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骗了整个世界
“喂,我去上个茅房, 很快回来。”
“那你快点。”
看守葛叶的人经过短暂交接,葛叶闭目养神,等待着机会来临。
这个机会就这么送到眼前了。
“我回来了。”
“那么快啊, 你小子不会是……”看守的阴阳师还没有说完,突然发觉不对,“你是谁啊?”
滑瓢咧嘴一笑,本体已经溜到阴阳师的背后,一个肘击下去,脆弱的人体立刻昏倒在地上。
葛叶还没有从眼前的景象中回过神,就看到这个陌生的小子提起阴阳师的手握着绳子,另外一只手戴着手套拿着小刀,割断了注连绳。
全程没有引起结界的任何异常反应。
“你是……”
“我是你弟弟的邀请来的,你快跑吧,往东边跑,那里的人我都打昏了。”
滑瓢示意了一声,在更多阴阳师注意到之前,身影迅速消失。
葛叶也迅速把握住了机会,刚要冲出结界,突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口,顶着这种伤,就算离开这里,说不定也撑不了多久。
这样想着,她的目光放在被滑瓢打晕的阴阳师身上,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很快冷酷下心肠,徒手挖出了阴阳师的肝脏。
一大块肉块下肚,葛叶明显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有恢复的痕迹,果然不愧是具有灵力的人类,可惜没等她继续狩猎,其他阴阳师已经发现这里的不对,葛叶比较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毫不犹豫化成原形朝东边的方向跑。
……
与此同时,上贺茂神社内。
芦屋的式神轻易消灭了攻上门的妖怪,冲芦屋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幻觉。”
“还能找到那只鵺去哪了吗?”芦屋紧缩着眉头。
在这个自称是鵺的妖怪找上门后,芦屋就隐隐感觉有什么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按照他的猜想,鵺应该是在安倍或者麻仓之间的其中一人才对,而他这次的陷阱就是要确认在获得不同情报的情况下,到底是谁出卖给了妖怪。
但事情发生了变故,自称鵺的妖怪找上门来,接着又发现这只不过是幻术。
那其他地方呢?其他地方也是幻术吗?
芦屋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在怀里的石头隐隐发烫的时候到达了巅峰。
白狐的封印被破除了。
这一切都是拖延之计,敌人看破了他的布置,并且反过来利用三大阴阳师都不在的时候潜入了皇宫的地下,救走了白狐。
一想到这种可能,芦屋就浑身冒冷汗,敌人远比他想象的要狡猾,而且最糟糕的是,妖怪入侵皇宫的这个事实一出,他之后的处境就无比糟糕了。
“冷静点主公,我们还有机会。”式神在一旁建议道。
“啊,你说得对。”芦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去追白狐,我在她身上留下了坐标,敌人的大将或许会在途中出现。”
“那这里怎么办?”其他不明所以的阴阳师问道。
“没关系,这里本来就是掩人耳目的陷阱,白狐已经被救走了。”芦屋说道,“去和麻仓大人和安倍大人联络,放弃镇守两个地方,追击白狐和营救白狐的势力。”
“是!”
两个纸张做的飞鸟从上贺茂神社往其他地方飞去。
其中一张飞入了清水寺。
“被救走了吗,原来如此。”叶王摇了摇扇子,我们也去追吧。”
“可是这里。”
“没关系,我相信芦屋大人。”
另外一张飞去了平安神宫。
安倍晴明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冷笑着用火焰燃尽了纸张。
“安倍大人?我们不用去救援吗?”
