽一样背叛朕!朕将他称为阿父啊!他怎能这般对朕!……”
刘宏来来回回念叨着这几句话,泪涕直流,很快糊满整张脸。
糜荏面不改色地抽回手,给他递了块帕子:“陛下不必着急,还请慢慢说。”
正如他所料。
他辞官之后几日,刘宏越发暴躁,终于忍不住迁怒了张让等人。尤其是糜荏临走前说的那一番话,令刘宏如鲠在喉,一段时间都没敢再吸食五石散。
但他吸食五石散时间不长,量却不小,已然有了瘾头。停药之初还好,时间越往后推移,他整个人就越发瘙痒难耐,脑中与日俱增地充斥了对“灵药”的渴求。
甚至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他知道这种反应一定是不正常的,愈发相信了糜荏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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