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晚】本座不重生也能从良
“可他如今却成了杀人如麻的踏仙君。”明月楼道,“但我当初在他眼里寻到的善意,却不会作假。从墨微雨到踏仙君,墨燃一路疯魔过来的经历,看似都有渊源,但实际都十分牵强,这一点我不便多说,诸君可自己细细思量一番。”
“所以宫主是觉得,第二个可能性大些?”底下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薛蒙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分辨出此女身份——江东堂现任堂主华若薇。
不过如今江东堂已经被杀的一干二净,活着的人连十个都不到,这堂主当的和没当…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名头好听而已。
明月楼颔首:“不是可能性大,而是肯定。”
有人发问了:“可这一切都是你们以「墨燃该有的性格」推理出来的结论,你怎么就知道这一定就是墨燃的想法呢?踏仙君素来喜怒无常,你们这么久不和他在一起,怎么保证他的性子一点没变?”
此话一出,四下缄默。
他问的确实不错,他们现在得出来的所有结论都是靠推理,虽然证据也有,但少得可怜而且根本就不能证明猜想正确。
人总是会变的。
谁也不知道现在的踏仙君是什么性子。
“我能保证。”寂静许久之后,一个清冷声音打破了这场沉默。白衣仙尊自山谷深处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痛哭流涕的甄琮明,只是不见墨燃身影。
“我与墨燃共处巫山殿近十年。”
“他的性子,我来保证。”楚晚宁抬手指了指这早已变成紫红色的镌刻魔纹的阴鹫天空,眉心微蹙,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这殉道之桥断掉。总之,绝对不能让华碧楠的计谋得逞。”
人群中爆发出惊喜的声音:“楚宗师是已经知道真相了吗?”
楚晚宁不答,反倒是甄琮明一手抱剑一手拭泪,沙哑着嗓子替楚晚宁回答:“是的…我们都已经知道真相了。”
楚晚宁:………
其实我上辈子就知道了。
“是墨燃跟你们说的么?”薛蒙问他。
“不是。”甄琮明哑笑一声,“是华碧楠说的,我们偷听来的。”
“华碧楠说的?!”
“嗯,方才我一时鬼迷心窍想要刺杀陛下,被楚宗师所拦。”看来这真相的份量是真不小,竟使得之前嚷嚷着要杀墨燃全家的甄琮明,现在都心甘情愿的叫他为「陛下」,“陛下大恩大德,没有顶我袭君之罪,自顾自地就走了。我和楚宗师则暗中跟上他,就正好听见了他和华碧楠的叙述与争执,了解到了一番内情…”
楚晚宁:……
其实那是我特意带你过去的,真不是什么暗中尾随……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文名,想搞个沙雕一点的玩玩儿。
但是搞完了突然发现一点也没有我想象中的沙雕气质……要不下次我重拟一个叭……
就拟成这样的好了:「燃晚」踏娇美人已从良
啊,算了,还是不改了吧(?说不定)审核怪麻烦的,而且还抽。
☆、【凰山】殉道
「墨燃第一人称视角」
1.
“你在看什么?”华碧楠低着头研究殉道之桥,见我许久不出声,抬头瞥了我一眼。
我没理他,依旧看着外边那条小路。
楚晚宁才刚从这里离去,再努力眺望眺望,说不定我还能再找到些他的背影衣角。
华碧楠见我没干什么捣他乱的事情,冷哼一声,才继续低下头去处理他的事了,就这样还不忘警告我一句:“你最好别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我直接被他这句话给逗乐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召出陌刀对着他比划,“华碧楠,谁给你的狗胆让你来教训本座?”
华碧楠也只有这时候才会记起来他自己只是个灵力低微的蝶骨美人席,低下头不吱声了,只是依旧不愿输面子,把那狼毫大笔“啪”往桌子上一砸,看似摔笔,实则是在给我脸色看呢。
我“啧”了一声:“那支狼毫,值五千枚金叶子。摔坏了你赔得起么?我瞧你长的也挺好看,说不定到青楼里能挂上头牌,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要不你去卖几年身子赚点钱来赔我的笔?”
华碧楠怒了,他执笔又“啪”的一下扔到我身上:“墨微雨你他妈的瞎吗?!这笔还没坏呢!”
我哈哈笑着把笔拿起来,再用灵力削下去一截:“你看,这不就坏了吗。”
华碧楠瞪我,脸色铁青。我却无比愉悦,感觉一身轻松。
果然啊,世间最舒服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上仙尊,特指北斗仙尊楚宗师。
第二件事则是怼郎中,此郎中特指华碧楠。
其实自从拔了花之后,我的性子已经好了很多——若非如此,华碧楠现在早已经死千八百回了。但每次华碧楠都仗着天劫之誓大为放肆,而且他还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他。
啧,我又不是没抗过天劫,还会怕那东西?更何况死了就死了呗,反正我想寻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要是真的哪天惹我不爽了,我真的不介意和他同归于尽。反正这世上我活着的唯一念想就是楚晚宁,大不了我就不转世不投胎,一直在阴曹地府里等着他好啦。要是他成仙了,我等个几百年几千年也没有问题,反正到那时候我就成鬼了,寿命长的很。
2.
其实楚晚宁带着那个碧潭庄小弟子跟着我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但我懒得理——只是懒得理那个甄琮明而已,跟师尊没有关系。
后来师尊见我不理他们,还特地飘来一朵传音海棠,让我和华碧楠吵一架,他好名正言顺的告诉大家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