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类最强转生成狗 上
她的反应极快。
做梦的是她,大事必定与她相干。
月曜支能从日精月华中汲取能量,虽为妖怪,却是拥有神性的一支。很多时候,月曜白犬的直觉准得吓人,若是觉得有大事发生,那必然会发生。
正如她第一次见到藏马便下意识想让他从哪来到哪去,要不是斗牙劝阻,藏马根本不会在西国长大。
就像现在,凌月的直觉强到极点:“犬夜叉?”
斗牙王颔首:“亦危及杀生丸。”
凌月:……
他的身形渐渐淡去,像是支撑不了似的:“可有些事只有杀生丸能做到。凌月,如果危及他的性命,不要伤心。”
“这是他对宿命的破局。”
人散,梦醒,凌月睁开眼。
她单手支头靠在榻上,良久,凌月拢手起身,望着高悬的明月不语。
直到旭日东升、玉兔西沉,远方的风带来杀生丸的气息,凌月才步上王座,静静地等待着长子归来。
说来也是神奇,自从杀生丸把犬夜叉带在身边后,倒是知道常回来看望母亲了。
虽说儿子回家多半有事,但不失为她调侃他的方式。以前出门百八十年不回一趟西国,现在隔几年便回来一次,是终于知道孝顺她、想做个大孝子了吗?
结果凌月万万没想到,见了儿子之后,她再也“孝”不出来了。
难怪她会梦见斗牙——
两只当事狗不仅去了冥乡,带回了铁碎牙,还薅了斗牙不少皮毛。这一身全是斗牙的味道,可见薅的分量很多,大概没给亲爹剩下多少了。
“……你们带走铁碎牙就算了,为什么要带走斗牙的皮毛?”这是你们身为儿子能做的事?
殊不知前半句一出,杀生丸就明白对于父亲的安排,母亲也是知情者的一员。
好,很好。你们都知道,偏生全瞒着我杀生丸,愚弄我很开心吗?
“死去之物没有价值,母亲,这是你亲口教我的。”杀生丸开场王炸,“想要就拿来了,包括父亲的牙。”
缘一站定兄长立场不动摇:“嗯,还可以时时缅怀父亲。”
可谓孝感动天。
凌月:……
如果她哪天不幸长眠,希望这俩狗东西不要“孝顺”她也不要缅怀她。但说来容易做来难,日曜的血脉强则强已,做出的事总一言难尽。
连杀生丸也跟着胡闹,把西国交给他真没事吗?
凌月秀眉微蹙,仿佛预见了西国被日曜支拆得只剩个祭坛的场景。
啧,莫非这一支血脉真有什么不可说的问题?
忧思归忧思,杀生丸到底是她亲生的狗,做母亲的哪能不为孩子考虑。当下,凌月扭过话题:“这一次回来见我,所为何事?”
“血脉。”杀生丸道:“母亲,我身上流淌的属于月曜支的血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凌月:……
她还没问日曜支是什么毛病,孩子居然告诉她这是月曜支的问题。
第一次,凌月觉得自己手骨有点痒,很想砸杀生丸几下让他清醒清醒。
总算,杀生丸补完了未尽的话语:“我能预见一些事,母亲。”他缓缓道,“当月之呼吸流转全身的时候,我的心会变得通透。偶尔会看见一些不存在、又可能存在的东西。”
缘一的金眸微微睁大,通透?
凌月饶有兴致,心眼?
“你看见了什么?”
杀生丸毫无隐瞒:“两百年后的我,以及犬夜叉。”半妖应是成年了,光是看着那四肢拉长的少年样,他就想把他赶出自己的地盘。
仿佛能闻到成犬身上的麝香味,让他浑身不舒服!
凌月勾唇:“两百年后的你如何?”
杀生丸:……
不说话,便是“不承认”的意思。看来,他大抵是预见了自己在做蠢事,并不想提及。
凌月开始套话:“那两百年后的犬夜叉如何?”
“蠢。”干净利落的评价。
缘一:……
凌月懂了,两兄弟是蠢到一块儿去了。
她轻笑出声,没卖关子:“如果你想询问‘预见’的天赋,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月曜支的本能。或多或少,你们都会继承。”
“但——”她收敛笑意,态度认真起来,“预见之力能‘预见’什么,多与自身相关。月曜支出过的强者之中,有一位能看见数百年后的事,可也只有那一位而已。”
“可惜,预见太多之于她不是幸,而是不幸。”
“她预见了未来的伴侣是个人类,她预见他们有一个半妖孩子。而那个孩子,没有扛过血脉相融的幼年。”凌月垂眸,“为了证明这是荒谬的预见,她前往了能遇见那个人类的地方。”
“最终,还是应了命运。”
可妖怪与人类能有什么结果?半妖已死,伴侣早逝,往后千余年她不再展露笑颜,也不再使用这个能力。
因为她活得够久,所以现下的犬妖都不知道这个秘辛。
三千岁的长老,心是一片死寂。
“杀生丸,有些天赋很厉害,可无法掌握的话,就会变成杀死你的刀。”凌月起身,直视着自己的儿子,语气严厉,“所以,如果你没把握控制它,就当从未拥有过这个天赋。”
“我可不希望你为了一件没发生的事情殚精竭虑,惶惶不可终日。”
杀生丸轻嗤:“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区区预见之力,也能让我杀生丸感到棘手?”
“是吗?”凌月优雅转身,“你哪天预见了自己的妻子是谁,会不会去见她?或者,你预见了有大妖会对西国动手,你会不会提前杀死他?”
“再比如,你预见有人威胁到犬夜叉的性命,是帮呢,还是不帮呢?”
面对母亲的致命三连问,杀生丸给出答案:“为何要见她?为何要动手?为何要帮他?母亲,我不会在事情没发生之前动手,所谓的提早干预不过是弱者行为。”
“除非它发生。如果解决不了,那是我的无能。”
凌月满意了。
杀生丸的心性,注定他不会在追求霸道的途中为了力量迷失自我。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那就去做吧。”凌月道,“观测它们的轨迹,做你想做的事。但母亲对你的忠告也在这里——”
“不要以为有了能力就自诩为神灵,杀生丸,你距离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妖还很远。”
在他体内的牙刀没问世之前,杀生丸不算长成。
凌月说了想说的话,杀生丸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母子观念达成一致,杀生丸便打算走了。
兄弟二人飞离西国,凌月停驻片刻,忽而化作一道白光,朝遥远的方向略去。
她心存疑惑,需要求解。
……
犬山,西北屋。
日暮西斜,光影绰约。十六夜挥退侍女,轻轻推开明障子,正想一个人呆会儿。
千春婆婆走后,她学会了与侍女保持距离。否则,亲近之人若是先于她死去,那种难受的滋味足以让人心碎。
她不想再多尝试了。
十六夜入内,缓缓合上门扉。可能是对居室的环境太熟悉,导致里头多了些什么她能第一时间察觉。
屋里有人……
她悄悄地、悄悄地挨近门扉,并拔下了头顶的插钗。戒备、小心,却不想光影的阴翳处传来一声轻笑。
“藤原十六夜。”
淡红的辉光中,白发金眸的女王缓步而来,她拢着手望进贵女的眼里,姿态很随和:“我是凌月,西国之主。”
凌月,西国之主?
“你是……”十六夜怔怔出神,不多时,她及时回神,微微欠身,“疏忽问候……王。”
她是第一次见到斗牙长子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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