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咒灵天下第一
而这位眉飞入鬓的老人笑起来,“那就来试试吧!”
……
夏油杰提溜着九十九朝出门后,医务室里静了片刻,一年级三人组显然是不认识夏油杰的,但伏黑惠介于自己知道太多,看五条悟好像听到那个长发男人说了一句话后就像是愣了一下没及时反应,就叫了一声五条老师。
家入硝子也笑够了:“不跟过去没关系吗?”
五条悟没什么表情:“杰说那家伙还不知道。”
家入硝子:“诶?”
那家伙不知道,那家伙是谁,不知道啥。
家入硝子好歹也是和他们同出一届,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整了整衣领就重新回到那个高冷社畜脸的女医师,然后琢磨了一会,有点吃惊,“那他们到底是怎么混在一起的?”
这么问好像不对。
家入硝子重新惊了一次,“盘星教好像是半年前出事的吧,九……贺茂那家伙那么久都没看出夏油杰的真面目,这得是有多傻啊。”
五条悟兴致缺缺:“那是他们的事。”
所以他没跟出去。
在家入硝子眼里,夏油杰以前就是一条路走到黑,放漫画里就是罪大恶极的大反派,所以后面要被正派打倒,死得其所。
然而他被拉回了,还是被九十九朝拉回来的。
像是善恶,强弱,多数与少数这些事情,家入硝子觉得九十九朝应该和她一样是比较无所谓的,这种东西太虚无了,他们的视野也不可能仅限于咒术界的格局,但偏偏两个朋友都在死磕,就挺头疼的。
夏油杰漠视非咒术师的存在、歧视非咒术师,和最初在那个村子里杀害了112名村民,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讲述这些过去花不了多少时间,因为就连夏油杰现在细细数来,自己这十一年的光阴似乎都只是在周旋于一个无法解答的谜题,而九十九朝却在回归的短短半年来给出他不同的答案。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从犯了错事小心翼翼的表情渐渐变成收敛认真,漠然严肃,到最后只是静静凝视着自己。
“人命的确很轻,但不该这么轻,夏油。”
九十九朝说道,他看着夏油杰,问,“还有什么。”
不止是这么简单,还有什么。
“我还杀了一个人。”夏油杰微微低头,突然被拉来高专前他在大厦内没怎么打理,散落的长发挡住表情。
在叛逃后,他唯一杀死的一个咒术师,因为那时候他的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
夏油杰抬起头,直白的,努力生硬地说,“她背叛了你。”
星野一文。
少年的眼眶倏地就红了。
狭窄的长廊有着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和经年不散的阴冷感。
距离星浆体事件过去的时间在九十九朝的观念里时间太短,所以他在回来时其实暗自调查过星野一文的情况,现在细细想了想,原来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被夏油骗了。
他还傻傻地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再见对方一面,后面因为身体的情况搁置了下来。
过了片刻,九十九朝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在阴阳怪气地讽刺一样,“这就是你一直不想和五条见面的原因?是怕这些事被当面拆穿么?所以现在才来亲口告诉我?”
夏油杰沉默下来,这三个问题像是刀子似的直接切中红心,因为九十九朝说的没错,他就是这么卑劣地打算着,也不想辩驳什么。
九十九朝是个很通透的人,他可以喜怒不形于色,却没必要在可以交付生死的朋友面前端着无所谓的态度。
所以夏油杰能看到他的脸上有很明显地情绪外露,透亮的眼睛明明白白地写着难过。
——那样的通透只会让九十九朝在这时候老实巴交地被现实击中,不躲不避,更不会来质问夏油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理由。
至于为什么。
九十九朝:因为是夏油啊。
作为朋友,九十九朝没有资格也从没想过替其他人去原谅和审判夏油杰,他只会失望和难过。
更清楚星野一文的死,也是因为他的离开。
夏油杰看到少年的表情,只觉得心口一抽。
……
美食街的地面像是被犁过一样,漆黑的帐已经被打碎了,几个诅咒师倒在血泊里,而最后一个负责维持帐的诅咒师正在夺路奔逃。
赢不过,完全赢不过。
禅院直毘人像是断帧似地出现在诅咒师的眼前,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起了那罐开战前放在地上的啤酒,易拉罐外还有着解冻的水柱没有彻底挥发。
他挑着眉一拳击翻了诅咒师,后者只感觉自己的胸口遭受到一辆泥头车般的撞击,整个人飞了出去。落到地上的时候,禅院直毘人已经站在他脸前,喝着啤酒,意犹未尽般地说道:“可以直接杀了你吧,反正你也不会说出幕后的主使。”
他这句话话音刚落,脚下的诅咒师就咽气了。一块又长又锋利的玻璃如坚冰一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狠狠地扎入了他的后心。
战斗中如果有什么是“不知道”、“没料到的”,那下一秒可能就是死,禅院直毘人深知这一点,玻璃的突兀出现只有一种可能——领域的必中效果,只有这样的攻击他才不会察觉。在看到玻璃的瞬间,他就开启了御三家专门针对领域的反领域术式,落花之情,可以让一个简易领域包裹自身形成冲突,在咒力足够的情况下,不会让他有下一秒体内就多出一块碎玻璃的情况。
这位健硕的老人环顾了一圈,了然,“原来是个未完成的领域啊。”
他的四周,出现了和开战前如出一辙的景象,无数玻璃碎片悬挂在半空,在一片狼藉的商场灯光下有别样的琉璃之美,未完成的领域必中效果有着缺陷,所以领域的主人只攻击到了诅咒师,而没有攻击禅院直毘人。
禅院直毘人丢开手中空荡荡的啤酒罐,一个有半身人大的玻璃像是屏幕一样缓缓落下,倒映出了一个少女的背影。少女坐在一张椅子上,黑色长发笔直地垂在身后。
禅院直毘人往身后看了一眼,整个商场除了尸体就只有他是站立着的活人。
……看来是个传话用的术式。
“小姑娘,”禅院直毘人问,“就是你要杀老夫吗?”
“……”
听到他的发问,镜中的少女缓缓回头,平静地看着这个老人。
中井青子:“禅院家家主,我们教祖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
“那你呢?”
长廊内,夏油杰问九十九朝,“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们你真的目的?”
“……?”九十九朝脑子还有些乱,抬眼回看他。
“你说过,三角形是最稳定也是最混乱的结构。”夏油杰的语气平淡下来,眉眼有着些微的沉郁,“咒术师、诅咒师、盘星教,你说你想要做的就是规划三个相互制衡的势力,但以我看到的‘贺茂朝义’的记忆来说,这还不够。”
九十九朝没说话。
夏油杰笑了一下,直接分析了起来,“你和悟一样讨厌现在的咒术会,又觉得他的方法太温吞,你想用你的方式来给咒术会换血,可陈旧的规矩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那时候适合做咒术会的领头人只能是悟,不止这样,你想得更远,让伏黑惠成为继承人也不全是开玩笑的吧——诅咒师那边,你是不是已经安排了人去接触禅院直哉?
夏油杰舒了口气,“而且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盘星教步入正轨,是你让我去熟悉了那些规则和道理,完全把手上的势力交给了我。”
黑发青年走上前,双手笼手,说得又慢又有条理,最后问九十九朝,“那最混乱的,也必须是最混乱黑暗的一面,还有谁能去。”
三个“最强”,三足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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