“说不定是敌人的疑兵之计。”安倍晴明冷静下来以后,也知道了是谁在针对他,“说是平安神宫封印了白狐,还大张旗鼓地动用了禁锢出入的结界,呵呵,真是好手笔。”
周围的人不敢吭声,稍微知情的人满头的冷汗,完全不敢参与这种大人物的纠纷。
原本芦屋大人就和安倍大人互相不对付,现在这个计策明显是在说‘不相信安倍晴明,怀疑他是妖怪那边的眼线’,也怪不得安倍大人会那么生气。
“大人,事态要紧。”平安神宫的老神官颤颤巍巍地提出建议。
“我知道,只是晚一点过去,他们不会没用到留不下一只狐狸吧。”安倍嘴角挂着冷笑,心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他其实没有那么生气,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有资格生气,表现出来对芦屋的不满,也可以成为拖延救援时间的借口。
他想了想,手里捏了一只纸人,朝着空中飞去:“让麻仓叶王去就是了。”
神官闻言松了口气,还好,有两位大阴阳师在,场面应该还能控制,不愧是安倍大人,就算被怀疑还是心怀大局。
那张纸人飞走后,默默分成了两张,一张飞向清水寺的方向,另外一张飞向之前撤离的鬼童丸的方向。
……
逃、逃、逃!
葛叶不顾一切逃离了皇宫,她能感受到后面的追兵,因此完全不敢停下来,那个不知名的妖怪指向的东方果然没有人阻拦,就算是葛叶如今的状态也算得上顺利逃离,只不过阴阳师们也很快反应过来,如今正在追踪葛叶留下的血液。
以她现在的状态逃不了多远,葛叶现在有点后悔没有趁机让那个妖怪帮忙多狩猎几个富含灵力的人类了,同时也下定了决心,与其被追上重新封印,不如直接自杀,反正她现在也活不了多久了,至少要完成晴明的愿望。
“葛叶大人!”
还好最糟糕的情况没有来临,在即将被阴阳师们追上前,鬼童丸他们沿着熟悉的妖力找到了血迹斑斑的葛叶,对晴明忠心耿耿的几个妖怪看到葛叶的惨状时脸色沉下来,用危险的眼神打量追来的人类。
“不,快带我去见晴明,妾身快要不行了。”葛叶扯着鬼童丸的手臂急声说道。
“属下明白了。”鬼童丸和茨木对视一眼,鬼童丸立刻带着葛叶离开,茨木留了下来。
不久后,芦屋带着式神们抢先赶到,刚想追上风中的妖力,被茨木拦下来。
“休想从这里过去,阴阳师。”茨木挡在芦屋身前。
“你不是大江山的茨木童子吗?”芦屋意外地打量茨木,尤其是他半边脸上被木牌挡住的部分。
“大江山……真是熟悉的名词,可惜我现在已经是鵺大人的部下,连同这个父亲的墓碑一起。”茨木童子抚摸着脸上的木牌,这是酒吞童子的一部分,酒吞被杀死后,他亲手为养父立起不朽的墓碑,就在自己身上,“妨碍鵺大人的人,就由我茨木斩于刀下。”
“你可以试试。”芦屋召唤出式神迎战。
芦屋和茨木打得激烈,另一边,麻仓叶王和狐生星罗不急不缓地从清水寺出发。
“你知道现在白狐在哪里吗?”
“叶王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知道。”狐生星罗淡定把麻仓叶王的试探拨回去,“这样真的好吗,连我都感受到那边传来的剧烈妖气,芦屋大人遇到棘手的敌人了吧。”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知道白狐在哪,芦屋那边的敌人他自己也能够解决,”叶王摇晃着扇子,叹了口气,“没想到芦屋大人这次连我也瞒在鼓里。”
“生气了?”
“没有,只是让人有点想偷懒呢。”
“要偷懒吗?”
“还是算了,”叶王突然话题一转,“其实我倒是能够理解芦屋的焦急,如果世界上最强的阴阳师其实是妖怪的化身,无论谁都会感到不安吧。”
“妖怪代表了黑夜,阴阳师保卫了白天,两个身份集于一体,从某种意义上他掌控了平安京的黑暗和光明。”
狐生星罗沉默地听着。
“但实际上,他弄错了一点,就算铲除了妖怪中最强的魑魅魍魉之主,平安京依然不会恢复平静,只要人心的黑暗一直存在,人类就避免不了斗争,为了各种丑陋的欲.望伤害同类,私通妖怪,这种现象只会更多,绝对不会断绝,人类就是这么一种渺小的生物。”叶王的声音逐渐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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